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賜福 一》是一本由墨香銅臭著作,平心出版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NTD 330,页数:,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天官賜福 一》读后感(一):为你花开满城,为你灯明三千。
粉上墨香看的第一本书,幽默的地方真的很抓人,一点都不尴尬。虽然还是有些地方笔触不够圆润,但是能看到每一本书都有进步。
花城对谢怜的感情也很感人,把他当作此生唯一的信仰,爱他护他,用自己的生命。而怜怜的经历更是让人心疼,没办法保护自己的信徒,他才是最难受的吧,第一次被贬时为了不拖累别人默默离去,为救人牺牲自己(人面疫最直接的治疗方式是杀人,怜怜因为被贬所以戴上咒伽不会死,但是他也会疼)
不得不说到墨香铜臭笔下的人物,明明没有一个是完美的,但她的描写往往抓住读者的心理,让人根本恨不上,故事的开始时谢怜已经步入第三次飞升之后的佛系人生,看他面对生活的不顺时那种淡然甚至当做调剂,感到好笑的同时也会淡淡的心疼,这是经历过大善大恶之后达到的一种平衡,拿得起也放得下。
看完这本书最深的感触,是没有什么绝对的善恶是非,无论生活怎样对待自己,要记得自己的一份初心。
《天官賜福 一》读后感(二):书中人,书中事,花谢花开与你怜
读过的耽美并不多,跟风看了《魔道祖师》,觉得作者写的不错,便又去找了《天官赐福》一书。看完了《天官赐福》才发现,比起蓝忘机与魏无羡,我更爱花城和谢怜。 可能是个中感觉不一样吧。我喜欢花城说的“我永远是你最忠诚的信徒”,是啊,为了谢怜,他死了三次,在自己化为一团鬼火,魂魄快要消散,快要支撑不起自己心智的时候,他唯一的想法却是"我要活下去"为了能再找到太子殿下。 看到最后,才回想起谢怜代人去会鬼新郎的那回。那银护腕,死灵蝶,厄命刀,甚至那黑色靴子上的银饰叮铃响的时候,好像没有让谢怜害怕,而是出于本能的去相信他,紧握着他的手,跟他走了。 "哥哥,结婚吧"【还是"嫁了吧?"】 这句话一出,当时我便觉得这个人,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看到后面才发现,原来,他等了好久,却只敢在那时那地跟你说一句听来像玩笑的话呀。
不过,他这么坏,肯定知道,来日方长啊。可是他还是怕,怕冲撞了他奉为神明的太子殿下啊。
我想,在他未真正成为绝境鬼王之前,默默陪着谢怜的那段日子里,在他并没有能力保护谢怜的日子里,在谢怜的生命中跌宕起伏不定潦倒的岁月里,在谢怜濒临崩溃险些化为"白无相的日子里",在谢怜被万人丢弃唾骂的日子里,他永远都是谢怜最忠诚的信徒,永远不忘了去采最鲜嫩的白色花朵献给神明。
花城在谢怜被所有人践踏弃之不顾,他没有办法保护他,在谢怜被"白衣祸世"折磨的精疲力尽的时候,他只能用自己已化为鬼火的身躯去阻挡…
种种,种种,化成了他心里无法抹去的执念。破铜炉化鬼王,终于,他可以保护太子殿下了。
为你鸣灯千盏,换你浮世潋滟哥哥,现在可以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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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賜福 一》读后感(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批评这本……虽说如作者所说,品人品文千人千面,但是因为我自己对天官实在很喜欢,也是抱着寻找共鸣的心态来看评论的,所以看到这么多批评的声音之后,还是有点失落吧。
就来说说我的感受好了……首先,谢怜这个人可以说是相当圣父,但绝不是带着批判意味的那个“圣父”。他因为善良所做的那一切,或许很多人看来是愚蠢的,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他的干预,仙乐人不至于遭受人面疫的折磨,但一个真正拥有赤子之心,真正纯真善良的人,一定,会和谢怜做出同样的决定。我很喜欢谢怜这个人,但又不是作为女性对“欧巴”的那种喜欢,而是对他的一种发自内心的理解和认同滋生出的喜欢和亲切,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在无数无辜生命不断流逝时应该做的正确的选择,然而说是天道也好,白无相的推动也好,人类的劣根性也好,所有对的选择最终却将结局推到了这样一个悲惨的地步。朋友的离去和质疑,东躲西藏的窘迫生活,自己一心保护的人们的憎恨,以及最可怕的,也是谢怜最害怕面对的,那百剑穿心后彻底暴露于他面前的人类可怕的自私性……我想这些,足够让一个人将自己的三观通通推翻重塑,也足够让一个人的内心被仇恨填满,所以谢怜不出意料的疯了,但在彻底疯狂前,就一个路人的那么几句温暖的话,他回来了。这个时候,在他身上除了善良,我还看到了坚韧,那种百折不挠的坚韧。后面种种就不一一赘述了……我总是和这个人物有强烈的共鸣,不强求的处事态度,豁达的心胸,凡事随缘的淡然(当然我不是在夸自己,这个共鸣只是说我对这些特质的喜欢认同和理解罢了)等等等等。很多人喜欢花城,当然了,那样一个深情的人物有谁能抗拒呢?我也不例外啊,但要说真正触动我的,那一定还是谢怜,他是我心里,一个真正的合格的“神”。
其次,我觉得作者伏笔埋得很好。一路下来经常是心里怀着极大的好奇和疑问,最后得到了出乎我意料的答案,而且作者埋下的线头不少,很难得的是都一一圆了回来,而我并没有觉得有不合理或牵强之处。这也导致我对作者有一种信任,每每看到我以为不合理的地方,我都相信这一定有它不合理的原因,而最后果然作者也没有辜负我这种信任。地师的种种不合常理之处、白话真仙盯上已经飞升的风师、南风扶摇和风信慕情如此相像等等一切都不是信手而作,其背后皆有原因。因为我只刚刚看完了天官就按捺不住来写了这其实没什么水准的评论,一些本该说明的细节我也忘了个大概,所以就不详细举例说明了。总而言之,在我看来,天官的逻辑真的很清晰,杂而不乱还是很难得的。
最后,我认为作者的语言功底很好。仙魔类的玄幻小说和武侠小说,总免不了会有大战情景或者小说所塑造的仙魔“规定” ,很多时间作者做不到用语言清晰地还原他脑海中的情景,因而写的乱七八糟,让人云里雾里。但是看天官,我可以毫不费力的、迅速的在脑海中勾勒出清晰的画面,感受到人物内心的情感。虽然最后大战所有人携手对抗君吾,的确没写出背水一战的凶险,更没挑起我期待燃起的热血,但我相信作者只要有机会再重新雕琢,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评论里有很多说天官文笔不好、剧情拖沓、人设圣母的声音,平心而论,我也不觉得作者的文笔有多惊艳,但至少我是相当“喜欢”的,说起来就是对了这个眼缘,天官对我来说就是让我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我自己呢,不是什么博览群书的高人,胸中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丘壑,而且这是我第一次写长评,所以天官的文笔究竟好不好,剧情究竟拖不拖沓,我没有这个底气去判定,愿意花时间写感受,也不过是“喜欢”二字罢了。
“身在无间,心在桃源。” 与人相交,看的是投缘不投缘,相性如何,又不是看身份。我若喜欢你,你便是乞丐我也喜欢;我若讨厌你,你就是皇帝我也讨厌。不应该是这样吗?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所以,没必要问吧。” 妖刀厄命留下的伤痕,都是诅咒,即便是愈合了,只要花城想要,他就随时能让这伤再次流血 “这世上的‘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果然全部都是空话 一旁有人哈哈大笑道:“你个骚|货,人家嫌你又老又丑不肯要你,你还贴个什么劲儿?” 谢怜听了,面不改色地道:“其实不是。我有隐疾。我不举。” 众人一怔,刹那间,爆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城又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我,反正我一点也没有想你们。” 谢怜在他边上蹲下来,道:“这是你事先考虑不周,你又没说一定要用剑,让我钻了空子,你找谁说理去?” 顿了顿,他认真地道:“是的,我偷袭,偷袭又如何,我得手了;是的,我卑鄙,卑鄙又如何,我赢了。如果你的对手不是我,而是别人,你现在已经死了。” 你不要擅自在心里给我立一座神圣不可侵犯的丰碑,我并非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的。到最后失望的还是你自己。(谢对郎千秋所) 半晌,他才道:“三郎,其实,我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子的。” “你——”他闭目摇了摇头,似乎不知该不该说。花城道:“你说,无妨。” 踌躇一阵,谢怜还是道:“我是觉得,人在这世上,不要对任何人太抱希望为好 谢怜道:“不要把某人想象得太过美好。若是一辈子不相交,远远望着一个虚幻的影子,倒也罢了。但若相识,渐渐相知,到某一天,终归会发现这个人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甚至完全相反。到那时候,会很失望的。” 花城却道:“不一定。别人失望不失望我不关心。但对一些人来说,某人存在于这世上,本身就是希望。” 如果不知道要怎样活下去,那就为了我而活下去吧。” 为什么我说你不该飞升太早,你现在懂了吗?因为你的国民都还没死绝。” “……”谢怜双眼睁大,沉声怒道:“国师!您……您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什么叫我的国民都还没死绝?!” 国师道:“你已经是神,可你总不能忘自己做凡人时的身份,藕断丝连不与凡尘两清。但你身在其中,却又无能为力,最后只有一塌糊涂。” 谢怜忍不住裹紧了衣服,觉得还是有必要直说了,道:“我想请问一下……谁在笑?谁在唱歌?谁在我背后吹冷气?谁把屋子弄得这么暗?” 师青玄抹了抹眼泪,道:“哦,都是我。是我施的一点小法术,不要在意,只是为了更有气氛一点。” 只见两名身材长挑的女郎立于门外。一名是个唇红齿白的白衣女冠,体态风流袅娜,甩着拂尘,双目炯炯;一个是名黑衣女郎,肤色雪白,眉目美而锐利,且脸色极差,负手而立,望向别处。那白衣女冠正满面笑容,四处拱手,道:“哈哈,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不用夸了,不要太高调。你们这样,我很困扰的。差不多可以了,谢谢。哈哈。” 谢怜:“……” 对白话仙人而言,谢怜这种瘟神,真是极不友好。要么他就没有喜事,空等数年;要么他就对一切厄运习以为常,没有任何恐惧不安;而且他运道之差,超乎白话仙人的想象,所以它们的诅咒对谢怜而言不痛不痒,简直是祝福,或是在讲白日梦。 所以,越是心志不坚,越是吃亏;而拥有的越多,害怕失去的就越多。” 他轻声道:“亲眼看着所爱之人被践踏凌|辱,自己却无能为力。你明白自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做不了,这才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花城 裴茗挑眉道:“这位小兄弟知道的还挺多的。” 花城也挑眉,道:“哪里。你知道的太少罢了。” 我也有段日子过得不顺心,那时候就常想,如果有人见到我这样在烂泥地里打滚、爬都爬不起来的模样,还能爱着我就好了。但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人,我也不敢给别人看。 对我来说,风光无限的是你,跌落尘埃的也是你。重点是‘你’,而不是‘怎样’的你。 师无渡昂首道:“今天我得到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争来的。没有的东西,我自己争;没有的命,我就自己改!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若是喜欢什么,心里就再容不下别的,永远都会记着。一千遍,一万遍,多少年都不会变。这首诗,便是如此。” 花城 谢怜厉声道: “我,八百多岁了,比你们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大,过的桥比你们走的路还多! “我,宫观庙宇,遍布各地,信徒香客,四海皆有,不知道我的名字,就是你孤陋寡闻! “我,不拜神。 “我,就是神! 请大家忘掉我刚才说的话,其实我只是一个收破烂的!” 谢怜的人生准则是:不要勉强人。无论是勉强别人做一件事,还是勉强别人不要做一件事,都是勉强。一件事到底好不好,只有做了才知道。若你勉强一个人做一件事,即便他做了,心中也不会认可;若你勉强一个人不做一件事,即便他没做,他也会一直千方万计惦记着,总有一天会做的。所以,万事,顺其自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谢怜笑了笑,道:“三郎,话不能说这么绝对的。有时候,路好不好走,不是你能决定的。” 花城淡声道:“路好不好走,也许我不能决定,但走不走,却只有我能决定 仙乐,其实,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没了他天就会塌了的。习惯了你就会发现,没了谁都照样能过,总会有新的代替旧的。 谢怜左手把花城抱得更紧了,右手摸着他的头发道:“当然了,这是我的娃娃。而且他脾气很大的,除了我以外的人不能碰他,不然他会很生气。” 花城伸出一手,勾起谢怜的下颔,道:“他脾气的确很好。但是,我脾气不好。我喜欢的东西,除了我,谁也别想碰 若无所谓畏惧,便无所谓勇敢。你不必对自己如此苛刻。” 慕情似乎被他微微激怒了,淡声道:“麻烦你不要绑架我。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心,没有谁生来就注定是人间正道、世界中心的。也许你喜欢围着另一个人转,但别人未必跟你一样。 与其慢慢耗下去,像慢刀子磨一般慢慢把那些恩义情谊都一点点消磨得精光,最后两看相厌,彼此仇恨,不如早一点,就在此刻爆炸! 天赋以外,没有什么东西天生就是该属于谁的。别人的东西,我不要!!” 谢怜眼前一亮,喊了出来:“说得好!” 引玉又道:“我是想回上天庭,我是想位列十甲!但是!如果不是我自己修来的,那就根本没有意义!我倒霉,我认了!如果我没他厉害,那我起码能承认我的确没他厉害! “承认我就是不如他,也没那么难!” 谢怜抱着他道:“没事了没事了。这些都是小事了,真的。引玉殿下啊,你再在这世上活个几百年的,你就知道这些真的都没什么了。气得失智也好,真想让人去死也好,随便吧。谁没这么想过呢?我还想过屠尽天下负我人呢,是真的,不瞒你说,我还差一点就做了,你看我不也很厚脸皮地活到现在。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这才是最重要的啊。” 裴茗道:“你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有我的原因,但大部分是因为你自己的选择。你做这么多,只能感动你自己,而我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你来爱我,不如爱你自己。” 君吾发出低低的笑声,或许是觉得花城的话天真可笑,又或许是因为被他翻覆于鼓掌之中的力量而快意。 千万信徒的信仰之力,都在他一人手里! 花城却抓住他的肩,道:“那又如何?千万愚人罢了,全都是废物!而你,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 一个人就够了? 花城修长的手指轻轻梳理着他凌乱的发丝,道:“殿下,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离开这个世界吗?” 谢怜不能明白为什么花城到现在还如此镇定,急得都发抖了,但六神无主中,还是有些傻乎乎地问道:“为什么啊?” 花城低声道:“因为我有一个心爱之人还在这世上。” 听到这句,谢怜微微一愣。 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句话。 花城继续道:“我的心上人,是个勇敢的金枝玉叶的贵人。他救过我的命,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仰望着他。但我更想追上他,为他成为更好更强的人。虽然,他可能都不太记得我,我们甚至没有说过几句话。我想保护他。” 他凝望着谢怜,道:“如果你的梦想,是拯救苍生,那我的梦想,便唯你一人。 谢怜凭着记忆,颤声问道:“……可是……那样的话,你会,不得安息的……?” 花城答道:“我愿永不安息。” 刹那间,谢怜的呼吸都在此刻停止了。恍惚听到两个声音在一问一答。 “如果你心爱之人知道你为了自己无法安息,恐怕会烦恼歉疚吧。” “那我不让他知道我为什么不走就好了。” “见得多了,总会知道的。” “那也不让他发现我在保护他就好了。 那团鬼火。花灯夜里被他用几个钱买下的弱小鬼火。寒冷的冬夜里想把他从乱坟里拉起来的鬼火。在白无相面前拦住他不让他靠近危险的鬼火。在百剑穿心时代替他惨叫出来的鬼火! 花城淡声道:“殿下,我了解你的全部。 “你的勇敢,你的绝望;你的善良,你的痛苦;你的怨恨,你的憎恶;你的聪明,你的愚蠢。 “如果可以,我愿意你把我当成踏脚石,过河拆的桥,向上爬要踩的尸骨,活该千刀万剐的罪人。但我知道你不会。” 我真的受不了。两次,已经两次了!我不想再有第三次了啊!!!”花城已经为他从这世上消失两次了! 花城却道:“为你战死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谁年少无知的时候许愿承诺不是山盟海誓?动不动就说什么情啊、爱啊、永远啊。但是,在这世上熬的越久,我就越明白,‘永远’什么的,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的。有过就不错了。没有谁能真的做到。我是不信了。” 人,往上走,成神;往下走,为鬼。 人往上走是人,人往下走还是人
《天官賜福 一》读后感(五):《天官语录》,原本长难叙,悠然选一折
南风道:“你是太子殿下。”
扶摇道:“你是人间正道,你是世界中心。”
家中已有妻室,貌美又贤良,是位金枝玉叶的贵人,我从小就喜欢的。喜欢了很多年,费尽千辛万苦才追上的。
“天官赐福。”
“百无禁忌。”
神武道惊鸿一瞥,一念桥逢魔遇仙。
“我是觉得,人在这世上,不要对任何人太抱希望。不要把其他人想象得太过美好。若是一辈子不相交,远远望着,倒也罢了,但若是相识相知,到某一天,终归会发现这个人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甚至完全相反。到那时候,会很失望的。” “不一定,别人失望不失望我不关心。但对一些人来说,某人存在于这世上,本身就是希望。”
人,往上走,成神;往下走,为鬼。
他心有好风景,再不怕旁人煞风景。借这天边明灯的光芒,一路前行。
弱水三千只奉一人饮
明灯三千只为一人燃
情丝三千只系一人心
良辰三千只共一人欢
“虽然勇敢,却很愚蠢。”
“虽然愚蠢,却很勇敢。”
“我也有段日子过得不顺心,那时候就常想,如果有人见到我这样在烂泥地里打滚、爬都爬不起来的模样,还能爱着我就好了。但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人,我也不敢给别人看。”
谢怜的人生准则是:不要勉强人。无论是勉强别人做一件事,还是勉强别人不要做一件事,都是勉强。一件事到底好不好,只有做了才知道。若你勉强一个人做一件事,即便他做了,心中也不会认可;若你勉强一个人不做一件事,即便他没做,他也会一直千方万计惦记着,总有一天会做的。所以,万事,顺其自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路好不好走,也许我不能决定,但走不走,却只有我能决定。
我虽非什么圣贤,但也知道一心一意。若我不是真心爱一人,断不会与这人有何逾越之举;若是有了,即便我砸锅卖铁收破烂,卖艺街头养家糊口,也不愿让这人受一点委屈。
为你战死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哥哥这次,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不管你是不是来看我的,我都开心。”
与人相交,看的是投缘不投缘,相性如何,又不是看身份。我若喜欢你,你便是乞丐我也喜欢;我若讨厌你,你就是皇帝我也讨厌。不应该是这样吗?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不知名的鬼魂,背后是随夜长流的三千浮灯,它道:“我有一个心爱之人还在这世上。”
世人皆闻黑水玄鬼因恨而出,却不知血雨探花为爱而生。
花城道:“如果你想见我,不管丢出几点,你都能见到我。”
“我若是喜欢什么,心里就再容不下别的,永远都会记着。一千遍,一万遍,多少年都不会变。这首诗,便是如此。”
“我发誓,上天入地你再找不到一个比我更有诚意的。”
如果喜欢,最后却分开了,只能说明,也就只是喜欢而已了。
忽然之间,谢怜就眼眶发热,视线模糊了。他道:“抱歉,忘了吧。”
不知名的鬼魂跃动的火焰更亮了,道:“不会忘的。太子殿下,我永远是你最忠诚的信徒。”
谢怜强忍着哽咽道:“……我已经没有信徒了。信我不会有什么好事的,可能还会带来灾祸。你知道吗?连我的朋友都离开我了。”
不知名的鬼魂宣誓般地道:“我不会的。”
谢怜道:“你会的。”
鬼魂坚持道:“信我,殿下。”
谢怜道:“我不信。”
不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了。
血雨探花,在你心中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他缓缓的道:“亲眼看见所爱之人被践踏,自己却无能为力。你明白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这才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你平生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
半响,谢怜才道:“第二次飞升”
他曾经是天之骄子,命格极好,锦衣玉食,十七岁便得道飞升。
他如今是三界笑柄,厄运连连,落魄潦倒,八百年来流落人间。
他曾经骄傲非常,放话要拯救苍生。
他如今低阔谦卑,温顺的没了棱角。
成为某人生存的意义,已经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遑论什么拯救苍生呢。
再让自己多活十年,和让敌人少活十年里,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这就是人的恨意。
世上人脾性和奇遇千千万,古怪并不等同于危险。
鲜活的终将逝去,唯不曾拥有过生命的长存于世。
魆魆黑山,莽莽野林。远远群山深处,狼群对月长嗥。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在山中进行了一场厮杀,冷冷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斯情斯景,诡魅至极。但那少年一手牵他,一手撑伞,缓缓前行,却是无端一派妖艳的风月无边,款款缱绻。
“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想死”
“你想的倒美。”
就算是结识了几十年的人,要成陌路也不过在一朝间。想说就说吧。萍水相逢,聚了又散。投缘便聚,不投就散。大家都随意点算了。
上元佳节,神武大街,惊鸿一瞥,百世沦陷。
“如果不知道你活下去有什么意义,那么就姑且把我当做你活下去的意义,把我当做支撑你活下去的支柱吧。”
若无所谓畏惧,便无所谓勇敢。
“世上有很多事,你是无能为力的。”
“苍生根本不需要被你拯救,他们不配。”
割一片肉救一个人,人会感激。但割得越多,人要的也会越来越多。到最后,就算把那人凌迟了割到只剩一具白骨,人也不会满足。
这少年衣衫褴褛,灰头土脸,鼻青脸肿,惨兮兮的,却说着这样有志气的豪言壮语,真令人啼笑皆非,不知作何感想。仿佛是怕自己的声音无法传达到对方耳中,他双手拢在嘴边,冲神台上那幅画大声道:“殿下!你听到了吗!在我心中,你是神!你是唯一的神,是真正的神!你听到了吗?!” 他是如此的声嘶力竭,以至于整座太苍山都为之回响:——你听到了吗!
为你,灯明三千,为你,花开满城,为你,所向披靡。
美丽的东西存在于世上,这一点本身就值得感谢了。
“怕什么。敢言苍生,不管是要拯救苍生,还是要屠尽苍生,我都由衷佩服。前者比后者困难多了,我当然更加佩服。”
一手仗剑,一手拈花,意喻“坐拥灭世之力,不失惜花之心"。
“我愿供灯千盏,照彻长夜,即便飞蛾扑火,也无所畏惧。 但我不愿因为做了对的事情而低头。”
‘鬼界有一个习俗。若是一只鬼选定了一个人,便会将自己的骨灰托付到那个人手里。’
那其实就等于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到另一个人手里了,如此情深,该是何等缠绵佳话啊。谢怜饶有兴趣地道:‘原来鬼界还有如此至情至性的习俗。’
那少年道:‘有,但没几个敢做。’
谢怜料想也是如此。世上非但有妖魔诱骗人心,也定会有人类欺瞒妖魔,一定会有许多利用和许多背叛。他道:‘若是一片痴心付出,却终至挫骨扬灰,确实令人心痛。’
那少年却哈哈笑道:‘怕什么?若是我,骨灰送出去,管他是想挫骨扬灰还是撒着玩儿?’
世中逢尔,雨中逢花。
“我喜欢的人,拿我的真心去喂狗也无所谓。”
“对我来说,风光无限的是你,跌落尘埃的也是你。重点是‘你’,而不是‘怎样’的你。”
四名景——少君倾酒,太子悦神。将军折剑,公主自刎。
四大害——黑水沉舟,青灯夜游。白衣祸世,血雨探花。
“身在无间,心在桃源。”
花似血落,血如花飞,那张脸一如初见的俊美灵动,双眸熠熠生辉。花诚缓缓将那修长的银色弯刀收入鞘中,沉声道:“殿下,我回来了。”
认识你之后我才重新发现, 原来开心是这么简单的事。
你不知道吗?世上有些东西是阻止不了的。比如,太阳落下在西,比如,大象踩死蚂蚁,比如——我要你的狗命!
从上花轿开始起,我就在笑了。
亲眼看着所爱之人被践踏凌辱,自己却无能为力,你明白自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做不了,这才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殿下。你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师青玄道:“我不是说他厉害,是说你厉害。太子殿下,你看看,东南武神西南武神是你旧识,东方武神是你徒弟,青灯夜游是你表弟,血雨探花是你拜把子的兄弟,本风师是你的朋友。这还不厉害吗?”
谢怜小声道:“好冷。”
他说的很小声,怕被人听到。那鬼火却听到了,飞过来贴着他的身体,火焰突然亮了许多,似乎在用力燃烧自己。
然而,鬼火是冷的。
就算他靠的再近,燃烧殆尽,也不会给活人带来一丝温暖。
恍惚中,谢怜似乎听到了一个微小的声音。
那个声音似近似远,亦梦亦真,绝望的道:“神啊!请你等等我,等等我吧...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吧...让我...让我...”
“我,不拜神。”
“我,就是神!”
花城继续道:“我的心上人,是个勇敢的金枝玉叶的贵人。他救过我的命,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仰望着他。但我更想追上他,为他成为更好更强的人。虽然,他可能都不太记得我,我们甚至没有说过几句话。我想保护他。”
他凝望着谢怜,道:“如果你的梦想,是拯救苍生,那我的梦想,便唯你一人。”
谢怜凭着记忆,颤声问道:“……可是……那样的话,你会,不得安息的……?”
花城答道:“我愿永不安息。”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但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仙乐古国,地大物博,民风和乐。国有四宝:美人如云,彩乐华章,黄金珠宝。以及一位大名鼎鼎的太子殿下。
中秋放长明灯,每个神官最大的宫观里都有几百盏灯升上来。有人求霉运,有人求财运,有人求官运,有人求子嗣。独独谢怜这里有足足三千长明灯升上来。每一盏,求的都是他。
然而,对于俗世的王权富贵,太子完全没有兴趣。
他有兴趣的,用他常对自己说的一句话讲,就是——
“我要拯救苍生!”
殿下,我了解你的全部。 你的勇敢,你的绝望;你的善良,你的痛苦;你的怨恨,你的憎恶;你的聪明,你的愚蠢。 如果可以,我愿意你把我当初垫脚石,过河拆的桥,向上爬要踩碎的尸骨,活该千刀万剐的罪人。但我知道你不会。
《天官賜福 一》读后感(六):天官赐福最惨情节/泪点
本来想救自己的子民,却难逃命运安排 拯救天下,不死之身,白无相冷笑两声,道:“怎么了?太子,你不是很有自信地说你不会死吗?现在怎么反倒害怕了?反正你也不会死,牺牲一下自己,解了他人的苦难,何乐不为呢?” 谢怜啐道:“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吗?你以为世上所有人都像你这么阴暗?” 的确,底下很多人脸上不是终于得救的欣喜若狂,而是犹豫,模模糊糊分了几派,意见无法统一。而且,谁都没有上去动那把黑剑。仿佛看懂了他在想什么,白无相笑出了声,摇了摇头,叹道:“傻孩子,傻孩子。” 谢怜扭过头不让他拍,吼道:“滚!” 白无相道:“你以为,那是因为他们都不想动手吗?错了,他们不是不想动手,只是都不想做第一个动手的人罢了。” 他的确不会死。但是,不等于他受伤不会痛。 每一寸血肉被利器搅动的声音,每一根骨头被擦过的感觉,都令他痛不欲生,几欲癫狂。这一点,和普通人是一样的。 那人手哆哆嗦嗦握着黑剑,哆哆嗦嗦地道:“你……你要弥补的吧?你要赎罪的吧?” 那黑剑的寒光流转,谢怜的恐惧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这么多人,如果每个人都用这把剑捅他一下,到最后,他会变成什么样? 不止是想到可能会被捅得千疮百孔,捅成一滩肉酱,他更恐惧别的东西。他隐约感觉到,如果让他们这么做了,他心里可能就有什么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想到这里,谢怜忍不住脱口道:“救……” 然而,这一声“救命”还没喊出口,那冷冰冰的黑剑便再一次刺入了他的体内。谢怜霎时瞪大了眼。 那锋利无比的黑剑刺入又拔出,紧接着就换了一个人,下一剑几乎无间隙地刺入。谢怜锁在喉咙里的声息终于封不住了,长声惨叫起来。 那惨叫实在太过凄厉,听得围在他四面八方的人们都胆寒不已。有人闭上眼,别过脸道:“……不要让他叫了。咱们动作快点,速战速决吧!” 谢怜感觉有人堵住了他的口,按住了他的手足,还在交待:“按住别让他滚下来。还有别刺偏了,没刺到致命之处不算数的!” “一个一个排队来,不要抢!我让你们不要抢,我先来的!” 哪里是致命的位置?我怎么知道刺了算不算数?” “总之,照着心脏、喉咙、腹部这些地方捅吧!” “不确定有没有刺到致命之处就再刺一次!” “不行!你多刺了别人要在哪里下手?” 一开始的犹疑、不忍,越到后来,越是荡然无存,越到后来,他们的动作就越是顺畅流利。漆黑的剑锋不断刺入又拔出,谢怜一双眼睛睁到极致,泪水滚滚落下,心底有个声音在无声地嘶吼。 救命啊。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啊!!!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为什么死不了啊。为什么不能死啊!!! 他想用最惨烈的声音号啕,但喉咙嘶嗬着一个字也号不出,大概是已经被割断了。他痛到要发疯,好像把几辈子所有的痛都在这里受完了,今后永远也不会再感觉到任何疼痛了。他什么都看不到了,全世界都是黑色的,只有一团火光在不远处疯狂燃烧,越来越亮,越来越强。然而,它在白无相手中,挣脱不得牢笼。 风信好容易站住了,确定了这话不是自己听错了,喃喃道:“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谢怜抬起头,反问道:“什么样子?” 风信怒道:“我不想说你!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打劫的事情我已经不问你了,你怎么还变本加厉了?!” 谢怜冷笑一声,道:“果然。” 风信道:“什么果然?” 谢怜站起身来,道:“你果然一直都记着打劫的事。想问我,又不好意思问,是吗?你心里想象过千百次怎么回事了吧。不用想了,我告诉你。” 他一步一步,逼到风信面前,道:“是真的。我打劫了。” 风信被他逼得倒退一步,道:“你……”他又前进一步,低声怒道,“我们过的这么苦,为的是什么?!如果这种事你愿意做,我们早就做了,何苦要捱到今天?!你这样算是什么?!前功尽弃吗?!你还是从前的太子殿下吗?!” 谢怜道:“是啊,为什么要苦苦捱到今天?” 风信一怔。谢怜又道:“从前的我是什么样的?骂不还口吗?打不还手吗?自不量力吗?拯救苍生吗?这是什么?这不是个蠢货吗?你觉得那样一个蠢货好吗?你觉得我必须是那样的我吗?一旦不是,你就很受打击是吗?” 风信惊道:“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谢怜道:“你错了。我没疯,我只是突然清醒了。然后发现从前的我才是疯了。” 风信喃喃道,“你怎么会这样?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我真不知道,我这样,我跟着你是为了什么了……” 谢怜道:“那你别跟了。” 风信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谢怜道:“我说,那你别跟了。” 说完,他就摔门了。 风信走了。 谢怜关在屋中,木然无表情,半晌,闭上了眼。 终于走了。 自从慕情离开之后,谢怜就一直恐惧着这件事:有一天,风信也会离开的。 因为太恐惧了,今天,谢怜已经无法再忍受被这种恐惧折磨。与其慢慢耗下去,像慢刀子磨一般慢慢把那些恩义情谊都一点点消磨得精光,最后两看相厌,彼此仇恨,不如早一点,就在此刻爆炸! 风信走之前,他害怕。而风信走了之后,他就一点也不害怕了。 他的白绫找到了。 那条白绫,悬在高粱之上,还吊着两个一动不动的老人身影,早就僵了。 是他的父皇母后。 谢怜怀疑自己还在梦中,晃了晃,勉强扶住墙,还晃来晃去,没扶住,顺着墙滑了下来。 他坐在地上,双手遮脸,突如其来的一阵呼吸困难,哭了笑,笑了哭,道:“我,我,我,我……”也不知对谁语无伦次了一阵,他又道:“不是,没有。我,等等,我,不行,我……” 最终,一个完整的词都讲不出来,他转身大叫一声,猛地把头往墙上撞了十几下。 他早该想到的。他父亲是一个多么古板老旧的君主,而他母亲更是那种根本见不得亲人受苦的母亲,尤其是还是为他们受苦。两个人都是养尊处优的贵族,这一路来居然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谢怜把头在墙上撞了几百下后,喃喃道:“风信,我父皇母后没了。” 没人在听。 突然,谢怜抓了那条白绫扔到梁上,把自己的脖子套了进去。 阵阵窒息袭来,然而,他始终清醒着。就算两眼充血,颈骨咔咔作响,他也始终清醒着。而且,不知怎么回事,吊着吊着,那白绫竟是自动松开了。谢怜重重摔在地上,头昏眼花中,发现那条白绫居然无风自动,仿佛一条毒蛇一般,缓缓盘了起来。 这东西,竟是生出了自己的灵魄! 被注入了法力,染上过谢怜的血,还吊死了两个皇族——如果谢怜会死,那就是三个。如此一条白绫,带了如此之深的怨气和邪气,不成精怪,反倒奇怪。 刚刚来到世上的这只小精怪全然不懂自己是在怎样令人绝望的情形下出生的,快乐地向给了自己灵魄的人游去,似乎期待着一个亲昵的举动,谢怜眼里却根本没有它。他抱头咆哮道:“谁!!谁来杀了我!!!” 他只盼着有谁能立刻来要了他的命,帮他解脱了这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白无相道:“你明明可以现在就动手,为什么还要特地选在三天后?难道事到临头,又犹豫了不成?莫非你到了国破家亡的这一步,竟然连复仇的魄力也没有?我是不是又要看到一场太子殿下的失败了?” “失败”二字,极其扎耳。谢怜举剑劈去,却被一脚踹到,踩翻在地。 白无相不知如何夺到他手中黑剑的,方才那温柔可亲的语气陡转轻蔑,道:“知道现在的你像什么吗?” 谢怜抓住胸前雪白的靴子,可无论怎么用力,也移动不得分毫,被牢牢踩住,不得翻身。白无相微微俯下身,道:“你就像个小孩子在赌气。你根本没有下定决心。” 谢怜怒道:“谁说我没有下定决心?!” 白无相道:“那你现在干什么?你的诅咒呢?你的死光、死绝呢?你的父皇母后,你的士兵,你的国民摊上你这么个神,真是可怜!他们生前你保护不了他们,他们死后你连为他们复仇都做不到!你这个废物!” 白无相低低笑了几声,温声道:“太子殿下,你是美玉,让我来教导你吧。” 白无相哼笑道:“我教你的第一件事,是:世上有很多事,你是无能为力的 “第二件事——” 他一把抓住谢怜,拽得谢怜一个踉跄,险些摔了一跤,感觉一只手在他头顶摸了一下,道:“你想拯救苍生吗?苍生根本不需要被你拯救。他们不配。” 白无相道:“我说了,我是来教导你的。我教你的第三件事,就是:如果不能救苍生,那就灭苍生。把苍生踩在脚下,他们才会对你拜服!” 白无相道:“你并不是瘟神,但他们宁可相信你是,也不愿相信你不是;当初你逆天而行为永安降雨,如今他们却连一杯水都吝于给你;百剑穿心,迫于无奈倒也罢了,但现在他们连帮你把一把剑拔出来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愿意去做,都觉得困难。” 他怜悯地道:“我告诉过你的,不会有人帮你。” 谢怜心中有个声音在歇斯底里地大叫: 承认吧。他说的是对的。没有,没有,没有!真的没有,一个人也没有! 仿佛听到了他心中这嘶吼,白无相似乎微笑了一下,伸出手,握住了那把黑剑的剑柄,道:“但是,没关系。他们不帮你,我会帮你。” 说完,他微微用力,一抬手,便将那把黑剑从谢怜腹中拔了出来,“铛”的一声,扔在谢怜身侧。 骂吧,骂吧。无所谓了,随便骂吧。 反正过不了多久就要全部消失了。 马上就要日落了。随着落日一点一点西沉,它们在谢怜脑海中发疯了一般地狂号,为即将到来的自由和复仇欢呼。 谢怜举起一手,捂住了脸。 正当他颤着伸出另一只手,要去抓住地上那把黑剑时,忽然,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雨好像停了。 不对。 不是雨停了,是有个东西,罩在了他头上,帮他挡去了大雨! 谢怜猛地睁眼抬头,只见面前蹲着一个人,把自己头上那只斗笠扣在了他头上。 ……居然是刚才对他破口大骂的那个人! 见谢怜没有答他的话,白无相又沉声道:“就要日落了,拿起你的剑,否则,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谢怜头也没回,轻声道:“我去***。” 白无相语气带上了一丝寒意,道:“你说什么?” 谢怜转向他,平静地道:“你没听清吗?那我就再说一次。” 突然,他猛地飞起一脚,雷霆一踹、踹得白无相向后飞出数丈! 一脚落地,谢怜一手捂伤口,一手指白无相飞出的方向,用他最大的声音,竭尽全力地骂道:“我去***!!!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可是太子殿下!!!” 在他脸上,两行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一个人。只要一个人。 真的,只要一个人,就够了! 第197章 渊中人得一雨中笠 2 白无相被他一脚踹飞, 在空中翻了两翻, 稳稳落地,喝道:“你疯了?!” 他愤怒了! 这么久以来, 谢怜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东西身上看到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 这令他大为快意, 一把抓起地上黑剑攻了上去,道:“我没疯, 我只是回来了!” 猛的一脚,白无相雪白的靴子踩中谢怜胸口,森然道:“从一开始,就是因为你不自量力,痴心妄想,才导致了这一切! 谢怜伸手死死抓住他的靴子,眼前是所未有的清明,双目炯炯,道:“是你,带来了人面疫。是你,导致了这一切!” “……” 白无相哼了一声:“或许吧。如果你一定要这么想的话。” 随即,他微笑道:“但你要清楚,如果不是你不自量力,妄图逆天而行,我就不会出现在这世上。我是顺应天命而生的。” 谢怜眼中的火焰不但没被大雨淋湿,反而烧得越来越旺。他道:“你少自以为是了!我不需要你教我,我自己会学。如果你代表的就是天命,那么,天命这种东西,就应该被摧毁!” 白无相慢条斯理地提示道:“这个鬼魂,生前,是你麾下的士兵,死后,是追随你的亡灵。因你战死,因你百剑穿心化为厉鬼,又因你发动人面疫魂消魄死。” 君吾缓缓地道:“知道什么是错的,那么,你就已经是对的了。” 谢怜却摇了摇头,道:“只是知道,是不够的。做了错事就应当受到惩罚,可是,我犯的错,代替我受惩罚的却是……” 他抬起头,道:“所以,作为惩戒,我请求帝君,再赐我一道咒枷,不,两道。一道封住我的法力,一道散尽我的气运。” 君吾微微皱眉,道:“散尽气运?那你岂不是会倒霉透顶,当真成了瘟神?” 以前,谢怜的确会很在意自己被说成瘟神,十分抗拒,觉得受了莫大侮辱,但现在他对此已经无所谓了,道:“瘟神就瘟神吧。我知道自己不是就行。” 他散去自己的运道后,它们自然会分流到其他过于不幸的人身上。也算是聊作补偿了。 君吾提醒道:“会很丢脸的。”谢怜道:“丢脸就丢脸吧。老实说,感觉……好像快习惯了。” 虽然并不想习惯这种事,但,习惯了好像就真的百毒不侵了。 君吾看他,道:“仙乐,你要明白,没有法力,你就不是神了。” 谢怜叹了口气,道:“帝君,我比谁都明白。” 顿了顿,他有点烦恼、有些怅然地道:“人们说我是神,我就有了法力。可事实上,我……并不是他们所以为的神,也不一定能如他们所愿所向披靡。 “神会这么失败吗?想保护自己的子民,却让他们尸横遍野;想要复仇,却到最后关头收手功亏一篑。‘失败’这一点,白无相倒是没说错。 “不是就不是吧。” 君吾仔细凝视他,良久,道:“仙乐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