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3月15日晚,张仕凯和几个朋友来到“大脚板”洗脚城。一进大门便有一群光鲜亮丽的洗脚妹围了上来,张仕凯挑了位打扮朴实的。
当他把脚伸进水盆,却被烫得一哆嗦,洗脚妹一脸歉意:“对不起,我是第一次给客人洗脚。”
这时,朋友们都哄笑了起来:“局长,你有福气哈,妹子把第一次都给了你。”
51岁的副局长张仕凯早年与妻子陈梅结婚并育有一子。老伴陈梅如今在上海带孩子,张仕凯一人在家。
当天正是张仕凯的生日,他和朋友们酒宴后来到洗脚城放松。在闲谈中张仕凯得知这位洗脚妹叫程悦,25岁,四川遂宁人,一年前丈夫出了车祸去世,她独自带着三岁的儿子。
张仕凯唏嘘不已,他虽见惯了风月场上的逢场作戏,但程悦的坦率纯朴却让他放下了戒备。此后他便一直让程悦为他洗脚,每次程悦都周到地为他服务。
一来二往,两人渐渐熟络。这次张仕凯参加完酒局又来到“大脚城”,趁着酒劲一把抱住了程悦,情不自禁地向她表白:“悦,做我的情人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吃苦受累的!”程悦挣扎了几下便顺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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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张仕凯懊恼不已,好几天都没去洗脚城,可是他却无法忘却程悦那火辣的身体。半个月后,张仕凯禁不住煎熬,还是去找了程悦。两人各取所需,发展成地下情人关系。
两年后,张仕凯的孙子上了托儿所,老伴儿回家了,他担心事情败露便向陈悦分手。
程悦听完便就翻脸了:“想断,没那么容易!我让你睡了两年,你得为我的青春负责,要不我找你老婆理论去。”
这下张仕凯傻眼了,闹出去妻子岂会善罢甘休?都爷爷辈儿的人了,丢得起这个脸吗?
遇到这种事,只有拿钱摆平,可是张仕凯又不敢动用自己的积蓄,又不敢受贿以免乌纱帽不保,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个人。
时年52岁的彭勇全,早年在南充经营着再生能源公司。1997年和张仕凯在酒会上相识,结拜为兄弟。在张仕凯的帮助下,彭勇全的公司做得顺风顺水。经过多年发展,彭勇全积累了千万财富,成为当地赫赫有名的富翁。
张仕凯来到彭勇全的公司说:“如今能源领域前景光明,我手中有权,你手中有钱。不如我们合资办个加气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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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手中的权利加气站很快通过审批,一年后成立了。这座加气站耗资800余万,全由彭勇全投资,二人各占50%股份。
签合同的那天,张仕凯领带着程悦来了,他对彭勇全说:“国家工作人员不能从事自己工作领域的商业活动,为了避开监管,就让程悦当合伙人代我签字吧。”
彭勇全立刻心领神会,程悦只不过是个替身。没有多问,彭勇全便与程悦签下了合资协议。
张仕凯的慷慨让程悦欣喜万分,两人再一次在宾馆幽会后,张仕凯再次提出分手,程悦流着泪钻进张仕凯的怀里:“哪个领导没有三五个情人,我跟你这么多年了,就让我继续做你的地下情人吧。”
张仕凯心动了,妻子半老徐娘了,而程悦正处于青春旺年,自己给她的丰厚利润值得她再做几年地下情人,张仕凯便一直养着地下情人。
不久,彭勇全又投资了地产,商务繁忙,张仕凯又不能抛头露面,两人商量后,就把加气站交给程悦打理。
在张仕凯的暗中“关照”下,加气站生意火爆,两年下来,他共获得150余万的分成,但他和程悦都已挥霍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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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张仕凯56岁,单位领导考虑到接班问题,便让张仕凯下放了手上大部分权力。
势利的程悦心紧了,这棵大树倒后这段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必会结束,不如再榨点油水出来。
一天,当两人一番云雨后程悦便拿出几年来私情的证据,向张仕凯索要500万做个了断。
张仕凯幡然醒悟,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给你。”
两人不欢而散。
第二天,张仕凯上班时发现程悦早早等候在办公室门口,她将一本账单摆在张仕凯面前冷笑着说:“不掏钱,就休怪我把你送进大牢!”
原来,程悦掌握着张仕凯官商勾结的证据。可是,张仕凯根本满足不了程悦的要求,在程悦的授意下,他打起了加气站的主意……
2010年8月的一天,张仕凯向彭勇全提出要卖掉加气站。
彭勇全一听就愣了:“加气站现在是个宝啊,怎么能卖掉呢?”
张仕凯说出了他的担忧:“再过两年我就退休了,人在情在,人走茶凉。我退休后,加油站事情败露我们都得坐牢。”
彭勇全心里明白,这几年加气站生意火爆,多亏了张仕凯,便同意了这个提议。
2010年10月,在张仕凯的安排下,加气站以1000万元、远低于市场的价格贱卖了。
按投资协议,彭勇全和张仕凯每人500万。三天后,彭勇全向收购方催要钱款,收购方却说钱已经打给了法人代表程悦,并拿出了打款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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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彭勇全找到了张仕凯,却发现他愁苦着脸瘫坐在办公室里,原来程悦拿着1000万跑了,张仕凯调查才发现她早就办好了护照,去了加拿大。
犹如晴天霹雳,彭勇全气愤难消要向张仕凯讨要说法:“兄弟,我待你不薄吧?你搞女人总不能坑了我呀。”张仕凯怕彭勇全闹出去,向彭勇全求情,老泪纵横。彭勇全只得收下他东拼西凑的80万现金和一张420万的欠条。
2012年张仕凯退休了,种种事情让他痛苦万分,但这种苦只能憋在心里。张仕凯反常的状态很快引起了妻子陈梅的警觉。凭直觉,陈梅感到丈夫有情况了。
第二天,陈梅拜托移动公司的朋友查到张仕凯的通话记录,发现有个号码与张仕凯联系频繁。陈梅将一摞通话记录单摆到张仕凯面前,铁证如山,张仕凯只得一五一十地向陈梅交待了与程悦交往的过程。
“你骗了我10年啊!”陈梅含泪控诉。随后她向张仕凯提出了离婚。
2016年3月,张仕凯和妻子离了婚,卖掉了两人共同居住30年的房子,陈梅去投奔上海的儿子。随后,张仕凯来到银行将卖房分得的20万打到彭勇全的账户上,他的卡上就只剩下5000元了。
失去庇护彭勇全的公司很快破产了。张仕凯欠下的400万成了彭勇全的养老钱,彭勇全四处寻找他催债。
张仕凯无力偿还,为躲避彭勇全,他在成都郊区租了间简陋的平房,又跑起了黑出租。初入行,人又老,生意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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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他送客去成都,行驶途中突然电话响了,他心中慌乱,来了个急刹,客人的头撞在前排的座椅靠背上破了皮。客人嚷着要起诉,他说尽好话,赔了3000块钱才平息事情。
起早摸黑半年下来,张仕凯也只能勉强维持生计。张仕凯自知愧对彭勇全,但还不上钱也没办法,只得偷偷到成都租房躲债并更换了手机号码。
但是张仕凯的“消失”彻底激怒了彭勇全,又碍于和张仕凯之间有见不得人的交易,不敢报警。他放下了手上一切工作,四处打听,2016年中秋前,彭勇全终于打听到张仕凯在成都的住址。
彭勇全在成都蹲守了一天一夜后,2017年中秋夜11点,张仕凯跑黑的回来刚泊好车就被彭勇全揪住了,张仕凯见躲不过只好向他求情。两人此时都唏嘘不已,甚至去卤菜馆买了酒菜一同回到出租屋。
几杯酒下肚,两人再次提到还钱的事上了,张仕凯给了彭勇全6万块钱。彭勇全哪肯同意。
张仕凯一仰脖子把一瓶二锅头喝下红着眼说:“姓彭的,你就咋追着400万块钱不放手,我给你带来的利益400万止吗?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张仕凯的翻脸把彭勇全彻底激怒了:“你好不要脸,凭啥该我为你养情人埋单?”盛怒的他给了张仕凯一耳光。
遭此痛打张仕凯也绝望了,妻离子散,朋友反目,他敲碎桌上的酒瓶就朝彭勇全捅去……几分钟后,咸腥的血让张仕凯清醒了,他探了一下彭勇全的鼻子,见彭勇全没有了气息顿时瘫坐在地上,想起两人一路走来情同兄弟最终却以仇杀收场,不禁老泪纵横。
凌晨2点张仕凯趁着夜色惊惶地逃出小区,一番痛苦挣扎后张仕凯决定投案自首。
此后,张仕凯被成都检方以故意杀人罪和贪腐罪批捕,铁窗内的他痛悔不已。
身为国家干部,因一时贪欢落入桃色陷阱,自以为聪明让“朋友”买单,哪知最后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男人们,还是需要独善其身,方得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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