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苇诗选》是一本由沈 苇 著著作,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元,页数:243,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沈苇诗选》读后感(一):耿占春的评论
沈苇是一个对生存有着复杂体验的人,而不是抽象地描述一个类型化的地域风物的诗人。西域或者边塞的雪、旷野、寒冷、孤寂,不是作为风景或地域特性被单独描写,而是成为生命的一种“存在主义”式的常态。……不能把沈苇视为一个地域性的诗人,但他确实是一个具有地域色彩的诗人,他的作品也不能缩小为边塞诗或新边塞诗,尽管边塞诗有着辉煌的传统。而且这种传统恰恰就在沈苇居住的地域背景中形成。就是这个地域为形成于盛唐的边塞诗提供了语言、修辞、风格与主题。但他的诗超越了“边塞诗”这种类型化的风格、主题与经验范围。
《沈苇诗选》读后感(二):谢冕先生的评论
眺望北冰洋,那片白色的蓝
鸟,一只,两只,三只,飞过午后的睡眠[ 沈苇:《一个地区》。]
我记得当初读到此诗受到的感动,沈苇只用短短四行、三十多个字,写出了一个令所有的人都感到震撼的特异的地区,那辽阔,那无边的寂静,中亚正午的太阳灼热如火,烘烤,炽烈,燃烧,他看到了一朵其大无比的玫瑰,玫瑰也在燃烧。惊人的新鲜,惊人的绮丽。据我推测,写此诗时他来新疆不会太久,但他对中亚风情捕捉和概括却如神来之笔。那年我和他在阿克苏河畔分手,之后无多时,乌鲁木齐有事发生。自此之后,诗人的诗中多了些忧郁和悲伤,我觉察到他内心的哀痛。在那年所写的一首诗中,他把这种心情表达得非常克制:
——你有什么悲伤?
“我没有自己的悲伤,
也没有历史的悲伤,
只有一座遗弃之城的悲伤。”
——你站在哪一边?
“我不站在这一边,
也不站在那一边,
(摘自谢冕《到新疆去看朋友》,写于2014年7月26日)
《沈苇诗选》读后感(三):评论摘要
评论摘要
在中亚这块土地上,自然风貌和民族生活似乎培育了沈苇独特的体验方式:对“瞬间”的敏感。他的诗,偏爱有力度的诗境,阔大、浪漫的想象方式,并热衷于表达诸如生命的起源与再生、死亡与永恒、人与世界的关系等的哲思。……有时候,当作者“记忆低垂,像南方谦卑的屋檐”的时候,他对词语的把握,有了更多的“经验的切身性”。这时候,诗的叙述和语词的“高度”有所下降,注意到事物和情感的“细节”,这表现了沈苇平易的一面。
——洪子诚
沈苇作品中有一种平等的思想,人与自然,人与动物,人与人之间,主人与奴隶,皇帝与平民……他是一个绝对平等主义者。生活在西北,面对苍茫的大地,面对时常发生的生生死死,在自然的、大地的生存空间,反倒容易滋生平等主义思想。他的“凿空”生活并不引向虚空和虚无,而是走向平等,平等的肯定性,使得沈苇抹平生活的差异具有自我面向他者的肯定性,而且还有他者向自我生成的肯定性。
——陈晓明
在沈苇的诗歌中,我们看到了一幅迥异于当代主流诗歌的“西域文学地理版图”,他不但从题材场景中给出了这方多彩地域的神奇,更从诗歌艺术的内在构成上,深入西域诸多边地民族丰富的文化资产——以《福乐智慧》、柔巴依、乃至突厥文化遗存为代表的民族民间文化精髓,进而以中西文化综合视野中现代观念的统摄,使之在当代诗歌的类型构成上,成为一个活跃的变更元素。由此而体现了身处边缘地带的诗人,对当代汉语诗歌表现空间卓有成效的拓展。
——燎原
沈苇与新疆的相遇是一种幸运。新疆也应该很幸运地感到,它能够拥有这样的歌者,尤其拥有一位来自作为遥远“异域”的江南的歌者,是一次足以显示新疆之魅力的成功的捕获。沈苇之对新疆的自然、历史、文化和新疆民众的精神与生存的每一次接近与深入,都对他的主体自我有所丰富和有所发明。实际上,这就意味着,新疆就是沈苇的精神资源,一个博大、深厚和永远不竭的精神资源。
——何言宏
《沈苇诗选》读后感(四):陈超的评论
6月26日,陈超兄在电邮中点评《沈苇诗选》:
“大著收到,大部分我都读过,你的诗是精品,醇厚明澈而神秘,同时到场,殊为难得。本诗集很厚重,祝贺!”
想起2011年他对改版一年的《西部》的评介:
“蒙编辑朋友们不弃,我每月都会收到许一些刊物。坦率地说,因为时间有限,很多刊物只能匆匆翻过,然后处理掉。
当然也有少数刊物,有趣、有益、有品位,我会留下来抽暇再细细品味。——《西部》就属于这少数之一。
这是一份我出差会带上的刊物;
这是一份我睡前枕边放着的刊物;
这是一份我去厕所会带着读几页的刊物;
这是一份我不藏好就会被朋友抄走的刊物。”
《沈苇诗选》读后感(五):美学的唤醒
如果地域性写作存在,则要考虑如何让地域“怀孕”,分娩新的生命。这是诗人要去做的。显然,沈苇很早就有这种自觉,拒绝做地域的“二道贩子”,轻视“寄生地域的写作”。……自觉,决定了沈苇的写作,不与地域平行,而是与地域保持垂直或发散的状态。重视人性与新美学的唤醒,也确定了他向上的根性写作。他在新疆写诗,却站在博格达或慕士塔格峰上,与世界交换时空。“突围啊突围,日子在突围/美在突围,如羊群/尾巴着了火”。当我们遍读沈苇的诗歌,我们能看见那从废墟、沙漠中升起的鲜艳之花。
——笨水:《美学的唤醒——读<沈苇诗选>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