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年夏天》是一部由卡拉·西蒙·皮坡执导,布鲁娜·库希 / 莱娅·阿蒂加斯 / 保拉·罗伯斯主演的一部剧情 / 家庭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九三年夏天》影评(一):这部电影让你笑着笑着就哭出了声
几乎每年的颁奖季,都会提前流出一大批颁奖季大热的资源。
今天婊姐要聊的就是今年即将代表西班牙出征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冲奥电影。
但令人惊讶的是,这部冲奥大作却并非出自名导之手,而是一部此前籍籍无名的新人导演的处女作。
此前,这部电影已经在柏林电影节上备受赞扬,拿下了第67届柏林电影节最佳处女作奖。
它就是——
九三年夏天 Estiu 1993
这是导演卡拉·西蒙·皮坡的长片处女作。
电影是根据导演卡拉·西蒙的童年经历所改编,所以故事带有一定的自传性质。
于是,弗里达只能告别了住在城市里的外祖父母和身边熟悉的小伙伴们,独自来到了乡下的舅舅家里生活。
弗里达尽管年幼,但单亲家庭长大的她敏感、倔强,甚至心思还有点“早熟”。
这位“小大人”在看到自己以后即将生活的新家庭环境时,有些羞怯和担忧——
这个新家是一个三口之家,舅舅和舅妈,还有一个比弗里达还小的妹妹安娜。
即使是在与妹妹扮演过家家时,弗里达也会选择扮演那个涂抹着口红,穿着成年人的衣服的“妈妈”的形象。
她很想念自己的母亲,所以想要成为“母亲”的形象。
看到妹妹受宠,于是拒绝给自己买的蓝色睡裙,反而非要穿妹妹粉色的那件;
还不允许自己的妹妹安娜玩自己的玩偶,并刻意跟妹妹炫耀自己在以前的家庭有多么受宠:
我的家人很喜欢我,这些娃娃都是他们送的,所以你不可以动它们。在湖中嬉水时,她又因为撺掇妹妹下水,导致妹妹差点溺水。
弗里达有些慌乱,她内心也是担心妹妹的,她没想到恶作剧会这么严重。
这一次,就连一向慈爱的舅舅也对弗里达发飙了:
你刚刚差点就让她丧命!其实,弗里达内心并没有恶意,她只是一个有些敏感的小女孩。
她对妹妹的恶整,不是因为她坏。
只是因为她无能为力,手足无措的羡慕着小妹妹有一个完美的家庭。
离开时,弗里达溜上了外祖母的车,期望能够带回到自己熟悉的家庭当中。
临行的她却不小心在客厅遇到了妹妹安娜,面对妹妹“你为什么要回家”的天真的问题。
弗里达回答道——
因为这个家里没人喜欢自己。
妹妹安娜随即奶声奶气地脱口而出:
我喜欢你啊。
弗里达迟疑了下,把自己心爱的娃娃送给了妹妹:
——这个送给你。——谢谢。——不客气。也许是这段内心的触动,让原本离家出走的弗里达去而复返。
刚好撞上了正在到处寻找自己的新父母,她说:
今天太晚了,我明早再走。
小弗里达躺在床上,舅妈依偎在她身边。
她小心翼翼的问舅妈有关自己母亲的事情,问题虽然稚嫩,但却渐渐得得知了母亲不会再回来接她的真相。
影片最令观众暖心的瞬间是无疑是电影的结尾。
当舅舅再次拿来两条睡裙的时候,弗里达很自然的接过了蓝色那条。
她不再争抢,和妹妹一起在床上嬉闹着。
蓦地,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妈妈走的时候她没哭,去医院打针很疼她没哭,被养父母训话也没哭。
可在九三年那个夏天的下午,弗里达终于可以放声大哭了。
电影的时长不长,故事格局也很小,但导演卡拉·西蒙·皮坡却用细致温柔的镜头讲述了一段关于夏天和成长的回忆。
影片虽然有一个悲伤的主题,但导演却处理得极为克制冷静,更多的是两个孩子的童年乐趣。
死亡、疾病、偏见、寄养……
整部影片非常细腻的捕捉到了那种童年遭遇亲人离世的伤痛和寄人篱下的失落感,以至于观众在不知不觉当中,笑着笑着就哭了。
尽管电影自始至终电都未出现一幅关于弗里达去世的母亲的画面,但弗里达对母亲的思念始终是电影中最重要的叙事推动力。
电影中小弗里达多次驻足在山林里的圣母像前祈祷,念着外婆教给自己的祷语。
尤其是当被不谙世事的妹妹问到“你想给你妈妈打电话吗?”时,弗里达小心翼翼的回答“好啊”,然后带着孩子式的幻想与期待按下一个个数字。
这些细节虽然看似平淡闲散,但被导演刻画得极为动人,让观众为那一抹童年里的美好幻想而感动。
没有任何的外在修饰,小女孩偶尔咿咿呀呀轻描淡写的一句,就已经足够暖心而美好。
先前的怯懦和不信任,慢慢想要被接受,再然后卸下心防,到最后毫无征兆的哭泣。
至于小弗里达在新家庭里为了争取父母的关注和重视而做的那些傻事,又何尝不是我们每一个人小时候所经历过的回忆呢?
小弗里达在和新家庭相处的过程中,从一开始消极抵触,再到接受新家庭,完成了自我和解的过程。
但在这个温情故事之外——
弗里达生命当中的伤痕累累,却又被导演用一个家庭的温暖给轻轻包裹在其中。
九三年的夏天以悲伤的离别为开始,但最终却又在一种温暖治愈的氛围里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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婊姐知乎、微信“婊姐影评”
电影界吐槽小能手,特长骂烂片。资深魔法师,受尽凌辱的哲学家,三流且不客观影评人。
《九三年夏天》影评(二):Childhood.
故事从小孩子的视角展开,因为妈妈病逝刚被送到舅舅家的Frida从大人们的交谈中,默默地听着关于妈妈的事,她迷茫也懵懂,不知道妈妈的离开究竟意味着什么。她会向妹妹炫耀自己曾经收到过的娃娃,告诉她不允许触碰,展示着自己受到多少的宠爱。
她嫉妒妹妹Anna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疼爱她的父母,所以有时也会耍耍小心机小脾气。她骗Anna躲进小树林却又不放心地回来寻找,任性地拒绝蓝色的睡衣想要和Anna一样的粉红色,想偷偷坐进外婆外公的车里回城却又被舅舅强硬地抱了出来……小孩总是敏感细腻的,她可能也开始认识到她再也回不到妈妈的怀抱了。
Frida在那天夜里开始策划一场离家出走,这段真的是太可爱了,特别是她非常认真地从果盘里拿走水果装入书包的时候,然后Anna看见了她。
“我要回家。”
“为什么?”
“这里没有人喜欢我。”
“我喜欢你。”
Anna简直是小天使!
再次回到舅舅家的Frida开始问舅妈,妈妈是怎么死的,死的时候有没有流血,突然让我想到之前Frida看到大人们宰杀羊的时候,流进桶里的鲜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要加这一段,直到这里才明白。
最后的号啕大哭真是神来之笔,她终于接受了妈妈真的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事实,终于放肆地宣泄了自己的感情,也真正开始融入这个新的家庭。
《九三年夏天》影评(三):九三年夏天,我再也拨不通那个电话
母亲过世之后,我感觉自己失去了快乐和悲伤的按钮。我很想她,委屈的时候,感觉不到被爱的时候,但是哭不出来,木然地坐在长椅上望着别人的家庭,别人的幸福。
家里的亲戚们嘴上说着很爱我,纵容我,但是却没有一个能带我走。仿佛从孤身一人开始,我就是那个谁也不想沾惹的拖油瓶。我还没有学会面对突如其来的悲伤,就要提前学着如何悦纳新的妹妹。有时我很坏,我炫耀、争宠、妒嫉、放任她不管还弄断了胳膊;有时我试着探出身来融入新的生活,跟妈妈分享一根雪糕、跟爸爸学拆脚踏车零件。
时间过的很快,当我以为我也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员,可以肆无忌惮在父母床上蹦来蹦去时,妹妹差点因为我的玩笑溺在河里。父亲脱口而出的话显然无心,怪我太敏感,听出了长久以来的积怨和不信任。
谁也没有打破这样的沉默,谁也没有主动询问我快不快乐,是不是感受到爱。就像身体过敏一直痒,母亲说的那句,你不说出来没有人能帮你。可是能怎么办,我说不出口。没有人能体会到拨出去一个号码,再也没有回音的失落和难过,也没有人能体会成为一个幸福家庭的旁观者有多么悲哀。灯泡熄灭时我躲在角落看着母亲哄妹妹,洗澡时我躲在浴缸的水里看着父亲哄妹妹,广场放起歌时我看着妹妹抱紧爸爸的腿他们三个晃啊晃。长椅的空白根本填不满。
似乎没有留下的理由,似乎没有索爱的借口,似乎局外人终归是局外人。
那一夜,塞满书包准备一场奔逃。
这个家里没有人爱我。我爱你,她说。于是我把最珍视的娃娃送给妹妹,以为自己还清了债终于离家,却还是因为太渴望一份温暖,太畏惧外面黑暗的世界而迈不出脚步。
也许,有一个人说过爱我,总好过独自流浪。
离家复返的深夜,我睁着两只眼睛等待着什么、又或者拒绝着什么,母亲走进来,躺在身后抱紧我。她亲了我的额头,两个人无话。我不知道失去亲人的这个夏天我是否需要有人可以谈谈,哪怕只是简单的对话。或许,我只是需要一个长久大力地拥抱,以便治好身体里的开关。
九三年的夏天很长,足够我一点点打开心扉,从被拥抱着入眠那一刻开始。
后来,我又能在父母的床上蹦跳,享受着爸爸用毛巾给擦干,给换好看的衣服,陪着我嬉闹,像当初对妹妹一样。脸埋进床被里时,身体中的开关忽然好了,眼泪和哭号一并涌了出来,充斥在前一秒还欢声笑语的房间里。
我止不住哭喊,像麻醉剂过了才感受疼痛,像死亡的阴影刚擦身而过,像拨不通电话号码的一瞬间。
那一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哭,但我知道我终于能哭了,就像我终于感受到被爱一样。
《九三年夏天》影评(四):背对观众的告别
阿巴斯有一句话:“有些电影是你看的时候可能会睡着,但你离开之后可能两星期都睡不着。”
《九三年之夏》就是这样一部电影,初看之时略显乏闷,渗透其中,追随人物,欲休还说,幡然提兴。当字幕亮起,才恍然大悟。
这是导演卡拉·西蒙·皮坡的传记电影。讲述了自己童年时在夏天失去母亲,始终无法融进新家庭的辗转故事。观众跟着同父异母的姐妹俩一颦一笑变换情绪,时而锁住眉头,时而一笑置之。
西班牙夏天缓缓流淌的时光在乡村恬淡的风光,以及孩童娇嗔的童真里越发拉长。儿童的多彩梦境,伴随用大人口红,姐妹扮演母女的方式渴望进入成人世界,又夹杂着诸多嫉妒和烦恼,一并化作泡沫。
成人世界的烦与忧,在孩童时代提前感知,早熟的性格源于命途多舛的家庭变故,导演抛去大悲大苦的痛感哭诉,用孩子的讲述方式去祭奠和回顾。
清新沉闷的夏天日常,人好似快要昏昏欲睡,但是后半段渐入佳境越发陷在其中。
电影中的弗里达其实是导演的化身,小演员在片场的日常全都拍进片中,让人感叹如果全是经过调教,那就太天才,毫无表演痕迹。而据导演自己申明,小演员真的是在“演”,导演将女孩置身于想要的情境中,让她自由发挥达到想要的剧本效果,既符合导演的设定又无拘无束浑然天成。
这当然十分考验导演的拍摄技巧和对演员的掌控功力,将几乎无经验的孩子通过一种无声胜有声的表演,把细微枝节真实地展现在观众面前。单论这点,许多导演做不到,演员自己也无法达成。而小弗里达和导演卡拉的配合天人合一,将一个受人排挤渴望关爱的女孩刻进心里,洋娃娃妹妹安娜在导演镜头下尽显童真。
爱和指责交叉,当弗里达在母亲死亡后送往乡下这年,她才年仅六岁。
影片获得2017年第67届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处女作奖,2017年第1届平遥国际电影展“影展之最”单元最受欢迎影片(提名),并且代表西班牙参选第90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
西班牙也是奥斯卡常客,与之一同竞争的是瑞典导演鲁本.奥斯特伦德的《自由广场》、罗宾,坎皮列多的《每分钟120击》、移民议题的《吉普赛少年》、日本宫泽理惠的《滚烫的爱》和韩国的《出租车司机》,可谓大片云集,尤为激烈。
可就如同《九三年之夏》本身的温和中带有顽强力量的气质一样,打动人的也绝不是类型创新或者纪实震撼,而是一种浅浅的亲情召唤和考究的表演细节。
因为母亲的去世,让年纪尚小的弗里达开始模仿大人的行为举止,又因为争夺新母亲的关爱对妹妹安娜故意使坏。甚至在某个深夜带着心爱的洋娃娃离家出走,折返后躲在家外墙角的弗里达听着父母的谈话,享受着大人们对她的担忧,又大摇大摆地走回家中,一边为自己的任性举动找了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理由:“天太黑了!”
北野武在《小北野武》中,将自己小时候听闻和经历的荒诞之事极尽嘲讽之能,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导演少年时却走着不同常路的成长路,书出版后,被誉为“男孩版的《窗边的小豆豆》。苦楚和逗乐并济,读者评论“嘴巴那么毒的人,也有少年时代啊,简直从头到尾都叫人笑破肚皮。”
《九三年之夏》也是导演的私人影像,虽然是个悲剧结尾,但是稀疏平常的孩童较真,澄澈空灵的眼眸,预告着这些苦难在导演的镜头下已经转换成一种客观现实的展现。
First影展上德格娜的《告别》也是导演为了怀念逝世父亲的一部回忆传记电影。不同于九三年,《告别》是自导自演,在得知父亲癌症后与之共渡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电影更多是回溯和表露,德格娜所有已诉说和未诉说的话都展现在电影之中,希冀在天堂的父亲能够听到。“当我妈最后一次冲进病房,我爸脸上充满了一脸惊喜,就好像他们这么多年的恩怨从来没有发生一样,就像他们第一次相见…”最后呼吁出个体对生命结束和情感新生的体悟。
《九三年之夏》私人而客观地展现,不将个人情绪拖泥带水,如果不是最后一行字幕,观众感觉在看一部全新的电影,这个小女孩弗里达和导演没关系,她有自己的人生观和欲望的表达,每个观众又能将自己童年的部分代入产生共鸣。
基于真实经历的影像能引发情感效应,而日本电影对亲情和家族的刻画已然是炉火纯青。山田洋次《家族之苦》中母亲对父亲的隐忍、嫌弃和最后的原谅,无不贯穿在人物不经意的对白或者细节之内。随地乱扔的臭袜子,在文学班和老年同僚一起讨论小说,家庭会议后的鳗鱼外卖,父亲酒屋里和老友的重逢叙旧。生活化的场景,戏谑的对白,让人感受到家族之苦,又沉浸在琐碎的烦闷里,享受其中乐趣。
小津的《东京物语》,也就是在这些不经意间,让人感受到电影的魅力。
侯孝贤曾说过:“背对观众,创作才刚刚开始。”
《九三年之夏》似乎看不到导和演的存在,每个人代入自己的情感,和主人公徜徉西班牙夏日的炎炎风光,又跟随女孩一起嬉笑怒骂。这是电影的魔幻时光,也是电影有别于私人记录的客观呈现,它让人沉湎其中,感怀唏嘘,又迅速抽离,重看眼前的生活。
载于2017年外刊,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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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年夏天》影评(五):《九三年夏天》:私人电影与客观影像
回忆总是饱藏着温度。就像普鲁斯特的“追忆”,是重新去寻回逝去的时光。这种寻回的举动,换句话说也就是对记忆重新进行创造。吉光片羽如此难以被客观地呈现,以至于莫迪亚诺不惜以虚构的方式去创造记忆本身,并赋予记忆不曾有过的情绪。一段虚构的记忆,或许尚能以客观的方式去呈现,只要给以发生的动作,以叙述的老套方式传递出来。但对于一段真实经历过的往事,如何还能以客观的方式去呈现呢?回忆的姿态已经预先在腔调中刻入了现在与过去之间的距离。所谓的“零度”,无非是假象。
但或许,电影赋予了我们一种比文学更加客观的用来描述记忆的方式。影像永远处于现在时态,它直接地呈示于我们面前,让我们目击到此刻正发生的事,这与电影使用何种手法来暴露回忆的举动无关:无论闪回、时间字幕条还是沧桑的画外音……。与之相对,文学永远都在以某种过去时的方式讲述:写下的当下,时间已然过去。我们说电影比文学能更客观地呈现记忆,丝毫不是说用电影来“客观地”呈现回忆便不具难度。难度仍然巨大,原因在于我们已经接受了两种极端的表达。
要么是一种对事件作绝对客观的呈现,好像是在展示他人的记忆,要么是在记忆中附加上某种程度的情感。对于前者,我们构想了一种绝对,但却能轻易实现。它是只能观看的影像,我们看见记忆本身,却不触发任何情动(没有共情的可能)。而后者或通过画外音或通过闪回的方式,实则已是一种情感化的操作:无论有意还是无意,观众已经感触到了某种情绪,他们看见的是过去发生的往事,一种时间距离所产生的情动力量已经悄然发生作用。
最为困难的是那种看似客观、实则饱含温情的影像回忆。作为导演自己的回忆,它如何可能是客观的呢?又如何不可能私人的情感。两者间产生的微妙平衡让人难以置信,尤其对一段带着创伤性质的回忆。这就是我们在卡拉·西蒙·皮坎的《九三年夏天》中所见到的情况,它既没有发展为一段私人影像,也没有做到绝对客观。它在私人化的电影中创造了客观影像:它即是导演个人的自传性叙事,此为私人电影;但却是客观呈现的,导演以小演员为替身从影像中抽离了自己。
电影中的弗里达实则是导演的化身,却隔着一段不可消解距离。一个独立自主的生命,没有为回忆的强力所侵蚀和困扰。电影对弗里达细腻又复杂的内心做了多重展示:母亲的离去让她开始模仿母亲,与妹妹安娜两人一起扮演母女,并构成全片为数不多的幽默段落,这实则暗示着对缺失之爱的自我补足。这同样反映在弗里达对新妈妈态度的转变,以后者在弗里达某次受伤后细心的包扎为转折,弗里达此后的言行变成了与安娜一同竞争母爱的行为:比如将安娜摘的那株白菜硬说是自己摘的,直到一些偶然事件开始让他们怀疑她在对安娜故意使坏(失踪、溺水)。
这些细腻的心思不可能是完全虚构的,肯定是源自导演儿时的个人经历,尤其是电影结尾那一声哭泣,因为其难可琢磨更让人动容。在《九三年夏天》中,观众始终处于观看的状态,不曾共情,却又处处动情,因为它客观又私人的影像性质。这让我想起了今年在FIRST电影节看过的一部智利电影《国王》,似乎与《九三年夏天》恰好形成反观。电影讲述的是法国冒险家Orllie-Antoine de Tounenes一生的故事,导演以历史事实以基础重新虚构了这位“国王”的传奇人生。这是一部客观电影,因为整个故事与导演没有任何关系;但却是私人影像,它全是关于Orllie-Antoine de Tounenes个人的影像,关于他的野心与举动,导演尝试以各种创新的形式将这位传奇人物展现在观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