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这首歌的那天,我下午没去上课,待在寝室录歌。两个同乡室友下课打饭回寝室,听到我在用家乡话录歌,觉得好玩,放下饭和开水壶就过来围观。我一直等到晚上大家都去自习了,才安静地在寝室录完这首歌。当时录了两个版本,一个普通话,一个方言,用的同一个伴奏。普通话的版本听起来不够精致和复古,方言版的听起来有趣,但是有一些奇怪。我随便写了一个名字《方言白话》就发给了家乡的同学,同学觉得好玩,发给更多同学。并且用我高中时的绰号“瞎子”给歌曲改了名,传到了网上。完全没有想到,这首歌会有后来的这些故事。
2012年我学会用微博,当时在西安的一个小网吧里待着,看到微博上周云蓬老师,刘东明老师,小引老师转发了这首《瞎子》给出了鼓励和批评,也因为这首歌的缘分,得以和小引老师认识,在毕业的最后一年,小引老师给了很多关照和帮助。还在那一年有机会和几位老师一起在上海演出,非常荣幸。
我在北京的第一次专场演出,演出了这首歌,后来第一次在贵州演音乐节,也演出了这首歌。那会儿都是一把吉他弹唱,后来不知道为啥,渐渐地就没有经常演这首歌了。
我一直有些害怕它,总觉得是没有完成的半成品,并且渐渐地羞于去表演这首歌。直到去年,遇到一位更高级的创作者饶晓志导演和他的团队,他们给这首歌加入了新的能量和灵魂,非常感谢。也非常荣幸,因为这首歌,有机会在《无名之辈》里客串了一把电影里的自己,全是宝贵的经历。
这几年跑来跑去,没有固定的家,也没留下什么东西,从大学毕业开始,就不停地被迫扔掉以前的行装。但是今年收拾行李的时候,意外发现,12年在寝室录歌的时候,用a4纸写了一份《瞎子》的歌词,因为临时决定录方言版,所以记不全歌词,就写下来了。邋邋遢遢的字,脏兮兮的纸,竟然没有被丢掉,也是神奇呢。这可能就是某种缘分嘛?
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新的缘分,和这首歌在演出的时候相见呢。是不是该重新去演这首歌?应该和电影里一样一把吉他去演呢?还是要重新编曲得到新的元素去演呢?或者不去管他。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