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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味觉现象》读后感10篇
日期:2018-08-19 05:48:01 作者:文章吧 阅读:

《味道·味觉现象》读后感10篇

  《味道·味觉现象》是一本由梁文道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群言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348,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味道·味觉现象》读后感(一):《味道》这套书,是梁文道关于“吃”的一些思考

  早听闻梁文道在文化界的名气,但从未阅读过他的著作或看过他主持的节目工作原因,在搜索饮食美食相关的作品时,搜到了梁文道的作品《味道》。

  之前看过梁实秋的《雅舍谈吃》、汪曾祺的《美食人生》、蔡澜的《寻味:行路天下,吃情不减》,而《味道》与前面几位大家的作品相比,风格上有很大的区别。前几位大家更多的是描述自己曾经吃过的美食的美好记忆、曾经觅得或是为了觅得美食的经历、描述美食的做法以及如何好吃等。而梁文道则是从另一个层面去对食物、对美食的传承、对“吃”这个行为进行更有深度分析和思考,他从人类学的角度探讨:人为什么吃、吃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吃的问题

  我想大多数文人艺术家都是爱吃的,因为他们欣赏生活中的各种美,甚至包括饮食的美,所以才有会苏轼、梁实秋、汪曾祺、梁文道关于美食的作品。不同的人对美食会有不同的执念,而每个人不同的人生阶段对于“吃”也会有不同的需求见解

  一个一日三餐都不能温饱的人,只要果腹就是最大的幸福,无论食物其食材其味道如何。一个人可支配金钱足够多了,才会有时间、有精力,主要是有余钱去在吃的上面寻找更多的味蕾刺激享受。而当一个的精神已经从“吃”这件事上超脱之后,对于“吃”又回归到了只要能满足身体所需营养即可的境界

  平常人对于“吃”有太多的感情寄托,儿时的记忆、家乡的味道、时代变迁人情冷暖,从一日三餐中,竟蕴藏着深厚玄机

  梁文道的这套作品里面的文章每一篇都不是很长,一篇小小的短文里面,很多时候甚至都没有什么描述美食如何好吃的华丽辞藻。刚打开《味道》看了几篇文章之后,我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也能算美食散文

  梁文道出生于香港,小时在台北成长,大了定居香港,工作原因经常出国欧美、日本、东南亚,或穿梭于大陆的北上广。梁文道身为文化届的美食家,自然是品尝过不少各地美食,他并没有浓墨重彩地去描写各地美食如何好吃如此这般那般,而去分析讲述各地美食的传承与变迁,从侧面去让你了解关于这些美食的一些故事。他的文字里,渗透着他曾经看过的书,曾经接受过的思想,曾经去过的地方,曾经领略的不同文化……

  《味道》这套书,是梁文道关于“吃”的一些思考。

  如果你想寻觅味蕾的刺激,看蔡澜;如果你想感受不同地方的饮食体验,看梁文道。

  梁文道已在2008年皈依佛门,我想他对于“吃”这件事,也已经回归到只要能满足身体所需即可了。

  《味道·味觉现象》读后感(二):【书摘

  梁文道作品:味道(套装共3册) (梁文道)

  - 您在位置 #4194 的笔记 | 添加于 2016年7月10日星期日 下午6:12:04

  【吃饭时候就专心吃饭,细细品味感受食物的味道】

  其实我们天天进食,又何曾试过每一餐每一口都专心地吃呢?吃早餐的时候看报纸,吃午饭时间变成一场工作会议,吃晚餐的时候用电视汁捞饭;我们有多久没试过好好地一心一意地对待眼前的食物?如果我们专心地吃,食物的味道会不会变得和平常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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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文道作品:味道(套装共3册) (梁文道)

  - 您在位置 #4439 的笔记 | 添加于 2016年7月10日星期日 下午7:45:19

  【.】

  人类真是一种为了感官而活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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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文道作品:味道(套装共3册) (梁文道)

  - 您在位置 #4821 的笔记 | 添加于 2016年7月11日星期一 上午7:40:14

  【有点害怕

  我们太过习惯肥皂洗完手之后的清新干爽,错将这种感觉当成是卫生证明;好比一头受过训练的狗总是把铃声解释为有饭可吃的信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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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文道作品:味道(套装共3册) (梁文道)

  - 您在位置 #5129 的笔记 | 添加于 2016年7月11日星期一 下午6:14:55

  【.】

  长得胖不是一种罪,而是罪证,它证明一个人过度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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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文道作品:味道(套装共3册) (梁文道)

  - 您在位置 #5187 的笔记 | 添加于 2016年7月11日星期一 下午6:31:40

  【读】

  90年代首席食评家Ruth Reichl,她的新著Garlic and Sapphires真是叫人难以释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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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文道作品:味道(套装共3册) (梁文道)

  - 您在位置 #5210 的笔记 | 添加于 2016年7月11日星期一 下午6:34:44

  【有机会试一试,不过此方法只适合港澳吧】

  要是有读者看了食经上馆子发现饭菜与食经介绍不同,该如何是好?蔡澜曾经这么教导读者:“就说是我介绍的。”或者更坦白一点:“我要和蔡澜写的一模一样东西。”结果竟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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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文道作品:味道(套装共3册) (梁文道)

  - 您在位置 #5298 的笔记 | 添加于 2016年7月12日星期二 上午6:02:15

  【马克】

  去源自广州的豉油西餐太平馆”。那“瑞士鸡翅”和烟鲳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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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文道作品:味道(套装共3册) (梁文道)

  - 您在位置 #5323 的笔记 | 添加于 2016年7月12日星期二 上午11:34:23

  【like me】

  我们在乎的不是旅程是否舒适好玩,正如吃外地食品在乎的也不是美味可口,而是正不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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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文道作品:味道(套装共3册) (梁文道)

  - 您在位置 #5327 的笔记 | 添加于 2016年7月12日星期二 下午12:06:34

  【我想说的全概括出来了】

  我们在乎的不是旅程是否舒适好玩,正如吃外地食品在乎的也不是美味可口,而是正不正宗。我想起社会学家Dean MacCannell在他的经典名著游客》(The Tourist)里说过,现代人都觉得自己过的不是真实日子,而是没有意义一连串伪装,所以我们对其他地方的日常生活感到好奇,觉得他人的生命才是最“本真”最有意义的。因此我们比古人更爱旅行,想亲眼见证亲身体验异乡人的真实生活。或许,我们熟悉的食物已经成了填饱肚子不得不吃的东西,不只没有惊喜,甚至没有意思。只有一尝异国正宗食品,才能带给我们新鲜丰厚的饮食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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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文道作品:味道(套装共3册) (梁文道)

  - 您在位置 #5595 的笔记 | 添加于 2016年7月17日星期日 下午12:59:37

  【.】

  事后,她发现当时的焦虑原来包含了几个层面:一、她担心派对上的客人会怎么看自己选的奶酪;二、她不满那个售货员一副内行专家模样;三、她恨自己是个知识贫乏消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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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文道作品:味道(套装共3册) (梁文道)

  - 您在位置 #6226 的笔记 | 添加于 2016年7月17日星期日 下午5:18:27

  【.】

  台湾散文大家唐诺的《世间名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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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文道作品:味道(套装共3册) (梁文道)

  - 您在位置 #6348 的笔记 | 添加于 2016年7月17日星期日 下午5:41:21

  【.】

  表面上这种“美食旅行”和“旅者”的自助游是很相近的,因为两者都强调旅行一定要尝尝当地的风味,抗拒麦当劳也抗拒自己的家乡菜。但是仔细分析,就知道它们还是不同的。背囊式的“旅者”不以美味为目标,他们要的是地道。对他们来讲,旅行就像旅行研究先驱麦坎尼尔(Dean MacCannell)所说的,是为了在陌生社会里寻求最“本真的”(authentic)生活,彻底沉入旅游目的地的文化当中,过当地人的日子。而饮食正是任何社会任何文化最重要环节之一,不和当地人吃一样的饭喝一样的水,又怎算得上体验了人家的生活呢? “美食旅行”不只要正宗,还要美食。如果只求正宗地道,你去东京四天就根本不应该光顾寿司铺,因为当地百姓绝不会几天就吃一次寿司。美食旅行者以食为最高律令,他们会在一年前就设法订好桌子,然后专程前赴纳帕谷寻找French Laundry,或者从巴塞罗那开车跑到鸟不生蛋的小村镇朝拜El Bulli(牛头犬餐厅)。你可别告诉我French Laundry与El Bulli就是当地人平日吃午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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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道·味觉现象》读后感(三):道长谈吃

  道长知识之渊博,见地之深刻想必是众人都已经熟知的一面,可是他最让我为之一振的居然是写他自己在精液中发现血迹事情,从文字上看,道长只不过是很自然地描述自己身体出现状况,但瞬间在我心里为刻板化的知识分子形象增加了不少血肉,咱道长毕竟是高级知识分子,不是那播新闻联播的主,看得端庄,也并不刻意隐藏人性本身的欲。

  之所以如此,大概才会有了这几本合集。作为每一个普通人都离不开的食物,作为生存的必需品,管他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哪个人离得开吃饭这件事情?可就是这件如此重要的生活必需品,以前也少有一本正经地来谈论它。计划经济时代或许是因为生活水平实在糟糕,都多少遗留着1942的那种悲情味道,食不果腹,谁还有精神去谈论它。至少在我阅读梁实秋的食评文字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感叹于,在当是的时代背景下,梁先生的生活是着实的小资啊。但着眼于文字本身,又会发现其实哪怕时间间隔地远一些,或者如同随园食单这种,间隔地再远一点,对于人们所熟识的食物评论也常常会引起人的共鸣

  又说回道长,早就习惯了看他在开卷八分钟一本正经评论一本书,古今中外历史哲学都可以说上几句,不管你听起来是否真的明白,不过感觉起来时那么地靠谱理性而且深刻。所以,在近几年吃这件事情越来越成为一项重要的活动重视的时候,美食评论什么的也渐渐开始铺天盖地的时候,突然间一个知识分子跑出来也评论美食这件事情,而且他并没有以评论家姿态刻意摆谱,而且有着一个写作者坦然,所以,读读道长的这几本书多少成为让人期望的事情。

  作者提到,食物是一种毁灭艺术。一直认为食物进入嘴巴如同落花是化作春泥,其实是一种转化和滋养,但是反过来想想,从食物先前的清洗,胭脂,烹调和摆盘,还要配合适宜的环境,最终一份精致的食物在牙齿的咀嚼和味觉的品鉴中丧失殆尽,并在同时产生进食所带来的美味和饱足感的体验,因为这种形式上的毁灭,才使得食物可以上升到艺术这种层面吧!

  《味道·味觉现象》读后感(四):味觉现象学(书摘)

  1. Alexandre Balthazar Laurent Grimod de la Reynière <Almanach des gourmands> (老饕年鉴)他在第一册里就断言大革命是个下半身颠覆了上半身的革命物质层面的感官享受代替了根高层次细致感情,穷无止境胃口则取缔了更上层楼的灵性追求

  2. 今天的气氛十分古怪,一方面大家不信任专家,喜欢笑骂他们是“砖家”;另一方面大家又爱批评某些人言谈跨界,不是专家却对人家的专业说三道四究竟我们是真不相信专业门墙的地基,还是打从心底尊重专家的界限呢?

  3. 饕餮传说中乃是龙的九个儿子之一,是一种恶兽,见了什么都要一口吞下去,长得面目狰狞

  4. Michel Foucault指出,传统伦理学和道德哲学很爱讨论“善”和“正义”这些抽象概念,也从来不乏对各种行为好坏判断反思;但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却被遗漏掉了,那就是道德覆盖范围到底有多大。比如说,跑步的快慢与道德无关,可是欲望就不同了,它始终是道德判断的核心。而食欲渐渐被排出道德规管的范围,说明我们这个时代不再严肃正视人对饮食的欲望,不再觉得需要从这个点上裁决人之良恶。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似乎只剩下男女了。

  4. 基督信仰最不满食欲的地方在于它使人过分崇拜自己的身体。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花了大量时间心力在烹调和进餐的过程上,绞尽心思地研究怎样炮制一根鸡爪、一颗西红柿,仿佛从嘴唇到胃部之间的器官才是最圣洁的神殿。因此长得胖不是一种罪,而是罪证,它证明一个人过度贪吃,以肉体代替了上帝,崇拜偶像(也就是自己的肚子)多于天主,这是何等渎神的重罪呀!难怪在但丁的《神曲》里面,贪吃的人要被打下第三层地狱,永远承受恶臭泥沼和狂风暴雪对身体的折磨。

  古代基督徒认为肥胖表示一个人崇拜肉体,现代人则觉得它是对身体的不重视。由此可见,我们现在最崇拜的神就是我们自己的身体。

  5.food-porn (三组镜头拍牛奶)这情况就像拍色情电影,动作与声音都是为了观众而特别设计的,不能当真。

  6. 所以我对“连日本人都去,这家日本餐厅一定很正宗”这种说法,总是带着怀疑的态度。因为我们看得到日本人,但看不到他们的心情是不是很无奈。偏偏“寻找他乡的正宗故事”成了全球食客的一致目标。

  其实,世界上所有文化的饮食传统本来就是不断迁徙、变化和适应的。就如中东的串烧到了中国变成羊肉串,随着伊斯兰教到了马来西亚就是沙嗲,同一类做法到了不同的地方就该用当地的食材。日本又何曾有过土生土长的咖喱,应要吃正宗“日式咖喱”岂不是件怪事?

  就算真有一种大部分当地人都会采用的正宗饮食方法,这也是和当地的社会、文化甚至气候有关的,一旦移植到了不同的地方,自然就得变通。这个道理其实大家都明白,例如红酒要在室温的状态下喝,但我们都晓得这指的的是法国的室温,而非亚热带香港的室温。

  人人都想在旅游中感受当地人的生活,体验正宗的异国情调。我们在乎的不是旅程是否舒适好玩,正如吃外地食品在乎的也不是美味可口,而是正不正宗。我想起社会学家Dean Mac Cannell在他的经典名著<The Tourist>里说过,现代人都觉得自己过的不是真实日子,而是没有意义的一连串伪装,所以我们对其他地方的日常生活感到好奇,觉得他人的生命才是最“本真”最有意义的。因此我们比古人更爱旅行,想亲眼见证亲身体验异乡人的真实生活。

  7. 我们在鲤鱼门和西贡这些地方吃的只不过是种临近海洋的幻觉,全世界大部分海滨餐馆卖的也是这种幻觉。

  8. 米其林的问题从来都不是它懂不懂得欣赏异乡文化,而是它非常顽固地坚守着一套法国精致料理中的科学观。基于同样的观念,把厨艺还原为化学和物理学的分子美食才能兴起,才能得到米其林的格外重视。

  今天米其林的毛病反而是它太想当全世界最权威的指南,太想拓宽它的全球业务,所以才会在“阿鸿小吃”这种例子上显得进退失据。(它没有义务要做全球最宽容最多元最权威的饮食指南,它大可以坚守这套独特的美学观念)

  9. Pierre Bourdieu曾经把品味分成两大类,一类是“奢华品味”,一类是“必需品味”。后者指的是低下阶层的饮食口味,重油味浓,与维持生命的必须程度相关;前者指的则是资产阶级的状态,对米油酱醋的问题不必考虑太多,可以自由自在选择食物,而选择之自由就是“奢华”的真义了。

  “必需品味”看似出自生活必需,但终究也是一种品味、一种喜好以及一种习惯(用Bourdieu的术语讲,这叫做“惯习”),由于是套习惯了的,甚至代代相传的品味,所以就算他们有朝一日发财了,就还是会不自觉地偏好那种源自必需的口味。

  最好的例子就是上海本帮菜,浓油赤酱本是最经典的低下阶层的口味,用来送大碗白饭面条实在是绝配。但老上海崛起速度太快,许多有钱人出身贫寒,后来白手起家在十里洋场闯出名堂之后,其口味也一时难改。于是这套“必需品味”就吊诡地流传下来,再有钱也还是爱吃红烧划水爆河鳝。

  10. 按照Bourdieu的说法,品味其实是区隔人我差异的方式。当我们在辨认一个人的品味好坏、判断一样东西是否符合好品味时,重点并不在于那些品味的内容,而在于我们利用这套标准把人和物分成了不同的等级。我们可以凭一个人的外形打扮来判断他的级数,也可以从一个人喜欢吃什么与习惯怎么吃去确定他所在的社会位置。比方说西餐的餐桌礼仪

  11. 千万不要以为有钱就能领风骚,每个躯体都会坚持自己的生活风格。

  今日社会,得媒体者得天下,哪个群体拥有媒体发言权,就比较能在品味战场上占上风。健康、有机和环保,本不是权贵阶层熟悉的概念,但控制媒体日常信息生产的中产阶级已完全掌握了发言权,逐渐把它们带到日常生活的每个角落。除了奶酪,鱼翅是另一个好样本(但很快会被抛弃)

  12. 选择的确是一种负担,而且是发达资本主义世界消费者的独特负担

  13. 他的品味不在于他买了什么,而在于他的生活风格甚至为人;他拥有的物质不能说明他,他拥有物质的方式才能道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如今有力奢华招摇过市之辈多如过江之鲫,甘于谦逊力求品格善美的人却渺不可闻,岂不可叹?

  14. 斯洛文尼亚哲学家莎乐塞 Renata Salecl <The Tyranny of Choice>

  自从启蒙时代以来,撑起现代世界观的自由主义就告诉我们,人生蓝图操之在我,有没有意义、有什么意义全凭你自己决定。到了资本主义烂熟的阶段,人生变得更自由,意思就是更多的选择,而且总是和消费相关的选择。

  生命成了一趟购物之旅,而世界则是一个超级市场。我们不只消费杂货,甚至消费爱情,因为我们用来计算理想对象的思维方式和计算一把牙刷优劣的办法是一样的。

  15. 有人说目前全球美食潮流基本上是两帮人的决斗,一帮是把煮食弄得像化学实验似的“泡沫帮“,另一帮是叫人回到旧石器时代的”采集帮“。

  难怪我们总是把文化跟农耕绑在一起,似乎有了耕作,也才有了文化。(agricultural)

  在扩及全球的”占领华尔街“运动里头,有一句古老的口号:”想象另一种可能。“正如斯洛文尼亚思想家齐泽克 Slavoj Zizek 所说的,我们今天只要有钱,就可以放任想象随便拍一部关于地球末日世界毁灭的电影;但是我们却很难想象资本主义的消失,很难想象除了现在这种经济模式与生活方式之外,究竟还有什么其他选项。于是华尔街、金融城与中环成了一种比地球还要长寿还要像命运一般不可阻挡不可抗拒的存在。

  然而,我读历史学到的最大教训是,每当你以为没有另一种可能,别无选择的时候,那就不妨看看历史,因为历史明白无误地宣示过其他生活方法及社会形态的存在。

  这些”原始部落“甚至违反了现代经济学教我们的基本人性定义。在我们这里,欲望是无穷的,资源是有限的,所以每一个人都必须劳心劳力,好尽力填满那无限的欲壑。在填满那里,由于欲望有限,是故资源竟然成了无尽之藏。

  16. 我们如此珍视体验,是因为我们赋予体验众多重大的价值,比方说它能转化人的性格,改变人看待世界的方式。可是这种信念的前提是你还活着,并且得继续活下去,所以那一连串的转化与改变才是有意义的。

  17. 另一种零嘴正好相反,要甘于当配角,口味单调,同时又能引人上瘾,无意识地一口接着一口地吞。例如看球时吃的锡纸包装薯片,活着电影院必备的爆米花,它们实在是很平凡的东西,没有变化只有重复,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就是注定要停不了地一直吃下去,直到整包淀粉消耗殆尽,犹如我们不得不过但又乏味庸碌的人生。四年一度的世界杯和偶尔一场的好电影,就是这可怜生命的小小高潮了。在这样的高潮时刻,平凡的零食恰好对比出高潮的难能可贵,同时又提醒了我们那个乏味生活的存在。很快,我们都会回到日常。

  18. (为了方便讨论,且让我们先假设英国除了充饥食物之外还有”菜”)

  中国第一家西餐厅、原址广州沙面的太平馆,大家只知道在那里吃的是”番菜“,当年有谁计较它到底是哪个”番“呢?

  19. 自己人斗价格,遇上外人呢?我们”抄袭“。”抄“原本就是中餐业的特色;谁做红了,就抄谁的菜单;再加上不愿冒险卖新的东西,结果千人一面,每家餐馆的东西都很像。后来眼见日本菜和泰国菜成了潮流,我们便再度发挥海纳百川的灵活本色,把寿司、天妇罗和冬阴功都弄进菜单里面,使好端端的一家上海菜馆变身做亚洲美食大全。就跟香港的茶餐厅一样,什么都有,还每一件都比你便宜。你服了吗?

  20. 随便一段街区,香港出的旅游指南完全没有提到,怎么就能让人吃上两天不嫌闷呢?我想,那是因为台北没有李嘉诚吧。地租不贵,你才能在Agnès.b 的附近看见一家最是庶民的蚵仔面线,也才不用担心自己花的钱里有多少成是租金。

  21.文字的花招就像餐厅刻意打造的噱头与“卖点“,无非一种迪斯尼式的廉价梦幻。然而,正如唐诺所说的,梦幻的效果只有一次;第一回人家来吃的或许是梦,可第二回他就真要来吃面了。

  所谓日式”职人“精神,其中一大要素便是守住任何一个早已经过时间确证的步骤和细节。除非必要,除非那些老东西根本不再管用,否则宁愿背上保守的恶名(在一切皆以进步为美的时代,”保守“自然是落伍的坏事),也断然不变一切前人教授下来的老规矩老程序。

  日本人讲究”业缘“多于”血缘“,注重手艺之传续多于血亲之间的恩泽。

  22. 在前一种”美食旅行“里面,世界是一张五颜六色但国界分明的地图,每一块被界限区隔开来的地方都有它独特的色彩,都代表着一种独特的饮食传统,值得探险值得追寻。后面这一种”美食旅行“的世界地图却被一道又一道的色线平均地填满了,每一道线就代表一种食制,它不局限在某一个角落;相反的,它跨越全球彷如经纬。这些线聚集得最繁密的地方,就是所谓的”美食之都“了,一个齐集各国风味,而且皆尽是美好优秀的城市。

  23. 以前我以为如果海外华人的中菜做得好,要不是他们特别保守传统,珍重自己的身份源流,就是家庭继承的后果。最后我发现这全是误会,是种“饮食原教旨主义”(food fundamentalism)导致的偏见。一种菜好不好吃,和它在哪里做无关,也不必然受它的材料来处影响,更与做它的人什么国籍什么身份搭不上干系。食物和人一样,不断移民、变化、落地生根;其实所有的食物都是客家菜,所有人都是客家人。

  24. “知食分子”

  25. 亚洲菜系中,最早扬名世界的是中菜。但和中国人比起来,日本这个后起之秀在食物文化输出的问题上实在认真得多。他们不仅是个别厨师到了海外仍坚守本色,战战兢兢地试图贴近母国水平,甚至连整个国家也参与进来,力求日本菜出国之后不辱祖宗。

  所以日本料理至为人称美的时季感,恰好显示出了这个国家地理环境的险恶与人类求存的艰困挣扎。

  26. 利休这个举动(让儿子打扫茶室外的庭径,然后摇动树干,红黄落叶片片皆是秋之锦缎)更深一层的意义在于制造瑕疵,于无暇的状态中打开缺口。这种追求是茶道的特色,也一样贯注在食物的味道之中,如秋刀鱼的苦,多一分就不堪入口,差一点则平淡无味;又如鱼生之鲜、寿司饭之酸,几乎就要呈现出腥腐的感觉,却停在不可增不可减的那一点;永远不是完整的肯定或否定。

  27. 因为“长久以来的苦难,已经夺走了他们探索生命意义的热情”,所以虽然中国人的茶仍然散发香气,却“再也不见唐时的浪漫或宋时的礼仪了”。言下之意,反倒是日本继承了真正的华夏文化;他们就连制茶的方式也和宋朝一样是抹茶。

  28. 厨师就像个作曲家,懂得创造新菜;又像是演奏家,能够把菜谱上的文字和记号变成色香味俱全的一道好菜。

  29. Dégustation menu 试味套餐 源起于何时呢?有人说它是Auguste Escoffier的发明。

  30. 于是我们就能发现言语与食物的一项重大差别了,那就是言语能够拿来遮掩真相,编造谎言;食物则不然,好吃与否,分明判然。所以你应该相信厨师多于作家,因为作家骗你可以骗上一辈子,而厨师就其本质而言是说不了谎的。

  《味道·味觉现象》读后感(五):不是食评的书评

  初次接触梁文道的文字还是高三读《南方周末》的评论专栏,当时只道是一般的时事评论员,真正知晓他的名字、正视他的文章是从各大书店架子上显眼的《我执》、《我读》开始。从1998年活跃于香港文化界,他的足迹范畴从 、电台台长、电影创作和剧评,到书评乐评,再摇身变为食文化研究人,发明了《味道》这堆饮食文字,而这套三册小书竟断断续续读了一个暑假。

  上中下分别命名为第一宗罪、味觉现象和人民公社,吃什么、怎么吃、跟谁吃、在哪吃、什么时间吃、吃的顺序,一个“吃”字也咀嚼出万千气象。既然“道长”毕业于香港中文大学哲学系,在饮食上提出“现象学”这样学究气的说法也理所应当,从美食的角度引申出历史、经济、政治、哲学、人类学、语言学、心理学、美学的知识,既区别于点评菜品的食经、推介食肆的餐厅指南,也不是吃喝经验的回忆录,是一本旨在在文学电影和艺术里寻找食物文化身影的杂文集,追根究底的谈谈饮食的过去、当下和未来。

  以下只略浓缩摘取众多文章里有趣的几个方面。

  欲之首

  传统欧洲七宗罪里,贪食乃恶之首,大卫芬奇的电影里不自制的胖子被喂食而撑死。暖饱思淫欲,亚当夏娃正因为误吞禁果才明羞耻,罪恶仿佛与形态学的器官顺序是一致的。在基督信仰的鼎盛期,圣女禁食以求身体之洁净。丰乳肥臀,是古老壮硕的母系崇拜;秀色可餐,表达了食欲与性欲、生殖能力的神秘联系。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但凡欲望,总得放置于道德领域监视、思考、调节和规管”(梁文道),然而同为欲望,性滥交与贪吃无异等同?欲望始终是道德判断的核心,变化的只是道德关注的范围,道长形象的举例:肥胖者乘坐飞机的经济舱,用啤酒肚占用逼仄的公共空间又是否道德?

  外出下馆,惯于社交网络秀照,无非期待着评论区的虚拟表情;女青年自封吃货名头,只为朋友们对其狂吃不胖的唏嘘。饮食不仅悄然淡出宗教道德的观察视野,甚至成为表达信息的工具:于我,“吃”不再是单调的生存需求,我有富余的经济能力对饮食作出多样选择。

  饮食的潮流

  当下对于饮食的选择,我们似乎发展出了几个宗旨。

  正宗。所谓“正宗”,首先在味觉上替“当地人”假定了一种集体民族性,凭借冷藏和运输技术用嘴巴在异地探访“当地”的口味,然而入乡随俗、因地制宜,走过千山万里的食材是否能还原产地的天气风俗不说,当地人因为地理经济诸多限制下急中生智的果腹之食又怎会迎合异乡人呢?某些“正宗”也是二代移植的成果,如日式咖喱,大家都明白用咖喱的祖宗是阿三。食物是流变不居的,荒腔走板,掉音跑调,“正宗”往往并不合口,虽好奇,不必强求美味。

  百年老店,老名号向来诱人,而当今中国之食肆命若蜉蝣,起落于朝夕,二代便称老。上世纪初的老牌子逐渐淡出食界,兄弟阋墙、家事不和亦或新政国有,红色新丁夺了掌店老师傅的权,求新二代革了老牌子的命。而现在,一店名满便遍地开花,连锁分店失去了食肆的个性。

  “闻红肉之气而色变,见油光之彩而心惊”,都市人走向了一个极端:绿色至上、粗粮健康,不仅能给予自身心理安慰,素食更给人异样的道德优越感,超人的伦理标准和自律能力给同桌饭友们无形的敬畏。

  中菜外推,中国饮食界想必意淫百年,唐人街“炒杂碎”和外卖炒面长久占据外国人的中餐印象,同为亚洲饮食风尚,坐寿司吧请师傅发办却被视为高档享受。而这些原是“掘金”猪仔和筑路华工的饮食日常,作用于劳筋挫骨的生理需要,却不是中餐的本来面目。依“道长”看来,改造中餐,一为维新西化,二为返祖溯源,扫荡劣货次品。

  在国际趋势上,烹饪潮流产生了两大极端,一是把煮食弄成化学配比的“泡沫帮”(分子料理),另一是叫人回归石器时代的“采集帮”(以国际闻名的“肥鸭”“斗牛犬”餐厅为首)。白袍的厨师摇身成为手握针筒状科幻仪器的科学家,超市里形形色色的融合怪味薯片就是代表。走向极致的粗放和精细,对于寻找新鲜刺激的现代人的确是不可抗拒的味觉奇观。

  食物的记忆

  有记忆的食物从来都是美味的,菜品酒店可以星级评价,有高下之分,而抽象的记忆则不会,米其林的科学观在这里并不适用。我对鸡汤日剧《深夜食堂》中的一集尤为印象深刻:尖酸刻薄的食评家在童年的黄油拌饭前卸下心防,“我才不会在杂志专栏上写这个,这家店我不会推荐给别人,客人多了,哪有位置给我”,剧中经常出现的桥段:满座旧雨新知,邀请别人享用自己的最爱,或点用他人的常餐。这恰是隐秘表达爱意或怀念旧友的一种方式,话不多言,相对而食,一切尽在咀嚼中。而有时候最诚实的肯定,不是对料理技法的剖析和食物文化的溯源,只是一句简单的“再来一碗”。

  食物之不朽

  如果说有一种方法可以使我们不惧死亡的迫近,那便是艺术;如果说有一种方法可以使食物不朽,那还是艺术。以文学、绘画和影视的艺术形式,亦或是把饮食本身变成艺术。

  自古文人不避谈饮食,今日山东曲阜自夸的“孔府宴”甚至还能追溯自那句“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食以诗传,香气散播不到的远方,发动文字去征服。口口相传的不是味道本身,而是关于它的描述,“自古文人多大话,名菜一部分靠怪,另一半就靠文人们吹”,“味道不错”在他们笔下便扩展为全方位多感官的描写,再添上几笔因吃而起的奇闻轶事,又有谁能不为之神往。“盖聚物之夭美,以养吾之老饕”,东坡好食自不必多言,嘴里淡出鸟来也能赋诗寓乐、强说有味,陆文夫中短篇小说《美食家》,袁枚《随园食单》,梁实秋《雅舍谈吃》,食界文豪不一一列举。

  近年来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唤起里我们对食的关注,此前关于饮食的电影如《料理鼠王》、《饮食男女》、《美味情缘》,走的无非是美食混搭励志情感鸡汤的同一类套路。然而用其它艺术形式表现饮食之美不如把其自身变为一种艺术,“假如食物真是一门艺术,欣赏它的唯一方式便是毁灭。但吃的动作同时是一种破坏、吞没和消化。食物一生之高潮在于死亡。饮食艺术乃是关于毁灭和败亡的残酷黑色艺术;最美的一刻就是崩解朽坏的那一刻”(梁文道),既然是艺术,便有那套“阳春白雪,下里巴人”的说辞,然而这却是一门人人都在从事,又能各抒己见的艺术,最有分量的话语权不在主业的厨师,也不在微服私访的食评人,而在普罗大众。

  判断好书自有标准,写书大如教育,一本失败的书总是急于灌输读者自己的答案,有价值的书从来都让人“无知”,而《味道》恰如此,在最熟悉的饮食上使人反思。

  《味道·味觉现象》读后感(六):胡乱扯上几句

  味道三册,该是强烈推荐的。第一本《味觉现象》,畅谈吃文化,不偏不倚,主角便是食物本身,语言轻松写意,读之令人垂涎。第二本《人民公社》,开始向外延伸,且谈吃与被吃,吃的见地,吃的差异,当时觉得不及第一本来的让我欢喜,那第一本,纯贪谈吃,整合如我般吃货者之意,读来简直比《舌尖上的中国》那视觉上的冲击还要令人口水直流。

  但坦白说,可能《人民公社》才更体现梁文道的功力吧,并非蓄意批判,只在现实之间自清地穿梭,那么淡定从容,却总能直抒胸臆,利箭穿心。

  至于《第一宗罪》则更进一步了。好多句子真心较好,比如提到日本家族店的传承,“这是因为日本人讲究‘业缘’多于‘血缘’,注重手艺之传续多于血亲之恩泽。”文人常爱扯,梁文道扯得比谁都开,却总能自圆其说,那么落落自然,比如扯到教养,“教养不必来自家教,更不是贵族的专利,上进的绅士更看重后天的自我育成。”说的真好,好像多少年来我一直在努力自我提升(随意一直是屌丝中的战斗丝),这句话实在给了我太大的力量,好家伙这也能扯回到吃,“由于教养困难,奢华容易,我们今天才会把品味许给了奢华,让空洞的无止境的消费去遮掩教养的匮乏。”可是这又说得多了娓娓却一针见血啊。

  不多说,这是唯一一套,我在京东上买了后,为着一个朋友要,匆匆赶到先锋书店立马又买了一套的书。

  《味道·味觉现象》读后感(七):自己看过以后一点看法

  每每读完一本书都会习惯的说几句废话,可能是习惯了,慢慢也就喜欢了。其实世间大部分的喜欢都是从习惯开始。看看这四个字是多么的有缘,用九宫格打出来的数字也是一样的,944826。所以习惯以后就变成喜欢。吃也是如此,当一个人每天都习惯吃某种东西,慢慢的他也就喜欢了。无论是口腔还是鼻腔或者是胃肠腔都已经习惯了某种饮食。所以他就喜欢了!每次看头条印度人做美食,中国人都乐此不疲的在下面评论道印度把食物做成屎。说什么庆幸自己生在中国,一辈子都不吃那么恶心的菜,说什么人家用手抓吃是多么的不卫生等等冷嘲热讽的话。但是我想说,人家的美食文化是根深蒂固的,他们已经习惯了,自然而然的就喜欢了。就如同你喜欢了自己家乡的食物一样,你也就喜欢自己家乡的食物,更是维护。如同豆腐脑南北咸甜之争,谁也说服不了谁。更何况那句古话,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饮食也是文化的一种。谁优谁略谁又能说的清楚呢!文化不同地域不同就不要强求他人跟你一样。更何况你的饮食文化在人家眼里也未见得就你所谓的干净健康!

  《味道·味觉现象》读后感(八):笔记

  1. 作家张炜写过华北农民以前有在炕上置个小木柜放东西的习惯,那木柜不大不华丽,里头摆的物什也不算珍稀。不过对一般农家来讲,这具多格小柜可就是个百宝箱了,其中一格存的正是这类自家制的果脯果干。你当然可以当它们是茶余零嘴,但大部分生活艰苦的老百姓却视之为滋补宝物。例如杏仁,富含蛋白质与钙,一日劳动之后身心俱疲,便从这小柜子里取一颗杏仁放在口中慢慢咀嚼,虽然这么少的分量不太可能产生什么显著的功效,但那满面皱纹的老农却奇怪地着实感到了一股滋养的元气。这颗杏仁的味道,这颗杏仁的能量,实在是今天营养过剩的都市人想象不到的。

  2. 所以凉果零嘴不宜暴食,只有富贵人家才会在不是过年的时候拿它无聊地填嘴巴止心痒。从废物变成了补品,从吃剩的果核到抽屉里的珍藏,这份爱惜自然供养的心意,这种在苍凉中寻一丝慰解的情怀,又岂是那些在“零食物语”这类现代大商店里大包小包抱回家的现代消费者所能体会?下次吃话梅,你不妨珍而重之地含住它,先仔细感受那股叫人忍不住眯起眼睛的酸劲,然后慢慢地,慢慢地,一阵淡淡的甘味就来了,随着唾沫流淌进干涸的喉咙深处。人生如火宅,难得一点清凉,也许这就是凉果的本义了。

  3. 再清的鸡汤也一定少不了肉脂的油香,人参的甘苦却能把一股清凉注入其中,勾出丰富的层次。可是大部分西洋食家却怀疑值不值得为了这种怪异的风味付出那么高昂的代价。很明显,人参乃至于一切药膳,都是一种“获取的品味”;未经训练,不在这个饮食文化里成长,是很难明白它的妙处的。

  3. 火锅是最极致的团圆,取消了前菜和主菜的分别,从头到尾只有一种烹调的技法,吃的过程和烹调的过程合二为一,所有食材共时出现共时享用,每一种东西都染上了别的东西的味道,是彻彻底底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农历新年吃火锅,谁曰不宜?

  4. 中华食制博大精深,百味纷呈,但在文人传统里面最受尊崇的始终是个“淡”字;而“淡”正是西方人最难领会,因此也是中国口味里最独特的感官现象(日本当然也很注重“淡”)。儒家经典《礼记》里有段话:“飨之礼,尚玄酒而俎腥鱼。大羹不和,有遗味者矣。”意思是在最庄严隆重的祭祀里面,用的酒反而是未精制的,鱼则是没煮熟的,最重要的羹汤则根本味道都还没调好。为什么?那是因为这种饮食才有“遗味”。

  5. “冷奴”,光听名字就诱人,简单的凉豆腐在日本竟有这么美妙的名字,令人不得不佩服。但只要查查书,就会发现“冷奴”的词源并不很雅。话说“奴”本是日本武士中最低级的阶层,武士大名们出巡的时候虽然走在队伍最前,但其实连配剑的资格都没有。这些侍从般的武士衣袖上印有一个白色的方块,看来有点像豆腐,而实际上这群“奴”也真爱吃不怎么需要料理的凉豆腐,所以日本人干脆把凉豆腐叫做“冷奴”。

  6. 空间固然重要,但时间也许才是喝茶的真正本质。就拿我们广东饮茶来说吧,大部分人都把它当做吃点心的同义词;也有人认为饮茶既然叫做饮茶,可见茶才是它的第一主角;更有人相信悬在半空的鸟笼与托着点心来回叫卖的堂倌,以及木制家具所共同渲染的气氛是饮茶的不二本相。但我却坚持,饮茶首先应该是一种时间的概念;就和西式的下午茶一样,那是一段神奇的时光,在劳碌紧凑的日常生活里开出了一片时间之外的例外时间。它是上午、中午,还是下午,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段时间里面你无所用心,自然放松,既能与陌生人共桌交谈,也能同几饮茶各自修行;既能和一家老小闲话家常,也能放着伴侣不管低头只顾自己的报纸。这么饮下来,这一餐茶往往一不小心就从上午坐到中午,浑然不觉时光流逝匆匆。就算你在数字上坐得不长,可感觉上它却悠然得近乎停顿,只有阳光在地板上静静摆过。

  7. 日本人总是倾向于把各种事情变成一种神圣的仪式,例如茶道。而茶道,大家都说重要的并非茶味,却是围绕着它的种种程序与心态。与此相反,手冲咖啡虽然也在日本发展为近乎仪式的东西,从冲调师到顾客,人人虔敬严谨,但整套流程的结点还是放在最后那杯咖啡的味道上面;似乎之前一切庄严,都是为了味觉上至细腻至轻微的色彩变化。

  8. 于是我自然倾向酒店作家那一派。印度裔英籍作家Pankaj Mishra写过一篇叫做Suite Dreams的小文章,里头罗列了不少大作家和名酒店的配对关系:“托马斯·曼在丽都的Hotel Des Bains写下他的《魂断威尼斯》,康拉德是曼谷东方文华和新加坡莱佛士的常客,诺尔·考沃德在上海和平饭店写出了《私人生活》,奈保尔在克什米尔湖畔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完成《骑士伴侣》,纳博科夫晚年的大部分时间都住在瑞士的Le Montreux Palace。”其实这个名单还可以拉得很长很长:毛姆也是文华东方今天当卖点的名客,格林是河内大都会酒店的嘉宾,亨利·詹姆斯曾经躲在威尼斯的Pension Wildner的房间里经营小说,克里斯蒂在伊斯坦布尔的佩拉饭店造就了《东方快车谋杀案》,更不用提海明威和巴黎丽池(Hotel Ritz)的佳话了。

  9. 后来大家都说这位老板真难得,平日亲自下厨忙得满头大汗,闲暇居然还有兴趣读诗。再谈下去,便发现这非但不是奇闻,而且还是理所必然的正常现象。为什么?你想想看,中国自古以来最有名的美食家都是些什么人?苏东坡、李渔、袁枚……这全都是大文豪呀!文人并不天生会吃,可他们会写。一般人所说的“好有口感”或者“味道好丰富”,到了他们笔下便成五彩缤纷曼陀罗;凡是你怎么形容都形容不了的味道,他们都能调动起一支语言大军,将它说得天花乱坠繁花似锦。有时候写出来的文章甚至要比做出来的真菜更叫人垂涎。

  10. 苏东坡好吃,人尽皆知。传说第一个把“饕餮”从负面转成正面意义的就是他,第一个以“老饕”自称的也是他,根据是他作了一首《老饕赋》;“盖聚物之夭美,以养吾之老饕。”可见这位中华第一美食家的名号是绝不虚传的。你看“东坡肉”,全世界除了中国,除了苏轼,恐怕再没有第二个国家会以一位文豪的名字去命名一道菜了。我们几时听说过“歌德香肠”、“沙翁布丁”与“芥川龙之介拉面”呢?由此乃知中国文化与饮食的关系是何等地情深义重,令人感动。

  11. 我们广东人认同苏东坡,多半是因为他这一句“日啖荔枝三百颗,不妨长作岭南人”。其实广东还有另一样好东西叫他着迷,那便是蚝。试过这海岸美味之后,他特地写信给弟弟苏辙,提醒他千万别让朝中众官知道岭南还有此等天珍,否则他们恐怕要抢着贬谪南迁,到时候生蚝有限分甘者众,那就大事不妙了。

  12. 令食物看起来不像食物,使它们脱离一切正常的背景和脉络,这就是塞尚现代的地方了。与其说他是在画食物,倒不如说是在假借食物来实验他心目中理想的构图、形状与色彩。他把互不相关的食材和器皿摆设在一起,看重的自然不是它们能够合成什么意想不到的美味,或者别具深意的象征,而是它们共同构成了一种视觉上的趣味。那些苹果不在餐厅的果盘里头,却在一个画家的工作室之中,这就更能说明塞尚的用意了。他想创造一个与外界隔缘的艺术世界,彻底脱离日常生活的功效考虑,也彻底脱离社会习惯的认知脉络。在这个世界里面,苹果不再是一种香甜可口的水果,不再是一个令人类从伊甸园堕落的诱惑象征;它只是眼睛的对象,其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提供一些悦目的视觉元素。这就是现代艺术的源头了;艺术就是艺术的目的,不替政治、财富与宗教服务。 自此之后,食物方才不朽。

  13. 当摄影成为饮食经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之后,所谓的饮食经验可有什么变化?前代德国大哲本雅明(Walter Benjamin)曾有一段关于经验之消亡的文字,值得引述: “人们(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上)回来了,变得沉默——能够拿来和他人交流的经验反而变得更加贫乏。……十年后出版的战争书籍中应有尽有,但却没有人们口头流传的经验。这也没什么奇怪的。经验从未遭遇到如此彻底的抵触。……曾经坐着马车上学的一代人如今面对空旷天空下的乡村,除了天上的云彩,一切都已改变。在毁灭和爆炸的洪流般的力场中,是那微细脆弱的人类躯体。”

  14. 当摄影成为饮食经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之后,所谓的饮食经验可有什么变化?前代德国大哲本雅明(Walter Benjamin)曾有一段关于经验之消亡的文字,值得引述: “人们(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上)回来了,变得沉默——能够拿来和他人交流的经验反而变得更加贫乏。……十年后出版的战争书籍中应有尽有,但却没有人们口头流传的经验。这也没什么奇怪的。经验从未遭遇到如此彻底的抵触。……曾经坐着马车上学的一代人如今面对空旷天空下的乡村,除了天上的云彩,一切都已改变。在毁灭和爆炸的洪流般的力场中,是那微细脆弱的人类躯体。” 这段话并不易懂,可以从好几个不同的角度理解。在我看来,其中最有趣的是关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书汗牛充栋,可是亲历过那场战事的士兵却只能拖着疲倦的步履,面无表情,无法像前人那样把自己的经历变成故事,只余沉默的空白,仿佛被战火从身上永远剥夺掉了什么。 我时常觉得,今天泛滥的饮食信息也是一场黑天暗地的轰炸,乃至于我们真的要去吃一顿饭时,已经不再晓得该怎么吃了。我不知道如何用自己的语言去形容口舌上的刺激、眼睛所收到的色彩以及鼻子里充盈的气味。我努力学习媒体食评家的口吻和用词,进而投入一个我本来不是的角色,用他们的感官去感受这一切。

  15. 一般又相信,“舒服食品”和童年经历很有关系。它或许是一碗汤,小时候母亲常煲给你喝,长大之后遇上挫折就会想到那碗汤,格外温馨,犹如投入妈妈的怀抱。又或者你在异国留学,很不幸是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更不用说什么唐人街了,于是一碗热乎乎的方便面就是你深夜乡愁的解药。

  16. 再澄清一点,我毫不怀疑那些食肆的诚实。当一个意大利餐馆的老板宣称自己的西红柿蔬菜全由他的祖国空运而来,我是没有理由不相信的。我只是以为,在中国也能培育出不错的富士苹果的今天,许多食材和产地的必然关系已经变得很淡薄了。除非是特别稀有的品种,否则一般人根本就不需要穷根究底地样样东西讲正宗。反正你吃不出来,又何苦要求一道希腊菜只能使用希腊无花果呢?

  17. 广东人老爱标榜粤菜的清淡是为了存食材之真味,于是看不起其他省浓厚的香料调味。在我看来,所谓“真味”,其实也有文化的差异,不宜过分执著。所以我总是向人介绍川菜的独特,用辣原来也是凸显食材原味的一种手段。饮食世界无奇不有,能够跳出自己的局限,便惊天地之大。

  18. 简单地说,香港主流粤菜的审美观发生了一场“文化大革命”,“真味”已被“嫩滑”彻底取缔。最要命的是这种人工化的“嫩滑”不是真正的嫩滑,与食材和火候带来的嫩滑是两码子事;准确地说,那叫做“松弛”。我们追求的,就是这种无所不在的松弛。我不知道这场松弛革命的起源是什么,会不会是香港人集体早衰,牙齿退化得太快呢?因为这等食物最合当做幼儿饲料,或者用来供养戴假牙的老富翁。

  19. 偶尔我会思念汉堡,尤其是那种在车上吃的汉堡。把车子驶进快餐店的外卖专用柜台,想也不必想地对着麦克风大喊“一份奶酪汉堡”。不到一分钟,你就能在公路上边吃边走了。这才是美国,以前他们骑马横越沙漠和草原,现在他们开车奔驰于两大海岸之间。汉堡最能代表美国这种永远在路上的精神,它不在乎美味只在乎方便,因为这世界还有比美食更重要的追求,比如说不断去探险未知的领域,又比如说虽然单调重复但却受人敬重的老实工作。汉堡特别适合太空总署里穿着白袍的科学家与车库里做着发明梦的年轻人,因为他们太忙,没空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长达三小时的晚饭。汉堡也适合那种在办公室里加班的小白领与工厂里专心拼装大机器的工人,因为他们相信人的尊严来自诚实的劳动多于虚荣的白麻桌布水晶杯。

  20. 美国建筑师刘易斯·沙利文(Louis Sullivan)出生在19世纪中叶,被认为是建筑上的“现代主义之父”。除了创造出现代摩天大楼的原型,他留给后世的最大宝贝就是“形式追随功能”(form follows function)这句格言了。它的意思很清楚;建筑的首要目标在于它的功能,而非它的外形;一间住人的房子要是连让人舒适安居的基本条件都做不到,就算它装潢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呢?

  21. 只有透过吃的动作,我们才能完整体验食物之美,才能领会食物作为一种艺术的精髓。可是吃的动作同时也就是一种破坏、吞没与消化。食物一生的高潮在于它的死亡,不消灭食物,我们就无从欣赏食物。饮食艺术乃是一种关于毁灭和败亡的残酷的黑色艺术;最美的刹那,就是崩解朽坏的一刻。

  22. 当年我游历华北农村,几乎没见过任何一个家庭会买现成的水饺馒头,从和面、搓皮、裹馅,每一个步骤都得自家动手。而且这些东西他们日复一日地吃。很少有家庭主妇会看食谱学新菜,她们更不会挖空心思今天来点上海菜明天试试意大利粉;她们所知的一切全都来自家人与亲戚,每家的菜都是家传菜。食物随季节而变,不时不食,传统农民连想都没想过要买过季的冷藏蔬果与不知名的舶来货。这并不表示他们不想偶尔来顿盛宴,吃点不平常的美食;不,他们也喜欢年菜的丰富与喜宴的多姿。可那些大菜全是可预期的,今年吃过明年还吃,一顿喜酒与另一顿喜酒并不会有太大的不同。最重要的地方是他们不厌,我没听过有谁抱怨自己天天吃面,反而见到他们神色安稳地用餐,然后老老实实地感受吃饱的满足。

  23. 比如说以手进食,大部分华人都接受不了南亚人的这种习惯。到了印度,眼见身边人人都在用手指搓饭,精巧而准确地将它捏成一小团,然后再蘸抹上热辣可口的酱汁,美美地一并送进口中;可是我们始终坚持餐具的必要,一手叉一手匙地笨拙运动。可是同一批人到了高档寿司店,却又忽然不嫌手脏了,声称只有用手拿寿司才是最最正宗的吃法。为什么他们到了印度都不学最正宗的印度料理进食法,在香港的日本饭馆却要表现出一副日本寿司大行家的模样呢?

  《味道·味觉现象》读后感(九):个人记录

  荔枝

  徐渤在《荔枝谱》里记下了一种保存方法:找足够大的竹子,汕头开个洞把荔枝塞进去,敷以竹叶和泥巴混成的填料。

  凉果

  果脯果仁之类的都是勤俭的结果。吃剩的舍不得扔,制成干。留着以后继续吃。

  白松露的神话

  白松露要在夜晚秘密地用狗去找。松露本身则有所谓的“焦土现象”。

  火锅

  西餐将就顺序,中餐没有,没有配菜这种说法。

  煞割令

  现在的食物越白越可疑,因为只有高度工业化的手段才能得到。而以前,白则是最神圣最纯净的,因为它是复杂工序的结果。

  淡——无味之味

  淡,是中国口味中最独特的感官现象。中国美学很推崇“遗”和“余”,音乐要注意断续之间的余音,书画要余墨,味觉上要余味——淡。平淡是一种吃不出来的味道,是最精微纤细的,需要用心体会,所以成了”至味“。另外,平淡不属于不排斥其他味道,包含孕育一切。

  豆腐的美学

  日本对待豆腐比较严肃,把它当主菜,比如”冷奴“,里面是“绢豆腐”。豆腐在中国就像国画里的留白,让主体有空间伸展,帮助整体升华;在日本就变成了主体,其他元素是为了这份白而添上去的。

  在考试的年代喝酒——味觉可以打分吗?

  现在一些给美食评分的方法可行吗?的确方便,简单易懂直观粗暴,但能够反映食物施加在人身上的味觉感受吗?这就是永远无法量化的感觉,可是人们却一直在尝试。或许是因为这样简化了思考,方便决策吧。

  红酒加水与拿破仑的品味

  葡萄酒文化已经成为了一种衡量是否“高贵”的标准,在对的时间配上对的食物用对的杯子喝对的酒才是最高贵的,品味才高。也就是说,越像西方人越“高贵”。现在的常识是葡萄酒不能兑水喝,可是拿破仑的时候兑水才是正常的。东西没变,变的只是时空背景。既然标准可以随着时空背景变化,那为什么一定要学西方人喝酒呢?中国式喝酒方式是什么?

  怀念茶餐厅

  茶餐厅的前身是冰室,那个是标准西餐厅。后来大家往里面加上了中式的食品,就变成了中西混搭的茶餐厅。

  泰坦尼克的最后晚餐

  海上游轮其实距离海鲜最远,上面的食物都是在出发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的。

  苏东坡

  传说第一个将“饕餮”变成褒义词的是苏东坡,第一个以“老饕”自称的也是他。古时候,文人能当美食家,估计是因为他们能写出那种味觉,能把普普通通的酸甜苦辣写得绚丽多彩。

  立此存照

  吃之前照相是为了分享,并不是不照就不能吃,这是两件事情。拍照也就几秒钟的事,不耽搁。

  食经的教育

  在学习品葡萄酒啊cheese的时候都是经历过多少教诲的,告诉怎样的味道才是正确的。可是,味觉如同其他感觉一样,都是无法量化的,是模糊的,每个人的感受都或多或少有不同。当食经来了,训练人们尝出这样的味道才是对的,才是有水平的,而大家又都将其尊为圣经的时候,食经已经将大家训练成了一样的了。

  美食

  美食就像时尚一样,经过某某教主金手指一点,某些餐厅瞬间就成为了必去地方了。问题在于,美食似乎在逐渐变成烧钱的奢侈行为。楼下的牛肉面就一定要比某本杂志介绍要难吃吗?需要跑那么远去吃吗?食物是什么?是为了吃而吃?还是为了彰显自己而吃?

  故乡的味道

  有时候一家餐馆标榜正宗的时候,对来自原产地的吃客来说更多的是去寻找跟远方故乡的联系。如果在国外晃荡些许时候,突然在街上看到中文字写的某某餐厅,即使知道他们的用料可能早已本土化,或者甜的难受,那也倍感亲切,因为吃的是那种联系。另一方面,像panda express的假中餐之流,即使样子做得再像中餐,那种就餐时候的感觉跟吃麦当劳差不多,估计厨师都是机器的原因吧。

  看汤看到饱

  汤让人饱的原因一个是他的稠,一个是他的体积大,其实还有一个是书里没提到的,就是内容。其实有的汤里面的东西很复杂,一盘下去很结实的。之前我也纳闷怎么有人可以把汤当正餐吃,后来在三藩渔人码头那家Cioppino's吃了那碗三十多刀的Cioppino,里面有螃蟹,蛤蚌,贻贝,鲷鱼,鱿鱼,西红柿,貌似还有土豆不太记得了,配上两大块酸面包,怎么都饱了。吃完后发现自己对汤的理解有误,一直不知道汤除了润润喉咙外还能有什么用,汤只是有味道的水,免得吃馒头米饭的时候噎着。但其实有的汤,里面的水是内容的生存空间,二者必须一起吃。打个不太好的比喻,就像买金鱼要在袋子里装上水,拿回家一起倒进去,总不能先把鱼拿出来,再把水倒进去吧。

  嗅觉的沦丧

  所谓“二次嗅觉”,就是在食物在被咀嚼的过程中,香气会进入鼻腔,与从前面闻到的香气混在一起形成有层次的立体的感受。有科学家说,我们在吃食物的时候感受的滋味有20%来自味蕾,剩下的来自嗅觉。所以分子食物能够开始发展。

  食物是一种毁灭的艺术

  嘴巴也是一种感受艺术的器官,吃也是欣赏艺术的途径。

  手感

  南亚,包括印度,都把吃饭时候的手感看得挺重要。一般觉得手上清爽干燥才是干净的,才是能吃饭的。但油腻黏黏的手一定是脏的吗?

  《味道·味觉现象》读后感(十):吃着不如看着美味

  多看阅读推荐的《味道》是我之前一直想看的,但一不小心忘了。因这个契机又捡了起来~

  梁文道说的这段话我深以为然,就像风光照要比实际去当地看到的好看,美味也是被书写出来的更让人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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