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的黄金时代》是一本由[英]马丁·爱德华兹(Martin Edwards)著作,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79.00元,页数:52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谋杀”的黄金时代》读后感(一):不只是“谋杀”的黄金时代
这是个非常冷的秋季的早晨,这一天我完成了这部作品。我去公园散步,无意间抬头望天空,看见了飞机留下的痕迹。飞机已经不在了,但这条痕迹仍清楚的呈现在碧空中。 我终于从我写了数年的作品《“谋杀”的黄金时代》中解放了出来。 所以终于能安详的仰望天空了。 那只我一直用来写这部作品的笔,现在已经很旧了。它躺在我的桌上,蒙上了灰尘。 似乎是让这只笔使用过度,它现在已经无法再使用了。 然而,我用这只笔写出来的作品《“谋杀”的黄金时代》是永远不会消失的了。 就算有一天人们全忘记了这个时代,这部作品也会永远在我的心中,就像那道飞机的痕迹。 ——春季伊始
(以上改编自车田正美语录)
之前马丁·爱德华兹先生来中国的事情在推迷中可以说是沸沸扬扬,几乎不关注欧美推理的为,也是因为这件事,知道的这本书。作为一本可能对大众读者不太友好的书,出版可能是不太容易,确实也等了比较久。
北京大学出版社的书之前也关注过,基本还是以论文类作品为主。而这本书没有那么严肃,从一场神秘仪式开始,揭开了英国侦探俱乐部的序幕。从我们可能不是太熟悉的作家多萝西·L·塞耶斯的人生经历开始,即使对她不熟悉,其经历也足够令人瞠目结舌——尤其是在那个时代。这段经历让我想到帕蒂·史密斯在《只是孩子》开头写到的部分,也说明——女性解放非一朝一夕。
没错,本书内容之精彩,是作为一个读者,即使书中的作家都不认识(除了克里斯蒂)也会被吸引并投入其中。如果对英国侦探小说了解更多,那就更是其乐无穷了。除了作家生平与大事件,也有很多伴随社会变化在作品中体现出的作家想法。有些作品可能读的时候没有想到与历史的联系,在这本书里也有更好的诠释。
无论你是一个西方侦探小说爱好者(区别于日本推理小说),还是喜欢传记类作品,或者是对历史和社会运动有兴趣,再者说,只是一个普通读者,都不应该错过这本书。本书纸张光滑柔软,略有分量又很好翻,确实是内外兼备的一本优秀作品。
《“谋杀”的黄金时代》读后感(二):再见,黄金时代!
当我合上这本书,仿佛看到时光的列车缓缓驶过,一位位大师坐在那里,深情的目光望过去,都是自己的影子。渐行渐远的车辙,默默带走了属于那个时代的辉煌,却指引着一路跟随的作家们去追寻那段逝去的时光,当岁月含泪悄悄转身,黄金时代的烙印就在那里,深情的目光望去,试图回到原点,那个出发的站台,记起推理作家们齐聚一堂的那个晚宴,那一张张望着照相机的面孔。 就在那时光的隧道里,总有一个瞬间,让你体验穷尽脑汁的快感;总有一次相遇,让你感受纯粹的逻辑之美;总有一幕场景,让你以为自己和作者心灵相通;总有一次回首,让你怎么也看不清大师布下的谜团。 但合上每本书的最后一页,你终于豁然开朗,你感激它给了你一段精彩纷呈的阅读体验,给了你一生无法割舍的推理情缘。黄金时代虽然在时间上和你没有交集,但你还可以陪伴,以另外一种姿态,却以同样一种情怀。时间的尽头,并不是旅程的终点,从伦敦驶出的列车,回到原点,它还将重新启程。 历史上只有一个推理的黄金时代,但推理之魂永存。 这就是谋杀的黄金时代。 (以上改编自天下足球十大经典台词之一)
《谋杀的黄金时代》以多萝西塞耶斯的故事开始。在中国,多萝西塞耶斯的名气远不及同时代的阿加莎克里斯蒂,但在当时的英国,却是与后者齐名的推理女作家。书的第一章并没有过多介绍塞耶斯的作品,而是从其个人生活讲起,特别是塞耶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有些悲伤,有些残忍,还原了一个有血有肉的女性,一边与家庭和世俗作斗争,一边写出卓越的作品。 阿加莎克里斯蒂人生的戏剧性不亚于塞耶斯,书中记录了她那次史诗级的消失事件,因为丈夫的外遇而离家出走并神秘失踪,当各大报纸都纷纷发表文章猜测她已经不在人世的时候,阿加莎却神奇的出现并且绝口不提这段日子的经历,一直把这个秘密带进了坟墓,给后人留下了无数猜想。 安东尼伯克利、GK切斯特顿、JDC,一个个在推理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名字在书中次第登场,他们的生活在作者笔下重现。本书的可贵之处在于不仅系统的描述了黄金时代的作家的生活和作品,而且让读者了解了黄金时代的作家们是如何相互影响、互相评价并激励彼此写出更好的作品。
推理作品只埋头写作是无法获得大众赏识的,需要向社会推介,需要作者们的交流和互相借鉴,因此有了后来的侦探俱乐部的诞生。现在很难说是侦探俱乐部因为众多幻之作家的加入而得以青史留名,还是原本籍籍无名的作家因为加入了俱乐部而走上名作家之路,更确切的说是两者互相成就,最终开创了一个推理的黄金时代。 推理的黄金时代一般是指在一战二战之间的这些年,在这段时间当中,以侦探俱乐部成员为代表的作家们凭借层出不穷的经典作品,在推理文学史上创造了难以企及的高峰,甚至在文学和影视史中也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本书也聚焦在这段黄金时代的侦探俱乐部的成员和他们之间的故事中,为我们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作家形象。读完他们的故事和逸闻,让读者对作家的写作背景和创作思路有了全方位了解,对相应的作品也会有更深入的理解。
有兴就有衰,有巅峰就有下坡,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的生活习惯和阅读习惯都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黄金时代英国那种一本书一杯茶一只沙发一座壁炉的阅读场景已经一去不复返,而推理黄金时代的荣光也已逐渐消散。但侦探俱乐部一直还在,侦探俱乐部的传承也一直沿袭了下来。黄金时代的作品并没有被时代的荒漠埋没,而是继续散发出光芒,指引着后继者写出各种类型的推理作品,将推理之魂发扬光大,引导着读者跳入推理的大坑并发现宝藏,进而爱上推理。黄金时代的作家们虽然已离我们远去,但他们的星光仍然熠熠,照亮着后人在推理的道路上前行。 这本书不仅是记录那个时代的一本相册,也是送给每一个爱好推理尤其是古典推理的读者的礼物。当你翻开书页,看到书中一个个熟悉的人名,仿佛打开了一台尘封已久的留声机,唱片缓缓转动,唱针徐徐落下,那优美的古典乐声悠然响起,带你回到时空交错的那段旅程,再见,黄金时代!
《“谋杀”的黄金时代》读后感(三):黄金时代的群星闪耀时
在2019年11月上海举办的“第一届IMGE米斯特瑞国际推理游戏展”期间,被誉为“日本推理小说之神”的岛田庄司、“黄金时代侦探小说最后捍卫者”法国当代小说家保罗·霍尔特以及史上最著名的侦探作家团体“侦探俱乐部”现任主席——马丁·爱德华兹先生均亲临现场,心中大神级人物的出现让国内的推理迷们兴奋不已,而看到如此多读者依旧对推理小说充满热情,三位名家同样收获了欣喜与难忘。在马丁先生的博客文章上,他也激动地描述此次中国之行为“梦幻”的“难忘之旅”,参展的观众“对于侦探小说和推理游戏的热情显而易见,这实在令人激动”。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马丁先生与中国推理迷之间的缘分并不是仅此而已,这本沉甸甸的、饱含对黄金时代深情的《“谋杀”的黄金时代:英国侦探俱乐部之谜》终于展现在我们面前。
尽管章程与规则在1932年起草成功,但经马丁先生的多方考证,英国侦探俱乐部(The Detective Club)真正的成立时间是在1930年,基本毫无交集的推理小说家们觉得有必要定期聚会,并讨论行业内的有关事宜。在安东尼·伯克莱的组织倡议下,俱乐部“雏形”的晚宴已经邀请到了二十位左右的作家,一个永久俱乐部的出现也就水到渠成了。熟悉《毒巧克力命案》的朋友肯定会联想到那部作品中对谜案提出各种见解的小团体——“犯罪圈”,那里面的成员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获准参加的,如现实中的英国侦探俱乐部一样,每位成员都要通过选举产生,甚至有着一票反对都不会接纳此人入会的苛刻规则。
这样一个神秘而苛刻的组织聚集了当时最杰出的推理小说家,同样埋藏着各种值得探究的、有趣的谜题:成员们作品中的谜题、成员们关心的现实生活中的谋杀疑案以及成员们私生活中的各种秘密。这些谜题和围绕着谜题进行的推理组成了这本书的主要内容,创造了宏大谜题、构思了奇妙解答的他们,成为了需要我们后人去尝试发掘真相的谜面: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神秘失踪以及她犯下的“未被怀疑、无人发现的罪行”、塞耶斯曾与勒索者的对抗、伯克莱幻想过杀掉他和幸福之间的男人……寻找虚构罪犯的引人入胜也不过如此。本书收录了1930年至1949年所推举的英国侦探俱乐部成员名单、著名成员珍贵的画像长廊、来自档案馆珍藏的英文原版章程与规则的照片,可以作为阅读黄金时代小说的手边指南。
我相信曾经热爱过、或者依然热爱着黄金时代侦探小说的读者仍不在少数,但时光荏苒,越来越多的那个时代的作品已经被人遗忘,而那些曾经活跃的、书写下这些作品的名家们也逐渐成为一个个略显单调的名字。马丁·爱德华兹先生自嘲本书是他作为推理小说家“不务正业”的成果,但是这却是他心中更想要实现的作品,“我一直坚信自己要写想写的书——而不是只关注什么书会卖得更好”。怀着同样热爱的心情,我的阅读过程就像是徜徉在装满宝藏的宝库,那些充满人格魅力的名家、海量的如星光熠熠生辉的作品都散发着夺目的光芒,俯仰皆是,目不暇接。试想马丁先生的著书过程却也是艰辛与快乐并存,多年来在旧书与旧杂志挖掘寻觅,寻找、联络和访问名家们的家人,与众多黄金时代小说爱好者的探讨与交流。没有这样对黄金时代强烈的热爱,永远都不会有这样一本充满深情的精彩著作;也只有那样一个群星闪耀的黄金时代,才配得上这样延续百年的深情。
《“谋杀”的黄金时代》读后感(四):谜题永恒
侦探小说(或者推理小说等诸多同义词)作为一种类型文学,始终围绕着一团晦暗的色彩。因为所述内容的原因,侦探小说一度难以登上大雅之堂。侦探小说发展、沿革的过程中,也一直在力图突破。这种突破最典型的一个特征就是降低了娱乐性而增加了现实性。以大家更为熟悉的日系推理小说为例,本格向社会的变迁就是典型的娱乐性让位于现实性。而在侦探小说的鼻祖,西方侦探小说界则是黄金时代的落幕,美国革命的开始。朱利安·西蒙斯《血腥的谋杀》一书里,毫不客气地评论“黄金时代的作家几乎牺牲了其他任何东西,他们的作品迎合了某些读者的口味…….虽然犯罪小说是童话故事,但是最终它们不可避免地必须必大部分其他类型小说更加涉及生活……黄金时代的作品在当时看上去像是犯罪小说发展的主干道,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而是充满了有趣的曲折和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的小道”。非常不幸,我就是西蒙斯所说的那部分读者,将犯罪小说当作童话故事阅读的人。因此对我而言,黄金时代就是我心中最美好的白月光,我无法认同西蒙斯对黄金时代作品的评价,但是也无法忽视他以及诸多评论家的观点:黄金时代的作品隔绝于世,只是建立在作家自己梦想之上的空中楼阁。所幸,这本《谋杀的黄金时代》解答了我的疑惑,黄金时代的作家和作品绝非完全隔绝于世,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他们也用自己的方式去书写了属于那个时代的声音。事实上,在大多数黄金时代的作品中,虽然右翼倾向明显,但是作家本身并不乏左派人士。反映现实固然是文学的一个重要作用,逃避现实也同样是文学作为艺术的重要职责。当全世界已经在经济衰退、战争阴云笼罩之下,在文学中逃离现实或许对大多数人更为重要。此外,作品只是作家的一个侧面,我们无权要求作家将自己的思想真实的呈现在作品中。读者对作品的解读本身已经是对作品的再次创作,读者可以认为作品缺乏现实性,但是无权认为作家在创作的时候缺乏对现实的考量。
当然,更重要的是,《“谋杀”的黄金时代》这本作品重新定位了黄金时代的作家以及作品,给出了基于他们时代更为中肯的评价。作为侦探俱乐部的成员,这些作家们不仅共同创作了属于侦探小说的黄金时代,更共同创造了属于彼此的同业行会典范(或者说是学院)。加入侦探俱乐部既是同业的认可,也是同行彼此之间的避风港。彼此之间的交流与探讨无疑进一步推动了作品走向更高的高度。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故事大家都很熟系。塞耶斯的故事确实是第一次知道。关于多萝西·L·塞耶斯,最深的印象大抵是《神曲》的翻译。这一点是塞耶斯自己最为认可的成就,可见宗教信仰对其重要性。而她所背负的秘密恰好是对信仰的背叛。这样的人生何其压抑,这样的压抑造就了塞耶斯的作品也造就了她的形象,更造就了她在侦探俱乐部的作用。感谢本作,让作为读者的我们更多的了解了作家之间的关系,作家的身世,由此再去阅读作品本身。同样是对塞耶斯的作品《俗丽之夜》的评价,《血腥的谋杀》中认为这是一部纯粹的女性小说,而在本作中则给了更高也更中肯的评价。事实上从《剧毒》开始,哈丽雅特就成为了塞耶斯的代言,她反映的就是塞耶斯本人的真实情感:在上一段感情中犯下错误,对于新的感情踟蹰,更加重视自己的事业等。《俗丽之夜》初读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结合该系列前序小说再考虑塞耶斯本人的心理,确实是一部杰作,恐吓是比凶杀更恶劣的罪行。
本作尤为突出的一点是,再次强调了游戏对侦探小说的价值。随着黄金时代的结束,现实性例如回答为什么似乎成为了横贯东西方侦探小说更为重要的问题,凶手是谁不再重要。但是潜移默化的是,寻找凶手是谁、找出真相这种“游戏性”色彩正更多的渗透到其他各类文学作品中去。回归侦探小说的本源,谁是凶手虽不至于成为唯一重要的,但是也是足够重要的。黄金时代的作品,绝不是只注重谁是凶手,而忽视凶手背后的故事。以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作品为例,除去常见的已经可以不被列为动机的感情、金钱外,阿加莎的作品中讨论了非常多的具有为什么。《死亡约会》中塑造的大家长式的、绝对控制的受害人,这也成为了其死亡的一个原因。这种高度抽象的动机背后是对现实专制集权主义的反映。《古墓之谜》的背后则是一个人如何踏入同一条河流的反思。如果说黄金时代的作品对为什么的探索太少,不过是因为他们的诡计实在太引人注目。其实这一点在日本推理小说的新本格复兴中亦有所体现。绫辻行人的馆系列,在所有的谜团背后是青司的谜团。而青司的谜团收束到神秘主义之余,也不能认为神秘主义不值得被探讨。
最难能可贵的是,找寻真相正是本作实践的。借用不同的作品、回忆录、自传、书信等相关材料,马丁为读者解答了真正的黄金时代是什么,作家的真实形象是什么等问题。阅读本作,不啻于阅读了一部历史推理小说,带来了非凡的阅读体验。因此,无论是从推理本身、更全面理解侦探小说这种文学形式亦或是理解文学与现实的交互性,本作都十分值得一读。当然,作为一部评论性的作品,如果能尽可能多的阅读了本作中提到的作品,阅读体验将会更好。但是如果不能尽读之,对黄金时代有所了解,对略微阅读过几本作品的读者,同样能从本作的阅读中有非凡的收获。
《“谋杀”的黄金时代》读后感(五):1930年至1949年所推举的侦探俱乐部成员名单
G.K.切斯特顿(G.K.Chesterton,1874-1936)
H.C.贝利(H.C.Bailey,1878-1961)
E.C.本特利(E.C.Bentley,1875-1956)
安东尼·伯克莱(Anthony Berkeley,1893-1971)
阿加莎·克里斯蒂(Agatha Christie,1890-1976)
G.D.H.科尔(G.D.H.Cole,1889-1959)
M.科尔(M.Cole,1893-1980)
J.J.康宁顿(J.J.Connington,1880-1947)
弗里曼·威尔斯·克劳夫兹(Freeman Wills Crofts,1879-1957)
克莱门丝·戴恩(Clemence Dane,1887-1965)
罗伯特·尤斯塔斯(Robert Eustace,1871-1943)
R.奥斯汀·弗里曼(R.Austin Freeman,1862-1943)
戈雷尔男爵(Lord Gorell,1884-1963)
埃德加·杰普森(Edgar Jepson,1863-1938)
艾恩瑟·杰罗德(Ianthe Jerrold,1898-1977)
米尔沃德·肯尼迪(Milward Kennedy,1894-1968)
罗纳德·A.诺克斯(Ronald A.Knox,1888-1957)
A.E.W.梅森(A.E.W.Mason,1865-1948)
A.A.米尔恩(A.A.Milne,1882-1956)
阿瑟·莫里森(Arthur Morrison,1863-1945)
奥希兹女男爵(Baroness Orczy,1865-1947)
维克多·里卡德夫人(Mrs.Victor Rickard,1876-1963)
约翰·罗德(John Rhode,1884-1965)
多萝西·L塞耶斯(Dorothy L.Sayers,1893-1957)
亨利·韦德(Henry Wade,1887-1969)
维克多·L.怀特切奇(Victor L.Whitechurch,1868-1933)
海伦·辛普森(Helen Simpson,1897-1940)准成员
休·沃波尔(Hugh Walpole,1884-1941)准成员
安东尼·吉尔伯特(Anthony Gilbert,1899-1971)
E.R.庞申(E.R.Punshon,1872-1956)
格拉迪丝·米切尔(Gladys Mitchell,1901-1983)
玛格丽·阿林汉姆(Margery Allingham,1904-1966)
诺曼·肯德尔(Norman Kendal,1880-1966)
R.C.伍德索普(R.C.Woodthorpe,1886-1971)
约翰·狄克森·卡尔(John Dickson Carr,1906-1977)
尼古拉斯·布莱克(Nicholas Blake,1904-1972)
牛顿·盖尔(Newton Gayle):即二人组穆娜·李(Muna Lee,1895-1965)和莫里斯·吉尼斯(Maurice Guinness,1897-1991)
E.C.R.洛拉克(E.C.R.Lorac,1894-1958)
克里斯托弗·布什(Christopher Bush,1888-1973)
西里尔·黑尔(Cyril Hare,1900-1958)
克里斯蒂安娜·布兰德(Christianna Brand,1907-1988)
理查德·赫尔(Richard Hull,1896-1973)
爱丽丝·坎贝尔(Alice Campbell,1887-1976)
瓦尔·吉尔古德(Val Gielgud,1900-1981)
埃德蒙·克里斯平(Edmund Crispin,1921-1978)
多萝西·鲍尔斯(Dorothy Bowers,1902-1948)
迈克尔·英尼斯(Michael Innes,1906-1994)
迈克尔·吉尔伯特(Michael Gilbert,1912-2006)
道格拉斯·G.布朗(Douglas G.Browne,1884-1963)
《“谋杀”的黄金时代》读后感(六):谋杀永恒
战争来来去去,但谋杀是永恒的。 ——阿加莎·克里斯蒂 马丁先生用阿婆的这句话结束了《“谋杀”的黄金时代:英国侦探俱乐部之谜》这本书,这是1940年伦敦遭受空袭高峰期间,阿婆在一本《柏棺》上题赠的话,而深深喜爱着阿婆的我决定以这句话作为这篇文章的开头。
如同马丁先生与《寓所谜案》的缘分,他将那段故事形容为“当时我幸运地看到马普尔小姐不可思议地从天而降,并由此发现了一个新世界。从那天起直到现在,我都沉迷在这个世界里。”。对于马丁先生的那种感觉,我有着极其相似的体验。因为我对传统侦探小说的着迷也来自于阿婆,我至今记得第一次读到阿婆的那本《啤酒谋杀案》时的震撼。其实这本书并不是阿婆的书里最震撼的,也不是最广为人知的,但是却是给我印象最深,冲击最大的。那本书讲述的是很多年前的一个案子,当时看的时候我其实觉得完全不可能破案的,但是结果居然那样完美的解决了。于是被阿婆圈粉,后来才了解了阿婆的更多作品,也了解到阿婆自己的故事。 阿婆自己的故事可能很多人都知道,因为她实在是太出名了,而失踪这件事也是很多人了解阿婆时的一桩奇谈。对于这场失踪,从谋杀到报复,从失忆到宣传的噱头,一直有不同的人做着不同的猜测。我不知道这段历史对阿婆的伤害究竟有多大,但是从她一生的缄口不提和其文字中我们能获得的点滴感受,让我们能对此造成的伤害有隐约的了解。我知道很多人像我一样,对阿婆极为喜爱和尊重,并没有想要挖掘窥探隐私想法,但是这部分历史仍是我们在了解阿婆的路上必经的一部分。
马丁先生在《静塘的秘密》一文中,对这段历史进行了整理和还原。从文章的遣词用句可以看出马丁先生极其克制并尊重隐私,他尽可能的在用一种客观的角度去讲述,并不是为了以一两个噱头去吸引众人的目光。在他的文字中,我感觉到了他在英文版前言时所说的“有几次,我遏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以免问题会侵犯隐私或造成伤害——就像大侦探波洛在《东方快车谋杀案》结尾时所意识到的那样,有时候重要的并不只是真相。”他的这段话并非是针对《静塘的秘密》一文,而是对于整个英国侦探俱乐部的每一位前辈和先行者的尊敬和礼貌。 正因如此,我对这本《“谋杀”的黄金时代:英国侦探俱乐部之谜》更多了许多敬意。在“谋杀”的黄金时代,有许许多多的杰出作家,他们用文字构建了许多避难所,带我们领略不一样的智力较量和游戏乐趣。我们渴望在他们的作品之外更多的了解他们,却并不希望侵犯她们的隐私,这本书的尺度于我来说极好。 阿婆的人气和名气让我们有机会了解她更多,可是同样写出了许多优秀的作品的其他作家我们能了解的真的不多。比如多萝西·塞耶斯我们了解到的更多的是她的作品,她对于谋杀方式的构建和解读,如果你是她的粉丝,那么我相信你在这本书中一定能收获不少惊喜,了解到她更加真实、更加坚强、更加可爱、更加值得尊敬的一面。
另外十分吸引我的目光的是一段关于约翰·狄克森·卡尔的一小段故事。说起卡尔,首先想起的是他“密室推理之王”的头衔,是他在《三口棺材》一书中关于密室的讲义,是他的才华横溢。但我最喜欢的却是他和其妻子克拉丽丝初次相遇时的情景,一位金发蓝眼充满了冒险精神而极富魅力的姑娘,一位刚刚开始在推理小说世界崭露头角的新人作家,她并不太喜欢侦探小说,而他却带着自信和骄傲将自己的书作交给她,而后是一段良缘。而最可爱的是卡尔在把克拉丽丝的事情告诉给家乡的朋友时,将此描述为“你猜怎么着?我遇到克拉丽丝时,她对我说的第一件事就是她刚读完一本精彩的书,叫做《夜行》。”这小小的虚荣让我们看到了卡尔更真实而可爱的一面,虽然克拉丽丝与他相遇的时候,并没有读过夜行,但是我想如果她真的是先读过在遇见卡尔的话,她一定会同意卡尔的说法。 除了阿婆、塞耶斯和卡尔以外,书中对“黄金时代”的许多作家生活中的有代表性的点滴日常都有介绍,让我们感受到其作品之外的魅力。无论他们的个人生活是平静,是曲折,是令人扼腕,还是迷雾重重,他们都选择了让侦探俱乐部,让推理侦探小说成为了他们心灵的避难所。 他们对于“推理”这一逻辑游戏的热情让人感慨和敬佩。我一直知道阿婆所用的毒药都是现实存在的,也知道诺克斯提出的推理“十诫”(其实这部分也受到时代和历史的局限),但我从未想过这些在实践过程中所需要的细腻准备。
在《真菌的故事与生命的意义》一文中,提到塞耶斯在自己的小说准备中为自己提出的问题,她为凶手做了详细而适当的安排,除此之外对于毒物也做好了充分的思考,她想知道: 1、(人工合成的)毒蕈碱看起来是什么样子的(透明还是有色,浑浊还是清澈); 2、致命剂量是多少; 3、它闻起来、尝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 这本书成稿之后仍然要面对博学的读者的质疑,这位读者称小说中的科学解答是无效的,而后塞耶斯曾在一次广播演讲中承认自己犯下了“一流的低级错误”,最后却证实她认错太早了,这一批评是毫无根据的。我为塞耶斯的严谨和敢于面对自己的错误而心生尊敬,必须说明的是这种严谨并非塞耶斯一人。
并不是说我仅对“黄金时代”的推理推崇,其实在发展的过程中,我们能看到许多并没有遵照这“十诫”的优秀作品,无论是架空或者虚构的推理,只要有着合理的逻辑和惊艳的想法,都会成为我们思想的盛宴,阿婆说“战争来来去去,但谋杀是永恒的。”,但是随着时光的流逝推理的发展,我想说“规则各有成因,但谋杀是永恒的。”。无论本格、变格,无论虚构、科幻,“谋杀”永恒。 其实在这本书的阅读之中,有很多很多对作家的新的认识,对他们作品的成因、关联和解读,还带给我了更多的不满足,觉得自己的阅读面还不够,觉得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东西等待着我们挖掘,觉得后悔没有把每一位作家的全部作品都细细读过,不然一定能有更多的收获和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