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浮休》是一本由刘酿苦著作,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9.00元,页数:25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生死浮休》读后感(一):生死浮休
从酒馆到图书,酒带我体验了故事的故事,书带我感受故事的内容,从书中的故事慢慢走到现实,一本好书经得起推敲与琢磨。
最爱的就是酒馆里生死浮休这款酒,刚好书名也是,刚上架就迫不及待的下单,浅浅阅读却值得细细品味。
一本书叫生死浮休,一杯酒叫生死浮休,一家店叫酿苦酒肆,命运让我来到酒肆,缘分让我阅读这本书,如果有机会希望可以和老板一边聊书中的内容,一边品尝店内的每一款酒。
《生死浮休》读后感(二):我 有 一 个 写 作 病
这两年来,我缺乏落笔的勇气。每每打开文档,就像握着一把纸质长剑,面对洪水猛兽般的空白,屡次逃离。这令我怀疑自己是否具备优秀的写作能力。
我的小说背景集中在一个叫“忆往镇”的地方,在河南北边,是个以烧鸡闻名的小县城,经济落后,宗族观浓烈。在那片土地上,我见识了诸多残忍,也奠定了作品的基调,少有好人和温馨结局。我很早就离开了忆往镇,可在文本层面却困在了那里,抗拒和依赖彼此纠缠,形成一种扭曲的依托。
在忆往镇边上有一所职高,收容着周边乡镇最没有希望的年轻人,我是其中之一。小情侣在操场偷摸亲嘴,木棍磕碰铁床架和和咒骂声在长廊回荡,校长换了又换,办公楼烂尾了不知多少年,民工拉的横幅都褪色了。我们抱怨食堂,仇视学校,幼稚并猖狂,用满不在乎的态度掩盖对前途的迷茫,心里能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最无用的人,并且接受这一切。也是在那里,我找到了一件事情干。
那是一个夏日午后,阳光充盈教室,吊扇不停旋转,老师有气无力地念课本。我从一场短暂的噩梦醒来,看着这困顿的一切,愣了会儿,抽出一张纸,开始写方才的梦境,成为我第一篇小说的开头。
自那之后,我终于有点事情干了,买了很多素描纸,一张裁成四份,握着钢笔从早写到晚。老师看见了也不管,反而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同学也好奇,笑容同样耐人寻味。我开始用文学抵御周围的一切,疯了一样写作,读大部头的书,盲目而执着。
我为发表文章而沾沾自喜,为肤浅的夸奖而膨胀,觉得自己就要成名拿奖,以稿费为生,接踵而来的当然是失落。绝大多数作者都有这样的经历,企图用一分作品,换取十分成就,求而不得就愤恨世界不懂自己,痴心地扮演受害者。现在回头看看以前写的东西,打心眼里羞愧,那些垃圾本来就该丢到垃圾桶里,却偏偏引起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悲伤。至今我仍对那种认知低下的迷茫感到畏惧,所以无论在生活中还是写作上,都尽量避免谈及写作本身,以免陷入太把自己当回事儿的自我感动中。
不可否认的是,写作养活了我。初入社会,身无所长,凭着磨炼出的文笔给人写文案,供给一日三餐和出租屋。我此时抽的烟,打字的电脑,杯子里的威士忌,也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如果没有那个困顿的下午,和鬼使神差般的落笔,那么我现在应该已经卖掉了身份证,混迹于类似三和市场的地方。
写作之所以受到青睐,大抵是因为这是个容易不朽的方向。企业家终其一生创办企业,挨过百年已是奇迹,时间是毒药;作家终其一生磨炼作品,百年时间不过须臾,时间也是良药。这个经验是历史告诉我们的,在历史长河里记录的方式只有文字,但从这个时代起,书写者的崇高感已大幅度减少,因为影音和网络的存在,文字不再是唯一不朽的载体。所以,阅读退化具有演化性。
一个人的深度和作品成绝对正比,但有深度作品的作者,并不一定有良好的人格,创作是一件表达自我和隐藏自我双线并行的事情。或者可以极端点说,创作者都具有一定的表演性,有潜在的人设和走向。所以,“别走近我,你会失望的”。
四年前,我住在深圳梧桐山,每天要坐很长时间的公交车上班,某天路上,一个故事闯进思绪,当天晚上就写了出来,六千多字,取名《生死浮休》。后来我在郑州一间没有窗户的青旅里,穷得无路可走,突然有人买走了《生死浮休》的影视版权,那笔稿费几乎救了我一命。我开了酒吧后,还以这篇小说做了款特调,卖得最好。去年,编辑把我的小说做了选题,交给出版公司,最终敲定的书名也是《生死浮休》。这本书收了十三篇小说,一篇中篇,其余皆是短篇,都以忆往镇为背景,囿于经验和认知的限制,细节偶有重复,能意识到,没处理好。
我是一个懒惰的人,毅力极差,几次放弃写作,又放弃了那种放弃,因此毫无成就。如果我在书店买了这本书,读完会在豆瓣打个三星或三点五星。当下的自我审查意识,引起对公共资源的珍视,幸好印发的册数不多,没有浪费太多纸浆,刚好可以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二十六岁了,小腹开始长赘肉,有一家半死不活的酒馆,大多时间用来打游戏和刷抖音,出版了第一本书。用写作逃避现实注定会失败,因为文学即人学,只有深入生活,贴察人间,才能在笔下构建一个宽广世界,没有别的路可走。待我明白了这一点,真正具备些创作意识时,却恍然丧失了写作勇气。关于自己是否具备优秀的写作能力,此时可以很确信地给出答案,我没有。我有的是写作病,这种病使我在人间正常地活着。
《生死浮休》读后感(三):朋友,要来一杯生死浮休吗?
这篇文章近两千字,出现了十三次生死浮休。为什么是十三次?什么是生死浮休?生死浮休是什么?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现在就带你研究。
生死浮休是个故事,六千多字,反转不断,尤其是结尾的反转,特别欧亨利。生死浮休是种特调酒,调制它需要伏特加30ml,咖啡力娇酒20ml,自制青杏酒10ml,白兰地10ml。这种酒只有一个地方有,酿苦酒肆。生死浮休是本中短篇小说集,英译名是Rain and Tears,开本16,尺寸145*210,印张16,页数256,收录了十三篇珠玉佳作,作者是刘酿苦。刘酿苦开了一家酒馆。酒馆叫酿苦酒肆。
生死浮休里有一篇故事,《三个啤酒瓶》,里面有很多真实接地气的生活细节。比如,收破烂的吆喝声;啤酒瓶分有记号的、没记号的,有记号的能卖更多钱,也可以直接拿瓶子换零食吃;过年穿新衣、放鞭炮;为防止食物被老鼠糟蹋,家里的老人会将其放进篮子里,吊在房梁上……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听过收破烂的吆喝声了,卖冰棍的吆喝声也是。现在是夏天,想吃西瓜,还想吃雪糕。如果愿意,我能买到方糕、巧乐兹、梦龙、八喜、DQ、哈根达斯……各种各样的雪糕。可是,我最怀念的还是小时候吃过的那种冰棍,只要几毛钱,一根就能吃好久。有次,我照着B站的教学视频,复刻了几个,外形跟小时候吃的一模一样,但吃在嘴里却不是久违的童年味道。
我怀念的远不止这些,没记号的啤酒瓶比白酒瓶贵,有些白酒甁瓶口有琉璃珠,清澈透亮,扣下来能补充自己的琉璃珠库;白酒的箱子可以拆开,裁剪成块,叠成四角(面包)摔着玩;吃过的雪糕棍收集起来,哗啦撒在地上,一人拿一根去挑,还有碰拐、跳马、捞石子、丢沙包等儿时玩过的游戏。
高中时候,我对新年穿新衣就已经不再抱有热切期待了,放鞭炮的热情也消退了不少,现在反倒每个新年都添件新衣服,为的是营造一种仪式感。国家禁止放鞭炮了,我又手痒了,吃过的零食袋吹满气,口拧得紧紧的,踩在一只脚下,另一只脚使劲一跺,砰一声响,算是放了一炮。单这样过过耳瘾,心里也能舒坦不少。
姥娘也是我上高中时过世的。有一天,正在上课,班主任把我喊了出去。我接过他的手机,贴在耳边,对面传来我爸的声音:“你姥娘走了,回来一趟吧。”回去路上、葬礼现场,我都很平静。下葬路上,我冷漠地走在丧葬队伍前头,听着身边人虚假的哭声。我能猜到其他人怎么看我,觉得我冷血,认为我不孝。但我确实哭不出来,更不屑于假哭。我只能自我安慰,或许棺木下葬时,我的情绪就会爆发吧。可挨到封完土,还是一滴泪没掉。我以为不孝的帽子,我戴定了,然后我妈挎着那个篮子出现了。一看到它,我的情绪一下崩溃了,立马号啕大哭起来。篮子里装的是折好的元宝,烧给姥娘用的。但在以前,那个篮子是我姥娘的百宝箱,挂在老家的房梁上。每次我去看她,她总会从里面拿出各种吃的给我,奶糖、果子、柿饼、月饼、火腿肠、猪肉脯、牛肉干……
回忆跟泪水竞相涌出,争先恐后,耳畔只有我嘶哑的哭声,内心有个声音不断提醒我,姥娘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如果不是看了生死浮休里的《三个啤酒瓶》,我不会想起这些。
生死浮休里还有一个故事,《写诗的男人》。人家说,每个恋爱——在我看来,这里的恋爱也包括暗恋、单恋——中的人都是诗人。对此,我不能再赞同。就算不是诗人,也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就像王小波说的那样,“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什么是诗意?就爱情而言,当然是浪漫。夏目漱石说,“今晚月色真美”,朱生豪说,“醒来觉得甚是爱你”,王小波说,“爱你就像爱生命”,王家卫说,“不如我们由头来过”,夏方(那个写诗的男人)说,“我经历过许多个孤寂时刻,于是我看书,看云。此时是傍晚,书倦,云暗,我想看看你,用比平时更安静的目光”。
我也给一个女生写过一句话,“我找到了,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光看这句,你可能一头雾水。跟下面这段话搭配着看,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小时候,非常单纯,被哈利波特骗得很惨,一直相信世界上存在魔法。现如今,虽然老大不小了,也变聪明了,却没什么长进,因为不想长大。我甚至自欺欺人说,如果把爱情比作魔法的话,那么恋爱中男女的生活就是魔法的世界。可是,即便借口如此冠冕堂皇,也骗不过自己。因为我至今仍不知道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在哪儿。我也不愿承认自己是个麻瓜。”
《三个啤酒瓶》和《写诗的男人》只占生死浮休的十三分之二。《三个啤酒瓶》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往事,《写诗的男人》让我想起了我的恋恋风尘。我的童年往事和恋恋风尘,是我最好的时光。最好的意思就是,再也回不去了。
我听说有一种酒,叫醉生梦死,喝了它,可以忘掉以前做过的任何事。我没喝过,不知道真假。但我喝过生死浮休,一杯之后,觉得意犹未尽,再三品过后,感觉它已经融进我的血肉,渗入我的骨髓里了,至今仍觉唇齿留香、回味悠长。生死浮休的效用跟醉生梦死的截然不同,喝了它,能帮你重回生命里最好的时光,就像帮我重温我的童年往事和恋恋风尘一样。
所以,朋友,要来一杯生死浮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