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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清明是我们整个大家庭的聚会,两个姑姑一家,我妈我妹我们一家,订个包厢中午一起吃个饭,下午去扫墓。原来是上午,扫完墓再一起吃饭,后来发现上午去的人特别多,停车要绕好几圈,就改成下午了。
今年疫情,本来不打算去了。姑姑、姑父和妈妈年纪也都大了,呆在家里比较安全。我妈妈其实很怕去扫墓,在墓前,看着爸爸的照片,她的心里是很孤独的。
我现在52岁零3个月,我妈妈在52岁1个月不到就失去了我爸,而在这之前的几年,一直生活在心如刀绞的痛苦中。那时,一年时间,她的头发都白了。
我很理解我妈,她说不去了,我马上说好的,安全点好。
我爸这样的实在人,他要是知道了,也会说:表来表来,介许多人爬上来,吃力几早噶,我蛮好(杭州话:不要来不要来,这么多人爬上来,累死个累,我蛮好)。
室友曾经提议,说我俩代表去一下。我说,需要预约的,有一次念到新闻说南山公墓开放预约,马上抢完。其实我有点逃避,我爸不在南山公墓,但我想也差不多,纪念这样安静的事要去抢名额,我就说算了。
周三我妹打电话给我,说还是想去,他俩和我俩代表去一下。我知道,这是个念想,她总觉得爸爸会等我们,其实我也一样,只是让自己不要陷入这样的情绪而已。
然后我们就预约了,一个墓预约三人,我们四个人去,我们俩各自预约了,预约的时候4号下午还有900多个名额,我们领到了各自的预约码。
我妹的同学说,你们太认真了,没有管那么紧的,预约了一个车进去没那么严格,看个绿码就行。
昨天去了,路口很多的工作人员,一辆车一辆车的放,确实也就是看个绿码。估计下午人少,上午人多,按人流量放。
我们4个人,在下面拎了一桶水上去,跟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一遍一遍擦墓碑。
23年了,爸爸。爷爷奶奶,离开我们也18年了。
在爸爸离去后至少十年时间,现在想起来,是应该去看心理医生的。不能提,不能想,只有回避才能生活下去,因为太痛了。
失去至亲对人的打击是,你觉得对命运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然后你不知道去痛恨谁。
十几年后,我们慢慢和缓,那种尖锐刺向自己的时候似乎有了一层保护。
我们大部分时候也不再流泪,也让自己不去回想当时的医疗决定是对还是错,在很弱的时候接受化疗以及化疗以后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如果是错,那是回不去的错。
我想我爸也不想让我们一直沉浸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复盘中,从而对自己有挥之不去的质疑。
那时,我是多么幼稚,对生命的理解非常简单浅薄,觉得只有激进的治疗才能争取时间。而我妈和我妹,她们选择了相信我。
爸爸离开十多年后,我跟自己说要放下。因为如果我和爸爸换个角色,如果在天上的是我,我一定会跟亲人说:不要去责备自己,生命就是这样,只在时间流的某一段。
昨天全国为疫情中逝去的生活鸣笛默哀。我想说,逝去的人会永远留在亲人的心里,从刺骨的锥痛慢慢变成温暖的记忆。
活着的人请好好活着,请慢慢恢复自己的能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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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鲁瑾 电台主持人/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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