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们也都认识他:
原湖北金银潭医院院长,现湖北省卫生健康委员会副主任,张定宇。
穿过走廊,镜头聚焦他的身影。
也正是这个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去扶一把的身影,将奔奔感动哭了。
但谁能想到,这位收治了2800多名病人的伟大院长,自己正在迈向生命的倒计时——
他得了渐冻症。
说句实话,在此之前,奔奔已经听说过,张定宇院长身患渐冻症。
但不知道为什么,张定宇照常生活,继续工作等等“不把这病当成一回事”的行为,让奔奔产生了一种错觉——
渐冻症并不是一种不得了的病。
直到在直播中看到他蹒跚的步伐,奔奔才意识到,这个病到底有多可怕。
渐冻症,学名Amyotrophic Lateral Sclerosis(ALS),俗名“渐冻人症”。
18年去世的霍金,得的就是这种病。
渐冻症如其名,是一种“身体逐渐被冻住”的疾病。
之所以身体会被“冻”住,是因为支配身体各个部位肌肉的“运动神经元”发病,最终导致肌无力,肌萎缩等症状。
它发病很快。
张定宇是18年10月确诊的,不到两年时间,他的行走已经出现问题。
因为带的初三毕业班,鲜春林不想耽误孩子们的课业,于是一拖再拖。
其实他早就出现了症状:
去年刚刚确诊。
但如今的鲜老师,已经变成什么样了呢?
经常摔倒,无论是下楼梯,还是仅仅是走上三尺讲台,都需要学生搀扶。
不仅发病速度快,更让人可惜的是,这个病完全不可预防,至今也没能找出准确的致病因素。
北大患有渐冻症的女博士娄滔。
患病前在学校跑过万米长跑,还经常游泳。
患病最后,丧失自主呼吸能力,只能躺在床上借助呼吸机维持生命。
看上去很残忍。
这个病更残忍的一点是:
它只会让“冻住”身体,而不会“冻住”你的脑子,你会亲眼看着自己,一步一步,逐渐丧失行动能力,自理能力。
几乎所有看到的病患,患病前后的状态,都让奔奔觉得心疼。
北大女博士娄滔,以前在老师同学眼里,是一个非常乐观开朗的小女孩。
她英语很好,北京奥运会期间,她还曾做过志愿者,义务为全世界运动员做翻译。
大学期间,她的学习成绩,一直是全系前三,研究生也是直接保送。
她喜欢养花,喜欢给同学做美食。
别人一篇论文写几个月,她只用了一个星期,最后还得到了老师的好评。
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孩,在患上渐冻症后。
因为太过痛苦,曾三番两次恳求父母拔掉她呼吸机的管子。
后来连话都说不了,她就通过唇语表达诉求。
娄滔的父亲说,“她是个追求完美的女孩,以前脸上长个痘痘都很紧张,现在这样瘫着,她显然接受不了。”
不止是娄滔。
生活不能自理,几乎是所有渐冻症患者,到最后都要面对的问题。
无论他们此前,是课堂上意气风发学的教授;
社会学教授莫里·施瓦茨
疾病面前,他们都再无尊严体面可言。
上天赋予他们优于常人的“脑袋”,却冻住了他们的身体。
这样的折磨,在奔奔看来,比任何酷刑都残忍。
更让人心疼的是,这种残忍又是不可逆,几乎难以克服的。
一方面,渐冻症被称为“五大绝症”之一,尚未被医学攻克。
意思是只要你得了这个病,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没有痊愈的机会,最后只有走向死亡。
另一方面,缓解病情发作的治疗手段跟药品,都非常昂贵。
娄滔两年的治疗过程中,前后花费了近100万,却还是于事无补,没能阻止病情恶化。
市面上也有一种叫力如太的药物,可以保护体内尚未被破坏的运动神经元,减缓发病速度。
但这种药价格是黄金的近10倍,非常昂贵。
不完全统计,一个渐冻症患者治疗药费每月高达7000元,后期病重,呼吸机使用费用可高达每月10万元。
这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明显是不小的负担。
之所以治疗手段那么昂贵,是因为全球在渐冻症研究领域投入的资源并不是很多。
这也是当初,“冰桶挑战”活动发起的原因跟初衷。
6年前,“冰桶挑战”的发起人,是美国的前棒球选手皮特·弗拉泰斯(Pete Frates),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更多人关注渐冻症人群。
被点名的人可以接受挑战,被冰水浇头,体会渐冻症患者身体慢慢“被冻住”的感觉。
或者选择向研究肌萎缩侧索硬化症(ALS,也称渐冻症)的机构捐出100美元。
全球诸多名人参与了挑战。
活动还一度传到了国内。
这场活动让ALS受到前所未有的关注,也为ALS筹集了大量研究经费。
但可惜的是,活动的发起人,Pete Frates,已于去年12月份,在家中去世,享年34岁。
很多人不知道,
其实在中国,也有近20万渐冻症患者。
他们最后,也都要面对死亡。
只有5%的渐冻症患者,能存活超过20年。
一般确诊后,95%的患者存活年限,只有3-5年。
每一个渐冻症患者都深知这一点。
但奇妙的是,他们却都在用不同的方式,表达自己对生命最后的倔强。
66岁,患渐冻症17年的老人龚勋惠,用眼睛打字,完成了一部15万字的自传。
13年,她还建立了“中国渐冻人之家”QQ群,分享自己多年的抗病经验,给全国的病友们,带去信心。
北大女博士娄滔,死前立下口头遗嘱,捐献自己的身体,她说,
“凡能救命的部分尽管用,
我走之后,头部可留给医学做研究。希望医学能早日攻克这个难题,让那些因为渐冻症而饱受折磨的人,早日摆脱痛苦。”
张定宇也知道,有朝一日,自己终将躺在床上,丧失一切行动能力。
但他还是乐观地说,“以后要长期歇着,现在为什么不多做一点?”
大家都知道,武汉疫情爆发的时候,张定宇的病已经发作了。
他还是坚持每天到岗,指挥全院的战斗。
眼看自己的病情瞒不住了,他反倒开起玩笑,用自己做例子鼓励医院里,处在崩溃边缘的医护人员们,他说:
“我都这样了,还能扛得住,你们也加把劲嘛!”
听完他的话,大家确实振作起来了,但也都哭了。
振作起来,是因为这位院长的坚强,哭,也是因为这位院长的坚强。
让人悲伤的是,这些倔强和坚强,或许最后还是换不来奇迹。
写在最后:
奔奔知道,凭自己的一己之力,一篇文章,达不到“冰桶挑战”那样的效果。
但也希望更多鱼丸能关注“渐冻症”,关注“渐冻症群体”。
关注度上升,研发资源也会变多。
这样的话,总有一天,奇迹会发生。
—今日完—
策划:奔波儿灞与灞波儿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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