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3维也纳之战》是一本由(英) 安德鲁·惠克罗夫特著作,天地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元,页数:2018-3,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1683维也纳之战》精选点评:
●有些章节段落可看。和这场战争没关系的欧根亲王倒数第二章出场成了作者论述的重点,
●17世纪欧洲基督教世界的绝地反击,填补了历史的空白
●真是以少胜多的战争奇迹,两种文明的激烈碰撞,文明之争有时确实需要一点点运气
●书里奇葩无比不按通行翻译来的翻译我就不吐槽了,书本身是本好书,有对维也纳围城的惊心动魄,对布达等反攻的荡气回肠,回首往昔的沉重反思,,,土耳其路易,欧根亲王,洛林公爵查理,那确实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但作者写的比较乱,在前半部分经常用插叙,所以看起来可能会不太流畅,而且作者对军事方面似乎不是太精通,总归来说是本不错的书,但如有能力还是推荐看英文原版,中文版的翻译实在是。。。
●凑合看把,翻译实在是。。。居然把翼骑兵直接音译成“胡萨里亚骑兵”。幸好买到手后没钤印,明天直接卖回多抓鱼去。
●骆驼最远可以走到萨拉热窝,在往西北走气候和环境就会让骆驼生病。土耳其伸手太长,维也纳已经他们的极限,强弩之末。
●迷思和历史
●选材不错,十字军东征,君士坦丁堡的陷落,勒班陀海战写得比较多了,但是欧洲与奥斯曼后期的对抗,洛林的查理五世,萨伏伊的欧根亲王这一欧洲英雄辈出的时代出版得比较少。但是此书缺点也明显,背景交待太凌乱了。地名翻译不是按照通用的来。
●奥斯曼宰相缺少战略眼光,过于执着维也纳城本身,完全可以利用优势兵力来个围点打援,先消灭有生力量再说。此外,从西欧发展进程来看,这场发生在中欧的战役即便输了,也对欧洲历史没多大影响。就如勒班陀海战,主要就是个心理鼓舞的作用。 这本书的书名应该改改,直接涉及到维也纳战役的篇幅太少了。翻译水平也还需要提高。
《1683维也纳之战》读后感(一):欧洲之战,文明之战,技术之战
欧洲文明一直在战争中成长,自罗马帝国以来,这片土地上从未出现过目标一致的利益。即使在1683年奥斯曼帝国即将攻陷维也纳并随之可能摧毁整个基督教世界的关键时刻,当时的欧洲各个公国以及新教与天主教团体仍然纠缠不休。但欧洲军队在漫长战斗中重视对于指挥系统、棱堡防御以及火炮协同等新技术体系的群体智慧开始体现出优势,东方战争体系中一人独断的决策体系在拥有至少3倍兵力及武器优势的情况下惨败。而100年后,法国大革命的到来,将把这个差距放大为压倒性优势。
人类的统治力不仅来自于人类的大脑,更来自于高效的组织能力,这种协同结构与人类智慧共同成长,组成了不同文明的能力。从今天人类社会的发展来看,允许更多人智慧发挥的社会架构在目前赢得了胜利 --- 而这正是奥斯曼帝国与哈布斯堡帝国最终命运的答案。两个帝国已成为历史,基本上所有依赖少数人甚至一个人智慧的文明最终都被落下差距,任何不能高效发挥更多人智慧的文明都会输掉竞争。
从军事技术角度,战争有三个要素: 无畏的战士,先进的武器,以及高超的指挥能力。1683年的维也纳之战, 奥斯曼帝国拥有其二,而欧洲联军拥有其三。奥斯曼帝国的战士似乎被训练得更加无畏,而其火炮与滑膛枪的火力也更加凶猛,但指挥官能力之间的巨大差距让奥斯曼帝国被一击即溃,这也从军事角度反映了近代社会对于组织管理能力的偏重。
历史的每个时刻都充满偶然性,但在这条长河里流淌着是必然的结局。
《1683维也纳之战》读后感(二):标题党,或不知所云
本书的封面把牛皮吹得震天响,但是阅读的感受并不是太好。
首先,本书的主题其实有些含混不清。如果是主讲1683年的维也纳攻防之战,但本书有大半篇幅在讲此战前及此战后的故事,关于围城战本身却(夸张地说)“犹如蜻蜓点水”,着墨甚少。比如胜负手之关键——波兰国王索别斯基——是如何在其他的欧洲基督教国家虚与委蛇的情况下下定决心,前往维也纳支援的,书中几乎没有提到。他和他的骑兵仿佛一夜间突然出现在了维也纳的外围——似乎是上帝之手轻轻地将他的军团放在了那里,然后一个白天,就将围困了维也纳数十天之久的奥斯曼军队彻底冲垮。而在之前,奥斯曼军队的情报工作其实远胜哈布斯堡王朝,至少本书中的描述是这样的,却对这支守军的援军几乎未做任何准备。
因此,读完本书,给我的感觉就是,作者在卖弄自己的学识,把一些并不相干,或者有那么一点点相关的东西塞进了一本书,然后取了个宏大的书名。
说作者卖弄博学,不仅仅是主题,而是本书莫名其妙地还扯了很多牛头不对马嘴的类比,比如将奥斯曼苏丹和德川幕府相类比,我的感觉是不着四六。再比如对一些人物及事件的论定,也完全不知道有什么道理,比如作者自己也说守城的史塔勒姆贝格用斯大林格勒的方式坚守了数十天,却又说他是位不怎么样的军人;又比如作者说奥斯曼人1453年拿下君士坦丁堡,在军事山价值不大,不知道基于什么样的判断。
此外,本书的翻译,也瑕疵很多。一些句子的不通顺和语义矛盾也就不举例了。奇怪的是,将吉本译为吉朋,将伊斯坦布尔译为伊斯坦堡,好像并不多见。然后的例子是,奥匈帝国的皇帝一会儿按英文叫做弗朗西斯,一会又按德文叫做法兰茨(尽管按照德文的发言通常会译作弗朗茨)。感觉甚是别扭。
本书读完的感受,就是别扭。
《1683维也纳之战》读后感(三):1683维也纳之战——源于东方的恐怖
在《罗马帝国衰亡史》第十五章,吉朋写道:“追索六百多年来君士坦丁堡与日耳曼旋起旋灭的诸皇帝之后,现在我来到……这希腊王国的东界。”他描述了那位阿拉伯先知的才智,讲述了“他所创宗教的精神”如何导致这东方帝国的衰亡。吉朋断言:“我们满怀好奇,目不转睛注视着一场叫人难以忘怀的革命,一场已将恒久不消的新性格烙印在地球上诸国的革命。”
但阿拉伯人占领着这块穆斯林疆域,维持了差不多三百五十年,其范围最大时,从阿拉伯半岛往西绵延到大西洋,往北进入中亚沙漠。后来取而代之的民族,他们来自东方更远处。关于这民族的发祥地,基督教、穆斯林的传说一致。那是一块被两位巨人国王果戈、马果戈统治的土地,那是个境内山区布满可怕凶残战士的王国,且那些战士多如海沙(《圣经·启示录》第二十章第八节)。世界英雄亚历山大大帝造了一道只开了两座大铁门的大墙,借此使文明世界免遭他们的蹂躏。西方因此得以免去一场浩劫。
这传说既可见于《古兰经》,也可见于公元6世纪用希腊语写成的《亚历山大传奇》。我们可以从历史根源理解这一传说。在中国的确有为防范游牧民族入侵而建造的大墙(长城),成为蛮族一波波往西迁的理由。亚历山大的防御土墙和铁门是虚构说法,但在当时人看来不无可能。来自东方的恐怖,源于草原的游牧土耳其人。他们先是进入波斯文明的世界,从而征服拜占庭帝国,最后推进到东南欧境内。在某一点上,阿拉伯人为西方人所熟悉,而土耳其人则充满神秘。罗马人已知道阿拉伯半岛,并将该地划分为肥沃阿拉伯与沙漠阿拉伯,在地图上标出阿拉伯半岛。但安息、波斯以北的广大东方地域,远非西方人所知。
对罗马来说,这些东方民族全是锡西厄人,他们骑着一身粗毛的小马,不怀好意,四处劫掠,人数多得数不胜数。吉朋在书中写道:
突厥人,第一次十字军东征主要讨伐的对象。他们在公元前6世纪建立的锡西厄帝国早已是明日黄花,但他们的名号仍为希腊人和东方人所熟知;锡西厄族分裂出的各部,个个都是强大而自成一体的族群,散居于从中国到乌浒河、多瑙河之间的沙漠:匈牙利人的殖民地获准加入欧罗巴共和国,而亚洲多国的王位遭突厥裔奴隶和军人拿下……这些北方牧人布满波斯诸王国:他们的塞尔柱族王公建立了一个庞大而强固的帝国,版图从撒马尔罕延伸到希腊、埃及边界;突厥人一直支配小亚细亚,最后将其胜利的新月旗插在(君士坦丁堡)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圆顶上。
第一次十字军东征2005年12月,伦敦皇家科学院办了突厥人文物展,展名“千年日志”,文物涵盖年代从6世纪到17世纪。看过展出的奇特文物,包括雕刻、绘画、(顶柱过梁与挑檐之间的)雕带、装饰物、青铜门,立即就会了解,这许多突厥语部族有着共同的文化。这不单纯是伊斯兰文化(突厥语族10世纪才开始接受伊斯兰教),他们还把许多旧民间信仰的残余带进新信仰里。或许因为吉朋的影响,我们把阿拉伯世界视为永恒的存在,视为伊斯兰的发电厂和心脏。但11世纪时,阿拉伯人已失去支配地位,失去奋进活力。阿拉伯学术在知识界无疑仍举足轻重,特别是在科学、数学、发明方面,但维系穆斯林文化于不坠,这时靠的是土耳其人。
伊斯兰对突厥语族的影响极剧烈且深刻,但此前突厥族群里残存的社会、文化模式,并未因此给完全抹除。从实际层面(而非神学面)来看,伊斯兰传播到许多地方后,因地制宜而有许多局部变异。突厥人,一如中亚所有民族,在中国文化区边缘壮大,从他们许多古老的手工制品可清楚看出这点;相对的,阿拉伯文化在希腊世界边缘壮大,伊斯兰诞生前,阿拉伯半岛上有许多基督徒聚落和犹太基督徒聚落。突厥人是后来才进入西亚,与位于地中海边缘的诸文化——阿拉伯、希腊、罗马文化——共通之处极少。进入中东的突厥人拥有特色鲜明的双重传承:首先,他们自认祖先是神话人物乌古斯汗和存在更早的诺亚;其次,他们自认于11世纪起以穆斯林身份得到重生。若要理解奥斯曼帝国,就得理解这一复杂的双重特质。
本书首先探讨欧洲对土耳其人的恐惧,然后,在末尾,探讨恐惧本身。欲了解这个过程,就得知道土耳其人并非在1453年突然蹦出来。在那将近四百年前,土耳其人已进入欧洲人的记忆,而且我们可以精确标出何年何月何日在何地: 在1071年8月19日,安纳托利亚高原东部凡湖附近的曼齐刻尔特战役之后。卡罗尔·希伦布兰不但使今人对十字军东征时期的看法改变,并且明了曼齐刻尔特之役真正的意义和其在历史上的影响。目睹该役的史学家麦可·阿塔莱克斯,理解到战争的强烈冲击:
那就像场地震:喊声、汗水、猛然涌上心头的恐惧,还有漫天烟雾与骑马包围住我们的土耳其游牧民族。那场景真是惨烈,无法形容……帝国军队全部溃逃……整个罗马国遭推翻。
土耳其人分数个阶段进入西亚。最初以奴隶或佣兵的身份进入。塞尔柱土耳其人(曼齐刻尔特战役的胜利者)继续挺进,攻下耶路撒冷,促使罗马教皇乌尔班二世呼吁东征,而有1096年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其他土耳其人,即为阿拉伯统治者效力的奴隶兵,起兵反叛,建立了统治埃及的马穆鲁克苏丹国(1250~1517)。继马穆鲁克王朝之后入主埃及的,又是一批土耳其人,即奥斯曼帝国。奥斯曼人当权,建立了兼具突厥语族特色与伊斯兰风格的政权,而该政权统治的地区,最终和罗马帝国一样广阔。
在奥斯曼土耳其人于1453年进入欧洲之前,视土耳其为基督教世界之敌的想法就已出现。匈牙利是消息西传的管道之一。12世纪时,匈牙利国王和君士坦丁堡的政治活动已有密切联系。他们通过联姻和共同利益与拜占庭帝国紧密结盟。曼齐刻尔特兵败的消息,以及近一个世纪后(1176年)拜占庭在西安纳托利亚的米里欧塞法隆再度兵败的消息,都是经匈牙利传到西方的。匈牙利国王贝拉三世曾在君士坦丁堡受过教育,他派兵参与了1176年那场落败的战役。当时甚至有让
拜占庭、匈牙利两王国合而为一的计划。1180年3月,拜占庭皇帝曼努埃尔·康尼努斯的儿子阿历克赛,透过法理人与法国国王的公主成亲,因而有了将消息传往东方的第二管道。
曼齐刻尔特战役曼齐刻尔特之役,西欧得知东方有日益壮大的土耳其势力。那场仗的四百年后,法国画家梅特·德·罗安为薄伽丘《名人的命运》画了数幅小型画,其中一幅呈现了拜占庭皇帝狄奥根尼·罗曼努斯遭塞尔柱土耳其领袖阿尔普·阿尔斯兰俘虏的情景。在他笔下,土耳其人身穿西方金属盔甲,他虽然不知土耳其人的盔甲长什么模样,但他至少知道土耳其人佩戴与欧洲笔直大刀大不相同的弯马刀。画的下半部,拜占庭皇帝趴在地上,作为阿尔普·阿尔斯兰上马的脚凳。
塞利姆在位时已自封“天下征服者”,他儿子则决意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下征服者”。苏莱曼比查理大6岁,两人都有称霸天下的使命感。苏莱曼曾致函波兰暨立陶宛国王席吉斯蒙德一世,称自己统有广大土地,自称帕迪沙(即万王之王),统有白海(地中海)与黑海,统有鲁梅利(即罗马人土地)、安纳托利亚、卡拉曼、统有杜尔卡迪尔、迪亚巴基尔、库德斯坦、亚赛拜然、波斯、大马士革、阿勒颇、埃及、麦加、麦地那、耶路撒冷诸省、整个阿拉伯半岛、整个也门,还有他伟大父亲和诸位伟大先祖以摧枯拉朽之势征服的许多土地。
查理则在更早年前用各种称号申明他的显赫:罗马王,未来皇帝,永远的奥古斯都,西班牙、西西里、耶路撒冷、巴利阿里群岛、加纳利群岛、大西洋彼岸的印度地方(即西印度群岛)和大陆的国王,奥地利大公,勃艮第、布拉班特、施蒂里亚、卡林西亚、卡尼奥拉、卢森堡、雅典、帕特拉斯的公爵,哈布斯堡、法兰德斯、蒂罗尔的伯爵,在勃艮第、埃诺、普费尔特、鲁西永诸地享有王权的伯爵,亚尔萨斯的领主爵,史瓦比亚的伯爵,亚洲与非洲之主。
其中至少有三个地方(耶路撒冷、雅典、帕特拉斯),由苏莱曼牢牢掌握在手。明显可见的冲突区,将会是地中海,以及随时可接收的庞大匈牙利王国境内地区。匈牙利年轻国王——波西米亚暨摩拉维亚的国王、克罗地亚与达尔马提亚的受推选统治者——缺乏其东邻、西邻两大强权的资源。奥斯曼帝国攻打匈牙利时,欧洲将不会再发动十字军前来救援。
第二次维也纳之围双方无可妥协。查理五世告诫其儿子西班牙腓力二世,决不可割让哈布斯堡寸土之地:如果你的先人,承受天恩,坚守不退……那么你应信任上帝会帮你守住你所承继的一切。
《1683维也纳之战》读后感(四):维也纳之战的影响
1683年发生个维也纳之战在近年来知名度与日俱增。交关欧洲年轻人在受到现实中一些列白左和哈喇的冲击之后,开始通过社交网络和一些民间史学家的宣传口径,逐渐将这场17世纪末期爆法在中欧心脏地区的战争视作文明冲突和捍卫欧洲文明的最关键性战役,处于食物链外围的简体中文网络圈,也逐步通过各种渠道受到影响,无论是从山间冲下的翼骑兵还是对remove kebab梗的玩弄,乃或是对打击哈喇叙事的叫嚣,不同程度地吸引到了从历史爱好者、欧陆风云玩家到反halal皇汉的各种兴趣。本书作为一本通俗读物,对这场影响深远围城战的缘起、过程和后续进行了较为详细的描绘,根据书中给出的观点,大致摸清爽了战争的来龙去脉,扫清了一些过去觉得疑惑个盲点,在此简要记录:
1、【奥斯曼复兴/哈布斯堡中衰】的国势对比,增加了奥斯曼进攻的动力
三十年战争后欧洲地图,橙色的哈布斯堡奥地利支,和淡黄色的奥斯曼相比,面积显得微不足道。与奥斯曼帝国中兴相比,刚刚经历完三十年战争事实战败(未能达成战前目标且长房西班牙支衰落)的哈布斯堡家,在17世纪末面临着诸多难以应对的困境。在神罗内部,威斯特伐利亚条约终结了神罗皇帝的至高权威,各邦国愈发向西欧君主国的方向迈进发展。在帝国的西境,通过集权和消灭地方势力而豁胖的太阳王正不断蚕食哈布斯堡在低地所剩无多的世袭领地,并持续对神圣罗马帝国本身施加与日俱增的影响;在伊比利亚,往昔气同连枝,被奥地利支长期引以为奥援的西班牙哈布斯堡,不仅在三十年战争后跌下了欧陆第一大国的神坛,无法给予中欧同宗足够的帮助。雪上加霜的还有哈布斯堡家族的人丁凋零,在1680年代,这个依旧统治欧洲广袤领土的家族总共只有4位嫡系王室成员,其中两人未成年,一人(西班牙国王)还是个因为近亲繁殖产生的先天弱智。唯一智商正常的成年人仅有神罗皇帝利奥波德一人而已。这个欢喜效仿路易十四宫廷风格,热衷歌舞剧和打猎的大下巴男人,在西方面对路易十四时长期遭受压制,在东方面对土耳其人时,频频屈辱求和,甚至甘于纳贡。
一方是中兴有为,一方是困顿中衰,这种心态上的区别给了奥斯曼充足的进攻理由,也是导致1683年大战爆发的关键原因。
2、心态失衡、征兵缓慢和盟友稀少,导致维也纳迅速被围
擅长宫廷权谋和巴洛克时代享乐的利奥波德一世,在对待奥斯曼威胁时颇为掩耳盗铃按照后人思考,哈布斯堡虽然衰落,但毕竟树大根深,理应派出数量可观的军队和奥斯曼展开大规模野战,而非任由对方长驱直入,围困京城。
3、近代的护城技术和守城士兵的英勇,让维也纳长期未被攻克
维也纳守军表现出了巨大的战斗韧性奥斯曼军队的勇猛一如既往,但随着瓦房店学深入和军事思想僵化,他们往昔引以为豪的工兵技术在17世纪末越来越难以应对不断进化的近代堡垒体系。
4、波兰在解围中的作用——大放异彩,但并非唯一主角
波兰人拯救维也纳——更多是一个波兰民族主义神话然而,当日的军事行动的总指挥仍然是洛林公爵,而直面土耳其人防御的也是德意志各邦派来的援军,巴伐利亚和萨克森人数量最多,没有他们的牵制作用,单靠波兰骑兵是很难如此顺利突破敌阵,扫荡如风的。
5、卡拉·穆斯塔法和索别斯基均非优秀的指挥官
索别斯基——维亚纳的解放者作为战败者的统帅,卡拉·穆斯塔法在后世的著作中得到了来自基督徒的嘲笑和哈喇的怒斥攻击。前者认为他外强中干,眼高手低,后者认为他无能怯懦,欺君瞒上。而胜利者一方最拉风的波兰国王索别斯基,则被许多当代人认为是用兵如神的战神。
6、维也纳战役对奥土战争的影响:攻守易位
1683年前的中东欧地图,土耳其边界到维也纳极近自从14世纪初进入巴尔干以来,奥斯曼土耳其军事集团先后攻克占领了君士坦丁堡、贝尔格莱德和布达佩斯等重要名城,从爱琴海、巴尔干到中欧的大片领土沦丧到哈喇苏丹的奴役之下。在1526年苏莱曼一世占领匈牙利领土大部分之后,长期盘踞奥地利且通过联姻获在地中海获得巨大领地的哈布斯堡家族,便成为维护欧洲天主教信仰,抵御哈喇侵攻的中流砥柱。
这场冲突一直从16世纪30年代持续到法国大革命爆发前夜,在18世纪前的大多数冲突中,哈布斯堡在中欧一直处于守势,1529年苏莱曼的大军曾经令维也纳胆寒,而直到17世纪上半期,在距离维也纳骑行两三日的距离外,便是臣服于奥斯曼的势力范围。而双方攻守局面倒转,正是在1683年维也纳围城战之后迅速完成的。在夺取匈牙利地区的一连串军事要塞后,维也纳再也不用遭受哈喇大军劫掠的威胁,1718年最后一次击败主动从贝尔格莱德出击的奥斯曼军队之后,土耳其人再也不敢主动越出多瑙河以北一步。之后的奥地利更多面对来自蹿升的普鲁士等新敌人的威胁,在东方则根据形势需要,偶尔对土耳其发动进攻,此时的奥斯曼只能勉为其难的防守,纵使没让奥地利军队占到便宜,也不敢再像先辈一样,大举进攻了。
7、维也纳之战对两大帝国的影响:奥斯曼萎靡衰落,哈布斯堡国势复振
欧根亲王在维也纳之战中崭露头角,并在之后三十年中屡次为哈布斯堡击破奥斯曼大军,正是在他的指挥下,哈布斯堡彻底形成了对土耳其的战略优势8、维也纳之战的影响持续至今,并将在未来继续发酵
1683已经成为欧洲当代年轻人在对待哈喇和各种白左思潮时的一个信仰符号而伴随着奥斯曼帝国的衰落,哈喇教对欧洲的蚕食也陷入退潮,之后的数百年间,往昔被侵略的中欧和巴尔干基督徒先后获得独立,到1913年时,土耳其人已经退到了他们14世纪初登陆欧洲时微不足道的落脚点。哈喇势力看似被赶回了亚洲,直到1980年代末之后,才随着全球化,后现代和欧洲各国打开方便之门而重新成为一个重要的问题。当今无论象牙塔和布鲁塞尔如何文过饰非,也无法否认欧洲大部分地区哈喇人口迅速增加的客观事实,由此带来的生活习俗、利益竞争以及文化冲突唤起了对往昔欧洲文明面对哈喇时伟大战役的浪漫化记忆,未来只要欧洲无法解决哈喇问题,维也纳之战就将作为一个精神象征为更多的欧洲人所提起,由此产生的浪潮已经近在眼前,不是那些高谈阔论“多元文化”“开放社会”的左岸咖啡馆文人装鸵鸟就能继续忽视的了。在欧洲的白粹,民族主义者中,这一场战争已经被赋予超出普通民族叙事的宗教化意义,成为了一种崇拜的信仰符号。2011年在挪威于特岛突突突白左年轻人的布雷维克,将自家的思想编撰成的网文取名《2083欧洲独立》,为的就是向1683所代表的的“伟大精神”致敬。
然而,虽然近年来1683维也纳之战的名气随着欧洲陷入对绿化的忧虑和文明冲突的迷思(也有部分是波兰网民的大力宣传)而愈发响亮,但这场发生在三百多年前中欧边境上的战争,其地名、时代背景和涉及到的军队名称、专有名词即便是对当代交关欧美人来讲也显得十分陌生,对于中文读者而言,倘若没有一定的事先了解和查阅资料,很可能陷入到云里雾里的状态中。很可惜,本书在排版中对这一块处理的相当不到位,在出现涉及的交关铸造军事防御措施、维也纳城墙的布局、以及双方博弈的排兵布阵等并未插入适当的注释或插图(很迷惑的都放在了书末,可能是原版就个能吗?),对一些常用词汇的翻译也让人云里雾里(比方讲翼骑兵就直接音译),影响了读者的阅读体验。
《1683维也纳之战》读后感(五):1683年之前的对抗
1529年苏莱曼在与亚诺什·佐波尧会面后率军直逼维也纳,迎接这场猛攻的正是斐迪南,虽然他并不在维也纳而是留在了林茨召集和请求更多兵力,奥地利人积极响应征兵,德意志诸侯们最终也决定保卫帝国。而此时的查理五世刚刚用胜利赢得米兰并逼迫法兰西的弗朗索瓦一世暂时放弃对意大利的争夺,出发去罗马接受教皇克雷芒七世为他加冕,准备正式带上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冠,成为基督教世界的捍卫者,但是刚到热那亚查理就收到了弟弟传来的警报与求援,多方考虑后加冕礼得以在博洛尼亚继续。对苏莱曼来说,维也纳并不如预料中的那样防守薄弱,这支5月才从伊斯坦布尔出发的大军被夏季的糟糕天气严重耽误了时间,等到9月末抵达维也纳时城内已有多批部队参与守城——尽管他们仅仅比侵略者们早数日抵达,但防御工作已经有条不紊的组织了起来。曾以为轻而易举的围城实际上久攻不克,天气也在与奥斯曼人作对,10月中旬的中欧寒风飘雪越愈发寒冷,出于对冬季作战的顾忌,在最后一次攻击无果后苏莱曼只能带着他的大军拔营返回,奥斯曼帝国第一次夺取维也纳的尝试以失败告终,并大肆宣传对方不敢迎战。
哈布斯堡与奥斯曼都自诩为罗马帝国法统的唯一继承者,苏莱曼对查理新获得的罗马皇帝头衔怒不可遏且拒不承认,仅仅将查理称为西班牙国王,并认定和期待与查理的交锋(事实上当时世人普遍相信苏莱曼与查理之间必有争夺世界的一战),1532年4月他再次出发,如查理进入博洛尼亚时一般按古罗马风俗进入贝尔格莱德,并沿多瑙河北上准备再度出击。随着奥斯曼人的攻势,查理需要在帝国议会上获得支持,因而不得不向新教徒做出重大让步,并得以组建了一只包含天主教徒与新教徒的军队,同时查理其他领地的军队也在集结,意大利人和西班牙人从阿尔卑斯山的另一侧赶过来,这将是苏莱曼面对的规模最大的敌人。然而众所瞩目的大战没有发生,苏莱曼吸取上一次的教训没有直攻维也纳,选择扫荡洗劫奥匈交接处的要塞城镇,希望查理可以引兵出阵,但奥斯曼人在攻占克塞格时花费了意料之外的太多时间又于大雨中止步不前,考虑到越来越糟的天气与即将到来的寒秋大军决定返回了,这一次进攻比1529年的那次还要失败,当然他们依然把问题归结于对方不敢迎战。
此刻查理正身处雷根斯堡(这是他距离苏莱曼最近的一个时刻)并在敌军撤退后抵达维也纳(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来到这座城市),而且确实不愿主动在多瑙河盆地与奥斯曼大军正面野战,但他选择在其他方向发起攻击:在苏莱曼艰难撤离的时候,查理的部队攻陷了伯罗奔尼撒半岛的克罗尼要塞并劫掠了希腊海岸。双重失败令苏莱曼暂时将陆上注意力转移向东方的波斯,同时快速打造出了一支不负白海统治者威名的舰队。新任命的海军总司令巴巴罗萨·海雷丁在投靠苏丹之前已经和他的兄弟一起劫掠西班牙海岸多年(巴巴罗萨的称号正是继承自他的哥哥乌鲁兹),他们狂热的宗教使命感与在马格里布的野心早已超出了海盗袭掠的范畴,进而推动这一地区最终成为奥斯曼帝国的一部分。另一方面,脆弱的海岸与横行的海盗早已令查理不胜其扰,但此时他的绝大部分精力都给了法兰西,西班牙海军与海盗们的交锋往往以耻辱告终,于是查理先是在1528年争取到了热那亚海军将领安德烈亚·多里亚的效忠与基地(正是多里亚在1532年攻击的克罗尼),又在1530年将坐落于西西里与突尼斯之间的马耳他赠予自罗德岛陷落后就四处飘泊的医院骑士团以换取他们的守卫。现在,地中海已不再是海盗小打小闹的舞台,而正式成为了两个帝国角逐的新较场。
在匈牙利,斐迪南一直尝试能够与奥斯曼讲和并不断放低谈和条件,但苏莱曼认为他的对手是查理,而双方始终没有达成任何妥协:他们都在头衔和称呼上不愿意做出退让。同年斐迪南终于绕过苏丹与亚诺什·佐波尧谈成一份协议:维持目前的分治并在当时仍未婚无子的佐波尧去世后由哈布斯堡统领整个匈牙利。然而情况在1540年就发生了变化,佐波尧迎娶波兰公主伊莎贝拉并在拥有儿子两周后去世了。斐迪南立刻否认这个新生儿的继承权,并在向伊斯坦布尔声称对整个匈牙利王国权利的同时着手包围了布达。苏莱曼当然不愿意坐视哈布斯堡领地的进一步扩大,在伊莎贝拉的请求下于1541年再次挺进匈牙利。奥地利人又一次开始担心维也纳的安危,但他们既无法在匈牙利取得军事成功,求和的努力也不被接受,苏莱曼在多瑙河流域的事业达到了顶点。同时,趁着海雷丁跟随苏莱曼身侧的机会,查理回忆起了突尼斯的荣光,决定亲征阿尔及尔给奥斯曼一击,多里亚建议不要在下半年出航但皇帝没有采纳。等待查理的是一场灾难性惨败,狼狈到撤军途中不但部队来不及登船甚至连马匹枪支都被抛下,尽管不承认是出航太晚的原因,但此后他再也没有跨海远征过。
查理和老对手弗朗索瓦的最后一场对阵从1542年开始了(和之前三次一样由法国挑起),同时苏莱曼也准备再次向欧洲发起一场远征。早在1536年,为扼制共同的敌人苏莱曼就与弗朗索瓦结盟对哈布斯堡形成反包围,然而在次年意大利行动中弗朗索瓦的三心二意令苏莱曼大为光火(海雷丁的劫掠原本只是联合行动的一部分,原计划苏丹将亲自从阿尔巴尼亚跨海开展陆上攻势,同时还需要法国在意大利北部的配合),但眼下战事重燃,新月与鸢尾花的同盟被加强了。海雷丁在又一次蹂躏意大利海岸后来到法国,尽管他希望能够直接进攻西班牙,但弗朗索瓦显然不愿意背负整个基督教世界的指责,于是提出了一个相对较小的目标:尼斯,当时由哈布斯堡忠心耿耿的盟友萨伏依大公统治。这是土法同盟唯一一次共同行动,尼斯一周后便投降并很快被洗劫并付之一炬,随后海雷丁在法国渡过1543年的冬天,在令弗朗索瓦深恨引狼入室被迫支付一大笔资金后启程返回伊斯坦布尔,沿途还扫荡了哈布斯堡领下的岛屿。
作为回应,查理于1544年入侵法国逼近巴黎,军事行动尽管由于愈演愈烈的新教问题与奥斯曼军队在匈牙利的推进而最终被迫放弃,但仍帮助萨伏依公国摆脱法国。随后查理又一次与弗朗索瓦签订和约——为了能够专心对抗德意志新教诸侯们,查理希望尽快解决其他问题,而苏莱曼正在筹备第二次出征波斯的计划,无意双线作战,现在双方终于都打算和谈了。在一系列攻击与谈判、混乱与分歧之后实现了有条件的暂时休战,第二年协议正式签订,斐迪南书面放弃了对匈牙利王位的追求,哈布斯堡认同奥斯曼在匈牙利的权利,并通过缴纳一笔被奥斯曼称为赋贡的费用来换取苏丹对于斐迪南在匈牙利西北部领地的认可,奥斯曼则保证维持边境和平,匈牙利被一分为三,由苏莱曼、斐迪南和佐波尧之子亚诺什·西吉斯蒙德分而控之,协议里按苏莱曼一直的主张,仅仅将查理称为西班牙国王。1547年一份全面停战协议取代了这份为期五年的休战协议,查理与斐迪南亲自在协议上签名。
协议为查理召来了欧洲各地尤其是匈牙利强烈的批评,但得以令他专注新教问题,然而在起初的胜利后是一系列的失利,还有无休止的对法战争(现在的对手是弗朗索瓦的儿子亨利二世)和马格里布海盗的无情洗劫,心力憔悴的查理被迫承认新教徒的权利隐居起来。在此之前,他尝试将哈布斯堡维系成一个帝国的努力也遭遇失败,德意志人不愿意接受他的儿子腓力(这位生长在西班牙宫廷的继承人是一位顽固的天主教徒),尤其是斐迪南之子马克西米利安强烈反对这一严重损害他权益的计划。于是哈布斯堡被一分为二,斐迪南获得了暂时的和平(尽管他很快就对自己在匈牙利所占份额感到不满,并招致了奥斯曼的多轮行动,但整体而言并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战争),但腓力二世继承的却是一个局势正在不断恶化的西班牙。1559年腓力在终于结束掉旷日持久的意大利战争后决心夺回八年前医院骑士团丢掉的黎波里。远征的西班牙人选择了杰尔巴岛并轻松清除了岛上的海盗巢穴,但海盗们已经向伊斯坦布尔传递了消息,仅仅二十天后奥斯曼的舰队便出现在了海平线上,仓皇迎战犹豫不决的西班牙人又得到了一场灾难性惨败,奥斯曼帝国在地中海的力量达到了巅峰。
每一年春天都会有奥斯曼大军即将跨海袭来的消息,但内困外忧的苏莱曼却迟迟没有动作——直到1564年。某种程度上作为与海盗相差无几的医院骑士团(当然他们的目标是奥斯曼人)终于招致了苏丹的怒火,何况马耳他的位置是如此重要,争夺地中海的战线推进到了大海中央。次年春天,准备妥当的奥斯曼舰队在沿岸所有基督教国家万分惊惧的关注下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在遥远的马德里遥控指挥的腓力清楚苏莱曼的战争企图是间接针对自己的,但这位以优柔寡断闻名的君主没有响应教皇庇护四世结成神圣联盟的号召,即便在花了漫长时间集结舰队后也依然没有下定作战的决心:杰尔巴的教训太过惨烈,他不希望新舰队有所损失(虽然舰队相当一部分是在焦急的教皇资助下建成的)。从欧洲各地应征而来的骑士团员、腓力派来的军人、雇佣军、投向宗教事业的志愿兵以及马耳他当地人在大团长拉·瓦莱特的率领下异常惨烈的坚守了将近4个月,在夏末终于等到了腓力姗姗来迟的援军。围攻了整个夏季的奥斯曼人在对手援军到来后又尽了最后一次进攻的努力却依然无功而返,然后他们决定返航了,舰队很难在这么远的地方过冬。
苏莱曼对这次远征的结果甚为不满,但苏丹的愤怒却没有预期可怕,而除了对意大利的小规模袭击外,奥斯曼人似乎暂时放弃了大海。1566年苏莱曼第七次声势浩大的来到匈牙利,这里的问题从未得到彻底解决。1564年新登基的马克西米利安二世决心攻打亚诺什·西吉斯蒙德,引来了这位时年72岁的苏丹第十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御驾亲征,在马耳他的失败之后苏莱曼希望能够在他熟悉的战场展示力量,虽然此时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跨上战马只能乘车而行。奥斯曼人在围攻一个月付出巨大代价之后攻占了锡盖特堡(这里曾经在1541年、1556年两度抵挡住了攻击,成为令苏莱曼耿耿于怀的所在),马克西米利安组建大军惴惴不安地等候着苏莱曼规模空前的进犯(代价是在帝国议会上进一步对新教徒做出巨大妥协,新教徒在哈布斯堡与奥斯曼的对抗中不断渔利,最终获得信仰自由),然而未及大战侵略者们竟然撤军了:在锡盖特堡最被攻占前的最后一天,苏莱曼病逝军中,奥斯曼人为避免内乱确保新君顺利继位选择秘不发丧拔营班师,奥地利又一次逃过一劫。
第二年,在庇护五世穷尽心力的努力与整整10个月的扯皮拉锯后,各方都基本同意的盟约终于达成,而随着奥斯曼在塞浦路斯春季攻势的节节胜利,联盟即将发起一场远征。新任命的联军统帅是奥地利的唐·胡安,查理鳏居后的私生子,腓力的异母弟,对胜利和荣耀充满渴望。尽管舰队依旧各怀鬼胎相互猜忌,曾在普雷韦扎、马耳他和前一年(夏季联合舰队曾有一次无功而返的行动)出现过的各种矛盾摩擦和小心思同样存在,但胡安积极主战并决定在勒班陀开展行动——劫掠后满载而归的奥斯曼舰队正停靠在港内休整。10月初联军快速封锁了港口,7日奥斯曼人出港迎战,并在数小时的惨烈激战后遭受大败,欧洲基督教国家无不欢庆,甚至是新教英格兰。但对联军来说这场“没了下文的胜利”并没有改变什么,奥斯曼舰队遭到巨大打击却在第二年便得到完全重建,不但规模更胜从前且依然所向披靡,神圣联盟却快速土崩瓦解——威尼斯人单独与奥斯曼媾和,把塞浦路斯割让给苏丹,甚至为对方之前的侵略经费买单(法国热衷于任何能够挫败哈布斯堡影响与利益的事情,大力支持这次议和),腓力则乐得摆脱负担而不用承担责任,毕竟联盟的大部分费用由他负担。
而在海那边的北非,阿尔及尔海盗曾趁着摩里斯科人叛乱攻占了突尼斯,1572年的10月,唐·胡安在勒班陀海战周年之际率军跨海远征重新夺占了突尼斯,并随后在此与奥斯曼开展了持续的争夺,但在两年的拉锯战之后,西班牙人彻底丢失了突尼斯,苏莱曼留下的帝国依旧强盛。在夺回突尼斯不久,赛利姆在一次意外(浴室滑倒)中突然离世,继任者穆拉德三世同样是一位毫无建树的统治者,而随着苏丹个人权威的逐渐下降与积重难返频频爆发的内困外扰,奥斯曼开始陷入漫长的衰落期。同时,腓力也受困于(彼时的人还不了解的)财政与通胀问题,并被诸多问题分散精力,尼德兰即将持续八十年的叛乱、新世界与大西洋、纠缠不休的法国、国内的穆斯林无一不在困扰这位深居简出的国王,1580年他与穆拉德签订和约,地中海的僵局被固定下来:苏丹牢牢控制着东地中海,腓力失去了北非,也无法(从他个人来说是不愿)奢望查理征服君士坦丁堡的梦想,但至少阻断了奥斯曼人前往罗马的脚步——这是苏莱曼的终极目标。
地中海不再是两个帝国争斗的主要目标,但在多瑙河流域,来自匈牙利的挑战从未停止,尽管1568年的协议三次到期三次延长,但小规模的冲突与非官方的战争旷日持久。到了1593年,协议终于无可挽回的破裂了,抵抗奥斯曼整整100年的克罗地亚人(在苏莱曼入侵匈牙利后他们开始接受哈布斯堡的统治)在锡萨克战役中击败了进犯的奥斯曼军队,两个帝国之间的战争再次开启。此时哈布斯堡的统治者是马克西米利安的儿子鲁道夫二世,尽管他的统治碌碌无为却对奥斯曼立场强硬,在教皇克雷芒八世的支持下,他与邻居们:特兰西瓦尼亚大公西格蒙德·巴托里(在亚诺什·西吉斯蒙德之后这一地区由巴托里家族统治)、摩尔达维亚大公残暴者亚伦、瓦拉几亚大公米哈伊·帕特拉斯库结成同盟。虽然这三个大公国随后就不断对彼此开展攻奸,但眼下他们一反前期亲奥斯曼的传统立场,开始向哈布斯堡靠拢,发起对苏丹的战争并取得一连串胜利。在此之前无论是陆地还是海上奥斯曼都对哈布斯堡保持绝对优势,偶尔的挫败更多受客观因素影响并被轻描淡写的处理了,对帝国的强盛没有多少实际影响,欧洲人只能看着苏丹的脸色祈求和平,但这样的情势已经在慢慢扭转了。
随后对乌克兰的争夺使黑海对岸的俄罗斯和波兰立陶宛逐渐成了奥斯曼未来一段时间的主要对手。1672年生活在乌克兰土地上的哥萨克人不堪忍受投靠奥斯曼,默罕默德愉快的接受了,此举遭到了波兰国王扬·索别斯基和俄罗斯沙皇费奥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的强烈不满并扬言要发动战争。艾哈迈德无惧挑战,首先击败了波兰人并取得了一份压倒性优势的和约,但索别斯基拒不承认并持续与奥斯曼人对抗,直到1676年他不得不接受更为苛刻的条约。艾哈迈德去世后,默罕默德中断了对科普鲁律家族的任命,新大维齐尔穆斯塔法和他的前任不同没有多少军事才能,在严酷的天气环境中与俄罗斯的战争节节败退,不到五年就把艾哈迈德夺得的那部分乌克兰丢给了俄罗斯人,并在1681年与俄罗斯签订了和约从乌克兰撤军。在东欧的失败没有令穆斯塔法受挫,他已经把目光投向了另一块地区:苏莱曼也未曾征服的维也纳。和以前一样,尽管有和约在身奥斯曼也从来没有放松过对匈牙利开展攻击,并始终支持反哈布斯堡与新教势力的叛乱,1682叛军在击败奥地利部队后分别向默罕默德和路易十四寻求支持,并得到了想要的帮助:奥斯曼拒绝与奥地利人续签即将到期的和约,并提出了割地赔款的要求,而法国保证将在双方未来的对峙中保持中立,奥斯曼与哈布斯堡之间最后一场打着宗教旗号进行的战争已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