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后为大》是一本由关军著作,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的322图书,本书定价:32.8,页数:2012-1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无后为大》读后感(一):何不潇洒走一回
最近一两个月以来,我感到极端痛苦,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如此痛苦,因为我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这一辈子都不要生小孩。做了这个决定以后,我感到释然,但同时又感到无奈、愧疚。如果我不生小孩,我的父母该是多么的痛苦,他们的人生将从此失去意义,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兴趣爱好,没有自己的生活,唯一的期盼就是我能早点结婚生小孩。
我也开玩笑的跟他们说过自己不生小孩的想法,他们难以理解,把我视为怪物,觉得我没有责任感,没有孝心,不像个男人。他们认为如果我不生小孩,将来他们老了我就不会照顾他们。可是,他们所说的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需求,是他们想要的,而他们从来不关心我的想法,也不问问我为什么不想生小孩,也不问问我到底想要什么。
那么,到底谁是自私的呢?什么又是孝心呢?难道无条件服从父母的要求就是孝心吗?为什么人又一定要生孩子呢?
有几个朋友听说我不想生小孩都劝我不要这样,他们说,“随着年龄的增长,想法是会改变的,到时候你你想生那就晚了,我有几个朋友当初也说不想生,现在不也生了吗?况且,没有孩子的婚姻是不可能维系的,没生小孩前,我跟我老婆经常吵架,生了小孩后,注意力全在小孩身上,哪还有空管对方,而且生了孩子以后,我的生活也有了目标,更有奔头了”,“你现在不生孩子,老了怎么办呢?谁来给你养老送终呢?”
我想他们说的都没有错,只是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我并不需要孩子来给我生活的动力,也不需要孩子来维系婚姻,更加不需要孩子来给我养老送终。生活中除了生儿育女,还有很多很多精彩的、有趣的事情等着我去做,为什么要把时间放在小孩身上呢?我对养育小孩没有兴趣,有时间有金钱,我更想去看书,去旅行,去做饭,去运动,去交友,去尝试各种各样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用一生的时间去探索这个世界。
况且,我非常认同胡适的“父母于子女无恩论”,他在日记中写道:“当我看到儿子高兴时,我就心安理得,当我看到儿子不高兴我就内疚,因为是我把他带到这个世间来的,不是他要来的,如果我不带他来就不会不高兴了嘛。所以,我从来不敢以养育之恩自居。”传统孝道总是强调母亲十月怀胎的不易,父母把孩子养大的不易,用这些来告诉孩子们要感恩父母的养育之恩。可是,孩子是被动地被父母生下来的,一个血肉模糊毫无生存能力的生命不应该由父母抚养吗?父母抚养孩子的过程不也收获了很多快乐和幸福吗?父母不也是利用孩子来给自己生活增添动力,增添乐趣,为自己的人生寻找意义吗?
无论如何,最终我会坚持自己的选择,尽管这会给人带来伤害,尽管这看起来很自私,尽管这看起来很大逆不道。
人生苦短,何不潇洒走一回。
几年前读到这本书的时候,观点让我震惊,第一次读到这样子直白的话语阐述婚与不混,生与不生。。。。我联想到日本社会,向下流动,低生育率,老年人的独居生涯。。。。一切都是不以麻烦人为前提,空荡荡的学校,荒废的医院,人迹罕至的村庄,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悲情的感伤。谁能说,我们的未来不会如此呢~
我并非不婚主义,并非丁克的拥bie,然而,在大环境下政治,教育,医疗,环境。。。。的制约下,结婚意味着引入新的成员,但是,没有勇气去做好人家的妈妈,妻子以及与之带来的一系列身份。不能保证小朋友能在自己认为可以的条件下快高长大,没法给他承诺,能力如此,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把它带到世界上,就为了自己的人生体验。责任真的太大,还是放过自己吧
《无后为大》读后感(三):要有生孩子的能力
1.这本书记得做个思维导图,在自己脑海中将论据体系归纳完整。
2.书里涉及了方方面面,看完敢于生孩子的还是会生,但是考虑和注意的事情会更多了……
3.代表了一群人的心里的想法,对现实的不满,对自己原生家庭的不满,对自己的不满,有深刻的思考,观察和感悟,也有很多对自己某些无能的回避和杂碎的抱怨,这本书的内容如果发在知乎上会被很多喷子喷吧!
4.参考太平高级经理谭然的育儿方式,感觉事在人为,自己不断努力才是最重要的,是否幸福,是否生子说到底还是自己决定
5.现实中可悲的是,夫妻两人决定丁克,到了女方无法生育的年龄,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改变了想法决定生子,对女方来说是十分无奈和悲惨的。还是那句话,学中文的偏向激进,学历史的偏向保守。
6.养猫养狗似的还自夸还委屈,你咋不上天咧?..........
孟子一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本是经常被拿来劝说新婚夫妻抓紧时间生育的一个理由,被作者这么一截取拿来当书名,倒是又切题又好记。作者为了这个问题,通读了三四十本关于生命、成长、心理、教育、伦理的著作,可谓是苦心孤诣了。加之多年来担当杂志报刊主笔练就的写作能力,这本书若要被奉作中国丁克一族的指南,也不为过。
在开篇自序里,作者就非常坦陈地承认了自己的自私,并指出其他人生养孩子背后的自私,直言二者区别不大。只不过丁克的选择是种绿色、无公害的自私,而选择生育,背后的因素就复杂多了。
全书分上中下三篇。上篇从哲学角度切入,讨论对于个体生命的敬畏:包括自己的生命和将来孩子的生命。但又清楚地明白,活着有诸多迷茫和苦痛,且婴孩往往容易遭受成年人的伤害,并不如成人设想那般“无忧无虑”。由此看来,降生于世未必是件幸福之事。所以,若是一个人无法从完全无私的角度出发进行生育(大部分人都不行),也不愿意自欺欺人,那么丁克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这是宏观的思想背景,后面两篇则从内外两个角度出发,讲述具体的生育困境。
中篇讲述自己内心的困惑。一是亲子关系难以把握,父母要摒除自身的占有欲,将儿女当成和自己一样的主体而非客体看待,这件事难度太高。二是中国文化最擅以孝道为名控制后代,灌输类似养育之恩、反哺之情这样的观念,赋予父母长辈无限的权力,掩盖生育行为多是出于利益原因的事实。三四则探讨了许多父母从根本上就不爱自己,因此也不学不会怎么去爱孩子。他们口中的爱,往往只是将自身的焦虑和欲望投射到了子女身上,自己不去努力坚决自己人生的困境,反而寄希望于子女帮他们实现。因此在家庭中,他们不肯放弃自己的权威,一定要将子女的自由牢牢掌控在手中才安心。
下篇批判中国社会的大环境根本不适宜培养出一个健康、快乐、品格良好的孩子。即便家长有着先进的育儿理念,他们也无法一辈子保护孩子免受社会的侵害。我们的教育系统采用的是残酷竞争、优胜劣汰的一套法则,对人性的尊重长期缺失。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孩童也学不会尊重他人、发现自己内心的闪光点,反而是矫揉造作、假话套话那一套被潜移默化地烙印在心中,一辈子都摆脱不掉。在此之上,更大的背景是在一个工业化的、资本主义掌控的现代社会里,每个人都被高度异化,变成一个单向度的人,过着违背本心的生活。科技的飞速发展无法拯救我们,反而更可能加速灭亡的进程。因此,这样一个糟糕的尘世,还是不要再让新生命来受苦了罢。
上篇:人生神圣
我热爱自己的小宇宙,沉迷于一呼一吸间生命的燃烧,此火为大,至于它是否微不足道,对我又有什么所谓?我如此热爱自己的生命,因此,也仇视一切形式的对它的漠视和戕害。不珍视别人生命的人,往往不是太爱自己了,而是对自己的生命爱得不够。
我尊重个体生命的神圣性,若未来儿女指着我的鼻子问:你凭什么将我带到这世上来?我怕是无法回答这样的质问。也许有人会说,我们只是物种之一,繁衍无非本能。这样的说辞,有意无意在回避一个事实:人类具有社会性。繁衍确为本能,但我没见哪种动植物和后代谈过条件,说:小兔崽子,你因我而来,必须什么都听我的,将来还有义务赡养我。人却会这么做,还理直气壮。
哦,要生的时候你强调动物性;向孩子要顺从和回报的时候,你就强调人的社会性。便宜都被你占了。
中篇:内心惶惑
难以把握的关系:
德国存在主义哲学家马丁布伯将人与外部世界的关系简化到了极致,一种是“我与它”,一种是“我与你”。前者是主客体关系,“我”带着自己的需求和预期,将“它”看作实现预期的工具,而非跟“我”一样的存在,这也是大部分父母对待子女的态度。后者则是主体-主体关系,“我”看见对方的神性,尊重对方的存在,以自己的全部本真和“你”建立关系。这当然是非常理想的与孩子的关系,但实现起来太难太难
爱的谬误:
向晚辈灌输养育之恩,目的是将情感变成道德,再将道德变成权力。有时教化不成功,还要恼羞成怒、动用暴力机器。自唐代以降,“不孝”都列入“十恶”以内的重罪,量刑上更是从重处置。自幼熟知礼仪的孔融是较早对这个问题提出异议的中国人:“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耳;子之于母,亦复奚为?譬如寄物瓶中,出则离矣!”
胡适对“父母无恩论”发言最为踊跃,他在日记中写道:“当我看到儿子高兴时,我就心安理得,当我看到儿子不高兴我就内疚,因为是我把他带到这个世间来的,不是他要来的,如果我不带他来就不会不高兴了嘛。所以,我从来不敢以养育之恩自居。”传统孝道总是强调母亲十月怀胎的不易,父母把孩子养大的不易,用这些来告诉孩子们要感恩父母的养育之恩。可是,孩子是被动地被父母生下来的,一个血肉模糊毫无生存能力的生命不应该由父母抚养吗?父母抚养孩子的过程不也收获了很多快乐和幸福吗?父母不也是利用孩子来给自己生活增添动力,增添乐趣,为自己的人生寻找意义吗?
经济学家陈志武的的解读是,孝道不仅用于维护封建统治秩序,更是一种社会金融体系。“只不过,儒家这种刚性体系过于偏重父母、兄长作为投资者的权利(甚至是权力),压制子女、年幼者的权利......特别是,在这样一种隐性金融交易下,‘养子防老’等于把子女当成了经济工具,家庭的建立过多受利益驱使,使利益和感情无法分离。其结果只能是淡化家庭的情感功能,侵蚀亲情间的情感氛围。”
经验主义是狗屎(给予孩子自由选择的权力):
父母天然地具有强势地位,所以尤其要时时对此保持警惕,一旦在子女心中拥有了威权,那么毫无例外地,他们就成了传说中的“反动权威”。某些家长偶尔也做出开明豁达的姿态,他们说“我会给孩子多一些自由”——可自由本就该是每个人的天赋权利,不应是你的给予、你的赏赐。
把自己交给自己(家长要爱自己,为自己负责):
父母常常喜欢炫耀自己,这是一种潜意识中将自己投射到孩子身上,完成自我再实现的心态。他们关爱子女,其实也是在关爱自身。我们的传统文化是压抑自爱的,但这被压抑的需求必须表达出来,而孩子无疑是最适合的表达对象。所以我们在爱孩子的时候,容易失去分寸,侵犯孩子的精神边界,皆因我们自己内心太过于渴望爱。
父母有时还表现出“恨铁不成钢”的焦躁,这其实是将自己的焦虑转嫁给了孩子。父母,尤其是妈妈,他们自己的成长停止下来,对自己能否适应社会产生巨大的焦虑。但他们不是通过自己的成长去解决问题,而是将希望更多地寄托在孩子身上,结果让孩子承受了双倍的压力。
更多的人,愿意把孩子设想为未来的伴侣,“没有孩子怎么办”成为及其常见的劝生理由。一个二十多岁 的未婚女子担心自己下半生会寂寞痛苦,纠结于是否生育,写信求教专栏作家连岳。连岳回信中的一段话于我心有戚戚焉——“若是下半辈子寂寞痛苦,就去找一个老伴;实在不行,找两个,总能热闹起来的。如果心理变态,就去看心理医生,多看几个,总能治好的。千万不要打孩子的主意,绕了他们吧,至少从我们这代开始,让我们自己照顾自己的下半辈子,让孩子活得像个人样。”
恕难胜任:
我在追问中发现,人活一世,其实全在为三个字奔忙,那就是“安全感”。很遗憾,这与其他动物别无二致,通俗地说,就是维系这条性命的愿望以及由此衍生出的各种次级欲求。为了寻求安全感,人们走向教堂寺庙;为了寻求安全感,人们依附于国家或组织;为了寻求安全感,人们遵命于既有经验。
人类社会化的过程中,安全感不仅包含求生欲,还派生出一个重要的分支——能力认证。通俗点说就是要证明自己有能力生存下去,活得要比某些可参照的同类强,随后它的枝桠上长出了这些:成就感、占有欲、虚荣心以及其他类似的心理需求。若没有此番探秘之旅,我不会发现爱是一个那么可疑的字眼儿,不会发现生与不生的终极指向是自私的。
下篇:内在恐慌
配不上孩子的社会:
我说过,自己或许比99.9%的人更清楚如何做父亲,但这没什么可自豪的。它不是成就感的一部分,而是焦虑感的一部分。我怎能不去考虑那99.9%?他们构成了我孩子世界的一部分,要是他们总体上不真诚、少教养、没创意、缺激情,我无法保证自己的孩子可以独善其身。
整个中国社会,我看就是一个大戏台。一个大学教授总结说,我们从小由家庭和社会得到的教育是,表面的规则可以适度违反,但千万不要触犯“潜规则”。“潜规则”里包括一个假话套话的程序,必须要掌握。这位教授也以周洋的例子说明,对套话系统不够熟悉,在我们这个社会难免不招人待见。
教育可不是吃素的:
龙应台在《亲爱的安德烈》中写道:“我要你读书用功,不是为了将来你有成就,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将来会有选择的权力。”这样的母亲,似乎已很达观了,不过逻辑还是值得怀疑:确凿地牺牲掉成长阶段的自由和快乐,去兑换并不确凿的成年后的所谓自由,代价未免太大了吧。
我之所以反复把父母说成帮凶,是因为看到多数人非但不给吃着狼奶长大的孩子洗胃,还往孩子体内灌输另一种狼性。他们渲染着竞争的残酷,他们巴望着子女出人头地,他们禁止子女接近“坏学生”,他们希望子女掌握讨好老师的技巧......不要输在起跑线上,这是家长心中最响亮的口号。能把人生比作赛跑,已经够客气的了,或许在内心深处,他们更愿意把人生看作残酷的角斗。这样的心态下,我看到的不是对人的培养,而是古罗马竞技场上的训练,无外乎中国家长们的逻辑都是:教育,就是传授给孩子在这个复杂社会上生存的技能。我不能说他们的判断错了,因为我对这个社会的评价和他们差不多:太多冷酷,太多荒诞,太多危机。
中国的父母并非傻瓜,他们之所以如此现实,是因为体制化的社会本身就是现实的。社会没有为那些个性化的生存提供通道。区别仅仅在于,我还会追问一句:既然已有太多荒谬,把一个孩子带到如此世间,再逼迫他们站到跑道上,不也是荒谬之一种吗?
人类到我为止:
商业文明喜欢把赚钱的目的隐匿在强调选择自由、尊重个体意志的外衣底下,很容易使人麻痹大意。市场价值体系在一个极其狭小的区域赋予消费者选择权,制造被尊重的幻象,却令他们广义上的生活选择权被剥夺了。美国作家福克纳说过:“照我看,世上有那么多工作是可耻的事。你不会每天用八小时享受美食,用八个小时放声欢唱,用八小时做爱,只有工作能让一个人日复一日耗去八个小时。这就是人为什么会使自己和别人那么悲惨和不快乐。”对此我深表认同。小时候我加蟑螂闹得厉害,有时猛地一拉五斗橱的抽屉,就可以看到一大群蟑螂在里面壮观地忙碌。要是那些写字楼楼层像抽屉一样安几个把手,上班时间猛地拉一下,场景也一定滑稽而壮阔。
我们对机器、工具的依赖越严重,就越容易凸显自身的无力感,加剧了内心的深层焦虑。被誉为习性学之父的奥地利生物学家、心理学家洛伦茨就认为,现代人“对所有引起不快的刺激情境越来越敏感,对所有引起快乐的刺激情境越来越迟钝。”对生活舒适度的要求不断提高,且无法容忍“生活质量”的倒退,他把这些定义为“情感的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