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吧手机版
火车上的中国人的读后感10篇
日期:2018-04-04 21:04: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

火车上的中国人的读后感10篇

  《火车上的中国人》是一本由王福春著作,后浪丨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160.00元,页数:24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火车上的中国人》读后感(一):2001-2017我的火车故事

  书里面好几张小男孩花式露蛋蛋的照片孩子家长在旁边很开心样子……好像以前中国男孩家长都很无所谓这个,甚至我猜测带点骄傲意思?其实很不雅观,还好现在这个情况少多了。

  印象比较深的几次火车经历,第一次坐火车是在幼儿园,大概是01年的事情,那时候还在老家安庆,表哥在合肥读私立学校,大姑带着我坐火车去合肥看哥哥。这段记忆是很模糊的,就记得老式绿皮火车车窗,那会儿硬座应该还没有空调吧,好像座位也是木头的?短途火车人不多,可能不怎么干净作为小孩儿的我有些嫌弃吧。一直坐在姑姑腿上不动弹。窗外是什么风景也不记得了。

  小学后来就去深圳了,那时候常常过年坐火车回老家。当时家里经济条件还不算好,三个人飞机票钱对于我们花销太大了。而且深圳安庆没有直航,坐飞机得坐到合肥机场再搭车回老家,很不方便。所以过年回老家都是坐火车,我们家一般选择深圳西站开往合肥或者泰州的那两趟车,走的是著名的京九线。下午从深圳出发,第二天上午到安庆。打电话订火车票简直是争分夺秒特别难订,家附近的火车票售票点队伍永远都那么长,一张票黄牛能加三百块。爸爸妈妈每次说到订火车票的事情都头疼。可是我却很喜欢坐火车,每次都特别期待过年回老家的那趟火车。小孩子喜欢热闹,喜欢爬上爬下,卧铺车厢成为了我的乐园。而且每次坐火车,车厢里都有好多放假回老家的小孩,大家在车厢里吵吵闹闹(现在想来,也算是熊孩子了,不过我爸妈会管我)。平时在家,爸妈不会允许我吃泡面,在火车上,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吃泡面和各种小零食,每次出发前的采购我都特别兴奋,我的背包里塞满了各种好吃的。

  我很喜欢在火车上逛,并不是出于什么目的,可能想要看看别人在做什么的意思。小小的我总是想要走遍整条列车,但是往往到了硬座车厢就走不过去了,因为春运时候硬座车厢里实在太多人了,地上有人,厕所洗手台上都坐着人,很多人自备小马扎坐在走廊里。我每次回到卧铺车厢都会和妈妈说,硬座好多人啊,我觉得他们好辛苦好不容易,会有些伤感

  最后一次坐火车回老家是2008年,那时候家里经济好了些,常常坐飞机回老家了,而我六年级了,不再那么活泼好动,但还是很爱坐火车 ,我会带本小书在火车上看,享受独属我的上铺天地。2008年年初南方发生严重的雪灾,本来爸妈决定一定坐飞机回去,不知是在我强烈反对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们最终选择了火车。因为灾情,火车一路行驶得很慢,总是在不知名车站停下,当列车开到南昌站的时候,停了很长时间。渐渐地,南昌飘起了雪花,对面是一辆南下的列车,有几个硬座的人发现了我的注目,于是我看着他们他们看着我,他们的车先开动了,我不禁对他们摆了摆手,拜拜!春节快乐哦!他们竟然也对我挥挥手,在那个时空,我们两辆火车的人交汇,又永远分别,天地白茫茫一片,有些怅然。

  再之后,就很多年没有坐过火车了,广深有和谐号,但我认为那不是我爱的火车。

  不过很幸运的是,2013年我们高中包了一列老绿皮火车组织高二学生去井冈山红色主题教育。晚上从深圳出发,第二天一早到井冈山。因为是夜行列车,其实看不到什么风景,倒是车上同学们玩得特别起劲。各种打牌的,聊天的,折腾了一晚上。后半夜我去别的车厢找朋友,看到同学们睡得东倒西歪,很有趣。那时候我暗恋一个男同学,我穿越车厢,其实还想看他一眼。

  大一暑假,我招募了几个大学同学一起去西北玩,我的计划就是一路火车,我们从南方各地出发,在郑州相会,然后去陕甘宁。沿途的景致童年记忆里粤赣皖那些层层叠叠的青翠丘陵完全一样了,西北的大漠戈壁,遒劲的黄土高坡给人另一番感觉。从兰州到敦煌的旅游专列,遇到了超级吵的广东旅行团(ー_ー)!!,我们深夜去火车上的酒吧啤酒,我终于体验到了小时候羡慕的大叔们在火车上喝酒聊天的感觉!从敦煌到嘉峪关的列车,中途风景非常优美,可以看到亚洲最大的风力发电厂,像梵高的画儿一样美丽的疏勒河,还有壮美的祁连山。从甘肃到宁夏,我们乘坐的是乌鲁木齐开往沈阳的超长火车,几乎是跨越整个中国北方,一路和东北列车员小哥聊得很开心,他给我们讲了自己工作期间遇到的很多奇葩事。比如有女人在下铺裸睡被子掉了之类的。(这个真的印象很深⊙_⊙)

  不过他也说,接下来会重点发展高铁,很多火车要退出历史舞台了,果然,我大学期间的这几年,中国的各个火车线路都迅速高铁化了。

  虽然带来了便利,但是小时候的那些风景和人的记忆,那些热热闹闹的冷暖人情,还有天真无邪的我,也去不复返了。不过这也是中国人生活水平提高表现,我父亲年轻时北上读书,站了十几个小时,这些年,我们家也经历了交通工具变迁

  还有关口知宏的《中国铁路纪行》也很感动人。中国人很奇怪,平时心眼很多,戒备心比较重,但是在火车里,却能够开怀聊天,大家一起共享瓜子鸡爪,谈天说地,打牌打麻将高兴了还能共饮美酒。这恐怕也是火车的魅力之一吧。在这样一个空间,大家打消戒备平心静气地坐在一起,带着疲惫,以及对旅途终点憧憬。尤其是春运期间的火车,到处塞满了年货,劳累了一年的老乡们都开开心心一团和气

  现在高铁时代了好像再没有这样祥和场面了,以前火车上听别人高谈阔论很有趣。现在高铁上小孩在旁边哭闹我就受不了了。不一样的空间,不一样的心态。这个时代一切变化得太快了,我们只能去适应,而无法停留。

  感谢这些创作者将中国火车上珍贵画面永远定格下来,即使在未来,还可以通过这些照片和影像,想起那些苦涩美好年代

  《火车上的中国人》读后感(二):晃晃悠悠的火车上,形形色色的中国人。

  透过摄影师王福春的镜头,可以看到老人、小孩、男人、女人,他们形态各异姿势奇然。翻阅完这本相册后不难发现,拍摄这些照片是如何地费时、费力、费心,尤其是费心,正如摄影师在书前的自序中所介绍的那样,不仅需要一双捕捉美的眼睛,还需要一张能够向误会解释的嘴。在书中,每一张照片旁只有一个时间,以及列车的起点和终点,没有照片的注解,很妙,留下了口子给读者去想象,想象那个自己朦胧或未曾经历的年代的模样,去揣测照片中一张张陌生面孔的背后,藏着多少相似又各异的故事。

  其中有一张照片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1993年昆明开往北京的火车车厢连接处,两个女人靠在一边已昏昏入睡,靠近车门处,有个4、5岁左右的小男孩,脚踩着行李包,左右手各扶着车门的边角和把手,入神地看着窗外的世界,望着他的背影,我想起了我的小时候,也是这般年纪父母带着我上北京,在火车上,我也曾经好奇地看窗外的世界,那个时候,希望和热忱,都写在稚嫩的脸上。我仿佛能看见照片中那个小男孩脸上好奇的神情,还有他眼里一排紧跟着一排倒退的树。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让人“驻足停留”的照片,抽着水烟的老爷爷、引来众人围观拉二胡的小姑娘各式各样囧态百出的小孩儿,还有网络上流传甚广的“硬座打麻将”。

  除了照片本身,在照片顺序的编排上也很有意思,以男女老幼宗教民族、各色行径作了简单的划分,当你浏览完这些照片之后,最绝的是最后一张,是一张哈尔滨火车站出站口的照片,看着一个个黑乎乎的后脑勺慢慢悠悠地都向着出站口走去,那个时候,真是赤裸裸地发觉人生也就像是一趟火车啊,从你出生的那年出发,到你离开的那年到达。

  《火车上的中国人》读后感(三):既然水远山长,何不来圈麻将

  有人把中国压缩在词汇里,有人在村庄速写中国的形状。有人把中国绑在一条高速公路旁,也有人把中国装在车厢上。轰隆隆的火车,定员的车厢,抢上抢下,人来人往。火车吆喝一声,乘客一拥而上。昂首踏步,安之若素热火朝天应接不暇千姿百态的不仅是上车方式,还有人生。

  《火车上的中国人》读后感(四):火车,火车

  铁凝的《哦,香雪》是当代文学的名篇。在那一切看来还那么美好的80年代,火车开进闭塞的小村庄,带来“北京话”,带来铅笔盒,带来物质欲望和“现代”。课堂上,99年出生的大学生明白,为什么吐着白雾的绿皮火车会象征着现代?后来有人恍然大悟:是不是就像今天的高铁?

  对,高铁。快速、便捷、光鲜的高铁。判断一个城市是否足够现代,就看它有没有通高铁。高铁时代,中国人都变成了说走就走的乘客,小时候在日本电视剧才能见到的现代化车厢好像咣当一下子就掉在眼前。如今,我们坐在座位上,盯着列车上方不断变动的速度数字,多少会生出一些身为当代人的自豪吧。

  然而也不是没有代价。我们获得了速度、卫生文明,却丧失了一些有趣的人,关系和故事。高铁上没有舌灿莲花的推销员,卯足了劲儿向乘客兜售新疆的蓝莓、广西的药酒、内蒙的奶酪和叫一种“闷倒驴”的原浆。高铁上也没有推开窗户就能买到的德州扒鸡、嘉兴肉粽、周村烧饼和哈尔滨红肠。我没再见过围坐在一起打扑克侃大山陌生人,也没再见过坐在麻包行李上一起喝小酒吃花生的陌生人。仿佛一夜之间,乘客变得比过去矜持了许多,一落座就掏出手机,打开电脑,塞好耳机,如果前后没有捣乱的熊孩子,就可以一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当我看到王福春的摄影集《火车上的中国人》时,那些有关闹哄哄的火车和闹哄哄的人际关系的记忆,竟一下子苏醒了。这是90年代的列车。144张黑白照片拼接出一趟漫长的旅行。火车进站了,人们争先恐后地往上挤,有的人干脆从窗户里爬进去。车上一座难求,有人趴在行李架上,还有一家四口睡在过道里。一位男子的姿势最为奇特,他光着脊梁躺在窄窄的椅背上,两手抓着行李架,四脚朝天,仰面八叉。即便已无立锥之地,总有人不乏闲情逸致,一桌围着打麻将,另一桌在下象棋,三位妇女在织毛衣,还有一位刚隔了双眼皮,揽镜自照。一对情侣面对面睡在一张硬卧上,姑娘鬓挽乌云,眉如柳叶,正深情地望着小伙子。而列车怎么能没有小偷?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伙子,右手铐在栏杆上,他盯着镜头,有点窘迫,有点茫然。火车上还坐着出家人呢。打盹的道士,号脉的高僧,发呆的喇嘛,做礼拜的穆斯林,可在这样熙来攘往的列车上,出家人也组成了滚滚红尘的一部分呀。

  这还是本有味道的相册,方便面香味,厕所的臭味,过道的烟味,小桌上的瓜子味,排队梳洗的起床味儿,全都从照片上飘出来。说也奇怪,这样拥挤喧闹、甚至有些脏兮兮的车厢里,人们的宽容度却很高。一家人把光屁股婴儿搁在小桌上,一位母亲给一个尿急的小男孩用空易拉罐接着撒尿,一个暂时找不到妈妈的婴儿把光着上身的爸爸当成母亲,正在吮吸他的乳头,那些偶尔入镜的陌生乘客,也乐呵呵地瞅着。从照片来看,熊孩子和乘客之间的关系,远不像今天那么剑拔弩张俗话说,百世修来同船渡,美国西部片《关山飞渡》里,乘马车越过印第安人领地过程当中,一位孕妇冒险产下的女婴成了所有人眼里的“小淑女”,而这些火车上蹬腿蹬脚的小孩子,也会被视作一车厢的宝贝吧。

  王福春一直在铁路线上拍摄,一拍就是40多年。《火车上的中国人》选了拍摄于1986年到1999年之间的照片,构成了90年代中国社会的微缩景观。陈建华教授在他的新著《文以载车——民国火车小传》里写道:“谁不曾和火车打过交道?但是,人来人往,牵挂神伤,宾至如归,看到记得的无非是人。”陈教授笔下从晚清到民国的文人津津乐道于火车上的艳遇、奇遇、滑稽剧,然而大多是冷眼旁观,即便是眼光向下的人道关怀,也常常纠缠身份焦虑。《火车上的中国人》的摄影师与乘客之间的关系,似乎要透明许多。虽然王福春也曾惭愧于照相机的侵略性,但在单反和智能手机没有烂大街的90年代,摄影师身上仍存在着某种神秘权力,摄影未曾“去魅”,普通人隐私界限也不那么敏感,故而他们镜头下的人对照相机还保有一分热情

  这本影集给后人留下了一份珍贵的社会研究资料,也留下了一代人的生活简史。搪瓷缸,健美裤,砖头似的大哥大,印着迈克·杰克逊的文化衫,这些90年代常见的器物,今天已经成为“文物”,陈列于民间博物馆了。而那些快乐的、豪爽的、劳累的、艰辛的、淳朴的、时髦的、贫穷的、热心肠的中国人,也一一定格在摄影师的镜头里。

  《火车上的中国人》的最后一张照片,是1986年的哈尔滨车站。列车到站,乘客下车,匆匆忙忙涌向出站口。人们背对着镜头,戴着帽子和头巾的脑袋密密麻麻地挨着,地上有残雪,还有口鼻呼出的白茫茫的热气。看着这张照片,我不禁有点怅惘——也是历尽千辛万苦,他们才挤上这趟列车,而今要出站了,他们又会去向何方呢?

  发表于《21世纪经济报道》,2017年8月

  《火车上的中国人》读后感(五):火车上的中国人

  关于火车上的记忆,最深刻的是去年高考完在去往外省的列车上. 因为没有买到票,上车以后便买了餐厅座。刚开始是我一个人坐那儿百无聊赖的看着书. 时间渐晚,过来一个大叔,四十来岁,很是幽默,一看就是老江湖。 再过一阵子,上来一个看起来仅三十来岁的女人,后来在交谈中才知道已经年近半百。兴许是大家都不了解彼此,聊天中都尤为坦诚,阿姨讲述了她的家庭孩子,因为家中孩子多自幼未识多少文化,甚至连汉字都不识几个。第一次出远门她想都没想就买了票离开熟悉的地方,去见一个她多年未见的朋友。 听完她讲述这一切,甚至我现在想起来,都会湿了眼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触动到内心的柔软之处,但我觉得,这才是人生该有的模样。阿姨虽将近50,但眼睛却是相当温柔水灵,虽经历过沧桑苦难,却仍然不为艰难所困。 我觉得所有地方的火车都一样,它展现了人们生活百态,也是当下国民素质的映照。

  《火车上的中国人》读后感(六):《火车上的中国人》,90年代流动的中国

  《火车上的中国人》是后浪出版公司在2017年6月推出的新书,我有幸在第一时间拜读了这本铜版纸精装的影集。它是摄影师王福春先生花费数十年时间、乘坐火车上千次、行程十多万公里、在恶劣的环境和人群夹缝中呕心沥血拍摄万余张底片浓缩的精粹,其中有37张以往画册未曾出现的作品,这些黑白摄影作品毫无矫揉造作,非常真实,展现出了一个90年代流动的中国。

  《火车上的中国人》读后感(七):王福春 让满载四十年行旅百态的火车迎面而来(新京报专访)

  入秋后,北京景山顶上,人们架起长枪短炮,拍罢夕阳西下,又转向东方看圆月升起。全民摄影时代,国内纪实摄影反而陷入了瓶颈期。在摄影家王福春看来,三四十年前那个刚松口气、睁开眼的中国社会是纪实摄影的好时代,成全了一系列直指人心的作品。

  就像这本抚摸国民生活变迁细致纹理的影集,再现着钢铁世界里的人生百态与人之常情,《火车上的中国人》让“改革开放三十年”“中国铁路发展史”这样的词不再寡淡生硬。黑白影像中,每一张脸上鲜活、真实、准确的褶皱,都呼应着几代中国人对火车苦乐交加的集体记忆,填补的则是宏观叙事留下的关于人,关于普通人的沟壑。

  用“贼眼”“贼胆”拍贼好的照片

  “你被审过多少回?”

  “数不清了。”

  大半辈子投身铁路摄影,王福春有个习惯,有座也不坐,累了也不休息,在车里走上三五趟,就会被人误认小偷。他甚至常和真的小偷不期而遇,四目相对时,点头致意。请他设想一幅自画像,王福春说,最醒目的一定是那双“贼眼”:“练就贼心、贼胆、贼眼,拍贼好的照片”。

  1977年,在哈尔滨铁路局三棵树车辆段做工会宣传干事的王福春,因拍宣传照,偶然地拿起了一台海鸥牌相机。从那时到现在整40年,中国铁路运输继1966年“大串联”、70年代知青上山下乡与返城、80年代后随改革开放兴起的民工潮这三次高峰都被他碰上,其中民工潮在他的相机中留下了让人动容的图像记忆。

  翻开这本绿皮影集,一辆满载着过往三四十年中国人行旅百态的绿皮火车迎面而来。你恰巧登上或是在哈尔滨到北京往返的T18次特快列车,1986年电视机第一次悬挂在了这趟车的车厢,90年代,随身听用耳机两头让旅行中的新婚夫妇,心跟着邓丽君的歌一起在车厢里荡。那时西服商标要外露才高明,大哥大快速经历着换代,立体3D画册如旋风在列车上匆匆刮过。远在南国的广州车站,月台上有人打起了架,王福春躲在这张照片一角的车窗边,“咔嚓”,按下快门。

  上千次这样的列车旅程中,北至漠河,东到上海,西奔格尔木,南下广州,王福春痴迷于弥漫着喧哗躁动甚至鸡飞狗跳的故事场。多年后,时代的激昂标语已斑驳,而流动在狭小车厢、介于公私生活之间人性的暴露,情绪的淌露,各色人等与千百情态却活在了王福春的底片里,集聚着纪实的力量。“中国人的日子就是这样一点点过来的”,王福春说。

  他不记得拍过多少人,也不和旅客直接交流,“比如年轻人抱着,挺亲热的,一说同志给你拍个片,瞬间就全都没了”。但近些年,王福春想过利用网络寻找照片中的人。有人易找,歌唱家蒋大为在还是小伙子时,就曾在哈尔滨到内蒙古海拉尔的车上被列车长“抓”住献唱,更多人则如大海捞针。王福春曾拍下送站时一个姑娘面露怨气的一瞬间,“他送她,但没跟她走”,他像说着昨日家事,而这位主人公或许早已忘记了匆忙人生中,这情意饱满的一瞬。

  拍火车,是对生命伤痕的慰藉

  很难想象,拍出光身小孩子撒尿、牛猪拱上列车的王福春,拍摄的第一张照片是众人齐穿解放服、昂首挺胸的劳模照。

  可火车上的人不像劳模那样确定和稳定。拥挤车厢中守住落脚处、紧抱儿子的母亲,看到镜头的一瞬,眼中压着的是怒是惧,你盯上一分钟也说不出确切答案。又或是裹着军大衣的花甲老人,眼眉挑弯了额头上五六道深沟,一旁车窗凹槽里塞满无声的烟头,画面就这样被人生填满了。

  “上世纪80年代哈尔滨有个展览,一下子让我震惊了”。那是1980年日本摄影师久保田博二的纪实摄影展,他曾以看似平淡无奇却深入人心的影像记录中国改革开放初期社会变迁。此后,久保田博二、布勒松、萨尔加多的纪实摄影,引着王福春上了路。

  “我是感性的,不是理性的”,王福春说,“拍人,隐隐约约,都带着一层自己的感觉”。

  1995年,武昌到南宁的列车上,王福春在一个蜷缩在民工客运潮中孩子对面,心疼又无力地站了五六分钟。在这张照片中,扭曲的小小身躯,汗与泥敷在身上的那层光泽,仿佛都带着哀伤。照片也让王福春生命中的伤痛与他对火车的感情打了个结。幼年失去父母,从小由在铁路工作的哥哥和嫂子带大,在火车上跑,听火车叫,被“逼”着考铁路司机学校……王福春大半生都在拍火车,也是对生命伤痕的一种慰藉。

  但为拍火车而疯狂,也带来说不清是甜是苦的新伤。他曾在40℃的超员车厢里虚脱,肋骨曾两次骨折,左腿胫骨骨折。失眠更成了常态。90年代中期,下了火车的王福春,安定吃到五片六片依然睡不着。可一上火车,就能跟着咣当咣当的声音找到晃悠着的归属感。醒来,继续兴奋,做离人最近的摄影师。

  2002年,王福春从哈尔滨迁至北京,在类似火车车厢的地铁空间里又做起了“贼”。他为“地铁里的中国人”下了工夫:在北京、南京、上海、广州、深圳、香港,拍下无数在地铁上打哈欠的中国人,足够出一本书,名字早就想好,叫《同一首歌》。

  早年绘画功底和对漫画的钟爱,让他总能抓拍到视觉上的巧合、错觉,生奇生趣。2015年,他把这些幽默摄影以两张相呼应的方式,填上写意文字放在公众号上。随着关注度高升,70多岁的王福春常为了改个字、换张图兴奋到天明,直到身体崩溃住进医院。问他医生劝过没,王福春无奈地笑笑,“他哪能理解咱们呢”。

  身体见好的王福春还是呆不住,“就是习惯了,心里长草似的就想出去遛”。和大多数人不同,王福春出门不带手机完全无碍,但没带相机,必须回去取。那早已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抓住不放,把属于你的耕种好

  现在,受邀去外地参展、拍摄时,王福春都尽量把飞机改成火车。可时代变了,不只是高铁动车普及宣告了铁路发展史上旧时代的结束,而是“什么都变了”。

  王福春的影像世界中,70年代满眼是解放帽,80年代喇叭裤在大街流行,90年代时装兴起,几代人的面目呈现出鲜明而丰富的层次感。但从2000年前后,他发觉,“火车上的中国人”没法拍了。对于纪实摄影至关重要的、让人捉摸许久的人情味道,难免在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体面的距离中逝去。同时,公众对于隐私权、肖像权的意识提升,即便是在公共场所、非商业用途的纪实摄影也会遭遇敌意和限制。就在2015年夏,王福春还在上海到杭州的高铁上因误会挨过打。

  夹缝打开的好时代,过去了。那些年月,绿皮火车里超载着凡俗众生,为王福春打开了记录这一特殊流动公共空间的门。他一直坚持下来,用镜头送走了蒸汽机车、绿皮火车,见证了青藏线和大提速,留下无数能掀开纷纭人生故事的边角。所有这些记录,哪怕嘈杂、压抑、不那么雅观,都在历史翻页时成为陪衬,因合理而被部分公开,因真实而扣动人心。

  四十多年来,王福春倒是没什么变化。想准了,就一条路跑到黑;够吃够喝,做一生最喜欢的事。“最欣慰的是,我为铁路留下了历史记录”,王福春说,“也没成想铁路发展那么快,把我给成全了。”

  有很多次,他可以“改变命运”,提干做领导,也曾成功拍过东北“雪乡”和东北虎等题材,但都舍掉了。“这个世界太大了,不可能都属于你。我就觉得属于你的,你把它抓住,不放,耕种好,丰收了,就赢了。”2001年,为了让《火车上的中国人》初次出版,他卖了三台相机;现在,为了要出《火车下的中国人40年》与《中国人影像40年》,他又在寻找出版经费。他的丰收很纯粹,“家里不称别的,全是底片”。

  这些家当渐成了一件悬心事。目前国内没一家摄影博物馆,王福春说,儿子或许能懂他,但孙子会不会把这些底片扔掉卖掉?再隔几代,人们能不能理解他对铁路的这种感情?

  再隔几代,有多少人能理解前几代中国人对铁路的感情?离开王福春的家,仿佛走下一节丰富得有点信息过量的老车厢。那几天,门外京沪高铁“复兴号”的新闻焦点正从首发往9月新提速上转,而门里的王福春每天花十几个小时整理几百张旧照片。站在这样一个门口,你我都身在其中,也更会懂王福春那句质朴的话,“中国人的日子就是一点点这样过来的”。

  采写/新京报特约记者孔雪

  http://epaper.bjnews.com.cn/html/2017-08/12/content_691718.htm?div=-1

  《火车上的中国人》读后感(八):火车上的中国人,二十年新看

  初看此书,是在大学的图书馆中,当时的我刚好想要追一个喜欢摄影妹子,所以我便一头扎进了图书馆有关摄影的书籍里,那段时间看了不少,可是留下印象的却不多,唯独这本今天在日推里看到,我却毫不意外,因为我知道这确实是本有趣又小众的摄影集,小众到我找到它的时候,它已经积了灰尘,但这非但不影响你观感,相反增加了我探知的欲望,毕竟我热衷于寻找角落里遗失的精灵。

  由于大学离家还是相对近的,所以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做过高铁这个我国引以为豪的产品,我做的还是火车,我觉得普通的绿皮车很漂亮,很有年代感,坐上它仿佛可以穿越时间,可能这趟车我的父辈也曾经从这里穿过,随着火车开动,熙攘的人群安静下来,当瓜子水果矿泉水的叫卖声也过去后,随之而来是属于这趟列车特有安静,上个世纪那种热闹如今只会在春运才会偶尔重现,对于往日来说这般寂静实在是值得默默享受的一件事。

  我的火车起始站在河北石家庄而我的终点站是河南郑州,对于这两个火车拉来的城市,他们两个的火车站的变迁实实在在的见证了中国的发展。石家庄的老火车站如今早已退休,变成了搞展览的地方,而郑州的老火车站还在苟延残喘中,面对越来越严重的城市交通堵塞和空气污染,想必也不会坚持多久,往后的火车站之后离中牟越来越近,或许有一天那里会成为郑州市的一部分吧!

四个小时三十分钟的车程,是这些年下来的平均数,对我来说不多也不少,玩一会手机,打几个瞌睡,上两趟厕所,剩下的时间,属于随身带的kindle,多说一句,虽然kindle如今已经变成了触屏还有了背光,可这些对于我来说却无足轻重,我至今用的还是kindle3,不大不小的内存,够用的电量,有质感的按键,和侧边的翻页按键,加上一个小米公司的多看系统,够用了,最关键的是它居然还可以听歌,对于,手机电量不足又经常忘记带充电宝的人来说,这样我又有了一个mp3,我在里面放了许多民谣,每次听到大冰在里面说“这首歌不要鼓不要和声,也不需要吉他,可是为什么要抱着呢,因为帅”

评价:中立好评差评
【已有2位读者发表了评论】

┃ 火车上的中国人的读后感10篇的相关文章

┃ 每日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