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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岁那年,我被油腻的餐馆老板破瓜……
日期:2020-03-30 20:30:14 作者:公子望兮 来源:公子望兮 阅读:

16岁那年,我被油腻的餐馆老板破瓜……

  文:梅枫

  1,

  我在13岁那年,成了有妈的“孤儿”。

  妈偷人,爸去捉奸。奸夫人高马大的,被打急眼,看到水果刀,就把爸捅了,等救护车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就这样,俩家人都毁了。爷爷早年去世,奶奶听到这件事时就病倒了,被送去医院

  妈妈叔叔揍了一顿后,在夜里,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跑了。她没带着我,桌上只留下300块钱。

  我已经流不出眼泪,我恨妈妈,恨之入骨

  叔叔来了,把我带去里,婶子眼神能杀人。她对着叔叔吼:“我们家也不富裕,还得养活儿子,养不了大姑奶。”

  “她还是孩子,咱不管,谁管?”叔叔嗓门低沉嘶哑

  婶子骂骂咧咧,终归还是让我吃了饭。

  2,

  奶奶能出院了,可是成了废人。腿脚也不能动了。说话也是含混不清。

  以前,奶奶一直住我家,现在奶奶这样,叔想拉回他家照顾,婶子又哭又闹,还说要带着儿子回娘家,叔还是认了怂。

  安顿好奶奶,婶子催着叔去上班,他在离家一百多里的地方打工,平日就在那住,叔叔嘱咐她照顾奶奶,然后就走了。

  我家的米面粮油被婶子弄走,说留也是糟蹋了。我每天去婶子那奶奶端点饭菜,然后回去就是吃剩的,还得帮着洗碗做家务

  一天晚上,我伺候奶奶吃过饭后,回去就看到桌上就一个馒头,一小碟咸菜,我拿起馒头,有股子馊味,我吃了一口,实在难以下咽,收拾完就去小卖店买了一包5毛钱的干吃面。

  谁知道被婶子看到,问我是不是偷她钱了?

  “我没有。那是我妈留下的。”

  “还有脸提那个贱人!要不是他,我们家也不会被拖累。”

  就在这时候,堂弟跑出来,抬起小拳头,对着我就打,婶子也不管,我就推了他一下,堂弟摔倒,他太胖,就像个皮球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婶子刚才还插着腰。一看儿子吃亏,刚才的淡定荡然无存。她先是冲过去看堂弟。然后回手就给我一个大嘴巴子。

  “吃我的,喝我的,还敢打我儿子,贱货!”

  我哭着跑了。

  3,

  回到家,奶奶又开始喊,她的屋子好臭。婶子有时候也过来,带着口罩,还有橡胶手套,给奶奶换下脏衣服,扔在盆里,每次都是我洗。

  别的孩子都有姥姥那边的亲戚,我没有。妈妈是爸买来的媳妇,在我的记忆里,妈妈就没回过娘家。

  已经初冬了,屋子里很冷,我去院子外抱柴火。忍不住就哭了。

  “你怎么啦?”王四骑着车在我面前停下来,他在城里上班,家住我家对面,父母双亡,腿脚有点毛病,走路一瘸一点的。

  虽说他也就20几岁,但论乡亲辈,我得叫他叔叔。

  “叔。婶子诬赖我偷她钱,还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和他说。可能是在我家出了那事后,他是唯一没在后面对我指指戳戳的人。

  王四皱着眉:“忍着吧,过几年大点就好了。”要是饿,叔这还有点干粮,说着,在布包里拿出一块用塑料袋包着的大饼,塞到我手里。

  他的手粗糙,可是很温暖……

  4,

  一年后,奶奶去世。

  为了生存,我过得谨小慎微。堂弟欺负我,我不言语,婶子骂街,我也不顶嘴。我吃的不如狗,还得把堂弟和婶子当成主子一样伺候着。

  堂弟已经上学,婶子有时候让我接送,村上的人还是在背后絮叨。

  我觉得抬不起头,我想出去打工。叔叔不在家,我还小,不知道求谁帮忙。

  那天晚上,我去小卖店给婶子买卫生棉。

  刚走出不远,俩个男孩还故意在我脚下使绊子。酱油瓶子摔坏了,我的手还划出口子,流出血。那俩男孩还笑。

  王四吼了一声,那俩熊孩子跑了,王四让我跟着去家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给我上了一点白色药面,血顿时止住了。

  我哭了。王四说你的手没事。

  “叔,我想出去干活。”王四说不行,我就一直求他。

  5,

  一个月后,王四介绍我去县城做保姆,照顾一个70多岁的老太太。工钱比成人少一半。我不在乎,只要离开老家,离开婶子,有吃有住就好。

  婶子求之不得。反正叔叔不在家,回来她自有话说。

  就这样,我逃离了那个冰冷的家。

  老太太能动,她就是腿不得劲。女儿女婿都得上班,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

  我在家里干活也习惯了,在那,除了照顾老太太,就把屋里擦得一尘不染,而且,还在老太太的指导下学会了做饭。

  女主人宁阿姨看我穿得寒酸,还给我添置了新衣服。

  叔叔看过我两次,想让我回家,我不肯,叔叔大概也知道婶子苛待我,没再说啥。

  老太太去世的那年,我16岁。从瘦弱的小姑娘,变成水灵的少女。

  宁阿姨帮我介绍了一份工作,是在一家餐馆当服务员。

  老板是个40多岁的中年油腻男,姓陈。有点秃顶。

  饭店后面有宿舍,我就住在那。

  6,

  中秋节的下午,老板给厨师,服务员们放了假,陈老板让我跟他一起加会儿班,工钱翻倍。

  老板就是厨子,我在饭店里也干熟了,配菜也都会了。

  那天晚上不到9点关门了,我洗漱完了,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我吓了一跳,陈老板坐在床上。

  我下意识的往上拽睡衣。问老板怎么进来的?

  “房子是我的,这还用问。”他笑着,油腻的脸上带着狞笑。

  说着,陈老板随手锁上门。抱住我就亲,我拼命挣扎,还是被陈老板扔到床上。

  撕裂般的疼痛让我叫出声,却更激发了陈老板的兽欲,我最终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陈老板给了我2000块钱。我不要,说去告他。

  “我会说你勾搭我,你说得清吗?再说还有人在乎你吗?”陈老板看着我,阴恻恻的笑着,他早就知道我的遭遇,还说只要我听话,以后跟着他吃香喝辣的。

  我紧咬住嘴唇。陈老板说的没错,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可我不甘心,不想一辈子毁在这个老男人手里。

  可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个禽兽,我又要了6000块钱。

  7,

  我坐车去了另一个县城。走的时候,只给王四在公用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说我去打工了,别再找我。

  我找到一个偏僻的小旅馆落脚,然后到处找工作。在一个小作坊里,找到一个做糕点的活。

  老板安排我和另一个女孩住在她家的小房子里。谁知道厄运再次降临,一个多月后,我开始恶心呕吐,吃了胃药不管事,一检查,怀孕了。

  我偷偷买了堕胎药。出现大出血,女孩吓得叫老板,她们七手八脚的把我送去医院……

  王四来了。老板问我要家里人的地址电话,而我想到的只有他。

  王四到这劈头盖脸的说了我一通。他后悔把我带出来,他还问我是哪个畜生干的?我犹豫了着,还是把屎盆子扣到自己头上,说是和别人搞对象,自愿的。我妈已经臭名昭著,我不想再因为这事闹得沸沸扬扬。

  王四要带我回家。

  “你要这样,不如让我直接去死!”我哭着说。

  “那你一个姑娘家以后怎么办?”

  我稳定了情绪说:“叔,要不然咱俩在这开个小吃店,反正你那也不是正式工作,钱我这有。”

  “你以为做买卖那么容易?不光需要钱,还得要脑子!”王四委婉的拒绝了我。

  “那你走吧,我自生自灭。”我哽咽着说。

  王四还是心软了,答应我回去安排下就回来。

  8,

  不久,我俩在县城租了一个比较偏的门面,后面可以住人。

  我们商量着豆浆油条成本低,王四也会,就做了起来。可是,店开了两个多月,店里还是入不敷出。

  王四的脸上阴云密布,我心里更是堵得慌。

  我俩到街上转悠了好几趟。决定改做包子。

  我买了三轮车,我们做好包子,就推到批发市场那边卖,我们做的包子皮薄馅大,都是好肉,很快打开了销路,不久,就有了固定的客户。

  眼看着生意越来越好,实在忙不过来,就招了帮工的,她叫楚云,离异女,短发,长得胖嘟嘟的。

  一天,我送货回来,看见楚云正给王四擦汗。楚云的眼神里带着暧昧。

  果然,过了不久,王四和我说,他觉得楚云不错。

  “我不同意!”我瞪着王四。

  “那女人胖,还结过婚,生过娃。比你还大,她配不上你。”

  王四噗嗤乐了。你以为叔还能挑三拣四?能有女人瞧得上就不错了。

  9,

  王四和楚云到底没成。我还以合伙人的身份把楚云炒了。楚云走的时候,啐了我一口,说你就是狐狸精。

  过了些日子,我们雇了外地来的一对夫妇。生意也是越来越火爆。还在城中村租了几间大房子。带院子的那种,宽敞明亮。

  我和王四相依为命,就像真正的亲人那样,相互关心,相互照顾,他没再找媳妇,而我却有了追求者,是镇上的一个男孩。姓崔。长相不错。说话嘴也甜。

  我们的感情迅速升温,在一天晚上,小崔带我去酒吧玩,我们喝了酒,去了宾馆……

  我是在早晨回来的,看到王四,蜷缩在风衣里。脸紫红色,当时时至深秋,风凉飕飕的。

  “叔,你在这干嘛?”

  “我吃饱了撑得!”王四说了句就往屋里走。

  我知道王四是担心我,我的手机醒来时是关机的,我知道是小崔干的,可我当时也是被情欲冲昏了头脑。

  我想着和小崔有那种事了,就想着让他找个媒人订婚,小崔不答应。我问他为什么?

  “连个处女都不是,我能娶你?”看着小崔那德行,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对着他的裆部就是一脚,小崔疼得蹲在地上叫唤,我扭头走了。

  我和小崔就这样散伙了……

  10,

  转眼,我21岁,王四32岁了,叔叔又来找我,,说是给我找婆家,我不答应,他就说王四不安好心。

  我笑了:“叔,你还真猜对了,王四和我好上了。我们打算明年结婚。”

  王四的脸涨得通红,张开嘴想说什么,我一把拉住他的手。

  “王八蛋!你真不是个东西!”叔叔指着王四,咬牙切齿。

  我看着他:“我的事您别管了,我需要您的时候,您在哪?婶子怎么对我的,您真不知道?”我对着叔叔一顿雷烟火炮,把所受的委屈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叔叔眼圈红了,最后拍了拍王四的肩膀,什么也没说,走了。

  王四一下抱住我:“我是在做梦,你真的要我吗?”

  我用力点着头。

  王四不是白马,却是最合适我的人,他知道我受过的伤,懂得我的疼,跟他在一起,我不必隐藏伤口,不必美化过往,我可以活得自在,活得坦然。

  经历过这么多,我才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他。

  “我早就喜欢你,可是我不敢说,我配不上你,但我想让你知道,以后,我会一辈子宠着你。”

  王四在我耳边低语着,我哭了,然后又笑了,我知道,我找对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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