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地球第一天》是一本由黄章晋 等著作,中信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9,页数:27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来到地球第一天》读后感(一):推荐序:来到地球第一天(文|刘瑜)
大象公会的文章五花八门,从体育项目的阶级分析到毒品的社会建构历史,从离婚的经济学到草原帝国的兴衰,简直无所不包。但是,杂乱无章的主题背后,却似乎隐藏着同一种生活态度:对日常世界保持永不疲倦的惊奇。
“惊奇”感我们肯定都有过。比如小时候,万事万物都令我们感到惊奇——长颈鹿是站着还是躺着睡觉?树叶为什么秋天会变黄而不是变黑?牛为什么不爱吃肉而狗为什么偏爱吃肉?人为什么有两个性别而不是一个或者三个?……神奇的事情简直太多,幸亏这个世界上还有《十万个为什么》,供我们睡觉前抱着研习。又比如出国旅行时——阿拉伯人为什么戴那种方格子头巾?埃及金字塔的石头到底是怎么运到顶上的?希腊的神庙是用来干什么的?同一个岛上,为什么多米尼加比海地建设得好?啊,还有印度人,都民主了为什么种姓观念还那么根深蒂固?
然而,大多数人,大多数时候,似乎对世界——尤其是对自己所熟悉的世界——已经不再感到惊异。忙不过来呀。每天连滚带爬地早起上班,办公室里做不完的表格文书,下班后天旋地转的饭局,周末人山人海的公园……机械生活日复一日,大脑里的那只“发现之眼”早已不知不觉关闭。
只是那样的生活有那么一点点无趣,仿佛在一片湖光山色中坚决窝在家里门窗紧闭。
大象公会里聚集的,是一批试图打开门窗的人。他们像是来到地球第一天,看到什么都新鲜,都要把头探进去大喊几声“喂喂喂”。其实要见识人世无限风光,未必需要花5000块钱买张飞机票,去巴黎去埃及去古巴去意大利。还有一种更划算也更持久的方式:观察你周遭的世界,“点击”你自己的生活——而这正是大象公会的态度。为什么北方人比南方人“能喝”?河南人里真的“骗子”更多吗?中国人为什么偏爱赌博?解放军为什么要把被子叠成豆腐块?智商测试靠谱吗?长城到底是不是一个军事“花瓶”?现实中到底有没有“共产主义社会”?“龙”图腾的起源是什么?竟然还有,公章为什么是圆的!“打开门窗”不是对日常生活的逃离,恰恰是对它的智性激活,看见那些司空见惯的,听见那些充耳不闻的,挖掘那些习以为常的。真的,如果你打开那只“发现之眼”,会意识到我们目力所及,所有平淡无奇的事物之中,都埋着一朵小蘑菇,如果你像马里奥兄弟一样奋力顶顶顶,小蘑菇就会蹭蹭冒出来,再滚到你的嘴里去。
某种意义上,大象公会所做的事情,是社科人文知识的“科普”。所谓“科普”,就是用理性破除迷信,用逻辑代替神秘主义,用论据代替“我觉得”。对“为什么北方人比南方人能喝”这种问题,相比“北方人就是豪爽呀”这种神秘主义的答案,大象公会的作者更愿意去追溯酒量与官本位文化之间的关联;对“二战中的上海犹太人应该感谢谁”这个历史问题,相比“中国人就是善良”这种直觉式回答,大象公会更多地是去分析日占上海时期日本人对犹太人的态度;对“为什么一个小女孩会残忍杀人”这个问题,相比我们“人性本恶”之类的感慨,大象公会的作者则去分析“镜像神经元”活跃程度与善恶的关系……用思考照亮混沌,在别人想当然的地方掘地三尺,所谓“理性”,一半是能力,另一半则是谦卑而已。
但大象公会所做的,又不完全是科普。自然科学的知识,有相当的确定性,所以自然科学领域的科普,就是把这些相对确定的知识搬运到公众头脑当中。但在人文社科领域,确定性的知识少之又少。今天被确定的知识,明天时过境迁之后,可能又会重新坍塌。从这个角度来说,大象公会所做的,与其说是普及知识,不如说是普及好奇心与理性意识——前者用以提问,后者用以释疑。在一个知识可能会和财富一样陷入“两极分化”的世界里,如果说平等的权利需要一个伦理基础的话,这个基础就是每个人知识与理性的进取心。
我们的文化传统似乎热爱“道理”远甚于热爱“知识”,所以好奇心驱动的求知是逆水行舟。而对于普遍用“感情是否受到了伤害”衡量观点对错的人群,理性主义则甚至可能激怒众生。好在大象公会作者群似乎也不介意“小众趣味”,大约是已经建立了“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道路自信”。当然作为一个旁观者,我还是希望大象公会能够吸引更多的人群。在一个公共生活萎缩的世界里,求知是保全自我的工程。希望有一天,大象公会能够成为品位的象征,而品位则成为成功的通道。
《来到地球第一天》读后感(二):大象公会到底是什么?
编辑们真是天赋异禀和训练有素的书籍营销人才,他不经意地在一堆书里一本挑出来,轻轻的递到你面前,那气场,就像老中医和按摩师给你的友情建议一样,这个补气血不足,那个去瘀散毒(好了别纠结这套术语我真心不懂),年轻人要注意调养啊……所以最后抵不住安利就买了看看,觉得能增长一下见识,并夹带了补总比不补强的自我安慰效应在里头。
凭良心说,书的制作确实不错。封面、版式设计、用色、用纸、装订,都让人觉得好。就是翻开后会发现不少图分别率不高,放大后有些模糊。
好了好了,吐槽开始(不是早就开始了么)。
槽点1:大象公会到底是什么?
【微信公众号】知识,见识,见闻。最好的饭桌谈资。知道分子的进修基地。
呵呵呵呵……想想也无可厚非。在北京工作生活后我发现,与人social的方式少得可怜。要么喝一杯,咖啡或酒。要么吃饭。即使是一起逛书店、看展览、看live或是玩桌游,那也免不了落实到一顿饭上。所以饭桌谈资算是个需求了?
作为谈资来讲,书里面的内容还是太贴近生活了:广场舞、装修、酿酒、男女关系(居然还是二元性论)……好像都是些嚼烂的话题——至少我过年跟爸妈都聊过。其实生活真心没什么意思,这些日常狗逼事,该聊的该骂的也都差不多。谈论的口吻也比较“淡”,不够“扎”(个人偏好比较“扎”的东西)。不过这应该跟书的目标受众有关。
槽点3:请公会的编辑们考虑一下这个选题
读了这本书后最大的遗憾,就是它对我理解现在的生活环境帮助有限。急需一本叫“回到祖国第一天”的书。谈谈gfw、广电菊,教教如何证明自己的姥姥是自己的姥姥之类的知识……
.S. 这书不是做过一些宣传活动吗?还请了三大公知联袂推荐内!为什么豆瓣上那么冷清啊……
《来到地球第一天》读后感(三):评《来到地球的第一天》 余仲泉
如果把书归类为适合详读和适合闲读,那么大象公会的《来到地球第一天》是可以归 类为既可以详读也可以闲读的范畴。读得深的,可以从书中看到很多关联性的知识,读得 浅的,权当长长见识,消遣消遣。
本书是大象公会的文章合集,大致涉及社会学、历史学和心理学三方面知识,内容包 括《长城:从恐惧的纪念碑到民族精神的象征》、《谁在挥动上帝之鞭》、《中国香烟的 政治经济学》、《纠结的一夫一妻制》、《魅力、财力、权力与声音》......
我一直比较喜欢跨学科的研究,从不同学科关联看待同样的事情,总能看到不一样的 内容。在《长城:从恐惧的纪念碑到民族精神的象征》一文中,作者从地域的角度分析当 时的历史事件,让我们看到历史发生的必然原因之一就是地理位置的影响,比如文中解释 到为什么中国会出现这样一条长城走廊:“日本历史学家梅棹忠夫以亚欧大陆腹心草原地 带为中心,将亚欧大陆划分为三个文明生态圈。从兴安岭到东南欧的草原地带,被梅棹忠 夫视为暴力之源,是人类文明的“第三世界”,而与之毗邻的中国、俄罗斯、印度、地中 海-伊斯兰世界,是不幸的“第二世界”,因为它们是草原暴力直接洗劫的对象。而西欧 和日本则因远离游牧民族,是优越的“第一世界。”梅棹忠夫用文明生态论来解释历史演 进的不同:“第二世界”中那些曾拥有灿烂文化的文明古国,因为应对草原暴力的威胁, 以及遭遇直接入侵的影响,几乎都变成了大一统的专制国家。而“第一世界”虽然文化落 后,但没有草原暴力威胁,形成了邦国和诸侯林立的分封制,它更容易转型为现代工商业 社会。”这就是解释了“第二世界”如中国是属于大一统的中央集权制体制为主,而“第 一世界”如西欧国家是分封制体制为主。
除此之外,书中还有从不同角度去看待我们日常习以为常的事情,让我们从不同的角 度去理解和思考同样的事情,也许这就是刘瑜在推荐序里讲到的:“大多数人,大多数时 候,似乎对世界——尤其是对自己所熟悉的世界——已经不再感到惊异。忙不过来呀,每 天连滚带爬地早起上班,办公室里做不完的表格文书,下班后天旋地转的饭局,周末人山 人海的公园......机械生活日复一日,大脑里的那只“发现之眼”早已不知不觉的关 闭......,大象公会里聚集的,是一批试图打开门窗的人,他们像是来到地球的第一天, 看到什么都新鲜......,在一个公共生活萎缩的世界里,求知是保全自我的工程。”
《来到地球第一天》读后感(四):从《爱她,就送石头做的“脑白金”》这一篇说起
书中的这篇文章讲的是钻石与忠贞的爱情是如何联系到一起的历史,按照文中所说,其实这和戴比尔斯公司日复一日的洗脑宣传有很大的关系。看过文章,深感启发,不过自己还是想到了许多天马行空的东西。
自己对一则数月之前的新闻印象颇深——《汪峰送9克拉钻戒跪地求婚 章子怡含泪答应》——
《来到地球第一天》读后感(五):他只是提供知识的可能性,而不是正确答案
这本书在对社会进行解释上进行了科普性的尝试,有人说是在讲冷门知识,我不太同意。要说冷门知识,无异于将这本书当做一个正确答案集锦,然而我想这并不是编著者的原意。刘瑜在前言里说,求知是保全自我的工程。这本书要做的就是提供一种可能性,它提出了很多问题,你也可以尝试去解答。社会科学本来就是一条大家来摸索的路,你可以解释,我也可以,你这样考虑,我是那样。本就没有正确答案,它想提供的一直以来就是一种可能性。我想这才是对待这本书比较正确的态度。
对两性关系的解释借助了生物学和社会学的知识,包括男性的性策略、女性的性策略,以及许多其他的相关问题,将或明或暗的利益关系在生物学意义上明明白白赤裸裸的摆出来。在这部分有一些读者提问的回答,真的非常精彩。分享一下:
Q:你是在支持出轨吗?你是在为婚外恋开脱吗?你是觉得爱情只不过是荷尔蒙作用下的产物吗?人真的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吗?
A:不是。我只是在尝试理解人类各种婚配模式的起源和功能,指出它当前或曾经具有某种社会功能,并不等同于对它赞许。指出某一行为的原因不等于为该行为开脱。爱情不等于荷尔蒙发作,荷尔蒙只是某些生理或心理过程赖以进行的介质。人确实会算计,但更多的时候不表现为理性算计,或采用特定策略但未必意识到它的服务目标。许多人类的行为也会和繁殖目标相悖,这就涉及到文化传播和自由意志了。
A:最宽泛的意义上来讲,功利的意思是一个人有目标,有追求,有理性。日常上,功利常常指专注于那些更直接关系到生存繁殖机会的目标,策略上也更短视,更机会主义。高级的目标也是配合过低级的目标,只是在反思后,显得不那么功利了而已。但人类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不仅具有高度的机会主义,还意识到了自己的机会主义,并发展出了种种价值准则和道德规范来约束自己的机会主义倾向,最终将约束上升为终极价值,将自己转变为赋义者——这是以前我们认为上帝该做的事。
另外,书里还有一些其他的观点,比如猫狗的社会地位如何提升到现如今,为什么要虐待新兵,处女膜崇拜鼓励了强奸,广场舞如何在双重鼓励下成为新型的市民体育形式,钻石是与实用价值背离最远的物品等等。
这些知识都是在打开一扇大门,原来我们习以为常的每一天都是因一些有意思的过去堆积而成。如果仅仅当做找答案,这本书就成为了理论的二道贩。但这也不是大象公会的本心。这个公众号在主编的感染下还是有很多的坚持,相比之前陈鸣弃掉滤镜菲林,那真是初心不改。
希望更多的人去关注求知本身,知识固然是重要的,愿意去思考这些知识背后的社会权力关系,以及它们过去现在和未来,比所谓的谈资要更重要。
《来到地球第一天》读后感(六):【笔记】来到地球第一天
中国在我们基督纪元之前两百年,就建筑了长城,但它并没有挡住鞑靼人的入侵。中国的长城是恐惧的纪念碑,埃及的金字塔是空虚和迷信的纪念碑。它们证明的是这个民族的极大耐力,而不是卓越
论谋略,素善纵横捭阖的帖木儿,远非依然带有浓厚淳朴牧民特征的铁木真可比;论战胜过的强敌,铁木真亦无法与帖木儿相比,铁木真及其子孙在征服世界时,遇到的敌手都是处于衰落的帝国;论军队的规模和装备,铁木真的军队亦无法与帖木儿相比
能长时间对外扩张建立稳定政权的开国者,几乎都像成吉思汗一样,完成了对旧部落社会的重新组合。更典型的是女真人的“猛安谋克[1]制”和满族的“八旗制”,它们在打碎旧制度上做得更为彻底
在那个时代,发生大规模群体性事件,政府惯用的手段主要是通过武装部队镇压。由政府组建的警察1829年诞生于英国,其最初任务只是维护基本社会秩序,当时伦敦是欧洲犯罪之都,光天化日之下的抢劫盗窃甚至纵火蔚然成风
喜欢看阅兵的人,当然最喜欢朝鲜。它不但是分列式走得最整齐的国家,而且阅兵最频繁:每年至少会有一次例行阅兵(4月25日朝鲜人民军建军节或9月9日朝鲜国庆节),碰到领袖的纪念日,更会举行盛大阅兵
正步是德国统一前普鲁士人的发明,在德语中为 Paradeschritt,又译为“阅兵步”,迥异于当时欧洲其他国家。因为希特勒将之发扬光大,西方才将之视为独裁和军国主义的象征
还在普鲁士时代,德国人就规定了阅兵时的规范步速为每分钟114步。欧洲军队护旗队传统与专门表演分列式的需求结合后,便有了后来的仪仗队
绰号“魔鬼突击队”的摩托特技队隶属印军,其摩托车特技表演是庆祝巡游的重头戏,历来很受观礼群众的喜爱。就像曾有些首长们喜欢看武警表演胸口碎大石一样,他们出现的时刻,也是观众反响最热烈的时刻
人们同时发现,苍白密螺旋体非常脆弱,高烧就能烧死它们——于是一种旁门左道的治疗手段出现了:故意让患者得上疟疾,然后用疟疾的持续高烧烧死梅毒,最后再用奎宁治疗疟疾。因有奇效,其发现者朱利叶斯·瓦格纳同样获得了诺贝尔奖。
在雌性不配合的情况下,较长的阴茎有利于交配成功(以强奸惯犯出名的鸭子便有着一条和身体差不多长的阴茎
高墙深院创造了更严密的闺禁,贞操伦理提高了出轨代价,雇用奶妈可缩短妻子哺乳期从而增加生育次数,女仆和阉奴可协助预防红杏出墙,裹脚或许也是为了限制妇女的行动能力和出轨机会。相比之下,缺乏资源的小土豪们,只能使用贞操带、割礼、阴道缝合等更野蛮原始的方法
人的粪便除了用于土地,还曾是猪的食物。中国古代曾将厕所建在猪圈之上。这种绿色环保观念,甚至在早期的帝王那里亦有体现。汉初,皇室厕所下的粪坑依然是与猪圈连在一起的,汉景帝刘启(公元前 188年—前 141年)陪爱妃贾姬如厕时,野猪居然冲进厕所惊动御驾。而悲剧的是公元前 581年,病重的晋景公姬獳如厕,不慎失足掉进粪坑,淹死后才被手下发现
中国历史上马桶最讲究的君主是后蜀亡国之君孟昶( 919年— 965 年)。他的便盆是用镶有七彩宝石的黄金制成,宋太祖赵匡胤缴获孟昶的战利品后,曾感慨这种皇帝如何不亡国
1864 年夏季,法国化学家与微生物学家路易斯·巴斯德发明了一种对葡萄酒与啤酒的消毒保存方法,可谓是解救了葡萄酒的陈酿工艺。通过实验,巴斯德发现把新酒短暂加热到50 到60 摄氏度(即122 到140 华氏度)就足以杀死酒中的微生物,长期保存也不会变酸,而且不牺牲酒的口味品质,史称“巴氏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