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记》是一本由[奥] 弗兰茨·卡夫卡著作,中信出版集团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页数:159,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变形记》读后感(一):我们也许有一天也会变成“虫子”
很喜欢这本书《变形记》的插图以及封面,封面是那种雕刻的闭上眼睛可以触摸到纹理,有点像盲文的感觉,个人蛮喜欢。每一篇文章都在前面配上一篇插画,用线条的凌乱与稀疏体现出每一幅的感觉。《小个子女人》用杂乱的圈圈来勾勒,能体现出——那由愤怒引起的苍白和战栗。《变形记》妹妹伸展着她的年轻身体。仿佛是对于他们全新梦想和美好意图的证明。每幅图都没有过多的修饰,用简单的线条就能表达出卡夫卡内心的压抑世界。 读完《百年孤独》的时候,内心留下的震撼,觉得怎么有人能有如此绝妙的构思,却没想到是受到卡夫卡的影响才开启了另一种方式写作——魔幻现实主义。卡夫卡后人誉为西方现代文学的鼻祖,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文学家之一。英文中甚至产生了以卡夫卡命名的词语——kafkawsque. 个人写东西总是怕读者读不懂其中的逻辑,总是交代很多,但是卡夫卡写的《变形记》直接把格里高尔变成虫子作为既定事实来写下去。背部坚硬,像盔甲一般,拱圆形、棕色的、分布着许多弓形硬块的肚子,没有铺垫,没有原因,甚至让读者都无法质疑的怪诞事实。将荒诞虚构的事实融入进现实来表达人性的真相。 格里高尔就像是卡夫卡一样被强制寄予厚望,按照家庭的要求做了不喜欢的事情。在他变成虫子之后,第一件事想到还是上班,替父母还债,希望过个五六年就辞职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是在他变成虫子后,家里每个人都开始自力更生,没有活不下去。他承担起家里的一切,最后连温暖的感觉都不再有。 让格里高尔变成虫子来逃脱一切,不再承担,却又因为如此,遭受了大家的排挤,一个人在屋里死去,当我们不融入家庭,不融入社会,也会如同格里高尔一样变成“虫子”吧?即便是变成“虫子”孤独而死,却也不肯步入婚姻的殿堂,保留自己最后的艺术自由,如同,格里高尔保护最后墙上的画一样,哪怕让妹妹厌弃,妈妈差点昏死过去,他依然不想空荡荡的守着自己一无所有的屋子,只剩下藏匿自己的角落。守护那幅画就像守护艺术自由一样,哪怕因为这件事而导致了后续事情以及死亡,他也不想失去艺术的自由。也许这段话的“他”有些混乱,但是格里高尔就是卡夫卡的化身,他是谁也不便无所谓了。 看完《变形记》之后,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是否有一天我们也会成为没用的“虫子”,然后被剥离群体?
《变形记》读后感(二):甲虫之死与原生家庭的关系
但凡要了解卡夫卡的生平,不免要提及卡夫卡父亲及其对卡夫卡一生的影响。对于小说而言,现实生活的苦闷往往反映在小说家的作品中,卡夫卡的代表作《变形记》便在一定程度上,描写了父亲、家庭给他带来的苦痛,换用现在流行的术语——表露了原生家庭对个人成长的影响。
在《变形记》中,主人公推销员格里高尔在早上醒来时,变成了一只甲虫,因为突然变形而丢掉工作的格里高尔由家庭经济来源变成了家人的羞耻与负担。家人对格里高尔的态度也由最初的骄傲变成恐惧,随着高里高尔恢复成人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家人逐渐对其表现出冷漠甚或厌恶。最后,格里高尔在饥饿、孤独中死中,家人终于从格里高尔变成甲虫后的困顿中解脱出来。
无疑,在多数人父母看来,格里高尔的家庭教育是成功的,尊敬父母,爱护妹妹,在工作中服从领导、任劳任怨,愿意为偿还家里的债务而努力工作,是一个愿意为家庭而牺牲自我的年青人。这样的年青人无论放在哪个家庭,想来都会得到父母的喜爱与赞赏。但他们却没有发现,格里高尔在这个纷杂的世界里,内心的惶恐和孤独。也因此,父母教给了格里高尔性格里的善,却没有引导他如何面对生活中的恶。而更可悲的是,在格里高尔变成甲虫后,这种恶不仅来自于家庭外部,更多的却来自于家里的父母与妹妹。与现实生活的卡夫卡一样,格里高尔的父亲古板而严肃,对儿子要求严格,如若儿子没有完成期许就会怒气冲冲,将儿子的惶恐视为软弱愚蠢;格里高尔的母亲则不自觉的对儿子使用软刀子——表面对儿子关心怜悯,却因内心惧怕而拒绝到房间看望格里高尔,以眼泪为武器开脱自己的行为;妹妹起初对格里高尔的遭遇充满同情,但在接触到社会生活后,因生活压力的紧张,而对格里高尔漠视厌恶;此外,保姆对格里高尔的戏谑也因家人默许而肆无忌惮。面对这些显性的、隐性的恶意,虽然格里高尔通过厌食、躁抑来表达内心的情绪,难以通过言语来表达想法,但从不会给家人带来麻烦。格里高尔选择谅解,也选择了囚禁自己。
虽然以甲虫为外形来进行描述,从现代医学的角度来看,格里高尔已经是有抑郁的症状。没有家庭朋友的帮助,最后导致了格里高尔可悲的结局。但更可悲的是,格里高尔没有逃离家庭教育的塑造,在性格上,他也继承了父亲自私、专横的一面:如父亲坦承自己隐瞒家人偷偷留了一笔钱而任由格里高尔辛苦工作偿还债务时,格里高尔竟然觉得十分合理;在送妹妹前往音乐学院的决定中,格里高尔不打算听取任何家人的意见,甚至是妹妹本人,一意要将妹妹送往学习,以满足自己对妹妹的期许。如果格里高尔没有变成一只甲虫,在往后的生活中,他是否又是一个“父亲”一样的人呢?
虽然不是所有的个人错误都最终要归咎于家庭教育,但家庭氛围、家庭教育的确是导致格里高尔悲剧的原因,虽然格里高尔致死也并不这么认为。
《变形记》读后感(三):孤独的灵魂
刚收到书的时候,看到还有附赠的一本小册子《卡夫卡的秘密涂鸦》,甚是喜欢,看到一张张卡夫卡的秘密涂鸦,感觉画风和整本书的文风是如此的契合,了了数笔,一个孤独的灵魂跃然纸上。
书中一个中篇《变形记》,四个短篇 《最初的痛苦》、《小个子女人》、《饥饿艺术家》和《女歌手约瑟芬或老鼠民族》 。感觉主人公给人的印象都是孤独的抑郁的苦闷的,这也是作者内心的写照。读第一遍的时候,《变形记》还好,其他的几篇有点读不下去的感觉。再次细读,看到了卡夫卡笔下冷漠荒诞的世界,仿佛闯入了那些孤独的灵魂的内心世界,他们的执着,他们的不为世人理解的苦痛。
我们来梳理一下这些孤独的灵魂, 格里高尔是在一个荒诞的早上变形为一个甲虫后被家人和周围的人 抛弃了,因而被迫生活在孤独之中,这种深切的孤独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空中飞人宁愿在高空中忍受孤独,但同时也在享受着属于他自己的自由。小个子女人之所以指责“我”,是因为“我”的孤独的性格不为世人所理解。饥饿艺术家最终被关在笼子里,与格里高尔变形为虫子有异曲同工之意,被冷漠的看客嘲讽不屑欺骗甚至鄙视,最后孤独地死去。女歌手约瑟芬的不被理解与认同,一方面是曲高和寡的孤独感,另一方面是来自民族的压抑。
《变形记》对于孤独的描写是实实在在的,人变形为甲虫是荒诞的不可能的,卡夫卡正是采用这种荒诞的笔法,更为直接而又深刻的揭示了人与人之间甚至亲人之间的冷漠,从家人最初的质疑同情到最后的厌恶抛弃。第一次读变形记时,以为变形为甲虫,只不过是格里高尔的一个梦,醒来后,一切又步入生活正规,没想到作者的文笔是那么凌厉,最后给了格里高尔一个被遗弃至死的结局。余下的几篇对孤独的描写更侧重精神层面侧重心里感受。
卡夫卡笔下的世界是荒诞的但又是现实的,一个个孤独的灵魂是病态的,是孤傲的,也是普通的。卡夫卡把自己封闭起来,但又用文字把自己的内心世界表达出来。“书要像一把斧头,劈开我们心中冰封的海洋。”他开创了现代派文学之路,对后世魔幻现实主义和荒诞派文学影响深远。
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我们,每个人的内心也都有一种孤独感,即使身处繁华的都市,有时愈是喧嚣愈感孤独。再读经典,引起共鸣!
《变形记》读后感(四):荒诞的真实下,人情淡漠如斯
第一次读卡夫卡的作品,卡夫卡式的荒诞艺术,对人性的剖析之深刻,发人深思。 父亲的优哉游哉、妹妹的天真烂漫,全因格里高尔以一己之力为他们撑起一片天,勤勤恳恳的工作,替父母偿还债务,努力赚钱使家人生活无忧。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习惯的给予和习惯的索取形成了一种平衡,若不变则相安无事,倘若天平有所倾斜,习惯被打破时就开始了对人性的考验。 当格里高尔经受巨变丧失工作能力变成了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对象,从给予者变成被动的索取者时,我们看到的是父亲的粗鲁对待,是妹妹对他从小心翼翼的照顾到心生厌弃,到最后是他唯有一死所有人方能解脱。有用时温情予于,无用则弃如敝履,到你无法工作的时候,你就没有了价值,人与人的关系如此脆弱,人情的淡漠可见一斑。
扭曲的人格,荒诞的世界,卡夫卡从最开始就告诉我们这是注定的悲剧,摒弃人情之下也剥离了人性,格里高尔变了一个大甲虫,企图给读者一个心理上的缓冲,仿佛隔离了物种的情况下,可以缓解人情冷漠的残酷。 我不知别人是否有非我族类,必诛之,破而后立的杀伐决断,我只知从我看到格里高尔变成甲虫开始,就无法摆脱那种压抑的感觉,任你天上地下已是无路可逃,没有一丝希望的沉重。 《变形记》后是四个短篇故事,这四个短篇一个比一个难读,单纯从文字上而言,看到了卡夫卡讲的故事,透过文字有强烈的感觉他是想表达什么。 空中飞人在人前风光人后辛劳,感叹一声生活不易,岁月蹉跎催人老,能力在衰退,才华在流逝,心酸也是无可奈何。 “我”被“小个子女人”全方位否定着,在我来看“小个子女人”是“我”的自我意识,时刻的自我认知与自省。就像熬夜党一样:我知道熬夜不好,我也痛恨自己这习惯,喊着口号杜绝熬夜,临到了又变成没啥大不了。看到本章中全社会否定那一段,深以为如果陷入那种境地真是无解的局,众口铄金,站在所有人对面之后,好像所有都会是错。 饥饿艺术家人气盛时到衰败,从头到尾一直散发着很丧的气息。可能本身挨饿这种艺术呈现方式就是反人类的,故而读之心中甚是抵触,不管观众是欢呼还是摒弃,都止不住我对他的心疼与怜惜。以伤害自己的方式博得关注只是饮鸩止渴,要知道流行时尚亦有潮汐,祗看后浪催前浪,当悟新人换旧人。 对于前三篇,哪怕不详尽,磕磕绊绊也有自己的理解,但是最后一篇《女歌手约瑟芬和老鼠民族》,完全阅读无能,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每当读过一段略有感触时,就被后面反复的文字给绕晕了。咬牙看完,算是有始有终。
《变形记》读后感(五):人形甲虫的孤独
上学的时候就知道这本小说,即使没读过,也能说出个故事梗概。故事很短,花了一个晚上很快就读完了。正因为短,读完就会很有意犹未尽的感觉。尽管这是一个很早就知道结局的故事,真正读完还是会有凄凉感涌上心头。
格里高尔是一个公司的旅行推销员,常年的工作都是奔波在外,忍受着长期出差的疲惫和苛刻的上司,五年来一直是家庭经济的支撑。直到有一天早晨他起床后感到不适,甚至从床上爬起来都变得困难——他变成了一只甲虫,一只有着坚硬后壳和很多条腿的节肢动物。这简直是家庭的灾难。公司代表上门谈话,被他的变化吓得仓皇而逃;家人被吓到乱作一团,父亲还拿着报纸和拐杖驱赶他。所有人都不想看到他,他只能躲回房间,缩在沙发下面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从此这间房间就是家中禁地,没有人愿意进去。
只有妹妹还愿意给格里高尔一些吃的,或者帮他打扫房间。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家人都要出去辛苦工作,连妹妹也不愿善待格里高尔了。真正让我感到悲伤的就是从这里开始。家人从最初的惶恐不安到厌恶,始终没有接受变成甲虫的格里高尔还作为家人的存在。母亲看到他会吓到发病,父亲根本不想看见他,妹妹也从最初愿意照顾他的人变成家中最想要赶紧抛下他的人。可能就是因为妹妹的照顾,无形中给妹妹带来了负担,好像给格里高尔打扫和喂食都是她增加的不得不干的工作。
格里高尔是在孤独和饥饿中死去的,变成一只甲虫,悲哀的不仅仅是外形的变化,而是格里高尔还同时拥有人类的思想与情感,却不能与人进行沟通。他听得到家人对他的评价与计划,家人却感知不到他的心声,直到最后连一间可以休息的干净屋子都失去了。
为什么作者会选择让格里高尔变成甲虫而不是别的虫子或者动物呢,这跟作者的亲身经历有关。卡夫大在《致父亲的信》曾写道他欣赏的一位犹太演员,被父亲轻蔑得比作一只甲虫。可能正是父亲带来的影响,让卡夫卡觉得变成甲虫是一件如此可怕的事情。父母亲的一言一行对孩子的影响都是深刻的,卡夫卡能写出这些荒诞派文学,与家庭对他的影响是分不开的。
格里高尔的孤独是不可避免的,变成甲虫后与家人的鸿沟更是无法逾越,再加上家人的经济压力,一只甲虫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抛下后只会让他们的生活更加美好。卡夫卡在前文的用词一直很压抑并且低落,直到结局部分,用词活泼轻快,甩掉那只甲虫之后,格里高尔的家人们彷佛重见天日一般,阳关洒落在妹妹身上,未来的一切都值得憧憬。最后还是要绕到原生家庭对个人的影响,这是我读这本书的最大感受。父母亲一点一滴的言谈举止对孩子的影响都是深远的,在你不曾发觉的时候已经决定了孩子某些方面的性格或心态。在替格里高尔悲哀的同时,也值得读者警醒,如果改变不了家庭带来的影响,就从改变自己开始。
《变形记》读后感(六):卡夫卡的瞬间与永恒——读《饥饿艺术家》
吃力啊……【写一半说要去医院,于是果断放弃拯救这乱七八糟的垃圾】我曾经想着用“荒诞”来概括卡夫卡的小说世界,但后来逐渐觉得未必。荒诞只是世界的一层面貌,而小说的艺术就在于其具备多重解读的可能。换言之,将卡夫卡局限在“喜剧”的层面进行解读和分析,只是以文学史为基础,对文本的扁平化剖解和填充式鉴赏,其根源是对小说的伤害和误读。在荒诞喜剧的背后,还隐藏着无泪的悲剧、无声的闹剧。毋宁说,卡夫卡处在世界的永恒运动的某个中间态:他停留在黎明前最后的黑暗里,一面挥别群星,一面不见日月。挥别群星,则与长夜无关;不见日月,则阴晴雨雪与他无关。所以,在漫长的时刻的短暂瞬间,卡夫卡走向永恒。
《饥饿艺术家》里的短暂瞬间,就是“40天”的饥饿时间。
这个时间来自经济人的判断:40天使观众观赏的最佳时限。艺术家对此深感不满,因为他明明可以挨饿更久。他觉得这只是自己进入“最佳饥饿状态”的时候,不仅远没有到自己的极限,甚至还没有真正进入状态。
小说在这里提到了两种平衡:
时间过长,观众审美走向疲倦;时间过短,观众对此不以为然。
时间过短,还没到艺术家的最佳状态;时间过长,艺术家对环境已经疲倦。
两个脆弱的平衡看似对立,但其核心是相通的:只不过是对艺术家的“艺术”的不同视角。而随着剧情进一步发展的需要,这个平衡必须被打破。所以,从主体和客体两个方面,艺术家(和读者们)开始提问:打破这个平衡,会怎么样?
更短肯定是不行的,因为短了只能导致艺术本身走向无意义的失败。因此只能走向更长——
更长,是另一种失败。
“观众没有耐心”,成为消解一种艺术的直接原因。这未必和动物园隔壁的狮子老虎有关,也未必和指示牌上停滞的时间有关。后者指出了时间的悖论:如果一直停滞,艺术因为虚假变得虚无;如果一直流动,艺术因为习惯也变得虚无——饥饿的意义在于违背了生理性,但当生理性不存在,饥饿也就毫无意义。
艾布拉姆斯的“艺术四要素”是文学理论的常客,作为四大核心要素的一环,读者构建了世界和文本的桥梁,是文本产生意义的必要条件。但小说的虚构性决定了这一艺术从本质上就和现实存在距离,其意义产生是第二性的。换言之,读者们可以阅读(这本)小说,不阅读也没有什么影响。
而对于饥饿艺术来说,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作为艺术的饥饿,是第二性的无关紧要的,是否存在对象使其产生意义并不重要;作为生活的饥饿,却和每个人息息相关,是第一性的决定性的。当艺术因为观众耐性的消失,成为被人遗忘的“垃圾”,饥饿本身却被抛出和悬置起来。对饥饿艺术家的遗忘,在这一点上有了更深远的含义:这是对生活的遗忘。
更深一层的是,这比所谓的遗忘更可怕。因为遗忘还是生活的,但饥饿不是。这好比酸甜苦与辣的关系——前三者都是味觉之一种,后者虽然被视为味觉,但本质上是一种痛觉。因此,遗忘之后,还能生活;饥饿之下,寸草不生。
小说构建了三重饥饿:艺术家自己的饥饿,观众对艺术家的饥饿,艺术家对观众的饥饿。观众对艺术家的饥饿,是一种观赏和把玩,使得艺术家和动物没有区别;艺术家对观众的饥饿,是对存在和记忆的确认和重复,使得生活不至于走向彻底的遗忘。后两者之间的关系是相互的,是对扭曲现实的复写:现代金钱社会下人性的沦丧、道德观的颓圮、尊严的破产……诸如此类。但艺术家自己的饥饿呢?
这是作者发出的提问。因为饥饿必须得到满足,而艺术家却满足于饥饿。艺术家可以将饥饿作为自己生命的常态或正常态,但读者却无法用逻辑对此完成理性的还原。在现实和小说的错位里,荒诞丛生,饥饿永恒。
《变形记》读后感(七):理解的开始即是对死亡的渴望
理解的开始即是对死亡的渴望。在卡夫卡的出生地布拉格,有许多关于纪念卡夫卡的装置艺术。位于市中心的乐购百货(Tesco)后面的广场上就有一座卡夫卡的头像雕塑,正对着市政大楼门前,旁边则是卡夫卡工作过的保险公司大楼。
卡夫卡旋转雕塑这座雕像由著名的设计师大卫·塞尔尼于2014年创作设计,高36英尺,重45吨。最奇特的是,它由42块移动的镀铬板组成,板面可以同时同向和反向移动,雕塑则可以360度旋转。因此,无论你站在雕塑前的哪个位置,都可以观察捕捉到一个面部表情不断扭曲、变化的卡夫卡。
一个最具卡夫卡风格的卡夫卡雕塑。不断扭曲变化的表情,既表现出卡夫卡极度不安、反复无常、不可捉摸、脆弱敏感的人格特征,也隐喻了他对这个世界与人的生存状态的看法——荒诞虚无、异化变形。这样看来,这个旋转雕塑的灵感显然借鉴了卡夫卡最著名的一部小说,《变形记》。
在某天清晨,推销员格里高尔·萨姆萨毫无预兆地变成一只大虫子,从家里的顶梁柱、公司勤恳的小职员变成了家人的负担、公司的丑闻,在经历了家人同事的唾弃与伤害后最终孤独死去。变形、异化,卡夫卡旋转雕塑正是借鉴了小说这里的核心要素。
本书收录了卡夫卡五部小说,其中《最初的痛苦》《饥饿艺术家》(1922)《小个子女人》(1923)《女歌手约瑟芬或老鼠民族》(1924)均是卡夫卡去世前一两年创作的,是为晚期作品。
这是个新译本,译者直接译自德语,《变形记》中有一个地方的处理令人惊喜,译者并没有把主人公格里高尔·萨姆萨所变形成的样子翻译为诸如“甲虫”“硬壳的蟑螂”或者“巨大无比的跳蚤”之类的(这在以往的译本里随处可见),而是直接译作“虫子”,我想这是最贴合卡夫卡的原意的。因为在德语原著中,卡夫卡并没有准确写出主人公格里高尔·萨姆萨到底变成了什么,他用的词是ungeheuren Ungeziefer,ungeheuren意为“非凡的、巨大的”、Ungeziefer意为“害虫、害兽”。
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萨从不安的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虫子。他仰躺着,背部坚硬,像盔甲一般,稍微抬起头,便看见他拱圆的、棕色的、分布着许多弓形硬块的肚子。在肚子的顶端,被子快要支撑不住了,随时会完全滑落。他那许多条相对身体其他部分显得纤细得可怜的腿在他眼前无助地晃动着。变成什么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变形”了,没有预兆没有缘由。而变成一个不确定的、不具体的、无法归类的“庞然大物般的骇人的异兽/异虫”,可能更接近卡夫卡心目中对人类处境的一种隐秘的悲凉想象,或者说是发现——异化并非实体,而是一种精神状态,由压抑的自我与外界的交锋溃败中产生。而之所以异化后的个体被认为是异类,并非异化后的实体表征“非我族类”,而是因为人与人之间不可理解的、孤绝的、无法相通的生存状态注定了人际关系必然如此,而异化不过是揭露这摇摇欲坠表现的一个契机。
无尽的黑暗、虚无与苦楚,卡夫卡用荒诞的笔法挑开了这个世界残忍的真相的面纱。
《变形记》读后感(八):变形的那个,究竟是谁
Reiner Stach在2004年提出,不需要任何解释性的评论来说明这个故事,这个故事本身就有说服力,自成体系,甚至是绝对的。他相信,即使我们对作者一无所知,这个故事也会被公认为世界文学的经典。
所以我有点后悔,后悔自以为是地做了许多功课才开始阅读,是不是应该更纯粹一点,只是阅读,忽略掉一切关于时代背景、关于家庭背景、关于作者的父亲情结、关于后现代主义、关于表现主义、关于卡夫卡艺术等等的一切影响,只是单纯地来阅读。
变形记也许不应该称作变形记吧,因为它根本就没有描述主人公是为什么变形,是怎样变形的,开篇第一句它就告诉我们,格里高尔变成了一只虫子,没有原因,也没有过程。
变形记讲的更多的是格里高尔变成虫子以后他自己和家人的反应:比起发现自己变成虫子的惊恐,格里高尔更苦恼的是错过了火车,无法准时参加工作,担心公司会怎样处罚他,担心家里人将会失去他这份赖以为生的收入;而格里高尔的家人则是从最初发现时的惊恐很快就变成了对这只虫子的恶心和嫌恶,直到最后的意欲赶它出门和发现它已经死去的轻松解脱。
格里高尔真的变了么?即使难以下床,他也一直在担心能否赶上火车、能否参加工作、会不会被上司责罚;即使担心自己的样貌会吓到家人,他也一直在渴望见到母亲和妹妹,在发现房客对妹妹的提琴演奏并不尊重时他想要冲出房间去能保护她、安慰她、鼓励她,缺因此加速了生命的终止;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想要努力挣钱送妹妹去音乐学院的秘密计划。
好像格里高尔改变的只有样貌和某些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生活习性:比如饮食口味,比如行动方式和轨迹。反而是那些还保持着人类外形的人——父亲、母亲、妹妹,和之前大不相同了。
那个“虽然身体还健康,却已年迈”“五年没有工作过,不可能有多大指望”“长胖了不少,变得十分迟钝”的父亲,从前在格里高尔出差时只能疲惫地深陷在床上,回来时根本无力真正起身,只能抬抬手臂表示高兴,难得出门散步还要夹在格里高尔和母亲之间,比本来就已经走得很慢的母亲走的还要慢,始终裹在旧大衣里小心翼翼地拄着拐杖艰难前移,现在却是“站的笔直”“穿着绷得紧紧的带金纽扣的蓝色制服”“浓密眉毛下的黑眼睛里射出鲜活专注的目光,一头一向凌乱的白发梳成一个精确的让人难堪的、亮闪闪的偏分发型”。
那个“患有哮喘,连在住宅里走上一圈都感到吃力,每隔一天都会由于呼吸困难而打开窗户躺在沙发上”的老母亲,现在也可以“为一家时装店缝制精致的内衣”;原来那个“还是个孩子,迄今为止的生活方式只是穿两件漂亮衣服,睡睡懒觉,帮忙做点家务,参与一两样朴素的娱乐活动”的妹妹,现在也找到了一份售货员的工作,晚上学习速记和法语,“以便以后哪天也许会谋得一份更好的职位”。
原来家里也并不是一无所有,还有一笔“往日留下的小小的财产”和格里高尔每月拿回来的钱积攒成的小小资本。这些格里高尔从来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要不惜一切,让家人从那场生意上的灾难中逃离出来,他只想牺牲自己一切的休息时间、兴趣爱好,只要能赚到钱,只要能让家人过上安稳舒适的生活
终于,一切都如家人所愿地结束了,格里高尔再也不会成为一家人烦恼和头痛的对象了,家人短暂的悲伤就像这场变形一样的不真实,格里高尔就像想要赶快甩掉的臭虫子一样被家人抛在脑后了,他们迫不及待地、愉快地计划未来——换一套小一点、便宜一点、位置更好一点、实用一点的房子,给女儿找一个如意郎君。
他们真的关心过格里高尔吗?那只虫子真的就是他们的家人格里高尔吗?格里高尔又去哪儿了呢?
也许他们真的变了。
也许他们一直就是这样,从来没有改变过。
《变形记》读后感(九):卡夫卡眼中荒诞又真实的世界
文/河北小珊 评《卡夫卡》
《变形记》是一部神奇的小说,它篇幅不长,却在世界文坛影响巨大,时至今日都占据着无可替代的地位。《百年孤独》的作者加西亚·马尔克斯正是在青年时期读了卡夫卡的《变形记》,在这荒诞离奇的写作中找到了灵感,才有了日后的成就。除了马尔克斯,当时很多欧美作家都受到了卡夫卡的影响。
(图片来自网络)主人公格雷高尔是一家公司的推销员,家中有父母和一个十七岁的妹妹,一天格雷高尔在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由于身体的变化,他无法翻身起床,无法按时去上班。父母和妹妹发现格雷高尔没有按时走出房间感到很惊讶,不久后公司的经理也登门询问情况,并以开除威胁他。在家人和经理的催促下,格雷高尔终于费尽力气打开了房门,看到他的样子后,公司经理落荒而逃,母亲吓得昏了过去,父亲用手杖把他赶回了房间,只有妹妹敢照顾他,一家人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格雷高尔虽然变成了虫子,但是依然保留着人的思维,开始的时候家人对他还有些许同情,父母和妹妹都开始了工作,过上了自食其力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流逝,格雷高尔的状况并没有好转,慢慢的,格雷高尔成为了家里的负担。一次他被妹妹美妙的琴声吸引,不知不觉走出了房间,吓走了家里的房客,让妹妹丢尽了脸,于是家庭矛盾爆发,格雷高尔遭到了家人的唾弃,妹妹明确表示人和动物不能生活在一起,父亲则用一个苹果把他打成重伤,母亲用沉默的立场标明了自己的态度,从此不再为他提供食物。格雷高尔在又病又饿的情况下死在自己的房间里,被佣人清理出门。他死后家人开始旅行,开始了新的生活。
《变形记》这个故事情节极其荒诞,不论是从故事的主线还是细节描述都超乎常理,格雷高尔的变形,仅仅是表面上的,他的内心仍然执着于过去,没有发生改变。格雷高尔的变形意味着什么呢?在二十世纪60年代,有一说法对这一变形进行了权威的解释,那就是马克思的“异化”理论,主人公的变异,正是因为在资本主义社会制度下,个人受到迫害,在机器生产和生存竞争的高压下,人被异化为非人,人的本性失落,甚至走向反面,不再作为人而存在。
书中另一部短篇小说《饥饿艺术家》描述了经理把绝食表演者关在铁笼内进行表演,时间长达四十天。随着社会大众喜好的变化,越来越少的人喜欢这种饥饿艺术表演。后来他被一个马戏团聘去,把关他的笼子放在离兽场很近的道口,为的是游客去看野兽时能顺便看到他,即便如此也没能吸引到观众,渐渐地人们忘了更换记日牌,绝食者无限期地绝食下去,终于饿死。这里的饥饿艺术家实际上已经异化为动物了。
(图片来自网络)除却上面提到了关于社会大背景的映射,在对卡夫卡生活进行了初步了解后,发现他的作品中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影子。卡夫卡生在犹太商人家庭,毕业后在保险公司就职,父亲艰苦创业成功,形成粗暴刚愎性格,从小对卡夫卡实行“专横有如暴君”的家长式管教。卡夫卡一方面自幼十分崇拜、敬畏父亲,另一方面,一生都生活在强大的“父亲的阴影中”。母亲气质抵郁、多愁善感。可见这和《变形记》中的父母形象很是吻合。
你活着的时候应付不了生活,你就应该用一只手挡开一点笼罩着你的绝望,同时用另一只手记下你在废墟中看到的一切。 ——卡夫卡
卡夫卡热爱写作,写作占据了他工作之余大多数时间,而卡夫卡的写作不是为了成名成家,只是为了抒发情感,排解心中的抑郁,因此他死前要求自己的好友烧毁自己的作品,但朋友坚信卡夫卡的文学天才,违背了其遗愿,将其作品整理出版,在全世界引起巨大反响。卡夫卡虽然在生前默默无闻,却在死后赢得了世人的惊服。
《变形记》读后感(十):原生家庭式的悲剧性格,演绎扭曲悲观的自传体
若不是突然变成一只甲虫,格里高尔就是一个无比正常的、似乎没有任何缺憾的人。生活日复一日地单调循环着,却无法映射出灿烂笑脸背后的孤独假象。当这只招人嫌弃的臭虫失去了所有社会属性,才得到了自己的本来面目。而这个失落的个体,也在家人安之若素的可怕态度中,尝尽了冷漠、孤独、无助、荒诞。
老照片捷克著名作家弗兰兹·卡夫卡,用极端的噩梦式的笔墨,勾勒出一个悖缪的美学世界。读了这本《变形记》,读者不由自主地重新审视自身、审视人性。
【从有用到无用再到有害
在变形的家庭关系中孤独死去】
由于看过卡夫卡给他的父亲写的一封信,因而更能理解《变形计》一书中,格里高尔面临的生存困境。由于格里高尔是全家经济的唯一来源,家人对于他迟到、甚至翘班的反常表现充满了好奇与关心。
老照片当家人得知格里高尔变成了甲虫,全家人都不得不齐上阵,忙于生计时,格里高尔就变成了全家的累赘。他妹妹对他的态度也从最初的关心变成后来的不耐烦,而当格里高尔吓跑了三位房客后,格里高尔的妹妹、母亲、父亲最终对他充满了厌恶,声称他必须要赶快离开这所公寓。最终,格里高尔在孤独和无助中绝望地死去,一家人如释重负,甚至开心地出去郊游。
这一系列荒诞的剧情,将人物设置与场景描写打出常规。格里高尔变成臭虫之后,跟家人及社会的关系完全颠覆了,人际关系最阴暗的一面暴露无遗。
【原生家庭式的悲剧性格
演绎扭曲、悲观的自传体】
在卡夫卡给父亲写的一封长达3万多字的信中,他谈到了父亲对他无时不在的责骂。卡夫卡喜欢的犹太演员,被父亲无情的骂为甲虫。事实上,卡夫卡认为其实自己在父亲的心中就是一只无用的、丑陋的甲虫。而这只甲虫随时都有可能被父亲的大脚踩死。
画作在这样的原生家庭教育中,卡夫卡承认自己已经丢失了自我价值和人格魅力,尽管他有自己的爱好和喜欢的人,但却始终饱受着精神上的折磨。为了避免与家庭的冲突,他终身未婚,三次订婚又三次解除婚约。这些被粉碎、毁灭式的记忆,都走进了卡夫卡的长篇、短篇小说中,变成了一个个孤独、脆弱的可怜虫。
透过卡夫卡的作品,我们能看到很强的自传色彩,仿佛每一部作品都是写他自己本人,展现出被充满敌意的社会环境包围着的、孤立的自己。他的语言充满了白描艺术特征,如此冷漠、如此客观、如此简洁,却让人如此印象深刻。读者可能会在充满希望的情绪中读着卡不卡的作品,渴望就在下一页,他的作品就能出现一次剧情反转,但是读到最后,依然是充满矛盾、扭曲变形、惶恐不安,最终孤独的死去,永远看不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