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名字》是一本由(葡)若泽·萨拉马戈著作,作家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元,页数:17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所有的名字》读后感(一):浅读“所有的名字”
偶然在图书馆的缓存架上看到这本书,大致浏览了一下译者的序文就借了下来,想借来消遣度过清闲的周末。
小说里的故事情节其实相对简单,没有大起大落,更多的是诺泽先生的内心独白和设想。他胆小怯懦,做了坏事自己在那设想被揭发的可能却还是做了,他矛盾却又为这个决定的执行坚定不移。书中多处是他自己与自己的对话,作者甚至还虚构了一个天花板先生来代替内心的另一个自己来完成自己与自己的对话。
此书的一个很大的特点是作者对标点符号和分段的运用。在描写对话的时候,作者完全不用冒号和引号,全是分号和逗号,并且穿插在描述中,非常容易混淆这是对白还是独白。此外,作者喜欢一大段一大段地描写,以致一段的篇幅非常长。有时看着看着心生疲倦,特别是在看故事情节波澜不惊的时候。
初次看此种小说,想要写出深刻的书评是不太可能的。况且自己是把它作为训练提高阅读能力的一个过程,书中隐含的很多深刻思想也许还没体会得出来。简单的阅读,也只能体会最表面的故事,得出肤浅的感受,如对诺泽先生的不屑一顾,对生死一体的领悟,对冗长平淡的篇幅的不耐烦等等,而这又折射出自己内心肤浅的阅读观和浮躁的心态。
《所有的名字》读后感(二):所有的名字
读完后完全没有读其他小说的那种畅快感,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萨拉马戈的小说似乎都避免给主人公起名字,要么是职能要么是人生的角色(那个医生,那个小女孩的爸爸……)在本书只有一个名字:若泽先生~助理书记员。
通过若泽先生从寻找那个意外出现的那个陌生女人开始就用与天花板对话的魔幻形式将人彻底的表达。默默地来到这个世界,默默地离开这个世界,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去了解去探索,名人有大小报为他们记录生活,那么普通人呢?难道普通人不应当被重视,不应当被记录铭记,就如同他所传递的当我们按照名字寻找时,以为寻找的是一个人,但其实寻找的是一群人,所有的人……
我们的大多数就像飘过的云彩,没有留下任何经过的痕迹,就算变成雨也无法打湿地面。
《所有的名字》读后感(三):兼容人性和智慧的处置
小说讲述一个生活单调,工作平庸,怯懦孤单的独居公务员,出于对一份偶然出现的档案的好奇心,进入一场利用僭越的权力,寻找一个陌生女人,并刺探其生命和秘密的冒险活动。
主人公若泽先生,遵循逻辑分析的思考方法,和莫名难解的欲望的共同推动,持续闯入了陌生女子的生命迷宫。在那里,每一个隐藏名字的受访者,都是一个坐标,一块路牌,从中导出分叉的路径,或引诱若泽先生落入迷失错乱的陷阱,或逼迫他坚持忍受着双重黑暗(出自内在的焦虑恐惧的黑暗,与如窃贼般多次潜入的晦暗不明的空间黑暗)对身体的挤压。就在若泽先生的调查活动深入开展时,陌生女人突如其来的意外死亡,却一瞬间让他从迷宫中迅速跌出,并沮丧地发现出口本与入口重叠,墓地只是民事登记总局迷惑性的别名(本质上两者有着相同的座右铭“所有的名字”,又承担着共通的记录名字的职责)。除了十几张无法透露信息的陈年相片,和档案中夹在两个时间节点(生与死)之间,仅仅附带简要个人信息的名字外,若泽先生的寻找之旅一无所获,逆向着退回到原点。陌生女人生前的人生经历与自杀的原因,好像只是一张白纸上两个引号间巨大的空白。这样的一片虚无,一个空洞,既是这个死者唯一拥有的包裹体和填充物,也是若泽先生除了和没有呼吸,没有声音的剪报名人玩着无聊透顶的收藏游戏以外,自身浑浑噩噩的生存写照。若泽先生面对失败万分悲伤无力,在接受目标死亡结果的同时中断了侦探工作,直到注册官抛弃等级和职业地位赋予的伪装,以同谋身份在他家中出现,整个事件的意义才以长官重申之前在民事登记总局里,针对档案管理改革的演讲,重新掀起回响。原本缺乏合理动机的荒谬寻人事件,因死亡的中途介入而转向一个核心命题——如何处置死亡:“无论从有利于档案学还是人类精神健全的角度,死者都不应从生者中被分离,被隔离,被分类安置在不同的区域里。死者应被安放在生者中间,这样死者不仅因接近生者而容易被找到,而且能够被纪念,被铭记。其生命因此不以死亡而告终结,死者的生命在生者中得到存续,记忆的希望在生命中实现永存。”小说借此走向对死亡实施兼容人性和智慧的处置之结局,即主人公带着阿里阿德涅之线进入黑暗的死者档案区,尽力找到并销毁死亡证明的又一个故事。
整个故事充满着丰富有趣的桥段,其中至少有两个耐人寻味。其一,发生于若泽先生第一次拜访底楼右边的老太太,当时他试图运用伪造的权力逼迫对方交出个人的秘密。但在喝着热茶,吃着饼干,相互间层层深入的交谈中,若泽先生开始不自觉地从审问者的角色转换为对话者,开始懂得只有用自己的秘密去交换,才能获取他人的秘密,两个孤独的灵魂通过温茶絮语,建立起一座久别重逢的,回归活生生的生命状态的桥梁,也使拜访有了第二次真诚坦白的后续。正是这一插曲,让人感到生命比死亡更神圣,更具价值,也更应受到尊敬。其间的暖意融融,扑面而来,让小说在处理死者问题之外,亦强调对活者生命的关注。
第二个出现在访问墓地的一幕里,神秘牧羊人披着晨雾现身,接着又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掉包行动,很难不让人遐想到基督耶稣的降临(或是隐喻)。也许在人子眼中,名字与名字彼此间并无不同,一个名字即是所有的名字,如同“我即众生,众生即我”。同时,如果死者宁愿默默无闻,拒绝被指认,被纠缠,那么打乱墓碑石和尸骨的准确对位,让死亡被陌生人的眼泪和祈祷来纪念,或许是对死亡更合理的尊重方式。
《所有的名字》读后感(四):偶然的遇见
若泽先生与我们一样,因为排除掉名字等等象征身份的干扰,在处理这样的事情时,我们或许有着很大程度上的一致。我相信文中出现的那个注册官即象征着我们,即旁观者,这似乎是一句废话,但联系起来,注册官作为一个个体,也是一个旁观者,但却表达了我们的一致看法,对于整个事件,好奇本身就代表了渴望与支持。因为好奇这样的因素,如果没有从自身发现一些共通性,那么想要明白整个故事的动力便不复存在。
想要明白这一点,我们可以从那个民事登记总局说起,作为一个人存在与否的登记部门,这本身就让人产生一丝疑惑,而与之相对的则是一个公墓。这样的设计,似乎是抹平了生死之间的概念,而在若泽先生前往墓地,试图寻找这个女子坟墓时,看守人道出了一个事实,名字与墓地主人并不是相符合的。这样的结果,使我更加确信,人的存在的证明的荒谬。用这些现实当中的条框,去刻画一个人的一生,似乎是那么的愚不可及。
在民事登记总局,生死的分隔是摆放位置的不同,而每一张卡片上,都有着文字性质的短暂介绍,于是,一个人的存在就这样完全证明了。这样看来,所有人,所有名字,以及与之对应的生活,都完完全全的锁死在这里。另外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机构所呈现的官僚主义特点,滑稽,可笑之余,也为后来发生的一些改变做出铺垫。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若泽先生以一个异类出现,他有收集名人卡片的小嗜好,但那个女子的卡片出现,改变了这一切。要知道,那时他还是个单身汉,年纪也很大了。对于这样一种现象,我们姑且可以说是一种偶然的相遇。姑且这样说,因为我相信这样的存在是注定的,我并不是在诡辩,而是一种信念问题。当一个人拥有自己独特性格与生活方式时,那么这必然导致自己独特的结果。这种性格的影响,命中注定是不会改变的。在我们的生活中,偶然的事情很多,但仔细想想,大多有着很紧密的联系。这种影响往往是要隔一些时间才能够看的清楚。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可以说这种偶然的遇见早已注定,那个女子只是被挑选而已。有了女子的出现,就有了后来的一系列搜寻工作,也带领我们走入了那个女子曾经的生活,当然这一点是不确切的,因为若泽先生本人也是在竭力寻找这个人,而非她的生活,只是在这样的过程中,将我们带入那些场所。于是我们得知了一些情况,与那个偷看日记的注册官一样,我们都在暗中观测着这一切的发展。可是我们意外的得到了一个悲剧式的结局,那个女子自杀了。与我们的若泽先生没有真正相遇,这种偶然也是早就注定的。从若泽先生不想被知道的性格与自己是个登记员这一身份的矛盾,以及女子自己生活的困窘,也就决定了二人绝无相遇的可能。
知道这个故事结局并不使我惊讶,真正使我感叹的是作者这种写作方式的独特。对话方式,叙述风格,都指向了那个伟大的葡萄牙作家,若泽萨拉马戈。留意主人公名字与作者一样,这似乎就是作者自己在说一个哲学上的事情,但用了小说这一载体,而不是直接言明中心。
事实上,几乎任何一部有份量的小说,(我指现代)大多运用了这种方式。这也正是迷人之处,区别于旧体的叙述,使这个过程更具有自我风格,将小说作为自己叙述故事的实验,通过实验来讲述自己的哲学思维。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这一篇小说作为现代小说,却有着很迷惑的方面,或者说并不是十足的现代,如果我们把卡夫卡看成是现代小说一个很重要的现象,即读者与主人公一同迷惑在故事当中,以及后来的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作品,再加之罗兰巴特所说的小说论,似乎这样一篇小说在现代世界里又不够那样现代,小说的故事没有任何迷惑,甚至是目的明确,但是另一方面,小说精神的把握又很难确定,其间的寓意捉摸不定,留给读者巨大的思考空间。这些特质使得《所有的名字》这篇萨拉马戈先生的代表著作成为足够迷人的作品,因为在这个寓言故事中,似乎都能找到一些符合自身的特质,正如同这部小说的名字那样,我们在寻找的,是一个名字,但是,却是一个群体。在巨大的社会当中,我们又从独立的个人变成登记总局里那样的人物,可以说是无聊之极。这样的差别就使得我们对于这个故事,有更大的想象和期待,如同前往寻找那个一个女人一样,答案不是那样简单的生死。
《所有的名字》读后感(五):若泽先生是名字,而我是若泽
去图书馆寻找已经断货的《失明症漫记》翻来覆去都没有寻到,最后拿了若泽·萨拉马戈的另一本书《所有的名字》,虽然没有失明症漫记精彩,但因故事的取材新颖,若泽·萨拉马戈的奇思妙想又颇有有趣,于是就津津乐道读了起来。
诚如这本书开头的序言所说,这本书中大量运用了萨拉马戈发明的一种独特而的推进故事的方式,虚拟的将来时及对话。他会在还未做一件事之间,幻想做这件事可能产生的后果和情况,这种想象比实际去做更令人慌张,而最后若泽先生总能在萨拉马戈强有力的论证下有效的避开这种麻烦。
而萨拉马戈塑造这个故事,并将自己的名字赋予这部小说的男主角,更能清晰的看到萨拉马戈的内心,他站在若泽的身后,做他的伙伴,亲眼看着体内的两个他进行斗争,一个他安稳老实,一个他总想要做些刺激有意义的事情,最后总是另一个他获胜。就像电影《金刚》中船长和吉米的对话。
“吉米:为什么马洛非要逆流而上呢?他为什么不回头?
船长:有一个“他”想要那么做,吉米。他心底有个声音在发出警告,可是那另一个“他”,需要去探究个究竟,好打败那让他恐惧的东西。”
这里的若泽正是如此,在人前他是老实本分的助理书记员,而在人后,他有自己的爱好——收藏名人信息,这是在他枯燥的生命外唯一有点意思并能很快打发掉时间的事情,所以一向胆小的若泽先生会在无人的时候冒险溜进登记总局寻找资料。
正是这次大胆的行径,使得若泽先生发现了一件除了收藏名人信息之外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去寻找一位碰巧被他从登记总局带出来的信息表上的陌生女子。这位陌生女子若是放在茫茫人海中,她毫无独特之处,但也因为这种偶然,若泽先生更是认定了这位陌生女子对他生命的特殊意义。
他一路寻找,不惜仿造委托书,不惜冒着被登记总局发现的危险,光明正大一处处的去调查与这女子有关的一切,直到他调查出女子死亡,并且是自杀的时候,他也没有停止寻找,因为若泽的心里是如此认定的“追寻一个活着的人,跟追寻一个死去的人同样重要。”在若泽先生这儿,生命和死亡巧妙的联结到了一起,他去到女子的墓地,在冰冷的树洞中睡了一夜,第二天在牧羊人那得到了一个令他震惊不已的真相“这里所有的尸体没有一个和大理石板上的名字对应”,那好比是在告诉他,他之前的所有寻找都白费了,找到了女子的墓又如何,这里面压根就不是她,那墓碑上所存着的,不过是无数陌生人毫不知情的眼泪。
萨拉马戈是如此残忍而直接的告诉了这个故事中原本就平凡无比的若泽先生真相,而这里萨拉马戈最好的一笔就是若泽先生在看到远处向导和送葬者的到来,竟取下陌生女子的数字,将它放在了新坟上,于是谎言重复谎言,真假难以分辨,活着和死亡也如这数字和尸体一般,压根没什么界限,他们原本就是一体,不过是生命的两端罢了,隔得远,却始终在一根线上。
看完这个故事,深觉萨拉马戈的非同寻常,看的时候内心并无多大的波动,可读完若干天,再回头看这本书的封面时,里面的场景竟是这般鲜明的显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好像又能听到若泽先生一本正经的说着,我是登记总局的授权员工,我想就她问几个问题。
《所有的名字》读后感(六):一个布满隐喻的迷宫,一部挑战想象力的佳作
在这本书中,除了“若泽先生”,其他所有的角色再次变成了仅代表个人身份的符号,助理书记员,注册官,底楼右边的老太太……一如“失明症”中的医生、戴眼罩姑娘……“复明症”中的总理,内政部长,警督……
作者多次用浓重的笔墨描写了登记总局亡者档案存放处的曲径幽深,为了避免迷路,甚至需要用到“阿里阿德涅之线”。为什么会迷路,生者与死者资料区的隔离,恰恰也是生与死的隔离。墓园中调换号牌的牧羊人说,没什么比为陌生人哭泣更能表示尊敬的了。
雨夜潜入学校,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若泽先生做出如此自讨苦吃的疯狂举动。主人公没有如堂吉诃德与风车搏斗后般的英雄幻想,在他所有看似见不得光的搜寻过程中,更多的是战战兢兢以及对结果的不确定性,在此作者更是多次用到虚拟将来时的叙述方式,在把可能出现的种种漏洞一一补上的同时,也反映出若泽先生一路走来的胆战心惊。尤其是背负着巨大心理负担并怀有一定罪恶感的若泽先生在病中面对医生、护士、注册官等人时如惊弓之鸟般的敏感、惊慌、焦虑,包括辗转反侧中的呓语,让人仿佛看到了拉斯柯尔尼科夫的影子。
从对生者的固执追寻,到对死者的执着探求。
一个个违背原则挑战固有制度的举动,也在逐步打破生与死的隔离。死亡并不等于消亡,只是另一种存在形态。一个人,可以是所有人;一个人的名字,也可以是所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