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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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随即说:“我家在栖霞区XXX”
叔叔似乎忍不住笑:“这是你家啊?”
是啊,这是我家。
上大学期间,确实住的宿舍,四人一个小间,24小时都在一起,唯一能把我们从彼此的生活中暂时分割出来的,就是床罩。
那个小小的空间也就1.5*1.8平米,而毕业后,拿着比大学住宿费多几倍的钱,我租下了十几平米的暂时属于自己的房间。
我的室友是两个很酷的女生,酷到我第一次见到她们甚至不敢大声讲话。
她们养了两只猫,一只叫“小爷”,一只叫“多多”。
那段时间我压力很大,整个人状态都不是很好,经常性地出现幻听,幻觉。
我印象最深的是有次打的回家,一个路口是火车闸道,师傅开过的时候我往右边车窗外看了一眼。
明明看见一辆火车冒着滚滚浓烟呼啸而来,一瞬间觉得自己要完蛋了,可扭头看见师傅和行人都无动于衷,就我自己紧张地像一个精神病患者。
那个时候,手机里还不断传来主编的催命微信,要我今晚之前完成下个星期的选题。
当时情绪立马崩溃,在车上一直憋着,下车关上车门的那个瞬间眼泪就掉下来了,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哭了很久才起身回去。
那天晚上,我的室友们正在吃火锅,家里烟气缭绕,猫咪们围着桌子喵喵叫,电视的声音,可乐拉环出气的声音以及火锅沸腾咕哒咕哒的声音,随着门锁的转动,一齐涌向刚进门的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拉到饭桌前,也不知道怎么就开始和她们倾诉我的苦恼,到最后大家都喝多了。
我忘记了卸妆,忘记了洗头,忘记了换上睡衣,却没忘记倒在床上之前把选题给发送出去,也没忘记她们和我说的那句:“有事别自己憋着,和我们说!”
第二天晚上和我妈视频,我妈问我在宿舍吗,我说:妈,这里是我的家。
我妈当时就笑了:“租的房子怎么能是家呢?”
确实,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租的房子不可能会是家。
但在这样一个不熟悉的环境里,室友的关心以及回到房间里的那种放轻松的心情,都让我觉得很温暖,像冬天午后的暖阳,更像那晚的火锅,所以我才愿意把它当成家。
我对“家”的执念算是比较深的,而发小在这件事上比我好很多,几乎是一出校门,她就把在南京居住的地方称作“家”。
那时候她还有男朋友,他们在南京合租了一套两居室,这个举动可没少让老家的人说闲话,都说“男女合租就是拼床”,“女生太不检点才会和男生住一起”。
总认为亲人相聚,和乐美满并且是稳定住所的地方才能算是家,所以他们很介意把出租屋称作家,也很介意陌生男女同住一个屋檐下。
因为她当时的男朋友对她真的很好,男友下班总是早一点,所以会提前去她的公司等她,冬天他羽绒服的口袋里总是揣着热乎乎的烤红薯或者是暖宝宝,一边看着她吃,一边说:“走,我们回家。”
发小被这句话暖了很久,虽然最后他们还是分手了,但她一直都记得这个带她回“家”的人。
现在我们大多离家,想要在发达的城市里寻找一个落脚点,很多人买不起房,也不想买房。
所以我们随着工作的更换周转在各个出租屋中,也许没有精致的装修,但至少我们都在用心且认真地生活。
虽然我们都在说着希望自己不会被改变,但事实却是,我们一直在改变自己。
不管是放下执念,愿意把出租屋当成家,还是在面对生活工作的压力不再憋着,而是愿意去找一个发泄口。
这其实都是在变得更好。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出租屋中实现梦想,但总有人可以在平凡生活中找到浪漫和归属感。
或者是,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愿意把出租屋当成家了呢?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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