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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之夜》影评10篇
日期:2018-10-10 01:58:02 作者:文章吧 阅读:

《小丑之夜》影评10篇

  《小丑之夜》是一部由英格玛·伯格曼执导,Åke Grönberg / 哈里特·安德森 / 哈塞·埃克曼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电影,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观众影评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小丑之夜》影评(一):艺术家社会中的位置

  评论家玛丽亚伯格姆拉森(maria-bergon-larsson)认为艺术家在社会中的位置已经从舞台中央换到了两翼,严肃艺术失去了它的社会功效,艺术家面临两种选择:要么拒绝分配边缘角色,与其它艺术家联手对社会进行政治性的干预;要么接受艺术生产无用论,继续完全为艺术而艺术,为自身而创作,从政治介入退到“唯我论(splipsism)”。伯格曼正是选择了后者,他的许多影片都将艺术家的语言当作了他们的中心议题决定接受被隔绝个人主义立场结果就是个人只能被当做社会力量牺牲品:他们无法在社会中扮演一个积极的角色,却经历着创痛性的社会变迁及一种对自身情感心理威胁。许多伯格曼的人物表现为夹在内在情感和充满威胁的外在社会世界冲突之间,经常被描绘成一种暴力动乱的状态

  在早起的《裸夜》中,伯格曼使用马戏团的隐喻来描画艺术家在社会中的冒险位置:艺术家用生命作为赌注来娱乐他人。影片中的小丑弗罗斯特代表了受苦的艺术家兼受害者,受到狭隘观众的嘲弄,艺术家与观众交流强化了艺术家悲剧性的隔绝。

  《小丑之夜》影评(二):小丑之夜

  “谁也别想拿走我的安静自由。”——当分居三年的丈夫妻子请求让他回家时,妻子这样拒绝了他。丈夫不死心,又问她,是不是爱上了别的人?她说,有没有别的人并不重要,没有人可以,谁也不能拿走她的自由。

  丈夫的表现是这样的:他有个年轻貌美的情妇。他有个马戏团,这次正好经过妻子居住城镇,便打算去看望分隔三年的妻子和孩子们。情妇反复问他会不会抛弃她,重回妻子的怀抱,他哄着说不会,结果情妇的恐惧嫉妒使她歇斯底里地阻止他回家,两人都忍不住发火并激烈争吵,情妇便威胁说要离开他。他懒得再跟她烦,扔下哭泣的情妇出门了。到了妻子那里,就上演了刚才那一幕。他听了妻子的回答,像只可怜的小狗低下脑袋,不得不怏怏回马戏团了。当然,他的情妇果然离开他,跟另一个男人上床了,正巧被他在回来的路上看见。嫉妒使他发疯一样地审问情妇下午在干嘛,逼得她只好说实情。于是他又后悔知道了真相,既想杀了情妇,也想自杀。晚上在马戏团表演时正好情敌也在场,并且故意羞辱他,两个人大打出手,结果是他反而被结结实实揍了一顿。终于他拿出手枪要自杀,可惜又不敢下手。马戏团解散了,但不知他以后是否会和情妇互相厌倦并忍受着继续生活下去呢?(他们互相坦白过已经厌倦对方。)

  《小丑之夜》影评(三):能开始的,不能结束

  文本上的复杂性,带有畸形催生的形象同时,这部作品带有斩钉截铁感情作者并没有对这部作品带有一丝温情,对他自己亦然。明显的受虐倾向,最荫蔽的棉中针是谎言,而最明显的表现则是从标题内容每一曾都是欺骗/拒绝 ——

  小丑之夜的标题,故事并没有围绕着小丑展开,小丑的情节也并没有发生在夜晚,前面部分讲述的小丑的情节像传说,但之后人物却在叙事中稀落而实在出现 …… 但是所有的谎话并没有让整个故事有所改变 —— 真正的羞辱,从来都是说对了的。

  小丑的梦境无疑是最为精彩的一部分之一。而作为一部分,他也有狡黠地方,在时间上,它相当于是代替了故事发生时间里的日出的。从最卡是的拂晓,然后是白日梦境,然后就无庸俗的白天午后,入夜,拂晓。在第二层叙事上,代替了日出的小丑故事,为后来的白天情节铺上了他的阳光 —— 它太亮了,它注定可以射穿这部电影,至少在夜晚之前,而夜晚已经不需要它了,刺眼阳光是欺瞒的话,那晚上就已经败露了,满是羞耻

  《小丑之夜》影评(四):这样你就可以在我的子宫里睡觉了

  结尾时马戏团一个人走在马车后面对另一个人说

  “我做了一个梦,她问我:你想休息吗?我说:好啊。

  这样你就可以在我的子宫里睡觉了,她说。

  于是我钻了进去,感到安心像一块摇篮里的石头

  我越来越小变成一颗种子,然后我就消失了。”

  沉郁的马戏团中的一个形容温暖梦境被讲述出来,

  也无法给这场大梦添上光泽意志尊严亵渎贫穷虱子,尘沙,假袖口,假衣领汗水廉价香水恶臭乏力以及与马戏团息息相关的一切,这股热气蒸发了所有固定秩序美好的。

  马戏团主人不爱马戏团,他爱上的是可能性

  那种可能性是:马戏团主人通常很富有

  马戏团永无法与固定搭上平衡桥梁

  一个团体失去秩序将是毁灭美好的最后一根稻草

  开幕是以一个小丑抱着赤裸的妻子从簇拥堆满石块海滩向马戏团帐篷前行,被抱着的妻子伸直双腿,直直得贴着小丑,遮掩着泄露的尊严。身后不进不远跟随着嬉笑小丑的人群,被一个群众藏起了衣服裤子鞋子,赤裸的双脚在石块上一步步行走,妻子的重量加上自身的重量,终于让小丑力竭摔倒在石块上,妻子颤抖着嘴唇凌乱头发哭喊着“是你们不顾他的死活!”,人群中有人大喊“是你先这样做!”

  于是士兵对小丑的笑声变成观众对马戏团的笑声,那股源源不断的笑声贯穿了马戏团主人对马戏团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我的事,哈哈哈哈哈哈,马戏团主人通常很富有,那是在美国,这里是瑞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求求你让我留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会娶你,你背叛了我。

  末尾马戏团主人极欲自杀,打开,颤抖着,放下,对着那管子弹 仿佛诉说着对命运女神:“我来到世上后身子上有了厌倦,灰尘恶心,汗水,假衣领,虱子,贫穷,嘲笑,请求能进你的子宫里,让我睡个好觉行吗?”

  “想得美。”

  其实,这以《小丑之夜》为名却讲述着马戏团主人的生活的影片,

  终了,告诉观众,仍然迁徙,仍然居无定所

  《小丑之夜》影评(五):伯格曼电影笔记之《锯屑与碎片》:好的和坏的

  1.用了11个镜头开场,很繁琐。伯格曼意识到了错误,几年后的《面孔》同样的开场,好很多,消除了堆砌之弊。

  2.小丑弗洛斯特与妻子艾玛的插曲,出现的方式颇为不妥,造成了叙述的不畅。它作为整部电影的主旋律,之后的故事皆是它的数次变奏。那么,不如将这段小故事作为整部的开场,并确定破坏马戏团的“在路上”的感觉

  3.阿尔伯特与安妮进剧院的2个镜头,景别的变化有意思,并造成我奇特的心理变化。

  安妮第二次独身进入剧院的那个长镜头,更加繁复。我甚至不能完全辨清它的场面调度,下一个镜头承接并完成情绪延续人员退场,灯光渐熄,安妮孤身站在舞台中央,这个视觉冲击力真强。

  4.在一个镜头中,完成画面内容在不同情绪间的悄然转移,这是伯格曼拿手的。同时,在一个持续镜头中转变其所代表的视角,也很迷人

  5。 父子相见,用了12个镜头。第一个镜头最长,作为转折的埋伏,延长画幅内外的交涉。

  台词准确简捷。

  是最感动段落之一。

  ————“今天天气很好啊。”

  ————“你是我的父亲吗?”

  6. 象征安妮与弗朗斯上床的那个镜头俗套多余,真愚蠢,剪掉。

  7。几个作为过度段落的室外戏却很好看,马戏团的人们忙碌

  8. 伯格曼花了不到三周时间在莫斯巴克广场一家旅馆里写完了剧本

  剧本很工整,命名羞耻——制造羞耻——正面羞耻——抵抗羞耻,如他自己所言,“布阵妥当的一场心魔大战”。

  之前,伯格曼怂恿情人——应该是哈瑞特·安德森——讲述她丰富的性经历,并难抑妒忌之情,导致备受煎熬。这也是这部电影的基础和弦之一。

  9.看到阿尔伯特举枪自杀时,我睡了下去,梦里浮出对Y老师思念

  醒来已是夜里十一点多,手掌一翻,看见一条短信

  《小丑之夜》影评(六):情感的风暴过去了,剩下什么?

  1.人生的嘲弄:电影开篇,日本实验电影味道,快速、晃动的默语镜头。小丑之妻在众军士前裸浴,引起哗然。小丑赶到,下水报出赤裸的妻子,衣物已被人藏起,无法遮蔽妻子的身体赤脚踉跄抱着妻子,羞惭急切要摆脱讪笑赤裸无助,摔倒,以马戏团众人抬回帐篷收尾。这是一个插曲,故事转入阿尔伯特和他的情人。

  2.情人出轨:阿尔伯特无意发现了情人安妮的背叛,心中愤怒无从发泄,与小丑喝两杯酒后找出手枪,出现惊人一幕:在小丑说要杀死熊和自己老婆后,阿尔伯特的枪顶住了小丑脑袋:

  “你害怕死亡?”

  “是的。”

  “我那只能自杀了。”

  “你要杀死自己?”

  阿尔伯特惊醒,丢掉了枪,和小丑打开门,到了草地上,音乐欢笑、打闹,“啊,我爱生活啊”,阿尔伯特重生般的感叹

  3.当众失败出丑:与弗朗斯单挑,狼狈不堪,成为马戏团里上演的最后一出戏剧。关上门准备自杀,颤颤巍巍鼓起勇气扣动扳机却没有子弹,再扳打穿面前的玻璃,此时小丑在窗外问“你死了吗”“没有!”出门,走到熊笼,打死了熊。

  4.上路:“给马打上马掌,准备离开。”

  5.妻子的小店:阿尔伯特妻子在小镇上开个小店,平和安静,夏天、冬天,没有什么改变,他跟妻子说想留下来,照看店子带孩子,妻子拒绝。浪子念想,如小丑的梦:他变成一颗石子那么小,被放进了老婆的子宫,在里面做美梦

  6.情人的乞盼:他瞪着情人,愤怒已经消失,接下来是他的背影朝情人走去,电影结束。

  7.殊途同归

  让我们回到电影的开始,小丑的羞惭没有继续刻画,可能待精神恢复后也就平息了,释怀了,没有阿尔伯特的冲动宣泄,这不禁让我们思考:情感的风暴过去后,剩下的是什么?不也是如小丑般对生活的容忍?

  8.一个起点:我认为这是伯格曼电影的一个起点,连接《第七封印》《沉默》《假面》《狼的时刻》等名作。

  纪德将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人物的精神分为三个层面:智识层面、情感层面、灵魂层面,前两个层面都是显性的,但不会触及心灵。智识的虚伪、情感爆发后的贫瘠,是伯格曼在他之后的电影持续探讨主题

  《小丑之夜》影评(七):生活还得继续

  这是已故瑞典国宝级电影大师英格玛•伯格曼的作品《小丑之夜》,也翻译作《裸夜》。1953年的作品。

  前天吵了后,满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撞见了一个不错的音像店。想到很久没有淘碟了,就索性把开房间的钱来买电影。还不错,有些可以购买的电影。可以麻醉自己一段时间。其中包括这部《小丑之夜》。

  我曾经看过他的另一部作品,是自己在川大真正恶补电影时候看的,《亚历山大和芬尼》,因为那时看电影太多,已经开始作呕,并且电影很长,就没有看完。

  很遗憾,在一个大师逝去的日子,大师接连离我们而去。

  一如既往的黑白,简单的剧情,但生动活力与切合心境的感觉,在仿佛失恋的时候,有点意思

  小丑,但我不知道这部电影中,谁,是小丑。在许多电影中,都有小丑这一角色。比如费里尼的《大路》。他是一个很丰富的角色,看似微笑的演妆下面隐藏着落寞内心。他总是关注焦点,他的任务是让演出走向高潮喧闹。然而,他往往是最落寞孤独的人,没有人了解他的内心痛楚。人似乎也一样,在面具下面,谁也不知道谁比谁更落寞。或者你就如行尸走肉般僵化的微笑的演妆。他也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人,任人嘲笑,奚落,没有人去了解他,因为他总是微笑。

  电影开始于一段回忆,游走各地的马戏团在一处停歇,附近是一群炮兵在训练。又老又丑的小丑的老婆,跑到士兵中卖笑。强烈拍摄光线和轰轰的炮声下,只看见士兵们放肆笑脸女人放荡的身影。有人跑回马戏团告诉了小丑。小丑气急败坏地跑来,看见自己的妻子赤裸身体在水中和士兵们戏水。小丑脱下演出服,走进河滩去拉女人。他吃力地把又肥又重的女人抱上岸,但两人的衣服已经被人藏了起来。可怜的小丑,为了不让女人被人看,只好紧紧把女人抱在身前,一步一步挪着步子离开。兴奋的人群仍然跟在后面。地上是尖锐的石头,小丑忍痛抱着女人走着,一次次摔倒。但我们看不见他的表情和内心,脸上仍然是令人心颤的诡异笑容。女人的眼泪打湿了自己脸上的浓妆……

  每一个男人都只有一个女人。自己最爱的女人。

  故事发生在一个上世纪初的瑞典巡回马戏团,重点是马戏团老板他的妻子、情妇以及情妇的男友之间的多重关系导演艾伯特苦心经营濒临末日的马戏团。为了重整旗鼓,艾伯特决定举行一次盛大的晚会,为此他带着情妇――马戏团里的女演员安妮去拜见一个大马戏团的经理叔伯格。他以安妮的美色为诱饵,加上他的谦恭,终于借到了演出服装。这天下午,是他约定去看分别三年的妻子阿格达和两个孩子的日子。已见衰老的艾伯特想要留在妻子那儿安度时光,亲眼看着儿子长大成人,但遭到了拒绝。艾伯特沮丧地归来,恰巧看见安妮慌慌张张地从剧场出来到一家金匠铺子去。原来,安妮在剧团同事弗朗斯的利诱下,和他发生了性关系,却发现他给的所谓值钱的护身符其实一文不值。最后,演出收入不错,艾伯特还得带领着这个马戏团继续走下去。

  是的,生活还得继续。当濒临崩溃的老板决定继续前行时候,被骗的安妮等在前面,两人相视无语,转身继续。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无奈和惆怅。每人都想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而不顾道义去追寻新的东西,但这种没有努力的行为往往失败告终。

  《小丑之夜》影评(八):《小丑之夜》——万箭穿心,继续前行

  让一群市侩的普通人哀伤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当然说的不是普通人就不会痛苦,他们会叫骂、嚎叫、争吵、动手,他们会无比绝望,但哀伤是另一回事。哀伤是带有明显边界和独特性的感情,你很难让一群高八音忙于愤怒和痛苦的人哀伤,然而一旦爆发,它就像打哈欠一样,带有不可抗拒的传染性。《小丑之夜》就是这样一部充斥着哀伤的电影,尽管被肮脏和贫穷系到了一起,疏离和无奈才是每个人身上的华服。

  影片讲述马戏团团主艾伯特带领着他的巡演马戏团来到了瑞典的一个小镇,由于经营不善,马戏团岌岌可危。艾伯特带着情人安妮向当地的剧院借服装,却不料安妮为了获得盘缠,和剧院的演员发生了关系。艾伯特的妻子也拒绝他回到商铺重新生活,好在最后马戏团表演所获颇丰,生活还是要继续......

  如果把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后面,再加上一句生活还是要继续,兴许就接地气多了。收到屈辱和折磨的人们,不敢死的,只能继续生活。留给过去一个背影,无论它坚挺与否;留给过去无需笑脸,不管旁人的口舌锐利。马车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聚在这个马戏团里,何尝不像是一种人生。挺不住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能再挺一挺,人在面对艰难时的潜力是无穷的。

  片中呈现了四对男女的情爱关系:马戏团团主艾伯特和妻子、小丑福斯特和他的妻子艾玛、马戏团团主艾伯特和情人安妮、安妮和她的情人,然而无论哪种关系都处于危墙之下:

  艾伯特和妻子分居多年,抛妻弃子自顾自经营马戏团,直到经营不善才想回到妻子身边,最后的尊严让他渴望是妻子对他有所需求才留下,然而被从头到脚拒绝个干净。这段婚姻其实分的很精彩,艾伯特没有摆出大男子主义的暴力和高声强硬的留下、妻子也没有被婚姻束缚住前进的脚步。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要一拍两散,何不姿态利落面容干净。

  小丑妻子的美貌在岁月的侵蚀下逐渐走形,然而在一个炎热的下午,她还要穿着美艳勾引一群士兵下河裸泳。她渴望的自由和快乐,并不是那样一群以轻视和亵玩为主的人能给得了了。最终,小丑来河里救她,两个人的衣服都被人藏了起来,小丑只能抱起裸体的妻子一步步走回去。身体瘦弱的他在愤恨和烈日的双重刺激下几乎一病不起,而最后,当夜晚来临,他们还是要绕颈而卧。在这段婚姻里,一个人的耻辱,就要由两个人来承担。只要两个人还能共同承担不幸,那么不幸就永远都是配角。

  艾伯特和安妮,是搭档、也是情人,他们对彼此皆不真诚,只要有机会必然毫不犹豫抛弃对方,然而却只能在现有的机遇下互相取暖。他们何尝不是婚姻的一种常态:互相利用,却没有爱情。其实老祖宗把婚姻这种常态作为两个家族的合体是件聪明的做法,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单靠感情,而不是地位、金钱、权力、子嗣、力量的联系,试图长久难于上青天。在退无可退的绝境下,还能于江湖上相视一笑共同闯荡,又何必在乎那一点初衷呢。

  安妮和情人,与安妮和艾伯特的感情类似,只不过艾伯特没有退路,而情人有退路。安妮选择的情人徒有其表、舌能生花,但在性欲满足后,他从安妮处一无所获,两个人的关系过于不平等,分裂也是必然。而安妮对艾伯特而言,既是表演筹码,也是唯一慰藉。

  所有的感情最终都被背叛和羞辱覆盖,这何止是小丑之夜,这是小丑的世界。人们输了个精光,却还要奋力的爬起来继续生活。喝上口酒,眼泪干涸要比伤口愈合还要快,向前走,生活还要继续。影片许多镜头是直指着观众的,强烈的参与感让这个故事强行把你我拉了进去。看着对面那个情绪变幻的人,似乎看到的,也是你我。既张扬又被压抑的性只有被窃笑才能令人觉得安全,这个孤独的世界,人们都未睡醒。共同经历过被众人侮辱的痛苦,婚姻关系继而更加巩固,真是悲哀。

  《小丑之夜》影评(九):导演说

  在英格玛·伯格曼的影片中,艺术家的地位及其在特定社会环境中的作用问题占有一个特殊的位置。作为他20世纪50年代艺术哲学的核心,他深信,对真正的艺术家来说,艺术与生活的分界线已经消失。在一篇有关艺术家的谈话中,他提到,“我们如今是处在这样一种艺术家的地位,他必须自觉自愿地在巅峰之上翻跟头以满足观众。我们也必须以我们的名誉作冒险来满足电影的需要”。马戏艺术最能体现比喻的特征,在《小丑之夜》里,伯格曼利用马戏这一艺术形式为其这一艺术哲学提供了可见的形式。

  艺人的境遇中总是带有某种悲剧因素:在艺人看来是十分严肃、生死攸关的东西,在其艺术的接受者看来却是一种单纯的、偶然的娱乐。他必须以自己的生命来娱乐观众。如果观众渴望流血,那么艺人就必须牺牲自己。正由于这个原因,伯格曼的艺人形象中往往具有某种类似耶稣基督的内涵。

  小丑弗洛斯特在烈日的炙烤下,在那群军官的狂笑声中,抱着他那赤身露体的妻子在满是石子的路上蹒跚而行,他的脚被尖锐的石块割出血口子。他走的路就像是耶稣背着十字架走向行刑地各各他之路。同样,在伯格曼拍摄的《面孔》(又名(魔术师》)中,流浪艺人沃格勒博士也被赋予基督般的面孔,带着一种无以言状的痛苦表情。

  《小丑之夜》通常被称为一部巴洛克影片。故事被安排在1900年,主要是作为口实来创造出这种老式背景中最自然不过的巴洛克象征主义和比喻。马戏团和剧场是生活的巴洛克式象征。在影片里,我们仿佛站在舞台上去扮演我们自己。小丑和演员都是人。“生活是一场梦幻”,它转瞬即逝。《小丑之夜》包含了伯格曼特有的这种世界观的联想。

  小丑弗洛斯特既是人又是小丑。在作为人和丑角的弗洛斯特身上蕴含着伯格曼的艺术家形象的能力。在他作为人的痛苦达到极限时,他同时也完成了作为艺术家的使命。阿尔倍特也是如此。影片在真实的层次和象征的层次上同时展开。影片强调的是产生一种梦幻的现实感,一种距离感。出于对镜子和映像的偏爱,伯格曼在观众和影片所描绘的痛苦之间造成了一种距离。

  在开头的一场戏里,伯格曼就让观众首先看见从桥上经过的篷车队在水中的倒影,然后再让篷车队出现在现实中。弗兰斯勾引安涅的那场戏也在镜子前面发生,在展示弗兰斯那充满淫欲的面孔的同时又造成一种亦真亦幻的效果。阿尔倍特向他的映像而不是向他本人开枪,仿佛要打碎从镜子里的自己被打得鲜血淋漓的脸上看到的难以忍受的屈辱的现实,去抓取镜子背后更深层、更真实的现实。

  很多评论家认为,《小丑之夜》处理的是屈辱的主题。但他们把这种屈辱的核心置于性的层次,那就不免把影片所要反映的问题流于简单化。艺术与生活相互交织,在《小丑之夜》里,伯格曼向世人展示的是艺人这一社会角色的痛苦和屈辱。

  影片开头车夫詹斯叙述的弗洛斯特和阿尔玛的那段插曲,在影片随后的整个剧情发展中都与之呼应。阿尔玛在军官们面前卖弄风骚固然有自我作践这一面,但颠沛流离、食不果腹的艺人生涯是使她和弗洛斯特在众目睽睽之下饱尝屈辱的决定性因素。安涅虽然本意不想失身于弗兰斯,但她又想借助于弗兰斯摆脱马戏团生活,再加上她抵御不住那够她“受用一年”的金项链的诱惑,于是半推半就地跟弗兰斯做了爱。可是,这个惯于勾引妇女的坏蛋最终在马戏演出的大庭广众下再次羞辱了她。

  阿尔倍特在决斗前脱去了他的马戏团主装束——大礼帽和燕尾服,准备在受辱时用拳头来维护他的尊严和他的爱。就像弗洛斯特抱着赤身的阿尔玛艰难行走时一样,剧场里的观众也跟着凑热闹,他们不了解个中究竟,只因阿尔倍特的受辱和弗兰斯耍弄人的手段而开心雀跃。当阿尔倍特被打得爬不起来、满脸血污地躺在锯末里时,观众的兴奋到了极点。弗洛斯特这时很得体地宣布:“女士们先生们,马戏演出现在结束。我们十分感谢各位光临……”意思是说,现在我们心里流血来供你们娱乐,你们该满足了吧?

  阿尔倍特为安涅进行决斗并受到了侮辱,他受的屈辱是一种更深层次上的。这种屈辱潜藏在他们被迫采取的性的利用之中,潜藏在他们彼此间虽然相爱,但又互相欺骗、互相利用以及他们彼此内心都想摆脱对方、摆脱马戏团生活的愿望之中。为了让那个摇摇欲坠的马戏团在经济十分拮据的情况下维持下去,阿尔倍特不得不利用安涅的美貌去吸引剧场经理,以便从他那里借到服装来供当晚的街头盛装游行之用。为借服装,他也不得不让他自己和安涅去面对剧场经理的侮辱。挑选服装时,阿尔倍特看见了在大镜子前面弗兰斯对安涅那种带点儿性虐待性质的调情举动,可是他不敢干涉,因为马戏团的生计有赖于这些服装。他们之间的相互利用和欺骗,不是情侣之间简单的不忠,而是源于他们想摆脱马戏团颠沛流离的生活、能过上像普通人那样安定日子的渴望。伯格曼这样写了这两个人的遭遇,正是寄托了作为艺术家的他对处于社会底层的艺人的深切的理解和同情

  阿尔倍特和安涅生活上的贫穷与生理上的肮脏同资产阶级的生活秩序与生活方式形成鲜明的反差,似乎资产阶级为此就有当然的理由去蔑视那些被他们视为轻贱的艺人。影片有三个地方着重表现了这一点。第一次是阿尔倍特和安涅求见剧场经理。伯格曼用仰拍的镜头以衬托剧场舞台之豪华以及经理形象之高大。他是制度化艺术的代表,是权力和成功的象征。他似乎有毋庸置疑的资格来侮辱阿尔倍特和安涅这两个平民艺术的代表。当阿尔倍特强作尊严地质问经理有什么权利来侮辱他时,经理极其傲慢又轻蔑地回答:“为什么?因为你们住的是篷车,我们住的是豪华的旅馆;我们是演员,你们是变戏法儿的。我们当中最无能的人都可以向你们的最优秀分子吐唾沫。为什么?因为你们是拿性命冒险,而我们是拿自己的虚荣心。我认为你那身装束很可笑,先生,而你那位小妞如果不穿得那么花枝招展一定会更漂亮些。为什么我不应该侮辱你?”

  在小镇的街道上,马戏艺人与资产阶级社会的接触也表现了这一点。马戏班子盛装游行时,受到警察的阻拦。他们被迫爬下篷车,并被告知带着他们那些“血腥的花招”待在市集上等候。阿尔倍特被称作“不要脸的马戏团猴子”。在围观人群的哄笑声中,马戏艺人们只得在烈日下推着篷车走,任凭汗水湿透他们最好的戏装。马戏艺人是社会的贱民,生活富裕的资产阶级可以任意侵犯这些穷无立锥之地的艺人。为了让资产阶级活得安稳,艺人们就得受苦,他们的屈辱和受苦是替代性的。同样,阿尔倍特在喝闷酒时也产生一种冲动,想在弗洛斯特这个贱民的典型代表的脑门上打上一枪。

  还有一次是在阿尔倍特的妻子阿格达的家里。阿尔倍特去找阿格达,可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几乎不认得他这个父亲,在一个小孩子面前他紧张得大汗淋漓。他同阿格达见面时也很别扭,见到妻子房内小巧而舒适的陈设,心里塞满了苦涩和羞辱。阿格达请他喝酒吃东西、给他缝扣子,还打算借给他一笔钱。阿尔倍特几乎受不了妻子的关心,他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叫花子。当他很尴尬地表示希望妻子能原谅他以前的过失并能和她重新生活时,想不到她却为他的错误而感谢他,他打算离开马戏团的愿望和可能也随着她冷漠的目光化成泡影。

  影片以弗洛斯特的梦作结尾是有寓意的。梦与现实交织在一起,是不可分的。这是伯格曼一直持有的艺术哲学观点,也是他在电影中经常运用的一种艺术表现手段。现实中解决不了的问题留待梦里去解决,这自然有逃遁现实的一面,但也反映了这位艺术家对社会现实的无可奈何。

  本片在英美等国上映时,用的是《裸夜》和《锯末与金属屑》作为英译片名,但“小丑之夜”这一原名更能揭示影片的深刻内涵。

  《小丑之夜》影评(十):原始的观看

  《小丑之夜》是我看的第一部伯格曼的电影,在看完的之后几天也看了其它几部,但这部给我印象最深刻也让我最想下笔。但无一例外的,不管他的电影题材怎么变我都清晰地感受到了以下几个词:屈辱,生命,审判,死亡,永远未知。还有多次出现过的意象:镜子,野草莓,动物,酒。

  我所认为的指向:

  镜子-----想象,非现实,自我疑问

迷失艾伯特的自我注视《野草莓》梦境中的苍老的自己

  野草莓---童年,纯真、安宁美好

  动物---生机勃勃的组成部分

  酒-----转折的条件 欲望的释放

《夏夜的微笑》中两男人的生死赌局

注视屈辱

  这部电影的耻辱出现在开头和结尾,尤其开头的耻辱最具戏剧效果。艾玛刚和士兵们在水中嬉闹,小丑弗罗斯特脱掉小丑的衣服抱回赤裸的妻子艾玛,小孩把他的衣服藏起来。一群人就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把妻子抱回比较远的路程,背景音乐此时很重,频率也快,脱掉衣服的小丑回归了自己的身份---------丈夫。

  崎岖不平的路让两个抱在一起的人摔倒,弗罗斯特脸上的汗珠密布,艾玛神情扭曲,人们只是这样看着,旁观者,丈夫后来体力不支,艾玛开了口,但影片中并没有她的话语的声音,只是表情,也是这样的处理,让我对这一幕的艾玛记忆深刻。人们最后把晕倒的弗罗斯特抬回去,这里又是这样,观众还在为人们的冷漠麻木叹气时,又有了现实的一面即最后的“帮忙”。

  同样,在《第七封印中》,也是影片中唯一幸福安宁的代表,一家人中的丈夫,也是一个马戏团演员在餐馆遭到铁匠的羞辱,他被逼到桌子上像个小丑,围坐在桌子旁的人们笑着并且拍打着桌子让他出丑,是的,屈辱从来不是一人对一人的,他是集体对个人的无情。

  马戏团的表演不是真实,因为它比真实直白,恰是这种没遮羞的讽刺让人们肆意展示丑陋,不同于剧院,一个营造罗曼蒂克的氛围让人们觉得自己是绅士淑女,一个把可笑嘲弄当成平常让人们暂时丢掉自己的羞耻心。

死亡,亘古不变的命题

  死亡是命题作文。 《第七审判》中的死神如影随形是将这一人们日常忘却的事实大胆的公开,这种直白没有避讳,就是要让观者知道这次讲故事的人不遮遮掩掩了,我就把死神放这里又能怎么样呢?在电影的最后,死神将他们带走,天堂还是地狱?共舞还是惩罚?死神自己都不知道。

  在《小丑之夜》的最后,死亡的是熊,也是镜子中的艾伯特。让可以解脱的解脱,让不能解脱的人杀掉那个想放弃责任的自己。这不是妥协,这是绝对的选择。

生命的存在本来就是对抗死亡

  马戏团的生活是带着腐臭味道的,但在这腐臭味道中也有酒的味道,酒中有得意的忘形与失意的悲凉,跟着杂耍的动物发出的味道,这些气味混合在一起是人味儿而不是他们去找帮忙的剧院的虚假与空旷的味道,你没有看见舞台上的谎言吗?在伯格曼的《夏夜的微笑》中男主与曾经情人的再次相遇和与妻子的对话中同样撒了谎,也许,剧院这样的场合注定让人们抑制不住内心的欲望并试图掩饰它。那些说着浪漫爱情诗意生活的虚伪?可以想象观众的掌声,演员的表演使空气变味了,散场,走出剧院的门,生活回到真相。

  主角艾伯特和小丑弗罗斯特在安妮出轨回来的那个下午痛饮苦酒。艾伯特说自己可以忍受今天街上给自己难堪的警察,可以原谅安妮的出轨,“你轻视我,你轻视所有人,最轻视你自己了”他抓着酒杯大声地说着:“但是我喜欢人们,我想拥抱他们,我不惧怕他们”“我想成为一个城市的贫民,拥有一个账户和一个受尊敬的妻子”。影片到这里,是转折的前奏,真正的矛盾在这里显露无疑,艾伯特是我们大多数人,和自己生活现状有了冲突,在两个选择中做出了决定后又对另外一条道路有些许幻想和期盼。当然,艾伯特也意识到了这是无解的题,但是他的人性底色是善的,他同情自己,也同情所有人包括出轨的安妮,既然如此,困境必须冲破,只有冲破这个困境才能到达另一个困境与不同形式的解脱。

  弗罗斯特对艾伯特说:“你应该杀那头熊,他活的很不好。”是啊,人尚有自觉,动物没有。门被打开,准确的说是被撞开,在此可以理解为冲破困境,人们嬉戏欢笑,马在吃草,铸铁的人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轻烟在一旁升起,艾伯特仿若变了一个人开始唱起歌来:“我爱他们!我爱他们!”他催促人们开始准备今天的表演,到这里他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责任,想过上何种生活就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尽管他喝醉了。

来自信仰的审判

《野草莓》梦境中的审判《第七封印》为了疫病的蔓延烧死她

结局永远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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