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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都到上都读后感10篇
日期:2018-03-24 21:59: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

从大都到上都读后感10篇

  《从大都到上都》是一本由罗新著作,新星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元,页数:356,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从大都到上都》读后感(一):身背行囊历史学家

  与自然景观相比,我对人文景观更有兴趣,因为从那些老物件身上能读出前所未知故事。比如,第一次站在洛阳龙门石窟卢舍那大佛前,看到大佛法庄严面容,其震撼至今犹在眼前。还有大佛旁挺立的罗汉,一个个姿态各异,从手势到身体线条清晰有力造型水准今人未必能够超越。但游览人文景观有一个不便之处,那就是如果不了解的话,再怎么看也难窥得其中奥妙。2016年,跟兄弟驱车到嵩山少林寺,谁成想,从景区入口的广场开始,整个嵩山似乎塞满了各路摆拍的游客。古刹正门前,连拍照都找不到空挡。心中不快,干脆没进去,只是在周围闲逛了一圈。少林寺外围有塔林的一角,埋葬着千百年高僧的佛塔被岁月洗刷地斑驳老旧,游客们轰轰烈烈地走过。一趟下来,感觉白走了一遭,除了人,什么也没看到。

  如果能跟罗新这样的历史学家一道游览古迹,大概不会有不得其中奥妙的遗憾吧?读他的《从大都到上都:在古道上重新发现中国》一书,我忍不住这样想。尽管年过五旬,按年龄算已经快步入老年,但是,北大著名中古史学者罗新大概不服老,甚至“聊发少年狂”,徒步走完了从北京到内蒙古锡林郭勒的元朝辇路,亲自考察了一番自己研究主题。所谓辇路,指的是蒙古族治下的元朝皇帝为了避暑,每年春夏之间必然要走的一道专属道路,从元大都北京一直到元上都锡林郭勒。名义上是避暑,大概是作为马背上的民族的蒙古族统治者,每年都要回到自己的兴起之地视察探看,重温一下古老生活方式

  近代之前,北中国一直是政治战争发生中心。从汉朝与匈奴旷日持久的战争,到五胡乱华,再到清代皇帝周期性地奔波于北京和承德之间,汉民族和北部边疆少数民族之间的纠葛从未停止。再加上,往来于丝绸之路的丝绸、瓷器和番茄等等,成就了中国乃至世界历史中的诸多重大事件。在此过程之中,民族逐渐交融,形成如今多元一体的“中华民族”。可以说,一部北部边疆史浓缩了相当一部分的中国历史。

  作为身背行囊的历史学家,学者罗新做到了“读万卷书”,且“行万里路”。一路行,一路看,从个人遭遇到故垒遗迹,从历史中国到当下中国,作者且行且思,且行且记。对于不能身临其境的读者,罗新留下的记录,不是朋友圈里靓丽的诗与远方,而是一次贴近地面的远行。

  《从大都到上都》读后感(二):断裂的历史

  历史的联系现实中已经在此断裂。留下的星星点点是无法籍此将历史与现实沟通的。只是通过行走体会这断裂。

  对元帝国,这段路就是从享用被征服者贡赋的皇城到老家避暑的旅游。并无多大政治意义。也就是表明元没有忘记草原的根,没有被降虏同化。

  对明朝,这里是危险区域,前线,没什么人走这段路。前半截是徐渭等文人在投降过来的敌手附属保护体验一把唐朝边塞诗人的感觉。上都此时也已废了。

  大清对蒙古高原部落的安抚比较到位,基本感受不到北方的威胁。这路可能是与草原部落沟通的道路之一。

  到现代,原来的草原部落不会再赶着牛羊过往北京了。原来的草原文明内部的有机联系已迁移。断裂的历史已无法在当地追溯。

  《从大都到上都》读后感(三):一部经典游记指南

  作者罗新,网名老冷,以前逛『往复』时就觉得很牛的一个人,果然在多年后读到了他这部著作。此书虽是本游记,但关于景色的着笔其实不多,更多的是对普通人和事的关注,而更加多的是关于历史的研究和考证,但又不是学院派的枯燥论文,而是种带有温度文字,即便是历史研究也可以感到深深的现实关怀

  让我特别感兴趣的是书中提到不少游记,简直可以当做经典游记指南来看,所以稍稍整理如下

  1. 保罗•萨罗佩克(Paul Salopek)“走出伊甸园”(Out of Eden Walk)计划。保罗计划用7年时间走完“人类大迁徙”的路线:从东非的埃塞俄比亚到南美的智利火地岛。他从2003年1月23日开始行走,至今仍在路上。这是《国家地理》关于此计划的网页:https://www.nationalgeographic.org/projects/out-of-eden-walk/#section-1;也找到了相应的中文网页,应该是热心网友翻译的:http://blog.sina.com.cn/u/3173254920。

  2. 约翰.斯坦贝克(John Steinbeck)《同查理一起旅行:寻找美国》(Travels with Charley: In Search of America),这书大陆已有几个出版社出版,名字也有好几个,但译者都是同一人。

  3. 比尔.布莱森(Bill Bryson )《林中纪行》(A Walk in the Woods )。比较奇怪,上海译文出版了一套『布莱森旅行随笔系列』,偏偏没有收这本书,倒是接力出版社在2012年翻译了这本书,只是名字改为了《偏跟山过不去》。

  4. 路吉.巴兹尼(Luigi Barzini)《北京到巴黎》(Peking to Paris),记录1907年五个车队参加跨越欧亚的汽车拉力赛,书中对这本书做了大段的引用,从内容看是本很有意思的书,不知为何至今还没中译本。

  5. 罗瑞•斯图尔特 (Rory Stewart)《寻路阿富汗》(The Places in Between),这是作者最为推崇的一本游记,曾写过万字长文来评介,我感觉在写作手法上,罗新也有向此书借鉴。此书有北京大学出版社的中译本,另外还有一个台版,是麦田出版的,名字为《夹缝地带》,书名更加贴近原文

  6. 鸟居龙藏《蒙古旅行》《满蒙古迹考》,这二书本民国时的译本,但49年后没有重印过,不过电子版比较容易找到。

  7. 鸟居君子《土俗学所见之蒙古》,这是鸟居龙藏夫人的著作,内蒙古出版社有译本,名为《从土俗学上看蒙古》,但从页数上看应该是个节译本。作者对这本书的评价比鸟居龙藏的书要高,认为鸟居龙藏的是『过时的民族志调查材料』,而此书才是『有意思田野记录』,应该是记录了更加丰富的生活细节

  8. 威廉.达尔瑞坡(William Dalrymple)《在上都:一次追寻》(In Xanadu: A Quest),暂无中文版。 此书讲述1986年威廉和他的小伙伴追随马可.波罗的路线,从塞浦路斯出发,经以色列、土耳其等国进入中国新疆,再从兰州等地到达上都。

  9. 罗宾.戴维森(Robyn Davidson)《足迹》(Tracks),有重庆出版社的中文版,名字改为了《沙漠驼影》。讲述戴维森独自一人从悉尼出发穿越澳大利亚的内陆沙漠,她费时9个月,行程共计2700公里,终于到达澳大利亚西海岸。此书和比尔.布莱森的《林中纪行》都拍成了电影,均值得一看。

  10. 罗伯特.柯曾(Robert Curzon)《亚美尼亚》(Armenia),无中文版。讲述柯曾在1842-1843年代表英国参加划定奥斯曼与波斯边界经历

  11. 威廉.盖洛(William Edgar Geil)《中国长城》(The Great Wall of China),此书是盖洛于1908年考察长城后写的一本著作,有山东画报出版社的中文版,此外盖洛还有《扬子江上的美国人》、《中国十八省府》、《中国五岳》等书,都有中文版。

  12. 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ć)《穿墙而行》(Walk Through Walls),这算不了一本游记,而是阿布拉莫维奇的一部自传,阿布拉莫维奇是一位行为艺术家,在书中她回忆了1988年她从山海关向西,她的男友乌雷从嘉峪关向东,二人最终在二郎山相聚而分手的一次意味深长的行为艺术。此书有中文版,但不是大陆出版的,名字改为了《疼痛是一道我穿越了的牆》。

  13. 贝亚德.泰勒(Bayard Taylor)《步行的风景;或,带着背包与手杖所见的欧洲》(Views A-Foot;Or, Europe Seen with Knapsack and Staff),此书没有中文版,泰勒还有二部和中国相关的游记:《Travels in Cashmere, Little Thibet and Central Asia》,《A Visit to India, China, and Japan》,可惜均无中文版。

  14. 莱因霍尔德.梅斯纳尔(Reinhold Messner)《戈壁:我心里的沙漠》,原著为意大利文,无中文版。

  《从大都到上都》读后感(四):不着急慢一点,我们走路吧——读《从大都到上都》

  罗新:《从大都到上都:在古道上重新发现中国》,新星出版社,2018

  20180120草就

  16日开始阅读这本书,仅仅看了前言就一下子抓住了我的心,按耐不住的心驱使我当天下午就去远足,从山塘街走到了虎丘,特别正式的带上了这本书,虽然在步行中没有空闲阅读,但似乎感觉作者和我一起在远足,我在追寻这种情怀。这种心有戚戚焉的感觉让我在昨晚19、20日交接的时间,终于随作者紧赶慢赶地走到了上都,完成了我们共同的旅行。

  在作者完成这趟朝圣之旅后,经常有人问他,走了这么一趟有什么收获?某些历史学的同行更直白:“你对辇路路线有哪些新发现?”作者可能有些无奈回答说没什么新发现。我们似乎习惯目的论的思维模式,总是以为做任何事情总是有个目的或者通俗而言,就是必须有所得才能为。恰如我刚送走13级同学,继续申请当班主任,也会有亲朋好友困惑,为什么?我知道三言两语说不清,只能是笑笑的。其实我懂罗新先生心情,用脚一步步从北京(大都)走到上都(内蒙锡林郭勒盟),并不是仅仅是为了历史研究的本职工作,更多地是一种情怀,一种个性使然,喜欢行走在路上,行走在自己喜欢的路上的心情。我特别喜欢前段时间看的微电影中的一句话:“旅行不只是看风景,而是不歇止地改变我们对于生活的想法;旅行,不是朝向目地的结果论,而是融入其中,深刻的去体验,就像人生最终的去向都是一样差别只在于我们选择了怎样的风景经过。”我们上路远行,不是为了目的论,不是真的有一个很现实的目的,哪怕有那么一个目的想去看看或考察哪个景观,如果在路上,我们没有看到,或者最终的上都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我们也不会后悔走了这一趟,更不会觉得这一趟没有什么收获,所有的收获其实都在路上,而不在终点,无论终点如何,只要出发,我们就有所获,这种收获可能不可见、说不清甚至是不经济,但这种感觉足以让我们甘之如饴,自我安慰。恰如作者在归程中坐在车上所形容这趟旅程感想,“如同秋天原野上焚烧干草和枯叶的青烟,只有影影绰绰味道随风蔓延,却难以转化为可以明确表述的话语。”

  作者罗新,1963年生人,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授,主要研究领域是中国中古史和中国古代边疆民族史。其实,在此之前,我对他是陌生的,毕竟我的关怀视野主要在中国近代史,仅仅有买过他的《黑毡上的北魏皇帝》,但依然没有来得及阅读。罗新先生和我的导师同属60后,这一代人现在应该是学术界最重要的研究群体。从前我总认为他们是严肃认真,总是充满敬畏,也许是因为阅读了太多他们严谨的学术论文。在那些学术期刊上,我往往看不到作者本人的情感,总觉得那就是学术前辈,是我们不敢企及也不敢靠近的大佬。但我前几年读了茅海建先生的学术随笔《依然如旧的月色》,发现严谨着称的学者,在这些文字里流露出来的是更为我们小辈所感动的情感,他们也是有情怀的学者,而不是学术研究的“大佬”,需要在文字里每天“正襟危坐”。我更愿意阅读学者的前言、后记以及生活随笔,因为这没有冷冰冰的客观现实,总是带着人性的温度,读这些文字,我能感同身受到那份淡淡的月色温暖

  作者虽然不是专门研究元史,但却在十几年的接触中,对元朝皇帝候鸟一般春去秋来从大都到上都的辇路超生了兴趣。在某个夜晚,作者突然在耳畔想起来开往八达岭列车声响,盯着书架上那些读过或计划读的旅行书,就决定马上要去走着一条辇路。兴之所至,说走就走,看似冲动,但其实这是一种文人的情怀。我也常常有这种体验,虽然毫无计划性,但总是特别急迫,特别冲动,有可能在路上才会质疑,但冲动还是继续。

  作者记录了这一段旅行的所见所闻,深深感动并吸引我的是作者放下了严谨的文笔,而用诗人的笔墨去描写、想象路上的风景。史学研究者能占据大量史料,故而所写的文学作品或随笔更加丰富,作者在这方面充分体现了这一点。而且作者应该是一个旅行爱好者,英语也应该不错,阅读了大量国内外旅行的书籍,为读者增加了对旅行意义的思考。“只有我的双腿迈开时,我的思想才开始流动。”走路时所进入的那种沉思状态,能够带来极大的愉悦,似乎比深度睡眠更使我头脑清醒,比听古典音乐更让我心情平静。这些体验,于我太过熟悉,在行走中,我常常思绪万千,浮想联翩,总在与自己和历史对话,心情特别平静,哪怕路过一片人声鼎沸区域,我却依然能安静思考。

  旅行作家Don George 说:“每次旅行都是朝圣。”旅行是使世界变得神圣的朝圣行为,无论我们是在哪里、是怎么样走上这条路,旅行使我们更深地走向自己的内在,同时也把自己开放给世界的外在,真正的旅程是我们内外两种人生持续展开的对话和交互作用。“我举目无亲、言语不通,全凭道路的慈悲。”

  昨晚读完后,我是这样记录的:紧赶慢赶,终于在新旧交替的时间里走到了上都。作者在赶路,读者在赶路,而唯一悠然自得的反而是作者和读者在追寻的古人。没错,“古人或许正是慢速移动使他们得以更多地同时浸润在自然和社会中,与时代、与当地建立起更丰富、更深刻、更富意义的关联。”我们为了效率,都匆匆赶路,而忘记了人类最初的行走,所以作者呼吁,有意识的慢下来,回到人本来的速度、节奏和韵律,也是是对抗不断被压缩的时间、空间的解决方案。

  《从大都到上都》读后感(五):走进历史,走进文化深处

大都与上都之间辇路东道示意图(图片来自澎湃新闻罗新文章

  十五年前,罗新与学界同仁有过一场元史的网上论学,取得了一些有意思的成果,也留下了一些未解决的遗憾,其中包括元朝皇帝每年往返于大都与上都的所谓辇路问题。

  十五年后,罗新决定要有自己的路径:从大都到上都,重走一遍古道,看看在一路行走中能否重新发现中国。

  2016年6月24日,天气晴好,罗新在北京的健德门桥下拍了一张照片。这是出发的地点。接下来的15天,罗新徒步丈量450公里的路途,经龙虎台,过居庸关,行黑谷,越沙岭,直至抵达上都(内蒙古锡林郭勒盟正蓝旗)。

  这一趟旅程,再加上一年的思考发酵,就有了这部著作——《从大都到上都》。

  该书的主题是徒步与友情、历史与现实的关系,其中的许多思考虽然是在事后完成,但必然是在步行时萌发,而且也只有在步行时才能萌发。我可以感知到这部作品里有三条交叉的线,一条是从文本(包括史籍、诗文和地方志等)引出对行经之地的叙述,一条是对当下民生状态的现实观察,一条是从脚至脑至心,因独步这种方式发生的对个人从肉体到精神的冶炼。

  作为北京大学的历史学教授,已过“知天命”年龄的罗新,不愿意静坐在书桌前研究历史。那么,从历史学的角度,罗新对辇路路线有什么新发现吗?这似乎是一个尴尬的提问。罗新在后记里坦言,就专业角度,他的确未能获得新的研究成果。然而,他丝毫不觉得这一趟白走了。因为,在他看来,身临其地可以触摸历史跳跃的脉动。当历史停留在书本里,它是静止的、过去的、远观的,旅行拉近了人与书的距离,走进历史,走进文化深处。

  元朝在中国历史上的特殊性,我以为,就在于它是一个空前的民族大融合的时期。旅行的路径从漫漶的历史记忆里获得了支撑,一步一步,揭示了国家和民族的身份认同的形成机制,从而得到一份延续性和归属感。旅行也给历史注入了新鲜的血液,风景和现象既被放在当时的背景里阅读,也被放在今天的生活里感受。

  罗新走出北京,走向大草原,或许,就是从现代的城市文明走向古老的耕牧文明。起初,我们看到他对京郊“蚁族”生存的忧思,后来我们看到他对农牧利弊的分析。经济模式的转换对人们生活的影响,坐在书斋里的学者是难以直观感知的。

  比如,深山密林的老掌沟被开发成越野自驾游的胜地,那么,旅游业的渗透与百姓的地盘之争,双方应当如何分这杯羹呢?这么大的命题没法在一天的停留里深入,至少村书记的话语呈现了一些契机,这就是亲临当地才能得到的。后来,罗新就社科院王小毅研究员的《简单的生态,复杂的问题》谈农牧,强调不应当把农耕与畜牧看作无差别的两个大铁板,要注意其中存在的地区差与多元社会与文化。这种开发与生态的矛盾,罗新在这一趟步行后想必定有更深的体会,重新回到书斋之后的历史研究也会有更宏阔的、更切实的视野。

  尼采在《历史对于生命的用途和损害》里大声喊道:以类似科学的方法收集论据是徒劳无功的。尼采是偏激的,然而,尼采吁求历史不应当只提供指示,而是要以某种方式使得“生命升华”,从而“丰富或鼓动我活动的东西”,这样的想法,正是我在《从大都到上都》里读到的东西。旅行者与旅行地达成的默契,既是历史观的升华,也是生命本身的升华。

  这并不是一趟孤独的旅程,朋友们时而加入,时而离开。友情的陪伴,自由放松的相处,是我们热爱旅行的原因之一。现代人习惯久坐,习惯以车代步,远离了步行,身体机能退化,心灵也束缚在方寸之间。旅途的极度疲劳和各种未知意外,迫使旅行者放弃有序的规划,大量的体能消耗让身体变成机械运转的状态。肉体陷入疲惫之时,心灵却打开了另一个空间。行走能够提供视力和思想,而不是鼓励逃避和退却;道路提供的不仅是跨越空间的方式,而且是感觉、存在和认知的方式,那些混沌的闪念最终会引向更细微和更深奥的思索。

  以步行这样原始的方式,展开一段考察,既是一种重新发现历史的方式,也是罗新对自我的重新发现。

  《从大都到上都》读后感(六):何以解忧,唯有行走

  作者罗新,从北京的建德门徒步走到上都的明德门,历时半个月,记下行走过程中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思维在不同时空来回穿梭,古今中外各类典故诗句事迹信手拈来,使得这部行走记录内容格外丰厚。

  对于元朝我可以说一无所知,所以看到本书的前言时,颇感新奇。元帝像候鸟一样春去秋来的在大都和上都之间来回迁移。他迁移的路线是帝王专有,叫辇路,来回的路线还不同,而驿路才是给出帝王之外的其他人走的道路。四月下旬,元帝从大都迁到上都,到九月份南归大都,感觉是去过夏天的。

  两都之间约有四百五十公里,元帝要走二十多天,这二十多天里,原地宿顿的地方被称为捺钵,两都之间的辇路上有十八处捺钵。辇路有两条,往返各走一条,大都到上都走东道,上都至大都走西道。

  然后从大都也就是北京出发开始,边纪录行走,边考证沿途所经各地的或地名或古迹的相关信息,沿途所见也都一一考证对应到历史资料记载的各处古地名,以及相同空间不同时间发生过的事情,都来很有趣味性。

  关于大都和上都的名字花了一定篇幅考证,关于长城,也讲述了很多的故事以及历史事件的考证。尤其是长城内外史夷和车夷这些蒙古部落在明朝的兴衰,他们作为明蒙之间的中间地带,随着明蒙之间的战争而兴起,明蒙签订和平协议而败落。历史是复杂多元的,不能简单的一刀切下定论。

  从书里看出,这种田野考察类的活动学者们常有进行,希望以后有更多这类书籍出现,很正能量也很涨知识。

  要读万卷书,更要行万里路。

  《从大都到上都》读后感(七):旅行与读书——读《从大都到上都》

  旅行与读书——读《从大都到上都》

  在读民国学人回忆录的时候,我总会捕捉到一些教授会在寒暑假带着学生游览大山名川,共同生活,共同学习,在火车上讲战争遗迹,在华山上遇险。这时我的心中总会涌起一股波涛,就是自己也亲自带着孩子出去转转。这种关注,无疑是对现代教育的一种不满或者反思。随着教师这一行业的职业化和现代化,无论是义务教育还是高等教育,我们所能看到的就是老师授课,学生听课,然后师生交流止于此,停于此。这里面当然也有因为现实原因的自我保护和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时代使然。当然,反观前现代中国的教师理想,不用提韩愈的“传道受业解惑”,文化初成时《论语》中提出的“童子五六人,冠者六七人,风乎舞雩,咏而归”就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师者形象。而孔子,这位伟大文化先行者,早就奠定了中国教育者心中千年不变的基因吧。

  但这种观察和不满,也有可能是我的一孔之见,罗新老师在书中其实就提到了好几次,他约上自己的学生前去实地考察,这些记忆,在罗老师的生命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当物是人非或睹物思人时,罗老师总是会想起这些人和这些事。由此也可以看出,这样一种师生共行的教育方式,反而会对施教者本人会引起持续而深远的影响。因此,在另外一个意义上,这种教育方式没有固定的施教者和受教者,教育的形式和角色产生了变化。或许,这才是一种理想的教育模式,即主体之间的互相交流和影响,而不是一方的输出和另一方的接受。

  因为我读书的时候主要学习的是先秦思想史,因此对罗新老师并不是很熟悉,在读这本书之前,只知道他的另外一本书《黑毡上的皇帝》,但是也没有认真拜读过,对于元明两朝的历史,我更是一个门外汉。因此,选择这样一本书来阅读,并不是完全冲着历史的兴趣,而是徒步和希望对周边世界的了解。

  我自己有一个习惯,就是住在某一个区域,好奇心会促使我对周边的区域做一番了解和调查。小时候,我总是向老爷爷们打听我们村子的起源以及一些掌故,总喜欢自己去陌生的村子,心里面总期望着发现一些带有历史印记的遗迹。因此我的很多知识是从老人那听来的,是通过走路看到的。或许是这种爱好冥冥中促使我学习了历史,或许这也是很多学习历史的人的宿命。

  在平常的生活中,我也喜欢徒步,在大学和刚刚工作的一两年,我跟其他朋友走了很多北京周边的古道,寻求一些残存的历史遗迹,我的书架上也专门有一排是用来研究北京城市规划和历史的,但自己最长的徒步也就是翻阅小五台山,比较艰险的一次最多也就是骑行青海湖了。这些旅程,完全没法和罗老师相比。而徒步的质量,更无法和罗新老师相提并论了。

  罗新老师显然是一个资深驴友,从本书中,可以窥探出他阅读了大量关于徒步的书籍,并且持续关注着世界上一些有关徒步的重大新闻。这些阅读和经验,促使罗老师对徒步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比如他认为徒步就是对现实主流的一种对抗。这是将徒步放在了现代化社会中的认识,是对机器和快节奏生活的反叛。而在徒步中,我们不仅对时代会有不一样的认识,对生命也会有不一样的认识。徒步是静谧的,在徒步的过程,无论是徒步过程中遇到的趣人趣事,比如罗老师在南口镇碰见的初中教师,见到的各种景色,还是徒步本身,都会让人对生命的认识发生质的变化。对于徒步的讨论,成为本书中一块重要的内容。

  每一个驴友都知道,在徒步之前,需要做大量的功课,这些功课一方面是安全工作,一方面就是知识。罗老师是北大历史学者,此行的发愿本来就和历史有关,因此书中无疑会讨论沿线曾经发生过的各种史事,这既是历史研究的学问,也是徒步的乐趣。当你的脚印与古人重合的时候,那种神奇的气息就像从脚底冲到了天灵盖,整个人都是松透的。而如果有人能够在沿途中将古今以来关于此地的历史都清晰地讲出来,这种松透感无疑会在疲乏到来之前变为兴奋剂。罗新老师此书的很大一个篇幅其实就是对沿线历史的反思和考察,比如明朝隆庆和议前后对车部和史部政策的变化以及引起的动荡,但名义上是走元代的辇路,但我感觉更多的是在谈明代的边疆史地。背着行囊,跟着罗新老师徒步,无疑是一种幸福。

  去年,我和戴冲老师开始组织学生在寒暑假前往耈街进行社会和文化调查,有一些徒步的意思在里面,但还不是完全的徒步,但这种对学术和教育的反思,却和罗老师不谋而合,即从书本中走出来,不止是在图书馆、数字中、书页里研究中国,而是通过自己的眼睛去观察中国,去发现中国,因此,我们将这个项目命名为“行知中国”。这是继模联周讲之后我们俩合作开启的另外一个项目,希望能够对孩子们有用。

  《从大都到上都》读后感(八):“无用”的行走换来“无用”的收获,却正是有用之人的有用之举

  很久没有与朋友们推荐读书,而这本书,竟忍不住在最近的几次聚会中,向好几位朋友推荐。

  我是个啰嗦的人,但又希望自己的推荐语,能有条理又准确的捕捉到这本书的方方面面,但是对于一本“历史学家写的游记随笔”,推荐起来往往力不从心。总结下来,我常常这么说:

  “哎呀,最近在看一本北大历史学的教授写的游记,叫“从大都到上都“,这是一位做古代边疆史的老师,特别懂辽宋元明清历史,尤其蒙汉边疆历史与演化。他徒步从北京的健德门走到内蒙古正蓝旗,这本书是他的旅行随笔。

  这本书有好几条主线,一条是他这一路的行走见闻,看了那些花草风景,村头旧庙,遇到的村妇农民,他都能白描出些味道来。一条是与他的 学术相关,常常会插入一些古代民族关系的渊源,边境夹缝中某些少数裔的生存状况,游牧与农耕文明的碰撞,元明时代的边疆互市、抚恤或打击政策考等等史料,也很有意思。第三条是文学,他所走的道路是元朝皇帝每年都会走的辇路,一路随行的官员也好,普通文客也好,留下不少诗词的记录,他时常引用,与之相对的,他也穿插了不少西方文明在中国的徒步考察,从马可波罗到清光绪年间的穿越亚欧大陆的汽车拉力赛,西方文学纪实作品中对当时当地中国的观察。在这一条里,他还引用了很多关于“行走”的思考,许多真正意义上的“徒步者”“行走者”描述走路是一种怎样的状态,以脚步丈量世界所获得的思想的纯净,思路的纯粹。最后一条线,是他因为星座的纯粹,而想起的许多旧事与故人,有与P大的少年们打马而过去承德的事,有与儿子莫名其妙消失了的老教授十几年的断断续续交往,有鲜活美好的女学者英年早逝的故事,因为行走的纯粹,这些故事的穿插显得特别余味悠长。”

  提纲挈领便是一大段,如果我要多说上一些“例子”,比如少年或者老教授的故事,比如关于“脚步丈量世界”的感悟,比如“边疆互市或者抚恤政策”,比如“辇路与驿道”,推荐往往显得无比冗长。

  但似乎我一反常态,执着的向我喜欢的朋友们推荐这本书。直到今天,读到作者写于一年后的后记,以及与一位久未见面的学长叙叙家常,我突然意识到,我会如此推荐这本书,是因为这种“无用而有意义”的状态,就是我所希冀的生活状态啊。

  学长在我啰啰嗦嗦的讲完推荐语之后说,确实有意思,我也读过一本这样的随笔,也是你们北大的老师写得。我觉得可能也就你们北大的老师有心思写这种书,其他学校的老师们早就被绑在学术和教学里了,哪里有工夫写这些。

  而作者在后记里说,许多人,尤其业内同仁,会问起他走这一趟,有没有什么专业上的收获与发现。他总是支支吾吾一下,然后说,其实也没有。但内心却越来越觉得这十五天的行程无比值得。

  因为这是“为走而走”,因为被问及“收获”的时候,脑海里会出现吸尘的红日,原野上影影绰绰的干草枯叶,会出现关于白翎雀和金莲花的诗句,会记起每一日只是八千次呼吸的纯粹,因为作为学者的作者,离开故纸堆,去试图寻找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中国,从而收获真实感。

  对,我也想这样的活着。不为那些说的上来的“收获”,却每天都拥有,大段大段的,说不上来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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