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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相信
——廖一梅
田信第一次见到秦桑是在老乡会,小姑娘似刚抽条的柳枝,柔弱斯文,问及姓名,说是“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的“秦桑”。
他们的老乡会范围精确到某个人口大省的十八线小城的贫瘠某县,天南地北千里之外的秦桑竟也好意思腆着个脸来攀关系、认老乡。
筵席上同乡矫揉夸张地称田信为“大律师”,秦桑便水蛇似地缠上他臂膀,野鸡院校法本在读的她甜甜腻腻改口叫学长。
劣质粉底液浮粉了也不减笑意,一口一个“哥”拽得他脱不开身。
帝都法律圈最讲院校讲派系,田信心里将野鸡院校出身的秦桑从头鄙视到脚,却又吃得年轻小姑娘恭维撒娇的那套。
一面唾弃自己越发油腻,一面在饭桌上将能揩到的油水蹭了个干净。
秦桑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想将他工作收入情况刺探清楚,可田信长她七八岁,出身好起点高,摸爬滚打混成了人精又怎会不晓得她是何用意。
但总归也做了个顺水人情,托田信的福,秦桑在同学们被学校强制去基层法院无薪实习时,已拿着良心工资坐办公室翘着腿。
秦桑单独请田信吃饭表示谢意,明里暗里说找不到房子住时,田信毫不犹豫地邀请她来合住,白住,不是分摊房租的合租。
司马昭之心,简直不能更明显,秦桑果然如他所料,半推半就应下来。
田信窃笑着翻看她朋友圈精修图,一边担心被套牢,一边思索着扑倒计划。
秦桑搬进来那晚,田信盘腿坐沙发上看球,秦桑洗完澡出来,裹了浴袍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步步挪到他身边。
他心中默念“文明观球”,又忍不住回身看去,想象着美女出浴后“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风光。
眼前的秦桑没了精致的妆容,没了浓厚的滤镜,外形的种种瑕疵着实具备冲击力。
秦桑将浴袍系得松松垮垮,可田信的注意力并没有被胸口的“球”吸引,眼里全是她腰间那堆若隐若现的赘肉。
这一口不太能吃得下啊,田信手一指:“吹风机在那边。”
“呃……好。”秦桑暗暗咬牙,转身去拿吹风机,浴袍开到大腿根,肉藏不住,丰盈圆润,生生把田信看饿了。
他拿起手机订外卖,客气一下:“我订手枪腿的外卖,你要吃吗。”
“要。”她倒也不客气。
田信无言下订单。大都市里年轻貌美的女子他见过不少,为了完美身材都自虐,狠心过午不食。
秦桑近十一点还敢大快朵颐啃油炸食品,结合她的身材来看,的确是不奇怪了。
离了PS、不着脂粉的妆容还敢上演睡衣诱惑,真叫人赞一声奇女子。
没有饥渴到饥不择食的程度,占更深的便宜只会让自己委屈,田信怕夜长梦多,琢磨着过阵子怎么找借口撵人。
初入社会的少女难免眼高于顶,总觉得青春能兑换到更丰厚的财富,待价而沽的同时却忘了揽镜自窥。
他一个工作稳定、薪水优渥的大好青年若是被暗算下套强攀上,那可不是件美事,
没过两天,田信复又发觉家中有个女人的好处来。
秦桑纵然虚荣,拜金,满肚子花花肠子,心思弯弯绕绕,可处理家事很有一手,光这点足够让在外漂泊孤苦寂寞大龄男青年心潮浮动。
卫生间地漏反味,田信嫌麻烦懒得处理,秦桑找准了原因买新的防臭地漏,雷厉风行地换上。
随处乱丢的书籍分门别类,乱中有序地根据田信的阅读习惯放好, 读到哪页红线卡哪页,文件坚决不碰。
田信应酬至半夜踉踉跄跄滚回来,台灯亮着的,鼻梁上架了幅框架眼镜的秦桑翻法条,头也不抬:“锅里温着白粥。”
她忙于事业时比故意卖弄性感的样子好看,田信小口小口吃着白粥,口腔中的温热,暖洋洋地下了肚,暖胃暖心。
因那一口热粥,田信渐渐发现她更多的好来,待她渐渐与从前不同。
秦桑人勤快,乱糟糟的屋子被收拾得整洁,垃圾桶内包装纸、纸屑、果壳能多留两天;剩饭剩菜、汤汤水水当天就是要丢下去的,过夜有味儿。
田信用勺子挖了半个西瓜吃得干干净净,往沙发上一瘫看球赛,起不来了;秦桑也不支使他什么,拿抹布擦干净汁水,塑料袋兜住西瓜皮,扎紧了袋子就要出门扔掉。
“哎。”田信一咕噜从沙发上弹起来,脚上踩着拖鞋。
“天黑了,我陪你一起。”
秦桑没用言语回应,或是懒得回应,动作放慢等他穿好鞋,一起出门。
等丢掉西瓜皮,田信自然而然地覆上她的手,却被挣扎开来,心下“咯噔”一声,这么良家可不像她作风。
“沾上了。”秦桑晃了晃手上西瓜的汁液。
其实回头想想,如果面前有捷径,谁能不动心?即便他一个大男人,若是撞上多金又慷慨的富婆,能不能坚守住节操也不一定。
如果他也算一条捷径,不介意能被定下心来过日子的姑娘走一走。
之后,两人处在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的境地摇摆许久,都是成年人,心照不宣,享受着暧昧游戏。
可她心思都在傍高枝上,业务能力并没有多强,田信让了老客户还得花心力在一边把关,免得出差池顺道砸了自个儿招牌。
秦桑称他是感天动地的良心金主。
田信觉得她该撒娇时撒娇,该懂事时懂事,挺好;唯独每个举动都回回绕绕的,目的性极强。
比如她婉拒田信送她上班的提议,说房子就在地铁口附近方便,接着眉眼弯弯夸他房子选得好,有眼光,问首付几成。
“哦,租的,这个我忘了告诉你。”
秦桑笑容不减,挥挥手去坐地铁,背过身的那一刻暗自咬碎一口银牙。
许多女人都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富即安思想,她这么个姿色平平、第一学历拖腿的女人却心比天高。
这边正筹谋打算如何在房产证上添个名,那头便被告知房子是租来的!
攀高枝便该捡个一步到位的,五院四系出身如何,攒下了人脉资源如何,没房子说到底跟她一样是北漂,能高贵到哪去?
于是,田信好几次尝试捅破窗户纸,都被她笑里藏刀温情脉脉地挡了。
田信风月场上滚过的,不傻,但和女人深入发展到这个程度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免不了有点掩耳盗铃,选择性忽视她骑驴找马的态度。
当他带着秦桑去社交,眼睁睁看着她攀上王总的胳膊时,才回过味来,到底是被当成跳板给踩了。
平价粉底液已换成阿玛尼,秦桑脸上不再浮粉,自信里凭添几分凛然。
只是对王总的笑容与当初对他的笑容一般,仿佛同一条流水线生产。
田信冷眼瞧着,王总摸着毛发稀疏的脑袋说要给秦桑大案子,酒杯一次次端起来,秦桑不推不拒,悉数落入肚中。
王总的手在桌下慢慢不老实地搭上了秦桑大腿,她波澜不惊继续调笑,王总连夸了好几句懂事。
纵然田信面部表情调控得再好,自我安慰的理由再充分,心中的火也烧得一阵比一阵猛。
“你不等我一起走吗。”秦桑一把拽住,低声询问。
她舍不得王总这只肥羊,不想提前离场放手更大的利益,可理智又告诉她抓紧田信更稳妥些。
“叫王总送你啊。”田信喷着酒气,一点儿面子不给,故意说得大声。
在座的男士都促狭地笑了起来,王总油腻腻的胳膊更放肆地揽住秦桑。
到了这个局面秦桑留不住人,只得尴尬赔笑,一面暗暗松口气,田信不在场她倒是能彻底放开;一面又盘算着这头回去该怎么哄。
田信先行回了家,把秦桑的东西拾捡出来,刚好填满行李箱,搁门边,人守着,就等她一开门,把箱子推出去然后迅速落锁。
计划得雄赳赳气昂昂,可等秦桑捂着口鼻,连滚带爬回来,直接冲进卫生间去吐时,他到底是心软了,留灯,开火,煮粥。
他粥煮得不好,底糊了,粥体半生不熟,秦桑吃得倒香,眼神湿漉漉如小狗般看着他。
“别吃了。”田信闻出来味不对,按住碗。
秦桑沉默地拂开他的手,继续吃,吃尽最后一粒米后幽幽地地开口:“我只想多赚点钱。”
田信一时无语,只默默将她的名字从结婚备选录上划去,心底畅快不少。
由着她胡闹吧,反正怎样都与他无关。
秦桑开始随王总出双入对,一周难得着一次家,回来还捂住脖子上锁骨上的吻痕,醉醺醺地强撑一点尊严:“我是在跟王总谈案子!”
秦桑的案源的确纷沓而来,某宝百元以内的银手链换成了玫瑰金手镯,又得了个大牌包。
手镯没有证书,包是最基础的款,田信打眼一瞧,加在一起不超2万。
王总若是个傻子,怎能坐到如今的位置?浅薄女人仅靠身体能值几个价,大家都门儿清。
谁的人民币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有钱人更不是散财童子,花两个钱消遣消遣还行,偏偏秦桑真把自个儿当了盘硬菜。
田信再一次思考用什么借口把她撵走,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秦桑夜里就顶着一张遍布青紫的脸爬他床上,搂住他嘤嘤地哭。
“被人打的?”
“摔的。”秦桑偏了偏脸,歪着头蹭他的胸膛。
这脸怕是王总原配找人修理的,秦桑吃了亏便想起了他来,明摆着是想找老实人接盘。
田信不蠢,卫生间垃圾桶很久没出现女性每月必备的用品,秦桑也浮肿不少,他的猜测应该不会错。
不过没关系,送上门来的肉,不吃白不吃,不被套住便是赚。
秦桑关了灯,在床头柜上点燃香薰蜡烛,气味不冲鼻,淡淡的花草香。
伴着暧昧迷离的烛火,她褪下衣裙,咬着下唇伏到他身上,流了几滴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的泪。
她知道男人有时候就吃柔弱女子那一套。
田信心头一软,没有当即放纵欲望,而是大手抚上她的背,安慰性地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拍。
田律师素来能言善辩,此时却一句漂亮话也讲不出,心里倒有些堵。
那些学历不好,姿色一般的姑娘,削尖了脑袋往上爬有错吗?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们能凭借的,也只有自己那具尚算鲜活的身体罢了。
如此想来,田信便谅解她先前的骑驴找马。
如果说先前是逢场作戏,秦桑此刻倒真被他难得一露的柔情击溃,克制不住眼泪。
田信低头吻她的泪珠,她柔若无骨,两条长腿蛇一般游走,攀住他的腰。
这种时候再能忍住就不是男人,田信动情,开始动作;秦桑噙着泪抬头,一口轻咬住他的喉结.......
而此时此刻,相处以来仅有的那点真心,全被他融入了这场激烈的欢爱。
事后,秦桑擦干眼泪,整张脸埋进田信胸膛,贴得不能再紧,生怕他飞了一样。
她方才惊觉,和田信过往时日的相处,她已早早地动了心,不过是因为“贪”,才生生将二人逼至如此境地。
现在,她决定收心,好好跟田信过日子,不求太多,能比原生阶层更上一点足矣。
她想想以前也觉得自己荒唐,傍大款得罪原配是正常操作,连大款本人一并得罪真不常见。
还好田信不知道,她今天上午已丢了工作,有两路人马轮番来律所找她麻烦,你方唱罢我登场。
第一波是王总的人,骂她不识好歹拿肚子威胁王总,遣散费一分钱都没有。
第二波是王总原配的人,一群彪悍大妈嘶吼着“狐狸精”直接扑上去就打,她毫无还手之力,内裤险些被扯烂。
同事们站得远远的,唯恐溅一身血,女同事面露鄙夷,男同事也没有“救美”之意。
颜面尽失,她没脸再待下去,自发给HR递上了辞职信。
事已至此,只能硬起心肠,想办法让田信把这个盘稳稳当当地接住。
两人之间不是没有情分,田信也不像王总鬼心眼那么多,过两星期她会告诉他,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再流几滴泪,让他顺理成章地负责。
田信若是不肯,他的朋友她也认识几个,到处哭诉在场面上虽难看了些,但施压效果一流,不信他能不要那张老脸。
秦桑心内算盘打好,推倒田信的喜悦冲淡了意外怀孕的焦虑,只等上演逼婚大戏,于是放心睡去。
田信睡不着,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小腹,日子早,胎动是肯定没有的,但他本能地遗憾,孩子若是他的该多好。
起身点燃一支烟抽,又下意识往边上挪远了些,怕秦桑被动吸入了二手烟;香薰蜡烛没烧完,田信也给吹灭了,就坐在黑暗中一根接一根的点烟。
他跟秦桑十分默契,从不提“爱”,却明白对方的分量日渐沉重;但他好歹混出了点社会地位,断断不可能放弃抵抗,甘当接盘侠。
烟抽完了,田信收拾衣物准备逃脱,踌躇再三,拿了叠现金放到枕边,没有侮辱她的意思,只想给点帮助。
临走前,又将空调温度调高,她贪凉,空调一向打得低,现在有了孩子,受凉会很麻烦。
田信慢慢走在幽暗的路灯下,走一步,叹一声,但没有丝毫回头的欲望。
秦桑没想到醒来后田信就不见了,手机里躺着一条半夜发来的短信,告知她,他要回老家相亲结婚了。
秦桑傻眼,电话拨过去永远无法接通,连同微信一并被拉黑;不仅如此,田信介绍的老客户、老朋友也删了她好友。
她急得抓耳挠腮,才发现放在衣柜抽屉底层的医院检查单已被翻找出来。
没想到会被老实人摆了一道,而自己此刻一无所有。
月薪变成化妆品、鞋包月月光,银行卡里一分钱没攒下......
秦桑靠在行李箱上带着愤恨大口吞咽泡面。
或许因为红烧牛肉味太呛人,或许因为别的,她吃了两口又抱着垃圾桶呕吐,头发丝上沾上了酸水,狼狈如丧家之犬。
她抱了最坏的打算,准备赖在田信这里不走,结果彪悍的房东下午就过来清人,中年妇女体型敦实、力大如牛,甩小鸡一样把她扔了出去。
跺了跺脚,终于订了回老家的高铁票。
家乡是比不上帝都,但少不了又蠢又多金的老实人接盘。
其实,田信是请了长假,暂回老家避风头。
他根本没打算真的结婚安定,在风月场上滚过好几遭,什么都攥在自己手里才踏实。
再说,律师靠熬,好不容易熬到中期出了头,哪舍得结婚、买房一下子就要把资产投入大半,万一离婚还要被分走一半。
可耐不住父母的唠叨,勉强同意去见个面,只当跟女孩子吃饭聊天。
对方的微信他懒得加,照片懒得看,知道吃饭的时间地点,随便踩了双运动鞋不修边幅地就过去。
姑娘背影靓丽,长发动人,只是脸蛋略有些浮肿。
抬头见他过来,不顾他一脸便秘,神色如常地伸出手:“你好,我叫秦桑,‘秦桑低绿枝’的秦桑。”
作者:容渊,蜜思喵独家约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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