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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的读后感10篇
日期:2018-06-16 20:26: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

《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的读后感10篇

  《每个人故乡都在沦陷》是一本由冉云飞著作海峡出版发行集团/鹭江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元,页数:264页,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读后感(一):抨击的,批判

  此书以“风物”、“故物”、“人物”为三大板块,分别从地理历史沿革、湮没在历史之中的人们将四川的古今立体清晰展现在了读者的眼前,认认真真的读完书中内容相信你会对四川有一个全新的印象。那边厢有位看官就问了:“那些这跟我们沦陷的故乡有什么关系!我要看愤怒的,抨击的,批判的!”抱有此类想法之看官鄙人建议您去看文革大字报好了,本质上极右跟极左是差不多的——他们都是神经病啊。此书从各个方面构建了一个清晰地四川,虽然没有什么大篇幅的提到商品经济、没有提到钢筋混凝土的大进军,但当我看这本书里讲四川的江河山川讲四川的袍哥讲四川的女武训的时候(不知道武训可百度建国后第一部被禁电影),脑海里还是浮现出了小时候家门口的哪条窄胡同、隔壁老爷爷亲切笑容、住在街尾扎着马尾辫的漂亮小姑娘。这些场景,已经伴随着我记忆里的那个故乡消失了。虽然我不是四川人,但感同身受这个成语此刻应是用的恰当吧。

  《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读后感(二):小角度,大过去——“不一样”的巴蜀过往

  看到书名,尤其是“沦陷”一词,不难想成是一本描写故乡已经消失或者濒临消失的习俗物貌与现象,从而反映城市进程工业文明对故乡独特况味的削减甚至毁灭,抒发作者对故乡“旧”之美好怀念。众多写故乡的文都是如此,并无甚新意。而这书却有些不同乡情仍然是浓切的,但切入的角度颇有意思史料研究态度深度也是让人叹服。

  “风物”一辑几乎可以当作一部四川游览不完全指南。尤其是成都。路线美食景点风情,都有所介绍以及有据的真诚推荐。外乡人可以将其当作游览四川的基础读物,本乡人则可以从作者提供的讯息里获取更多的资料以加深了解

  “故物”一辑将袍哥文化、巴蜀小史、成渝互掐、民国图书馆民生公司职员日记美术创作集,等等,一个个看似独立事物事件,用时间这根针线穿贯起来,注入作者自己热血与激愤,能最为强烈感受到作者对故乡“过去”的重构,也最能看出作者以巴蜀历史为缩影,对中国彼时历史情状的观照与反思

  “人物”一辑的选材是很新奇的。竹添进一郎和王闿运皆非蜀人,都只是入蜀之客。作者着墨于他们的眼中和笔下的四川,跳出“自己人”的圈子,是一种多视角的挖掘和展示。而寡妇清、罗蜀芳等影响非同却又并非史名显赫的人物,也是作者尤为关注对象

  生长于巴蜀之地,对巴蜀历史无甚了解如我的人怕是占了大多,对巴蜀地理风貌人文风情只知一二,八九皆不明犹如外乡人的也并非少数。我们大多只是活在这片被称为“故乡”的土地上,却从未去认真了解这位“母亲”的一生命运性情,甚至连模样都没有仔细看清过。这大概也是故乡沦陷的一处不争且悲哀现实。而作者提供了一种可能,以散文形式根据众多的野史和笔记参考正史,将众人所不知,或者知之不多的巴蜀部分进行讲解,使得消失的或者正在消失的那部分”巴蜀“得以复活。这是非常难得。但正是因为这众多的展示罗列和讲解(尤其到书的后面部分),使得阅读顺畅以及美感削弱。如果不是对此类内容非常感兴趣,大概是很难逐字看下去的。

  《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读后感(三):新县志的一种可能

  近日,读冉云飞《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实话实说,以前从未关注过冉云飞,虽然对他的一些事迹略有耳闻,但一来并无兴趣,二来经验告诉自己,大凡热衷在公共平台发表此类言论的人,无论真诚和正确与否,深度往往无足观,换言之,从他们身上学不到东西,何况我的邪恶三观早已定型。因此,居然一直认为冉云飞是个三十几岁的愤怒小青年,也自然对他没有起码的认识

  我真是孤陋寡闻啊,原来他出生于1965年,今年已经五十岁了。

  冉云飞是个长者

  于是,怀着对长者的尊重,仔细读完了他的新作《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读罢掩卷,我毫不掩饰冉云飞写作中两个我要挑剔地方。第一,这本书主要写乡土意义上的成都和重庆,笔头之下,情感丰沛,于家乡山川人物民俗饮食,所记所忆,所存所录,字字珍贵。然而一谈到诸如民国时势、政治人物等,评价殊为幼稚简单,一腔热血而已,可知他果然只是文人,无学者训练,亦无策士之心术;第二,此书为散文,每一篇文字都足以称得上言之有物,绝无虚妄或浮华言辞,某些地方,也可见作者之情义。但是,实话说,这些文章都过于质实,过于平板,不美,不够好看不足以打动人心,不能深入骨髓。文字给人的感觉,倒像是读官方地理杂志上的文章,明明是独特的乡土情感,写出来却感觉不到独特之处。

  好了,欲扬先抑,关于这本书真正重要的话在下面。

  这本书提示了当代县志写作的一种可能:为在各类自我主张的“普世价值”下沦陷的故乡树碑立传

  县志,或者说地方志,更广泛的话可以说是山川地理志,往前可以一直追溯到《禹贡》,但较为合理的追溯可以说是留下来的唐代的《元和郡县志》。但《元和郡县志》是总志,近地理也远民俗,其“乡土”的意味并不重。县志的蓬勃写作是明清时期,这一现象的思想依据我觉得主要是宋代儒学对乡土社会重视。盖因宋代儒学的制度设计与前代譬如汉唐的不同,就是多了一份对乡规民约、族制家礼等的设计。此种思潮酝酿至明清,县志的写作就蔚然成风了。当然,县志的写作背后的原因众多,譬如传统中国的户口在明清的膨胀等各类原因等,此不赘述。这些县志的作者大都由当地的县令或训导之类官员署名,但就像今天一样,真正参与编修撰写的,往往是当地的宿儒名耆。特别值得关注的,则是一些最著名的经史学者也写作县志。比如,张尔岐写《济阳县志》,参修《山东通志》,戴震也修过《汾阳县志》等。当然,学者撰修县志,在当时有许多也是因为自己身为大儒而被官方延揽。但纵览流传至今的各类县志目录,不时就能发现经史大师名字,这的确是存在的现象。

  为什么经史学者爱写县志?究其根源,就是儒家的价值体系里有一条是“封建”。当然,这是理想化、理论化的“封建”,不是考古意义上的复古的封建制度,而是对乡土(宗族)价值的体认,引申来说,也是在对“大一统”进行崇尚的同时,对“地方自治”的崇尚。从这个意义上说,县志的写作不仅是史,也是经,是宗法制度的地域化写作。因此,县志既包括了一个地域的历史、地理等沿革,也须记录当地出生的先贤和来本地为官并为乡民所敬仰的先贤事迹,还要表彰各类节妇孝子,等等。于是,县志的意义也就逸出了四库分类法的“史”的范畴,最终融入一个地域的特殊性格气质之中,成为“经”的最佳伴侣诠释着一个地方的风土人情,为每一个生于兹死于兹的人界定价值,赋予所有的游子以性格和荣誉。县志之功劳,绝不局限于存天地之筹划,亦囊括一个个体生老病死。从而抗拒任何整齐划一的、专制的、非此即彼的、历史终结的、说一不二的“普世价值”。

  儒家的吊诡之处也正在于此,这种抗拒“普世价值”的价值,就是儒家的普世价值。

  如果说明清是县志写作的第一个高峰,那么近代以来县志的写作出现了第二个高峰,不过,这种写作早已脱离了经史的语境——经学都“死”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县志于是成了社会学的样本、统计学的对象、人类学的资料,书写县志的部门则是地方行政机构里最冷的衙门——史志办。尽管县志的内容看上去没有大的变化,似乎只是古代县志的白话版,但实际发生了质的变化:对本地历史的描述必然有“革命史”的板块,乡贤也剔除了一些人,增加了一些“革命烈士”,更重要的是,现代意义上的“县志”新增了大量的土地、水利、户口、植被、特产等等的数字表格。从“有用”的角度看,这些官修的县志当然对学术研究用处更大更实际。但这些县志,一般人不会去看,本地人不会去看,只是一种“年鉴”。

  于是,回想明清两代县志的鼎盛,纵然彼时那些县志也不总会普通人阅读,但其写作的思想资源却依然鲜活。那么不妨设想:为什么当代人不能以一己之力来为自己的故乡写县志呢?为什么一定要用那么多的客观化数字呢?为什么不能从自己的主观情感出发,记录一个地方的山川物产、地理风俗、美食建筑等等呢?再加上照片生动鲜活,既可以作为研究的“一家之言”,也能被一般民众特别是本地百姓流畅阅读。

  冉云飞这本书,尽管在我看来有许多不满意,但却无意中让我觉得,这正是很不错的一种“新县志”写作。事实上,儒家的保守主义倾向和对乡土价值的维护,是对抗现代性侵袭的天然屏障。冉云飞身为著名的自由主义者,在《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里哀叹成都重庆一切“故物”的消逝,他把矛头指向中共革命与三峡工程等“工具理性”的破坏,并怀想如果在自由的制度下,这些“承平旧物”会永远存在,这种怀旧的情绪悲情而又精神错乱。因为不论是中共的革命隐喻的“平等”,还是三峡工程隐喻的“科学”,以及总会到来的民主制度保障的“自由”和彻底的“市场经济”,都是或将是抹平一切乡土差异、冲毁一切故乡万里长城的现代大杀器。试图用现代的“普世价值”来维系古典的“乡土生活”,这恐怕只是幻梦。

  《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这个题目是写实,也是预言。在我看来,这本书是自我矛盾的,作者从中试图呼唤的价值恰恰是本书的存在所否定的;这本书也是质实而缺乏文采的。但这本书的确是我所期待的一种新县志的写作,因为保存了这些记录,也就完成了这本书自身的使命。至于作者书写的意图,当然已经不再重要。

  《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读后感(四):土家族建筑的“活化石”

  冉云飞半生浸淫巴蜀文化,虽于蜀地身是客,对巴蜀文化之熟悉却可谓巨细靡遗,每每道来如数家珍。《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一书,齐集了冉云飞十余年来有关巴蜀历史文化之“闲言碎语”。他根据历代野史笔记,参以正史,辅以诗文,其中不乏有借客居蜀地其人之视野,饶有趣味地爬梳巴蜀的“风物”、“故物”和“人物”,亦有其特异新奇之处,譬如“风物”中:尊经书院山长王闿运的蜀道观察竟与郦道元的观察向左,吊脚楼不仅是土家族建筑的“活化石”,亦因“有机建筑”大师赖特提出建筑吊脚楼化,以充分利用地球空间观念受到追捧;亦如“故物”中:“八卦”巴蜀两地历代亲疏远近的关系沿革,通过民生公司职员何现伦日记内容的分析对当时国民经济等问题的进一步了解;更如“人物”中:对近代商业巨擎卢作孚对国民文化建设事业贡献,四川“女武训”罗蜀芳对蜀地乃至近代中国聋哑特殊教育事业的贡献••••••在冉云飞的笔下,文化的细脉得以通过不同的个体生存境遇舒展开来,文人笔墨中对家国历史的沉思,对文化沉潜的追忆和探寻,体现在丽山丽水的自然灵动之中,更埋藏在人们记忆的最深处。

  《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读后感(五):思考故乡,思考现实

  故乡沦陷的沉痛,是摧枯拉朽的城市化进程带给文人的精神反思。现代化建设的锐意发展势不可挡日新月异成了浮于其表的社会繁荣象征,也蒙蔽了忙于角逐竞技的人们的双眼。那些原本只道是寻常景观,也成了人们休憩心灵,抓紧机会大口喘息稀罕去向。那么对于过去人们习以为常的栖身之所,如今又安在?“作为一个现代人,我并不反对过现代的生活,但我反对为了过现代的生活,而将先人审美趣味民族文化、古迹旧踪当作牺牲品做法,这种你死我活、不破不立、破旧立新的斗争哲学实在伤害我们对先人纪念、传承文化孑遗的怀旧情感。”冉云飞如是说,这亦代表一代人面临精神家园沦陷的挣扎爆发出的内心激愤和对文化护持的决心。在物质文明较为落后的农耕时代,深受大地恩泽的人们,亦得其质朴品质启蒙,精神的沃壤孕育出的浓浓乡情,成了他们流离于千万幢拔地而起的广厦唯一不变的牵挂和精神支撑

  冉云飞半生浸淫巴蜀文化,虽于蜀地身是客,对巴蜀文化之熟悉却可谓巨细靡遗,每每道来如数家珍。《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一书,齐集了冉云飞十余年来有关巴蜀历史文化之“闲言碎语”。他根据历代野史笔记,参以正史,辅以诗文,其中不乏有借客居蜀地其人之视野,饶有趣味地爬梳巴蜀的“风物”、“故物”和“人物”,亦有其特异新奇之处,譬如“风物”中:尊经书院山长王闿运的蜀道观察竟与郦道元的观察向左,吊脚楼不仅是土家族建筑的“活化石”,亦因“有机建筑”大师赖特提出建筑吊脚楼化,以充分利用地球空间的观念受到追捧;亦如“故物”中:“八卦”巴蜀两地历代亲疏远近的关系沿革,通过民生公司职员何现伦日记内容的分析对当时国民经济等问题的进一步了解;更如“人物”中:对近代商业巨擎卢作孚对国民文化建设事业的贡献,四川“女武训”罗蜀芳对蜀地乃至近代中国聋哑特殊教育事业的贡献••••••在冉云飞的笔下,文化的细脉得以通过不同的个体生存境遇舒展开来,文人笔墨中对家国历史的沉思,对文化沉潜的追忆和探寻,体现在丽山丽水的自然灵动之中,更埋藏在人们记忆的最深处。

  他细说的故事,既有风物怡情,又有百味人生;他以情为骨,以故实为肉,赋予了那些被遗忘在历史的洪流中,亦被碾压在文明进步车毂之下的过往种种以鲜活的生命;他一改文人对农耕文明被工业文明全面否定的激进抨击,将非理性的情感控诉化作文人的笔墨利器;他反对传统历史观对个体记忆的抹杀,在不同“小人物”的生存境况中爬梳出逝去时代的万千气象;他摩挲历史的暗纹,踵武先人的故迹旧踪。在近现代文化冲撞下的巴蜀文化,犹如一面镜子,反射出彼时中国之情状。他以“悍将依旧老僧听雨”的姿态,让原本沉重的反思晕染出记忆中的故乡风貌,让我们对故乡的每一次怀想也随之变得浪漫又哀伤。

  他为巴蜀历史文化谱写的小调就这样持续了十余年,演奏到今天,终于到了高潮:“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这一事实夺人眼球,虽非为他首先提出,文人学者亦对此问题从不同的角度反思回应,但至少冉云飞的笔触未被情感的暴戾湮没,甚至于他对巴蜀历史的编排,亦被他戏称为“八卦”,他试图“从那些不被正史注意的细节里,侦知先民们怎样过日子——如他们怎样解决消防、如何掏下水道、如何宵夜、如何游玩等等——与现在的巴蜀又是如何勾连在一起的。”虽然读完这本书未必能增进对以上具体问题的了解,但依然能在他袍哥式的爽朗中真切地获得那份故土情思的共鸣。“八卦”未必就野蛮,被“八卦”亦未必就丢人现眼,巴蜀特殊的地形气候、四周阻隔、交通不便,“不得已”成就的地方性,在冉云飞投掷的宏观视野下活灵活现。冉云飞留心取材,故人旧事“新说”,不仅弥补了巴蜀史料研究之憾,同时也使巴蜀文化孕育之功从英雄式的思考模式中剥离,着眼各色人物,赋予民族性以更高的普遍意义。也正因为如此,他暗藏于笔墨之中对已然沦陷的精神故乡所发之慨叹的感召力,才韵味无穷,其“闲言碎语”中的金石之言,亦在其不绝的乡情中汩汩而出,滋人心肺。

  《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读后感(六):不必过度悲伤故乡的沦陷

  我是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态来读这本书的。如柏桦所言,“唯有旧日子带给我们幸福”,我在书中感受到了旧日的活泼和温暖。但我又不能抽离于当下,眼睁睁地看着故乡沦陷,距离对故乡那种自然纯朴美丽的意象越来越遥远,有着无计可施的无力、颓唐和悲伤。

  因为父母已经搬来成都,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故乡了。实际上自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我到外地读书,我就很少回去。零六年春节我带着内子回到故乡,小时候宽阔而清澈的诺水河已经萎缩而肮脏,仿佛街头无依无靠的拾荒老人。小时候外婆家就在河边,每天过河需渡船。有时等渡船,我们将小桶往河里轻轻一舀,桶里自然就有许多小鱼。夏天的傍晚,诺水河是大人和孩子们的天堂,游泳凫水,或者坐在河滩的鹅卵石上纳凉。及夜幕深垂,月上柳梢,众人方渐渐散去,热闹的诺水河也归于宁静。同学说这样的情状不再了,“那么脏的水,扎可能还有鱼嘛”,倒是偶尔还有下河玩水的,不过几个调皮孩子。春节也不复小时候的热闹和温暖。很少有人写春联扎灯笼,狮子龙灯也不见了,大人小孩多窝在家里,打麻将或者看电视,街头甚至比平常还冷清。

  面对这样的故乡,我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疏离感,仿佛身处陌生之地——不,有时异乡反到令人亲切和感动,比如二零一二年春节的双廊,家家户户写春联,乡民身着传统服饰一丝不苟迎本祖。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熊培云在《一个村庄里的中国》中写道:“当我怀着乡愁游学归来,再次回到我的村庄时,发现我梦中的精神家园近乎无存。出国前,我曾经历过一次家里的老房子因移民建镇被拆得一干二净时的空空荡荡,谁知道如今连山川也变了颜色:河流和道路一样被荒草淹没,村里的山地被村干部以极其低廉的价格莫名其妙地卖掉七十年,甚至连村庄附近长了一两百年的古树也被树贩子卖到沿海某省美化环境去了。”柴静在些故乡《山西,山西》的文章末尾写了八个字:“这是远古我的家乡”。我读到这八个字的时候,仿佛看见那只白鹭漂亮的拐了一个大弯后,飞向远方,消失在灰暗的天空中。过去明媚的故乡就这样消失在深重的雾霾中了,似乎再也见不到了。

  但这样的书写也给人一种错觉,即故乡的沦陷是改革开放之后才开始的,似乎不改革不开放不搞市场经济不搞现代化,我们的故乡就会一直春光明媚,山河大地一片静好。故乡的沦陷似乎是市场经济必然的附属品。读到书中《从一本美术书创作集体考察历史》,我突然醒悟,故乡的沦陷并不是从改革开放才开始的。“这个内部参和交流‘非卖品’反映了主事者一种怕自己所做还不符合官方需要的不安和谨慎心态、歌颂也是要有配发给你的权力才行的,没有歌颂的权利你随便歌颂是不行的。更重要的是,歌颂错了同样是犯错误,百分之百的政治宣传品,也不能给你提供一种万能的保险套和安全感。”这令我很自然地想起一封著名的信件:

  友兰先生:

  十五日来函已悉。我们是欢迎人们进步的。像你这样的人,过去犯过错误,现在准备改正错误,如果能实践,那是好的。也不必急于求效,可以慢慢地改,总以采取老实态度为宜。此复。

  敬颂教祺!

  毛泽东

  十月十三日

  这封信写于一九四九年,也就是党刚刚宣布执掌江山的第十三天。随后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土地改革、镇压反革命、三反五反、反右、大炼钢铁、人民公社、文化大革命……运动彼伏此起摩肩接踵,个人被时代的洪流所裹挟,身不由自,没有说话的自由,也没有不说话的自由。

  故乡的沦陷,实则自乡民失去自由的那一天便开始了。我们所以为的故乡的沦陷始自改革开放,不过是一个假象。相反,经济发展之后,我们的视线才有可能从个人安危转移到对故乡的关注上来。且在经济发展的同时,公权力仍旧颟顸自大,加速和放大了这种沦陷。哈耶克早就说过,“各种经济现象之间密切的相互依存使我们不容易使计划恰好停止在我们所希望的限度内,并且市场的自由运作所受的阻碍一旦超过了一定的限度,计划者就被迫将管制范围加以扩展,直到它变得无所不包为止。”至于极权和开放式管理之下的差别,“同是异族入侵,清朝统治者比元朝统治者更有长久发展的眼光,元朝没有对四川做出相应的恢复性的贡献,而清朝则大规模鼓励人口密集和邻近四川的省份的民众前往四川去开创自己的未来。”且需注意的是,“此次入川移民(湖广填四川)的主动性和冒险精神是其他几次无法比拟的,因为这次不是政府强迫的无奈和战乱的被动。”明代四川唯一状元杨慎说“宋宣和中,成都杨景盛一家,同科登进士第十二人,经元师之惨,民靡孑遗,以百八十年犹未能复如宋世之半也!”而到一八七六年竹添进一郎入川时,“都邑则繁盛,客店则闳壮,肩舆络绎,昼夜不绝。小站亦皆炊膏粱以待客”,“书肆则所在布列,卧龙桥前后最多。青编缥帙纶乎庋阁间,文学之盛可知也。”

  冉云飞在书中用大量的篇幅描写了民国时期的四川。有人认为民国和春秋战国是中国历史上最自由的两个时期,我亦有此同感,那真是百家争鸣,灿若星河。因抗战之故,大批作家学人知识分子随政府播迁入川,四大文化中心,成都、重庆和李庄,四川占据三席,于此也可见民国时期四川的繁盛。在《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一书中,除一些篇什中涉及到民国人物风俗之外,还有《苦尽甘何在: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的成都》、《民国图书馆:以四川为例》、《民生公司职员六十年前日记》、《民国四川“女武训”》、《物理学家撰写的文学史》和《史学家周一良的岳父》等六篇专门的文字,从细节上展现了民国的自由和开阔。比如民生公司的演讲,演讲者有军政界的杨森、崔伯敬、梁寒操、左舜生、黄炎培等;文化界的胡焕庸、魏时珍、矛盾、马寅初、郭沫若、邱正欧、李济欧等;实业界的卢作孚、孙恩三、王道之、王世均等,演讲的内容涉及国是民生、民权文化、交通航运、国际形势,甚至演讲会变成青年团团会,可谓包罗万象。就邱正欧博士的观点(贝当不但无罪,反而有功),冉云飞说:“这个观点,是否成立,可以探讨、争论,但彼时可以公开演讲此种言论,也应该属于学术自由的表现吧。”

  大陆易帜之后,为国民做出巨大贡献、被毛泽东表扬的民生公司创办人卢作孚“事业未竟,心存侥幸,从香港北归,在观望与徘徊中小心翼翼地迈进一九四九年这道历史大坎儿,结果在一九五二年便‘自绝于人民’。”而另一位学者周一良先生,“周一良先生在史学特别是魏晋南北朝史的研究上,比较有成就。这些成就多是在一九四九年以前和一九七九年以后取得的。明眼人一看就有疑惑,那么他一九四九年至一九七九年这三四年在干什么呢?自然他也没有闲着,举其大者,比如奉命批判老师辈的胡适先生,在‘文革’后期参加‘梁效(两校)写作组’等。”“女武训”吴蜀芳先生在四九年之前,有十七年在做特殊教育教学和创办特殊教育学校。但四九年之后,“吴蜀芳所为不多”。

  读到这些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想,是什么让故乡如此让人怀念而不舍?怀念故乡,皆因故乡之山水、风情和人物,而尤以人物为重。故乡之失,乃因人物不再鲜活;人物不鲜活,乃因社会不自由。想当年抗战时期国难当头,吴蜀芳、晏阳初、陶行知诸先生仍孜孜不倦兴办教育;卢作孚、范旭东诸先生则以实业救故乡于沦陷……冉云飞在书中写道:“作为一个现代人,我并不反对过现代生活,但我反对为了过现代生活,而将先人的审美情趣、民族文化、古迹旧踪当做牺牲品的做法,这种你死我活、不破不立、破旧立新的斗争哲学,实在是伤害我们对先人纪念、传承文化孑遗的怀旧情感”。照此来说,冉云飞倒不仅仅是怀念故去的山河风物人情,也不仅仅是向往田园牧歌这般简单,而是以书写祖先过去日常生活方式,来表达对自由、对个体尊重的追忆和实践。

  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一个“在”字表达了这是一种持续的、正在进行中的状态。但即便如今世风浇薄的年代,我们亦不必过度悲伤,每个人还是可以尽一份力救自己的故乡,如吴蜀芳先生的学生王茂华、礼广贵那般,整理自己曾经校长和老师的回忆录。

  《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读后感(七):不剧透,只谈感受。

  “北京城死了!”正在卫生间里抽烟的我刚拿出手机就看到一个大学同学在朋友圈里发了这么一条动态,配图是一栋已经被拆了一半的四合院;我吐出一个烟圈面无表情的将屏幕下拉,另一条信息映入眼帘“乌鲁木齐大街上怎么全是外地口音的人,每天那么严重的堵车多半是因为他们!”呵,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

  一直以来,提到四川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天府之国,“少不入蜀,老不出川。”“蜀地是温柔乡,川中乃英雄冢。”似乎这两句话已成了大家对四川的固定印象了。其实不光四川,大众对于全国各个地区似乎都有着基本一致的想象:提到广东必是吃、提到新疆必是沙漠草原、提到上海必是灯红酒绿;进入信息时代之后各地人们的沟通更加快捷,于是地域大论战出现在了每一篇热点新闻之下。每个地图炮都充满了戾气,活像那劫法场的李逵,挥舞着大板斧照街边百姓的头颅砍去。大家骂的愤怒骂的过瘾之时,冉云飞来了。你趁着兴奋劲骂他:“你个土匪作家!”他不理你;你又骂他:“文痞!”他不屑于回应;你还想接着骂,冉云飞站起身来,从自己的书架上拿下一本书——《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他用文字告诉你:四川并不是标签化的,全国的各个地区更不是,现在的戾气只是你对于故乡沦陷于现代社会的无奈。

  此书以“风物”、“故物”、“人物”为三大板块,分别从地理、历史沿革、湮没在历史之中的人们将四川的古今立体清晰的展现在了读者的眼前,认认真真的读完书中内容后相信你会对四川有一个全新的印象。那边厢有位看官就问了:“那些这跟我们沦陷的故乡有什么关系!我要看愤怒的,抨击的,批判的!”抱有此类想法之看官鄙人建议您去看文革大字报好了,本质上极右跟极左是差不多的——他们都是神经病啊。此书从各个方面构建了一个清晰地四川,虽然没有什么大篇幅的提到商品经济、没有提到钢筋混凝土的大进军,但当我看这本书里讲四川的江河山川讲四川的袍哥讲四川的女武训的时候(不知道武训可百度建国后第一部被禁电影),脑海里还是浮现出了小时候家门口的哪条窄胡同、隔壁老爷爷亲切的笑容、住在街尾扎着马尾辫的漂亮小姑娘。这些场景,已经伴随着我记忆里的那个故乡消失了。虽然我不是四川人,但感同身受这个成语此刻应是用的恰当吧。

  第二遍阅读这本书后,我脑海里总是有这么一幅画卷:笑呵呵的老舍正在北京的胡同里喝着大碗茶跟街坊们下着象棋、艾青在新疆的大戈壁吹着风沙尽情歌颂着莫索湾、冯骥才在他天津的家中欣赏朋友送他的珍珠鸟,而在这幅画卷的末尾,冉云飞站在剑门蜀道上,正遥望着巴蜀大地。

  人春才七日,离家已二年。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花前。——薛道衡

  注:本人有幸在此书尚未正式出版之际就得以观其全貌,欣喜万分,感谢鹭江出版社。

  《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读后感(八):故园已老情难逝

  不知何时,故乡一遍一遍又在了心上,曾经那个总是想方设法想忽略的地方,或许是因为阅历增长而对故乡多了些许成熟的思考和认识。如今的故乡,“山河不再,草木伤怀”,但我们依然心心系念着她,只因曾经或爱过或恨过但终归是爱过,即使故园老去而情终究难逝。

  冉云飞的《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是一本用史料记录故乡历史变迁的散文集,从历史对比、文化延续等多个方面映证了文人精神家园沦陷的事实,这个故乡就是名动古今中外的巴蜀大地,而这个故乡也是生我养我的那个故乡。对于故乡,无论是曾经生活过的还是现在正在生活的,冉云飞都以为是要“有相应的关照与热爱,才不至于悬浮失重,不至于使自己与所居住地处于油与水的关系,两不相洽”,所以他“因为热爱,才对别人的伤害特别敏感难受,才受不了其间所受的诸种荼毒”,一切只缘于他对故乡历久弥新的感情,而这份之于故乡的感情应该是普世所共同的。

  《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是一本运用史料写作的书,但它不是简单的史料的堆砌和铺陈,而是兼以冉氏笔法和思考而呈其独特的一面,平实却又情感激荡,一如作者关心社会和关心生活的鲜活两面,却从来不乏其思想性和趣味性,而我可以保证这绝不是我的虚妄之言,因为有那巴蜀的山水和父老为我作证。这本书既来源于脚步丈量过的山水,也来源于纸上已经泛黄的史料,只是为“构建那过去或即将消失的故乡,聊以慰藉众多像我一样的受伤者”。故而这本书分为了“风物” “故物” “人物”三部分,从四川的历史说起,再细述近代文明的冲撞,最后直陈中外各色人物在四川的作为,亦可算是对四川的前世今生以及个中的纷繁芜杂作一个厘清,也让我们从身边去真正地认识和了解四川,而不只是似解非解地永远在“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识庐山直面目”的叹息里茫然和遗憾。

  在故乡山河的自然之景里,有作者生长的故乡重庆酉阳乡下,有今天居住的成都这座城,有大西南举足轻重的岷江流域,有道教发祥地的幽幽青城山,更有那特别的土家永远的吊脚楼……而在这一风一世界里,有九寨,有黄龙;有金沙江,有青衣江;有都江堰,有四姑娘山;有乐山,有宜宾;有熊猫,有竹海;有宽窄巷子,有大慈寺;有三星堆,有金沙遗址;有川菜,有茶馆;有旧书,有新花,可谓陶情怡性的、耳听目及的、心思系念的都无所不包无所不有了,算是倾尽全力毫不吝啬地给出了一条精神无比富庶的绝佳路径。或许你看到此,会立刻有想来四川旅游一趟的想法,如果您单以为这只是一个导游完全手册的话,那想必您可是大错而特错了,但我并不否认它的此项功能,若您真的按图索骥去寻找或许会有些失望了,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而世事早已今非昨,今天和昨天相同的更多的或许只是那个名字罢了。

  巴蜀大地是北纬30o上的明珠,偏于西南一隅而立于秦岭之南,从古蜀国、古巴国以来就是历史重镇,而渝东和川西从来都有太多的不一样:一个是武陵山区里传说过的“桃花源地”,一个是“一年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的“天府之国”;一个是山野的村落,一个是繁华的城市;一个依着山,一个傍着水; 一个火爆,一个绵软……自宋真宗年间得名于益州路、梓州路、利州路和夔州路四路而称“四川”以来,他们从来又都是一体(直至1997年重庆直辖)的,是兄弟也是对手,是邻居也是敌人,既喜欢又讨厌,既羡慕又怨恨,既维护又指责,总是互掐不止而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却又携手做了许多事——出川抗日救国、投资教育建图书馆、民生公司的讲座等,所谓剪不断更理还乱也就不过如此了。而四川人既是独特的又是极能忍的,他们平素里不理会那些玄乎的东西(政治)却充满了娱乐精神,待到忍无可忍暴发时却又瞬间具有了“敢为天下先”的气质,或许可以说这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了吧。

  四川大地上这些景这些物自是与别处诸多不同而充满了十足的吸引力,虽然李太白早就言之凿凿地说过“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话,但是杜工部还是从千里之外的天水直奔成都筑了草堂。当然其他诸如陆游、范成大等自然也是不会不来的,更留下了许多书写四川的脍炙人口的诗篇流传后世。或许还因了扬雄、司马相如、苏轼等的缘故,也招引了入蜀客的纷至沓来,这其中既有外国人(日本人竹添进一郎等)也有外省人(湘人王闿运等),从他们的眼中我们知道了另一个不同的四川,比如说“湖广填四川”移民的标志榕树(黄葛树),四川的红苕种植对于社会的影响,以及王闿运对四川的评判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蜀亦外国也”。而巴蜀自己人当也不会甘落人后,历史上重庆的商业双雄——秦代的寡妇清(炼丹砂)和近代的卢作孚(开创民生公司)更是非同小可,前者在司马迁《史记•货殖列传》中更是有专门记载,而后者的航运船队对抗战和川内民生的贡献可以说是生死攸关;民国四川女子罗蜀芳首先创办了聋哑学校,并以一己之力坚持了近十七年之久,亦可见其不凡的毅力和对特殊孩子的慈爱之心……还有康有为的四川学生官道尊、撰写文学史的物理学家郑宾于等,他们或许不被记入正史,但他们的影响之于四川同样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可谓见微知著、微言大义也在于此了。

  故乡,今天已经渐渐陌生而走远,曾经那些故乡的风、故乡的物、故乡的人更是只在纸上留存,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的故乡确实是沦陷了,或者说是真的改变得我们已然找不到任何与曾经的联系了。其实,我们不是不喜欢故乡的改变,只是我们希望她的改变是有序的、美丽的、富有生气的,而不是完全失序之后的凋敝和颓败。但愿这本《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能给有故乡或没有故乡的所有人一些思考、一些认识、一些警醒,如能再自身践行力之所及而使故乡重新复活,那自是当善莫幸哉之至了。

  2015.2.10晚于北京

  《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读后感(九):少小离家老大归

  与其说这是一本社会学丛书,毋宁说它是巴蜀地方志。

  这些年,人们总在一场又一场的迁徙中犯上思乡病,可每当身归故土时又发现那并不是魂牵梦绕的所在,这是故乡的错,还是时代的错,或者因将责任归咎于我们自己?

  冉云飞在书里说:“对于耽于幻想的人和完美主义者来说,没有谁对置身其中的时代感到满意。”正如“生活在别处”这句话阐释的理念,我们所热爱的永远是远去的时代,我们所向往的永远是沦陷前的故乡。

  可巴蜀地界又那么的不一样,“少不入川,老不出蜀”,再简单不过的八个字,一下就正中要害,我喜欢四川,不但喜欢川菜之辣,更爱川人之麻,那种混不吝的江湖气,还有闲散的茶意,会让人觉得闲散无错,发呆无害。

  在北上广呆久了,整个人会染上浮躁病,到处都很快,到处都逼你不掉队,到处都是高楼大厦,你不能闲坐饮茶,你只能在咖啡馆里快马加鞭的卖掉你彻夜撰写的方案,这里不容许你去喘息,反正沙尘暴和雾霾可以给你双重打击。

  止庵先生曾提及过四川的李劼人先生,在《死水微澜》一书中,大篇幅的四川话对白让人清晰的看透了那个时代的风土人情,同样有趣的是沪语小说《繁花》,我一直觉得方言是不可以丢掉的东西,方言的犀利表达强过书面语千千万万,就像冉云飞所说,文人说的话都是骟过的,而袍哥们说的土话才是浓缩的精华,概因那些字句都从泥土中野蛮生长,完全如清风拂面,接地气儿,有人味。

  文人不爱说人话,这是一大毛病,但是真正的大家总能将这件事绕过去,譬如沈从文先生的《湘行散记》,我们可以极尽溢美之辞来描摹美景,但落到人物,人性,故事,则往往要说最简单,最普通的语言。冉云飞在成都待了十年之久,似乎也染上了成都人的“慢性子”,他不急不燥,还能自我调侃,没什么架子。

  全国最有娱乐精神的两个地方,一是湖南,二是四川,这两个地方的人尤其相似,好吃、好玩、好懒做,总之进取心不是他们讨论的范畴,但川军与湘军之猛又让人格外刮目相看,可能换句话说,我们不是不能打仗,用得着我们的时候,每个人都是硬汉子。

  这本书最大的精华并不在于风景土志,反而在于作者偶尔流露出的几句真性情,譬如他说:“我常常觉得自古以来的中国史书,大言玄玄的东西太多,官家历史固然是帝王起居注的表演、断烂朝报的展览,相对民间化的历史记录似乎染上了大而全的毛病。”冉云飞虽是文人视角,却也不算高调,他兴许早就知道最美的珍珠全都散落在民间,亟待我们一一采撷。

  万万不可轻视中国社会,北上广之外有太多有趣的地方,这些年大江南北走过,对家乡湖北的感情也深了起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那些深藏在骨子里的情结始终是绕不掉的,于是辗转庸碌多年,我也终于肯“妥协”于故乡。

  “故乡”二字,总归是中国人的一种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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