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影像》是一部由潘礼德执导,兰德尔·杜丝 / 让-巴蒂斯特·普山主演的一部纪录片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虚无是一切的本质
去年暑假无意中到达金边万人冢,才看到离中国不远处这段触目惊心的历史。电影从个人视角用克制的情绪把历史陈述出来,没有野心。现实的苦难像漩涡把人困住,你不能挣扎不能拒绝不能思考:为什么是我。我们在童话谎言里生活太久,早就忘了这是用沉默和麻木换来的平静,人有权利选择遗忘漠视,也有权利不关心真理。但,人生来就是刽子手杀人犯。世界被人规则被制定,人把自然像橡皮泥一样捏在手里,用显微镜不断细分,用望远镜打量宇宙的尽头,妄图用理想制造出最完美的乌托邦。
而我思考的仅仅是一颗石头,在洪水来临的时候,不要那么快被冲走。
《残缺影像》观后感(二):歷史的註腳
#影#《消失的影像》《L’image manquante》9/10
對於柬埔寨,我們的認知限制在西哈努克親王,兄弟情,但從來沒有人主動提及最好的學生紅色高棉到底犯下多大的反人類罪!在這一點上,中國必須要向三百萬柬埔寨冤魂鞠躬道歉的!
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充滿了肆意美化,但真實的註腳必定是由生還者用帶血帶淚的回憶來完成。我沒有想到玩偶這一靜物,可以和僅存部分紀錄片片段完美結合,兢兢業業再現這一歷史慘案。玩偶是靜止的,但是那粗糙的面部,麻木渾濁的眼睛,甚至讓人無法分清千篇一律的臉,沒有很多的直接視覺衝突,就已經壓迫得觀眾喘不過氣來。
這片絕對對得起奧斯卡2013年最佳外語片的提名。
《残缺影像》观后感(三):残缺影像
处理沉重历史 可能是电影离煽情与戏剧化距离最远的一次;克服电影的根深蒂固娱乐性 不消费记忆,让电影纯粹担负起记忆功能,还有什么其他方式吗?当影像残缺,而童年涌来;私人化,反复的 弱意识流的结构,散文化的思考 使观众保持疏离感,需要主动的智力的参与,自己幻想影像化静态泥塑人偶微观场景的曾经景况 — 可能是现代幸福人类感受过去真实苦难最好的引导;如此短暂而强烈,又是童年时期,对整个民族人类来说也像极了一场电影,而真正的真实之强烈只存在于参与个体深夜涌来的的记忆中,导演以电影拒绝电影对真实对过去的消解;
值得重看
从苏联到中国到高棉,共产主义一步步极左,革命一步步强烈,变革一步步迅猛彻底,要求社会主义到来一步步加速,人性一步步更强的泯灭。共产主义运动可耻的竞技争先?人太愚蠢了
《残缺影像》观后感(四):残缺的影像:不该被遗忘的历史
柬埔寨导演潘礼德的《残缺的影像》以其简单的制作,深刻的反思获得了去年戛纳电影节一种关注单元大奖,这不是一部轻松的电影,尝试去解开一个家庭或民族最苦难的历史,需要勇气,更需要诚意。潘礼德以亲历者的身份去回溯这一段“爱与黑暗的日子”,对于走过历史何曾相似的国人来说,会被深深触动,我们所没能说出的真相,借他人之口表达了。
《残缺影像》的好不是制作上的精良,抑或思想上的深刻;利用一些失而复得的影像和木刻人偶,反而显得简陋和粗糙,与背后主题之间形成的反差,却很好地抹除了控诉的立场。它并没有深入客观地去还原红色高棉在柬埔寨的血腥统治,它建立起个人的回忆视角,亲历者的身份抹去的是背后庞大的政治架构,而转成一出个人的家族史,同样也是一个民族的历史片段。
为节省食物而绝食的父亲,饿死的妹妹,还有在医院凄凉离去的母亲,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在体制的操作下支离破碎,唯余导演一人茕茕孑立。留存在脑海中的记忆,潘礼德用木然不动的人偶再现,配上的旁白,避开了杀戮的残酷,这种个人视角更能让人接受,也更加有感染力。
这是些简单的影像,苍白的话音,却是一个人将泪水流尽之后才能勇敢去面对的现实。想到这我不禁泪流满面。因为类似原因死去的亡魂千千万万,但死去便死去了,很少有人记得。甚至历史也被篡改,谎言与真相模糊不清。
用残缺画面与木偶去重构这段历史、这份记忆,是最好的方式,也是一次勇敢的反思行为。每一个家庭、每一个民族或多或少都曾有过一段“爱与黑暗的日子”,每一位有良知的艺术家都会在有生之年尝试解开这些“爱与黑暗的日子”,作为一部家族志,亦是一部民族史。而历史不该被遗忘。
《残缺影像》观后感(五):用黏土雕刻的纪录片,遗失的影像,别以为我忘了
他用刀把黏土雕刻成人形,涂上颜色,一个个简单粗糙的小人,是他的亲人、路人,是他自己,讲述着他的童年记忆。照片都失落了,因为战火的缘故。历史也被篡改着,因为屠杀、洗脑、饥荒。
那时候,他十一岁,中产家庭,父亲是教师。他们被新政权从家里赶出来,什么都不允许携带,押到农村劳动。四年间,他看着父母、兄弟姐妹和其他亲人因为过度劳动或者营养不良相继死去,他孤身逃出国,后来考入了巴黎高等电影学院,成为一名导演。
他发现,外国人眼中的故国,和他所经历的竟然不一样。这些外国人看到的都是官方的宣传,在那些影片中,故国一片祥和宁静,人民在田间劳作,远离现代文明的侵蚀,好一首田园牧歌。
是吗?
那一场浩劫杀死了全国三分之一的人口,将知识分子几乎赶尽杀绝。然后,杀人者一直控制着这个国家,掌握着话语权,甚至还是联合国席位上的合法代表,从1975年到1993年。先是世界出卖了这个小国,让它成为大国博弈的牺牲品,然后是这个小国欺骗着全世界。只有那些从万人坑里踩着人骨逃出国境线的人才知道,历史并不是他们所宣传的那个样子。
导演潘礼德作为红色高棉大屠杀幸存者中的一名,将少年时代的记忆用黏土动画重现在大荧幕上,旁白的声音是平静的,又无不反讽。动画中不断插播着真实的影像,那是从废墟里面发现的胶片,清理后得到的残留影像。个人记忆和历史真实记录交融在一起,有了这一部独特的电影《残留影像》,又名《被遗失的映像》。影片获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及戛纳影展「一种关注」大奖。潘礼德导演说到︰“今天我呈现给各位的不仅是一个映像或对这一个映像的探索,而是用电影的手法来表现,这遗失的映衍生的探索。”
我们先来看看被遗失的这段历史真实是怎样的:
【红色高棉获得政权后,废除货币、宗教;没收私有财产;取消城市,拆散家庭;关闭银行、学校、医院、工厂、寺院;视知识为罪恶,禁用书籍和印刷品;只唱革命歌,跳革命舞,穿革命服装,严禁西方文化传播;禁止讲外语;杀害商人、教师、医生和僧侣(甚至戴眼镜的人);将市民送入集体农场。
饥荒、苦役、肆意的处决以及疾病或迫害等非正常原因,使得其治下的柬埔寨有上百万人死亡。据不同的统计,红色高棉管治期间的死亡的柬埔寨人估计多达200万。据柬埔寨历史资料收集中心报告,他们在在全柬170个县中的81个县进行了勘察,在9138个坑葬点,发掘出近150万具骷髅。
经过红色高棉统治后的柬埔寨人口年龄偏低,据统计在2003年,有四分之三的柬埔寨人对红色高棉的历史毫不了解。】——该资料来自维基百科
残酷的细节,在潘礼德2003年执导的纪录片《S-21:红色高棉杀人机器》中有着更为详细的讲述。一所学校被改建为S-21集中营中,有17,000人死于该地,只有少数生还。影片中两名生还者忆述到他们在集中营对待犯人的种种方式:严刑拷打、人体实验、活体取脑、将婴儿绑到树上撞死……片中还有狱卒的回忆,他们讲述了盘问和虐待所用的方法,并重演当年对待集中营囚犯的行径。2003年,正是红色高棉被审判的时候,红色高棉官员乔森潘看完电影后,决定承认自己执行过大屠杀的命令。
《S-21:红色高棉杀人机器》呈现的是当事人对历史的回忆和反思,当然是站在他们自己的角度,并不像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样恶人有恶报。不管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都很迷茫,对过去迷茫,对未来也迷茫。在《残留影像》中,观众能看到更多导演本人对历史的思考,影片提到,这个国家的灾难,同当时的大国博弈之间亦有紧密联系。历史已经发生,谁来负责?
这些遗失的影像中,所衍生出的探索,既有大历史,也有大历史下的每个独立个体。
历史真的是人民写的吗?在经历了极端的浩劫之后,会思考的那一批人民已经被消失了,留下的人奄奄一息、战战兢兢、心怀恐惧,其实并没有几个具备反思的勇气和能力。这一点在柬埔寨体现得十分明显,国内的清算并不彻底,新的特权阶级又有新的剥削方式,底层人民仍然生活在贫困中,衣不遮体的儿童比比皆是,雏妓和艾滋病问题只增不减,文化建设基本靠联合国支援……能苟全性命于乱世已经是莫大幸运,温饱都成问题还怎么去反思?
品雅特海,工程师,写了《儿子,你要活下去》一书,读者可以看到他是如何在历史狂潮中冷静思考、奋力求生。
吴汉润,医生,在经历过赤柬政权的恐怖管治之后,于1979年趁越军入侵柬埔寨的混乱局面逃生到了泰国,在泰国难民营当医护工作。后移居美国,1984年出演了《战火屠城》中的一名柬埔寨记者,1985获得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奖。91996年2月25日在洛杉矶唐人街被杀害,凶嫌是华裔美国人陈德顺。)
《战火屠城》这部电影,又名《杀戮战场》,也是由真实历史改编。
能从战火屠城中逃出国的,并且记录下自己经历、对世界讲述自己经历的,都是当年的中产阶级,小时候优渥的生活给了他们比贫民更强健的体魄,知识文化给他们求生技能和对时事的洞察能力。所以才能活下来、记下来、说出来。
现在,人们想到柬埔寨,总觉得它一直以来都是东南亚的穷苦小国。可是,且不说古时候吴哥王朝的辉煌,就近了看,在20世纪60年代的时候,这个国家还是一片欣欣向荣呢。刚从法国手中取得了独立,执政者西哈努克亲王年轻时尚,喜爱音乐和西方的生活方式,民间的文化生活也与国际接轨。当我国在唱样板戏的时候,柬埔寨在唱摇滚,而且是60年代风靡的酸性摇滚。
谁也不会想到他们的过去有着这般风尚,正如当时的人们绝不会想得到暴雨将至,玩摇滚也会被砍下头颅。很多年以后,美国游客Paul Wheeler在当地司机在车里播放的一盘磁带里,偶然听到那些歌,大为震惊。Wheeler在当地淘到几盘类似的磁带,每一首歌都是Unknow,每一个创作者也是Unknow,但音符充满了生命力,他把这些歌remix后发行了一张合辑《Cambodian Rocks》,才让人们醒悟到,穷国柬埔寨并非生来如此。音乐录影带导演John pirozzi受到触动,拍摄下一部纪录片《别以为我忘了:柬埔寨失去的摇滚乐》,影片的讲述者是两位当年从死里逃生的摇滚乐手,有点白发宫女坐说玄宗的沧桑,但更多的是血泪。
请恕笔者无法详细地讲述文中提到的影片、书籍和人物,因为每一部纪录都震撼到令人无言。在离我们那么近的地方,在离现在那么近的时间,有那么多人惨遭屠杀,真相也掩盖了那么多年。有些事情,旁观者真的不配说什么感同身受。也有可能,很多人对这些记录根本不感兴趣。
亲历过这一切,并一直述说着这一切的潘礼德曾对记者说过一段话:
“需要传达的,不是当时的恐惧,而是死去的人的尊严与人性。他们的离去间接令我得以生存,所以身为幸存者,我是有责任传达这个讯息。我一开始拍片时没有一个人想看,很多跟我同辈的人拒绝回想,更不想让孩子知道自己曾经靠吃树根、昆虫以活,或是亲人如何去世、为何失去尊严。但30年后,人发现如果你要行前走就必须面对过去,找一个解脱。以前的人想逃避是正常的,但现在是时候需要与孩子一同向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