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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寺的读后感10篇
日期:2018-02-10 来源:文章吧 阅读:

万寿寺的读后感10篇

  《万寿寺》是一本由王小波著作,北方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9.80元,页数:263,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万寿寺》读后感(一):万寿寺的幻象

  《万寿寺》开篇是一个没有记忆病人的自述,失去记忆的他在医院厕所里看《暗店街》,《暗店街》的主人公也是一个失去记忆的病人,不同的是,暗店街的病人穷其一生想要找回丢失的记忆,而万寿寺的王二没有,他顶多在遇到不认得人的时候想一下,他不想找回记忆。从他发现自己失去记忆而表现的出奇的平淡就可以看出。也许是,他潜意识里知道那是不好的记忆,时间是1975年——映射的什么,不难看出。

  王二根据工作证上的记录回到他工作的地方——万寿寺,万寿寺的院子里臭气熏天,可是人们宁愿不出门,或是艰难的出门,也不愿找出臭气的根源并加以解决,他们陷入历史,不关心实际生活,以常人眼光来看,这是一群疯子。他们觉得除了研究历史,其他事都与他们无关,这是多么聪明沉默的大多数啊。王二是一个历史学家,抱着历史过日子,但是他发现自己”并没研究出什么历史,倒是编起了历史小说。他的小说里,湘西凤凰寨是故事发生的地方。薛嵩和红线是主人公。湘西满是红土烈日树林密布,蚊虫漫天,但是那里的人不穿衣服全身上下不着一缕,坦坦荡

  王二的故事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薛嵩是个讨厌的家伙,这点,王二和我持一样观点。他年轻不切实际单纯想要建功立业,却没有那本事软弱,受人欺负,说他是节度使完全是讽刺,故事有无数个开始,无数个开始后又有无数个分支,而看过的人记得的,估计也只有自己喜欢的故事发展形式。至少我是这样。

  直到薛嵩抢了红线,才开始渐渐喜欢上他,感觉他一夜之间变成了个男人他喜欢红线,喜欢她像个孩子,一心为红线着想,却是中国传统的大男子主义,想要驯服心思单纯的苗族姑娘。他费尽心思抢红线,做足了准备工作。当然,后来渐渐喜欢薛嵩,还因为他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木匠活。自从和红线结婚后,原本混混沌沌的薛嵩便开始为了红线做各种各样的事,而忽略了他的寨子,他不去老妓女和小妓女那儿,也不再建设各种交通生活设施,一个无私的人,变成了自私的人。当一个人有了牵绊,影响他的也只有牵绊了。

  之后便是学院派和自由派的斗争。故事有很多个版本,很复杂,本身就很复杂。

  老妓女想要杀了薛嵩自己掌权,老妓女是个心思重的人,一开始就是他怂恿薛嵩来湘西做节度使。之后便是各种刺客的各种版本,每次薛嵩和红线都是化险为夷,这是我想看到的。刺杀的过程中,小妓女一直对薛嵩一片赤诚,我不禁喜欢上了这个天性单纯的女孩子,她和红线很像,可是她多了对薛嵩的占有欲,她爱薛嵩,可是红线不同,她知道的只是薛嵩是她的丈夫,同房,救薛嵩,感觉就像是义务,而不是爱。

  王二之后的故事里,更加混乱,他记起的事越多,他的小说也越混乱,他终是受了现实的影响么?

  他的小说后头,薛嵩去塔里救一个女人,而王二时而是那个期待被救的自由派女人,时而又是那个英勇救人的薛嵩,他的矛盾心理开始出现。甚至有一次还变成了他的表弟。自由派女人就是后来的学院派老妓女,被薛嵩用标枪刺死。

  在他梦想的地方,有一个白衣女人。而在现实生活中,王二的妻子也被他称作白衣女人,而我几乎对那个幻想出来的白衣女人一无所知。他喜欢那个白衣女人,身上有好闻的香气,干干净净,不受束缚,想走就走,可是那个白衣女人还是离开了他,去了哪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幻想的白衣女人出现呢?是因为他现实中的妻子不够美好

  万寿寺满篇都是湘西凤凰寨和万寿寺的场景切换,并且切换自如,我们不禁会想到,虚构和现实的接合处在哪儿。

  接合处就在于,王二就是薛嵩,薛嵩就是王二。虚虚实实,没有记忆的他,可以装任何记忆,可以有任何经历。他梦想的喜欢的记忆和经历。

  王二失去记忆,什么都不知道,薛嵩一开始也是个傻小子。王二只是呆在自己的办公间里看小说,看自己以前写的东西,从他的《历史脐带考》等等就可看出他以前的离经叛道。对于自己看不惯的事物,王二拼命想要改造,可是现实不允许他那么做,人家不喜欢他那么做----“人家愿意坐在屎里,干你什么事?”。这就是沉默的大多数的心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国民素质怎么提高?而现实中的小波,也是固执的想要凭自己一己之力改变我们的吧。

  失去记忆的王二甚至不明白自己以前为什么写的薛嵩不讨自己喜欢,后来他自己续写的薛嵩红线的故事却是越来越讨他自己,也讨我的喜欢。

  故事的最后,王二去了他他故事里的湘西凤凰寨,去干什么?是想像薛嵩一样想建功立业,还是只是为了逃离历史的脐带?我不得而知

  故事里的王二的上司同事们,守着历史过日子,拼命想要研究历史,甚至编纂本就不存在的历史。有一句话,说是中国人老是导历史剧,美国人老是导科幻剧,那是因为一个想不出未来,一个想不出历史,王二是早就看清这个事实,于是十几年前就说不喜欢守着历史过日子。他不喜欢中国守旧的现状,中国需要着眼未来,而不是抱着我们曾经伟大思想躲在自己编织的童话里过日子,我们不可以自欺欺人。历史虚假,现实残酷,不敢面对未来,我们和吸毒的人有什么区别,为了减轻痛苦服下产生幻象的药,而那道貌岸然的医生,是谁,我们很清楚

  孟德斯鸠说,谎言自有理由,而真实则无缘无故

  不敢幸灾乐祸,怕会有杀身之祸

  我们不看这种书,我们不想这种事

  人家愿意做在屎里,干你什么事

  在这座城里,名字毫无意义

  《万寿寺》读后感(二):诗意世界

  晚唐时,薛嵩在湘西当节度使。前往驻地时,带去了他的铁枪。”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然而故事又不是这样开始的,故事好像是这样结束的。我不知道哪儿是起点,哪儿是终点。我也不知道,我的评论,该从哪儿开始,到哪儿结束。我有的,只是一片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情绪

  我惊讶于王小波的想象力,他的笔触,有如放大镜一般,可以把每一根毛发都描绘出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笔下的故事,无所谓起点,无所谓终点,随意摘下一片树叶,他都能种出一棵树。我知道,用“种”这个词,太生猛,太生硬。薛嵩和红线,和强盗,和妓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他想隐喻什么,都不重要,没必要逻辑去探讨合理性,没有必要去试图解构,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沉浸在他的想象力构建的汪洋大海中,放弃抵抗,随波逐流

  我绞尽脑汁想描述我心中的情绪,仍然不得要领,我只能这么说:千年前的长安城,漫天飘舞着鹅毛大雪,薛嵩在横竖交错的格子里面走着,他有着古铜色的肌肤,赤裸着脚,和着簌簌的大雪,杵着锈迹斑斑的铁枪,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长安城,头也不回。我还是说不出那股情绪,我不得不放弃这样的努力。我只能去想象,去回味,回味诗一样的世界。

  我也只能用他在结尾的一句话作为结尾,“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

  《万寿寺》读后感(三):诗意的世界人人都该有

  很遗憾没有早点认识王小波

  有幸好友送了我黄小波一套全集

  乘感冒乏力这两日

  竟不知觉的看完《万寿寺》

  很多人看完都有一种感受

  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其实内心隐隐约约的好像知道一些什么

  但是,又好像不确定它是什么

  一开始的薛嵩只是作者自己写的小说的一个人物

  这个男人有些愚蠢让人喜欢不起来

  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虽然刻意强调用篾条将阳具认真的束起来

  依然掩盖不了软趴趴的本质

  性是欲望,也是一种征服,有人想获得这个主导权

  一个来从长安的节度使薛嵩到湘西凤凰寨

  带领着一群无法管理,整日期盼他死但是又不愿意动手的雇佣兵

  为了稳固,建设凤凰寨

  寨子请来了一位老妓女(学院派)

  她主掌着这个寨子经济

  但是后来来了一位小妓女

  人人都喜欢小妓女

  和小妓女做爱

  老妓女看了牙痒痒

  觉得小妓女辱没了妓女职业的贞洁

  对着大蘑菇卖弄讨好

  老妓女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最关键是老妓女最喜欢的薛嵩也长跑到小妓女那里

  为什么喜欢薛嵩?

  他是个能手巧匠

  曾今做过很多了不起的东西

  包括半夜跑出来提醒你尿尿的夜壶

  虽然被老妓女关在了柜子里

  但是在薛嵩决定要把红线敲晕那一天开始

  他就把其他搁置了

  一心要做一个最精美的柚木牢笼

  用最合适木头将她敲晕然后带回家

  虽然薛嵩的节度使的身份无人认同

  但是凤凰寨象征性还是他的

  老妓女的某些不明言表的地位或许是她受到薛嵩尊重

  她爱薛嵩

  但是薛嵩却一心一意的放在红线身上

  一个自由奔放、身体健康有着橄榄色肌肤的17岁少女

  所以老妓女花了毕生的罗马币雇佣刺客将红线杀死,将小妓女捆了

  但是红线非但没有被杀死

  刺客反而回来惩罚老妓女和小妓女

  这是作者的私心

  他不想让刺客(学院派)得逞

  作者一边在构建小说中的世界

  一边在找回记忆

  但是后来发现薛嵩其实跟自己很像。

  薛嵩就是自己

  蓝色衣领的领导就是老妓女

  刺客就是那些躲在暗处呆头呆脑的掉书袋

  小妓女就是学院派的囚徒

  但是红线和白衣女子之间的关系我也不知如何定义

  小说没有结局,谁也不知道薛嵩和红线是不是活着

  在薛嵩寂寞的时候,还是可以将红线拥在怀中

  但是故事和现实的重叠,伴随着《唐代精神考》让自己愈发的觉得这个世界的不可救药

  一切都在走向庸俗

  而这历史的脐带还在

  愿你我都有诗意的世界

  《万寿寺》读后感(四):薛松的学院派与自由派

  《万》实在是一部太过杂乱的小说,你可以从很多个方面去解读它,在这里我就说说薛松吧。

  小说前后创造过两个薛松,第一个一心只为建功立业,招了堆雇佣兵安营扎寨,以为自己是一地之主,实际上却没人鸟他。还有一个薛松心灵手巧热爱所有的妇女,为了去抢红线特地造了个豪华的囚车。总的来说就是第二个薛松可爱,而第一个薛松不可爱

  这两个薛松都是活在自己梦里的薛松,第一个薛松脑子里只有建功立业,而第二个薛松眼睛里只有各种复杂的机械。

  让我很纳闷的是第一个薛松,徒有节度使的虚名确没有人拿他当回事,他的生活让我觉得可悲,我一直在想他真的快乐吗,睡老妓女,睡小妓女,假装自己是节度使,打小妓女的屁股。他的生活完全是一部《假装自己是节度使》的舞台剧,剧中的人为了各种各样的利益在配合他演出。我不理解这样的生活,但是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在做同样事情的人。但还有一点也让我觉得惊讶,我一直觉得这样的人就像猪油蒙心一样是体会不到类似于敬畏、升华这样的感受的,但是小说里写了当他第一次和老妓女在一座光线离奇的高塔里做的时候他的心也飘了起来生出万千感。让我好奇的是当我有类似感受的时候我会生出一种“放下”的觉悟,觉得很多事情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个薛松生出的是什么觉悟呢?

  相比之下,第二个薛松更让人喜欢,沉心于工匠的世界,和所有女人玩乐并赞美所有女人(发自心底),但是这样的人也有让人觉得恐惧的时候,当他想一箭射死三个人,顺带着也把小妓女射死的时候。

  《万寿寺》读后感(五):任何一种可能性等没有

  整篇小说王小波以失忆作为点,引出无数条射线。但作为人这样的实体显然无法和小说的可能性相比。因此就算他失忆,他的身份也无法改变。

  万古寺一再被推翻的故事情节,一再从头再来。但人物是固定的,命运假如不是攥在作者手里,有且只有一种可能性。

  猜测小波是为了实验性地创造无数可能性还是为了揭示什么?或者只是心血来潮,觉得这样很有趣?但我并不觉得这样有趣。没有特别新鲜的点。

  只会让我觉得这像是在模仿他的前辈卡尔维诺。但是度并未把握住。抱歉,我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但作为读者,我是略有失望的。

  就像王小波书中所说,无数可能性其实相当不可能。

  《万寿寺》读后感(六):8月份,北京寻找万寿寺

  万寿寺门对朝阳,在海淀区,有一个公交站牌,走在一个天桥上都可以看到院内景致,这在以前老佛爷的年代是不敢想象的,要不窥视到佛爷的裸露龙体,岂不让光绪帝以有失国体迁怒于内务部。

  万寿寺几经沿革,据说做过中学校舍、驻过不少届次的军队可惜自光绪为亲爸爸修造行宫以后,很少被拜祭为香火,直到90年代以后,才重新成为一个香火鼎盛之地。1985年后,万寿寺的牌匾仍在,周围地点多以万寿为名,但c €p将此地更名为北京艺术博物馆

  记得那天,跟随一个旅游团队进去参观,听着讲述那些很多不知道的历史秘闻,但有一个典故他没有讲,。清大太监李莲英为了恭维慈禧,特意命人制作了一个面似慈禧的观音像,现在,此座观音像还摆放在三世佛像的后边,三世像就是进门的天王殿上,我没有去找,慈禧的“老佛爷”之名由此而得。

  在一种人流之中,走到禅堂最后一进的院落,内有一片假山,象征普陀、峨眉、清凉佛教三山,山上有三大士殿,正殿为观音,左为文殊,右为普贤。绕行一圈之后,对周边的瓷器、文物什么的没有感觉,只是走了一个屋子的半部,就再无浏览什么艺术藏品的兴趣,这个地名对于历史的贡献很多,但有一个最为我关注,就是慈禧当年每次从故宫去颐和园都要在此歇息,或者住宿。

  现在可以大胆想象,这的和尚可能个个身手了得,懂得如何让慈禧欢心,或者夜里有精彩故事发生,让慈禧老佛爷对此地恋恋不舍,光绪皇帝都要在这里建个行宫,以给这些佛祖些帝王之寺的名分。

  在王小波的小说《万寿寺》里,有这么倒霉的一个家伙,她就是那个小妓女。

  每隔一段时间,小妓女就要被拖出去打一顿,这使薛嵩感到自己的军务活动成了一种有组织的虐待行为。

  这种情景是不是有些熟悉?没错,这种“有组织的虐待行为”,这种集体参与的SM游戏,对中国人来说,不仅不陌生,而且相当的熟悉。

  一九四九年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次“有组织的虐待行为”发生,就会玩一下SM游戏,而到了一九六六年, SM游戏竟然开始长期不间断地进行。一个人对其他所有人的SM游戏。参与游戏的M们,心潮澎湃地撅起自己的屁股,等着被那个唯一的S狠狠地抽打。

  王二说,其实,小妓女年轻貌美,身材苗条,而且,和她做爱,比和老妓女做爱能够带给他们更大的快乐。但是,他们完全不记得这些,还是照样打她。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只打小妓女而不打老妓女呢?

  其中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取悦老妓女。因为老妓女是凤凰寨里的经济学家,正是由于她的努力,才使得凤凰寨的建设井井有条,经济活动繁荣发展,这对薛嵩建功立业很有帮助。

  老妓女之所以能够帮助薛嵩建立秩序,能够帮他在苗寨站稳脚跟,是因为她是一个严肃的学院派。不像小妓女这样的自由派,一点都不遵守规矩。

  另外,薛嵩打小妓女,是因为小妓女“很可爱”,导致薛嵩经常去和她做爱,对他的“道德修养有害”。每次走过小妓女那里,“他都有一种内疚、自责的心情。”同时,打她也是“为了她好”,可以加强她的纪律性。

  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太监四处横行,打屁股的行为无处不在,撅起屁股等着打的小女成群结队。

  这,既是历史,也是现实。王二说:“你们拼了命逃离了,砸烂了一个旧世界,以为能建成一个新世界。后来发现你们能给的,是一座更乏味,更专制,更可怕的世界。”

  十几年前,国内的三联经常发王小波的专栏,也是少有的将王小波介绍给国人的一个媒体。如今,60年了,哪家媒体来组织一个万寿寺旅游团,去找找慈禧老佛爷的夜夜销魂,怀念一下王二先生呢?

  北京城之四气,霸气(故宫博物院)、秀气(颐和园)、福气(恭王府)、灵气(万寿寺),唯万寿寺破坏严重、名气最小,其中定另有原因。

  《万寿寺》读后感(七):自我阉割

  两个点之间不只有直线,谁说厦门到北京就必须坐火车?坐飞机、自驾、骑自行车、爬着过去不是都可以。这些交通方式每一个都可以写一段故事,合集就叫《在路上》。

  太多的时候,我们总是自我限制,刺客去刺杀薛松,我们总需要个解释,不然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我们总是期待事情的线性发展,自我感觉良好:哦,我发现了这里的规律。一旦事情不是线性发展,比如这事没有个起因,就口诛笔伐:“这不符合规律!”学院派都喜欢这么做吧。

  谁他妈知道为啥杀薛松?有可能是老妓女雇佣的,有可能是小妓女雇佣的,有可能想杀的只是红线,有可能那天刺客喝了瓶可乐。两件事只不过在时间轴上一前一后发生,非要说前面的事件触发了后面的事件。

  自我限制进了一层就是自我阉割,比如他们不让你说A,你不仅连A都不敢说,B你都不敢说了,因为你觉得,B和A之间会有莫名的联系。这样一来,你活动的范围总是比他们给你规定的范围还小,越来越小,最后缩成了一个点,就在那里原地转圈吧。

  这段时间不爱看情节推动主导的小说了,线性叙事、设置悬疑、揭开谜底,恍然大悟哦是这么回事。因为我发现,现实有可能比小说更精彩,遇到的事都像是小说,既然都遇到了,为何还看小说了?古代凤凰寨里有锅炉房,没有头发的老妓女,历史的脐带……哦,原来这也叫小说,谁规定小说必须那么写?谁规定我们必须看那样的小说?这又返回了前面的问题,自我阉割。

  那这些故事表达什么?我觉得什么都不表达?为何必须要解构小说?又不是语文题:“说说作者想要表达什么?”不能太注重目的了,干点什么事都追求目的,多没劲。这次的阅读体验特牛逼,总是不自觉会心一笑,读到“学院派”在想是不是在讽刺?后来再想,管他哪,不要乱解构。

  今天读到了博尔赫斯的《小径分叉的花园》,发现王小波是受了博尔赫斯的影响,时间不断的分岔,穷尽各种可能,形成时间迷宫。

  《万寿寺》读后感(八):与小说无关:纪念那些无主的情意

  不打算写评论,只是小说中的一句话我想说说。

  无论是何时,悲剧总是更加容易显得伟大,尤其是在写感情的时候。为什么会这样,我想过很多次。以前听人说,悲剧的好处是,在领着观众短时间内经历各种痛苦后,重返现实,体验那种再生的快乐,让公众原本平淡的生活在巨大的反差中尝出甜头来…一直感觉这种号称正统自古希腊悲剧的说法很明显是个嗑药的逻辑,多半只适用在那些上瘾的人身上,是那些在看悲剧时,有抽搐反应,连带鼻涕眼泪的人的思路。可是除了这个说法以外,也没有找到更加合理的解释,于是我也只能矛盾着,挣扎着,伪装着混在那些抽搐的,潸然的人中间了。

  直到王小波的一句话深深的打动了我。我才明白,原来喜剧中的感情都是已经有主的了。无论曾经感情是多么艰难多么渺茫,兹要是到最后这段感情有了主,当然一个主不算,兹要是有了两个主,这段感情还记个什么,还遗憾个什么,惋惜个什么,最重要的是还惦记个什么呢?一般这种情况下也只剩对男女主角的这份缘份及时的意淫一下了,然而意淫过后只能留下无尽的空虚…相反悲剧应该算是那无主的了,无论真实与否,都是作者、编剧捡来的无主的货。而人们显然对这种街边被人丢下的,病榻前无人看守的,岁月里遗忘了的美丽感情,很感兴趣。这种欣赏残酷美兴致的源头多数人不说,而其实基本上是我们人生中的某一刻,某几天,某几月,某几年,并上某个地方,某个人也曾被我们无主的处理过:感情灭了口,封上袋,冷藏在脑子里,最阴冷黑暗的角落中,从来不曾拿出来。直到有那么一晚,偶然的机遇,梦背叛了自己平日的意愿,翻出了那段往事,于是感叹,于是彷徨,于是鼓起了三生的勇气,重新包装,在自己的脖子上拧巴个现编出来的名字,战栗着把它放到别人面前。而此刻,我们已经老了。

  王小波,他说:“这世界上之所以会有无主的东西,就是因为有人失去了记忆。”

  《万寿寺》读后感(九):独立特行与矛盾

  有很多人喜欢王小波,但是很少有人说完全懂得他。不过幸好大家对于大多数作家都是如此。更多人谈论《万寿寺》总是讲看不懂。我初次读也有很模模糊糊的感觉。实际上,《万寿寺》比起王小波先前的几部小说都要难懂的多。在笔法上则是暗语极多,讽刺和假想的情景混杂其中。

  从王小波的思想来看,他自称是从一个独立特行的猪,从不与其它作家类似,那样去构造一个故事。因此,《万寿寺》更体现了他自己多次在文章中所述的自我个性。从三个理由来看:

  从王自身经历来看,他有着从研究者转换为小说作者的背景,因此,对于学院派的研究者和自由派的作家,自然有很重要的矛盾。

  王小波在《万寿寺》这部小说中区分了学院派和自由派:

  “学院派,严谨、认真,有很多清规戒律,努力追求着真善美。这不是什么坏事,人生在世,不管做着什么事,总该有所追求。

  “只擅长琴棋书画,对于谋生的知识一向少学。

  “学院派总是拘泥于俗套,这是他们的弱点,可供利用。

  “学院派,就是被历史的脐带缠住的流派。

  “学院派的……请来的……,当然也是学院派。

  《万寿寺》这部小说是关于妓女的故事,而将一个老妓女归结为学院派,其中充满了莫大的讽刺。实际上,在我看来,学院派都是脱掉裤子放屁的主。如果去论证“秃子头上的虱子是明摆着的”这一事实,学院派必须首先拿出证据证明研究的这是秃子,再说明研究虱子之必要性,再去论证为什么是“明摆着”这一事实。所以,从结果上说,学院派都是在扯淡,全是废话。却在过程上唧唧歪歪,似乎总是要在这个方面找出点不同来。这样貌似是方法上面寻找创新,实际上就是在摆谱。

  那个新来的妓女而代表了自由派或改革派,该爱就爱,该做就做,下了炕就是生意人。这种直接而又独立个性的自由派却遭到了学院派老妓女的严厉打击,更可怕的是这种打击不是老妓女自己施加的,却是通过军官薛嵩来实施的。而这个军官却分别同新老俩个妓女上过床。自由派总是这样受着学院派的挤压,而这种不就是我们这些追求自由的人所受到的么?

  联系我们的社会还有我们自己,那个军官不就是我们自己么?老派对新派的打压可不是无处不在么?而往往自己这样的普通小老百姓又充当了脍子手。

  再从另外一个侧面看,很多人是通过性来写故事,而王小波则是通过故事来写性。实际上,通篇小说,性是故事发生的纽带,也是小说要表达的意愿。性在小说里是抹不开的因素,老妓女通过性征服了军官薛嵩和所有士兵,也成为她实际统治整个军营的有力武器;但在小妓女来到之后,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而从薛嵩的角度来看,他喜欢和小妓女做,但却抹不开同老妓女的关系,不得不经常性教训小妓女以达到平衡双方的矛盾。

  在这里,性成了权力和欲望的象征。新老妓女双方的争夺成为对男性支配权的争夺。而作为男性的核心和代表的薛嵩则面临双重含义--他既想维持自己男根权力的独立性,却又受着性和面子的支配。这种情况下,他实际上成为我们社会中每一员的缩影。

  第三个方面来看,延续第二个方面的分析,薛嵩在其中扮演着一个既矛盾又想独立的角色。这种矛盾体现在他的面子、性关系以及对权力的战战兢兢--在士兵面前装作威严,但在老妓女面前由于性能力等问题,却一再让他赶到沮丧。这种矛盾使得性成为阻碍他保持威严的关键。这一点就同万寿寺这个建筑对老佛爷所起的作用一样:

  “因为那个老婆子需要有条河载她到颐和园游玩,在中途又要有个寺院歇脚,因此就有了这条河、这个寺院。在一百年后,这座寺院作为古建筑,归文物部门管理;而我们作为文史单位,凭了一点老关系,借了这个院子,赖在里面。这一切都和那根疲软了的鸡巴有某种关系。

  “寺院门上那暗淡、釉面剥落的黄琉璃瓦,那屋檐上垂落的荒草,都叫我想起了老佛爷,想到了历史那条疲软了的脐带。

  从这个角度将,性关系创造了历史,“历史疲惫、瘫软,而且面色焦黄,黄得就像那些陈旧的纸张一样。”这是传统而又学院派的历史观。而在王小波的眼里,历史慈溪和皇帝做爱等等活动造成的,而这种性活动成为历史的起因。这种看法,无不刺痛到传统历史道学的软肋。

  性创造了历史,因而也造成了矛盾和权力的纷争;所以,我们不如说,历史的分分合合,犹当是对性的争夺吧!

  《万寿寺》读后感(十):痛苦的脐带

  1个多月,终于把小波同志这条“历史的脐带”分段摸索完了。这条延绵千年的脐带,缠绕着无数个薛嵩、红线、老妓女、小妓女、刺客……甚至无数个王二和他的白衣女人……就在新华书店冰凉的地上被我一一看见。不,应该说他们一一呈现在我眼前,我的左眼是灰色的长安城,右眼是红色的凤凰寨,我甚至觉得我就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此刻正坐在历史冰冷的脐带上,窗外是虚构的解放路——车水马龙。

  以前读《唐人故事》、读《黄金时代》总是在笑声中若有所思,若有所得;现在——这本264页的《万寿寺》却让我压抑的喘不过气来。这种沉重后所得的思考,就像将人逼到窒息的边缘,在身体乃至思想即将崩溃的时候,突然降临的死亡前的觉悟,之后是一片长时间的空白。仿佛长时间的窒息导致的大脑缺氧。我开始有些后悔读这本书了。

  一个多月前,该是一个周六或者周日,我在庆春路的购书中心翻到了这本书。它被混放在许多王小波众多的小说杂文里,也是机缘巧合,我拿起了这本《万寿寺》,就像王二在厕所拿起了那本《暗店街》。起初,只是匆匆的翻了几页看看——这是我一向的看书习惯。就好像交友,我总是先试探的接触,最后再决定要不要和此人结交。如果起初的印象很好,我会一直交往这个朋友,哪怕之后他有种种不是也决不反悔,反之则老死不相往来,他再好再优秀也是不济。由于之前看过《唐人故事》和《红拂夜奔》,知道有两个版本的《夜奔》,所以觉得这本《万寿寺》也该是另一版本的《红线盗盒》。此时,我下了个奇怪的决定:每周都来看一次,分四次把书看完,这样正好一个月的时间。虽然我觉得这样的省钱方式很不厚道,但是我还是很不厚道地坐在书店冰冷的地上看了起来。(所以,人的思想和行动有时侯就是两码事,不然也没有“身不由己”这个词了吧)。结果预计的内容和实际的故事大不相同,但我已经欲罢不能了,可又不能长时间窒息在王二防反反复复,修来改去的故事情节里,为了不至于被这条脐带活活勒死,我不得不把不厚道的时间由4次延长到6次,并且有两次还在看完书后,去吃了小龙虾,以便刺激一下窒息而麻木的神经(顺便也慰劳一下神经味蕾分布密集的舌头)。于是省钱的行为变成得不偿失——两餐小龙虾已经足够买3、4本《万寿寺》了。说到这里,不由要唏嘘下:这个世界果然是物质第一性的,至少在可观价值上小龙虾大于《万寿寺》。

  重重合上书页,我决计不要再看第2遍,也许面对一些真相是需要勇气的。尽管对于这些折腾来去的人物演义的种种颠来倒去不同的故事还不能深得其髓,但看完《万寿寺》,让我觉得自己是虚无的,虚无到似乎从来不曾有过我一样。而薛嵩他们确是那么的真实,就好像就是我们自己——是的,我们,许许多多人。我不喜欢里面的任何一个人物,如果硬要选,那只有王二,但他偏又喜欢薛嵩,于是我不得不也不喜欢他了。其实想想,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王二和薛嵩,我们喜欢着自己又痛恨着自己。王二和薛嵩,薛嵩也就是王二,王二就是任何人,任何人就是我……

  突然发现自己开始胡言乱语,仿佛挣扎在癫狂的状态的垂死人——脐带上那一具即将或者已经被自己遗忘抛弃的死胎。

  2007年10月3日凌晨1:02分于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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