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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青时代》读后感精选10篇
日期:2017-12-14 来源:文章吧 阅读:

《刺青时代》读后感精选10篇

  《刺青时代》是一本由苏童著作,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6.00,页数:19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刺青时代》读后感(一):【读书会讲稿】《刺青时代》:人若对抗全世界

  以下为在“我们”文学社2014年秋季学期第二次读书会上的发言。

  这次读书会,我们要聊的是《刺青时代》。我读书不多,在我读过的中国当代作家中,我最喜欢苏童。在苏童的小说中,我最喜欢这篇《刺青时代》。苏童以中篇和短篇闻名,在人们喜欢用“鸿篇巨制”来定义一个作家能力和地位的年代,苏童是很有趣的存在。

  我曾经很多次把这篇小说推荐给别人阅读。我会用一种耸人听闻的语气宣称,这是我眼中“完美中篇小说的形态。但是绝大多数时候,我得到的回应都是冷淡的。一些人会质疑我的智力水平和审美趣味,因为在他们看来,这篇小说无非讲述了一个“残酷青春”的故事含金量不高;另一些人则开始怀疑我的道德品质、心理健康生活经历,因为他们觉得,我的阅读和写作的兴趣点一直集中在“生性软弱、备受欺侮、性格扭曲、心怀仇恨的小城青年”这一题材上,这样非常不好。我不知道各位之中有多少人读了《刺青时代》,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和我一样很喜欢它。想到这里,我的心中十分不安。

  上高二的时候,我第一次读了《刺青时代》。几年过去,小拐仍然是让我印象最深的文学人物之一,他身上的宿命与悲剧,在苏童充满病态美感和不祥的笔调之下令人难忘。这并不是一个令人喜欢的人,他代表了仇恨与偏执,这种仇恨与偏执威胁了既定的生活秩序,大多数人却正是这种秩序的受益者;另一方面,我们又无法拒绝“小拐”所暗示的可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构成了一种逻辑上的诱惑善良的读者看到独腿少年被欺凌、被侮辱,也不免在心中期许一个屌丝逆袭的传奇

  但真正的分裂不在于此;我们很快会发现,之前看待这个故事的方式太严肃了。鄙夷或期待都有些小题大做,他首先只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或者说,在苏童笔下,香椿树街的少年们都是这样的模仿者。他们模仿成年人的样子使用暴力,模仿成年人为暴力制定规则,并用同样的规则来回应成人的世界。王德基被自己的儿子暴打一顿,终于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是“孩子”了。但更多时候,这种模仿流露出浓厚的山寨气息。野猪帮与白狼帮简陋的帮旗,取自革命样板戏的绰号,以及水中的西瓜皮,暴露了少年们所理解的世界的深度。而小拐甚至更加贫乏,他只能模仿另一个模仿者——他的哥哥天平——在手臂上留下一个丑陋的刺青。

  《刺青时代》的阅读体验是纠结的。你需要不断在滑稽与悲壮之间转换立场。少年们对成人世界的模仿是如此幼稚滑稽,却又如此真诚而煞有介事;幼稚的言行与真实的残酷之间的张力,是这篇小说真正有意味的地方。也许作者的游移已经提供了暗示:在嘲讽的语气与沉痛的诉说之间,他不停地翻着烙饼。他始终无法让叙述足够严肃到像是在讲述悲剧,又不能一直以俯视的姿态来看待小拐的行为。叙述者可以不断跳出当时的情景,质疑小拐的愚蠢与谵妄;但那不能被质疑的是什么?小拐眼中的世界是完全虚假吗,或者说,多大程度上是真实的?

  当小拐被众人伏击后,作者写道:

  他记起9岁那年在铁路上发生的灾祸,当那列火车向他迎面撞来的时候,他也是这种无力挣脱的状态,他也觉得有一双手牢牢地钳住他的腿,有一个人正在把他往火车轮子下面推。

  这种骇人听闻的宿命论让独腿少年人生中的两次灾难形成了共振,张皇仓促的少年幻梦因此有了历史感。“推他的人”构成了一个隐喻:他是一个人,是让他遭受伏击的告密者,是存在的、或不存在的那个他诅咒的、让他失去一条腿的人;但存在与否根本不重要,因为其实那是一群人,一群无法容忍小拐的健全人,一群在铁轨旁玩耍的冷漠的人。《刺青时代》的悲剧,本质上是一群人戕害一个人悲剧,而如果我们的男主角在悲惨之外还有一丝悲壮的话,就是因为他在以一己之力对抗所有人。这种对抗的结局显而易见的:他站在了既定生活秩序的对立面上。当我们的秩序设定残缺者应该接受命运任人宰割,小拐却偏偏要指认“凶手”,报复戕害他的人——他试图突破现有的权力结构的努力,这激怒了所有人。

  权力是由暴力设定的,或者说暴力本身就是权力。野猪帮传说与习武骗局固然是顽童之间的闹剧,无可反驳的却是小拐以暴抑暴的逻辑:既然所有人都欺负我,那我就欺负所有人——而他真的做到了,即使时间短暂。他对暴力的迷恋,简陋却准确,幼稚却执着,反而让作者的嘲讽显得底气不足,像是在掩饰什么。但尽管独腿少年拥有反抗的道德资本,其阴暗、偏执、狂妄仍然耗尽了读者对他的同情;正如小拐姐弟之间的亲情被香椿树街的居民们所厌恶。可是,反抗的合法性与亲情的正当性是由谁来划定的呢?即便是划定界限的群体也受到了来自文本的蛊惑,它隐晦地暗示了弱者反抗的可能性,并且更诱人地声称:如果仅仅仰仗物质上的暴力,残缺与健全的支配关系是可以逆转的,一切强与弱的关系都是可以逆转的。

  只是,真正恐怖的暴力指向更大的秩序,那才是“无力挣脱”的感觉。小拐可以用以暴抑暴的逻辑报仇雪恨,却注定无法反抗建构了所有人、又由所有人建构之物。有人说小说谴责了成年人对少年儿童的冷漠,这显然太过玻璃心。小拐的母亲落入冰河无人施救,石灰厂之战中工人们袖手旁观,其实与铁路旁小拐的惨剧是同构的——在苏童笔下,“冷漠”不过是伪善者的唏嘘。因为这是生活的常态,以至于让人怀疑,如果这样也需要被谴责的话,那么我们既定的生活秩序无疑会再一次遭到威胁。毕竟只要你足够敏感,时时刻刻都会感受到世界无穷的恶意。

  所以小拐是令人厌恶的——他没有任何资格要求他人为自己的悲剧负责,他也没有资格僭越残缺与健全的分野。作为相对于绝大多数健全者的异类,他就应该以某种方式活下去;这种方式是多数人为少数人设定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反抗所有人呢?重要的不是之前的秩序是否合理,僭越本身即是不可饶恕的。从这个角度说,独腿少年对暴力的理解十分肤浅,他只知道大脑支配肢体,但不知道支配我们大脑的是什么。当然,其实加害者也不知道那至高的支配者是什么。我们匍匐在它脚下,不敢喊出它的本名,只能含糊地将其命名为命运、偏见、道德等等。

  任何人都无法扭转这种支配关系。所以,小拐只能做回孬种。这个故事的咎由自取的滑稽带着螳臂当车式的悲壮。其实,在滑稽和悲壮之间,有一个问题是很可疑的:“模仿”暗示了成人世界和儿童世界的二分。但这显然无法令人信服。如果恶是模仿来的,那么本文回答了“好孩子”是什么时候、是怎么样变成“坏大人”,却不可能说明这种转变的动机——思考指向一个黑暗的深渊,而且永远得不到答案。

  最后的问题是,“刺青时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时代呢?虽然它含混地点出了时间,也罗列了文革的符号,让我们觉得这群无知少年所做的一切似乎不过是对更大的混乱暴力的戏仿。但这只是一个正确但无趣的答案。刺青作为一种身份的标识,作为一个图腾,掩盖了耻辱者的历史,也让肮脏卑琐的生活有了飞扬的渴望甚至虚幻的闪光。当然,正如我前面所说,上面的分析都太过小题大做了。狡猾的作者编制了一套精致而不动声色的说辞,让过度阐释的评论者陷入泥沼,最后却留下难以捉摸的微笑——他说:一切都很平常。

  《刺青时代》读后感(二):读苏童中篇小说《刺青时代》

  《刺青时代》依然是香椿树街,一群男孩子的故事,关于暴力和血腥的主题。这是苏童的小说里不断重现的场合,了解苏童小说的人就如同故地重游一般,这个中篇里的人物地点,出现在后来(?)的长篇《城北地带》中,读《城北地带》是在火车上,沉浸在苏童的世界里,那些人那些事多多少少是有点叫人匪夷所思的,但作者编故事的能力又迫使你对小说里每个人物的命运有着体己的关注。在车厢里读完《城北地带》,抬头已到达目的地,看到车窗外,灯火阑珊,自己还没有从香椿树街走出来,神情恍惚地走下了车。都市,车影,人流,黯淡而斑驳的夜色,告诉我这已经不是那个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城北地带。

  依然是那条污秽潮湿的香椿树街,七十年代初期,一帮少年的结党械斗的故事。《刺青时代》依然有苏童一以贯之的对于南方的天空、南方的湿度、南方的河流、南方的人物充满激情的眷顾。

  《舒家弟兄》一个南方的故事,发生在香椿树街上。南方的典型场景在苏童的文字中是这样出现的:“在南方,有许多这样的街道,狭窄、肮脏,有着坑坑洼洼的麻石路面,谁要是站在临街或者傍河的窗口边,可以窥见家家户户挂在檐下的腊肉,晾晒的衣物,窥见室内坐在饭桌前吃饭的人以及他们一整天的活动。”

  这个故事是关于舒家兄弟和林家姊妹的,舒农是弟弟十四岁,涵贞是妹妹十五岁,舒工是哥哥十六岁,涵丽是姐姐十七岁。涵丽是香椿树街出名的小美人,心像一垛春雪那样脆弱多情。正是这样柔弱的美丽激起了舒工的最初情欲。舒农是整个故事的偷窥者,他不仅偷窥了自己的父亲和楼上丘玉美的偷情,还偷窥了舒工和涵丽的初尝禁果以及后来每次的约会。他并不明白这些人究竟在做什么,他仅仅是得到一种偷窥的快感。苏童对于笔下美丽的女孩尤其刻薄,她们因为美丽,生命就格外脆弱。女孩涵丽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想出的唯一方法是和舒工一起坠河自杀。他们的行踪一直被舒农偷窥着,当他发现他们要坠河自杀的时候,疯狂地跑回家,叫来了大人。大人们赶到现场,涝起女孩涵丽的尸体和奄奄一息的舒工。舒工没有死成,他本来就不想死的。舒农和舒工吵架,舒农为报复舒工放火烧了房子,最后自己坠楼自杀。

  一个残酷的青春故事,美好岁月揉碎在不安中,青春如此易折,却毫无怜惜。涵丽的死,舒农的死,都那样轻盈,没有质量。越是毫无怜惜的笔触,越是令你感觉出文字里生命的忧伤

  《南方的堕落》南方是一种腐败而充满魅力的存在。苏童如此迷恋人性的阴暗也许也是基于这样的原因,腐败与魅力共生。苏童说过,医生是针对病人的,作家有时也是如此。

  此篇小说是讲述梅家茶馆浪荡的老板娘姚碧珍的故事。残酷、阴冷、腐败、堕落,又充满着迷一般的悬念。梅家茶馆老板金文恺,老板娘姚碧珍,无业游民李昌,从家乡逃难而来最后被李昌扔进河里淹死的红菱。你没办法在这样的故事找到一种提升的力,那只能是属于苏童特有的语言所描述的一种南方的堕落,你可以闻见那样一种腐烂的气息。

  《灼热的天空》讲述一个军人,尹成的故事,嗜血好战,当他被安置到镇里的财务所做所长,整个生活都失去了乐趣。苏童把人物的个性写得很鲜明,尹成因此跃然纸上,一个热血青年因为自身的弱点,失手杀了人,后来投身到抗美援朝的战争中,英勇就义。

  《民丰里》其实是由若干篇短篇故事构成的中篇小说,我比较喜欢苏童的短篇,正如苏童本人,也是认为他的短篇比中长篇小说写得要好,短篇小说要求的技巧性更强。这个中篇里由四个故事组成,有的是叙说一个人物的命运,有的是生活中的片段。比较喜欢的是其中三篇《强盗》、《怨妇》、《花匠》后两篇是悲剧性的。

  《强盗》是关于青涩少年的一段故事,读来有点令人怅然若失的感觉。民丰里的一个十八岁少年千勇,被邻里视为强盗。却被一段朦胧青涩的爱情整个的改变了,这个故事是发生在心里的,作者完全是用心理描写和少年略带羞涩的行为去完成一个转变的,一个梦一般的女孩改变了一个男孩的命运,而若干年后,女孩成了他人妇,男孩的妈妈提起那年夏天的转变并感谢女孩,女孩却早已不记得了。井水边发生的故事和两个少年的对话,在苏童的笔下有着一种晶莹剔透的美。

  《怨妇》葆秀是民丰里出名的怨妇,婚前,做小学教员文质彬彬的刘二到葆秀家替哥哥刘大提亲,葆秀相中的是刘二,却嫁给了刘大,一直到葆秀为刘大生了两个孩子,还为此忿忿不平,觉得自己嫁错了人,本来是嫁给刘二的,刘家却用了掉包计。这样一个女人便在忿忿不平中度过了半生。直到后来,葆秀的儿子挨了大,葆秀要向小叔叔调查事情,回来后忿忿不平,大骂人面兽心,下流胚。苏童用幽默地笔法写了一个女人的故事。

  《花匠》花匠是民丰里种花的,因为解放前的的逸事使他的身世不凡。他曾在军阀郑三炮家做花匠,爱上了郑家六小姐。却在打算与六小姐私奔的前天晚上,被郑三炮发现隐情。六小姐被迫嫁给当地的绸布大王,第二年就解放了,第三年跟着肖家回湖南原籍乡下种田去了。花匠一生都在追念六小姐。别人介绍媳妇给他,他只看跟六小姐象不象。终于找了一个和六小姐相象的寡妇,他像伺候六小姐一样的伺候人家,令人忍无可忍,最后还是离了婚。花匠老了,有一天,拉了板车说是去拖六小姐回来。六小姐终于回来了,她男人死了,她也病得很厉害。花匠说,要把六小姐拖回来,让她看一看他为她种的月季花。六小姐最喜欢的白色月季花。花匠把六小姐拖回来的那天晚上,六小姐就死了。无论如何他们总算是做了回夫妻。

  《刺青时代》读后感(三):时代、意象与人性:苏童的中篇世界

  看苏童的小说,是一个非常奇妙的经历。一方面,那破败、灰色和绝望的景致总是让人喘不过气来;另一方面,这些粗暴的故事又有一种魔力,攫住你,让你去关注他笔下的每一个绝望的人的命运,去窥视每一个无常命运背后所深深潜藏着的人性。

  苏童本是南方人,但是,苏童对于南方的描写,特别是他最为常用的“香椿树街”的描写,为他整个故事和小说都奠定了一个基调:那是一个肮脏的世界,灰暗的世界,处处充满着失望。同样,这部中篇集也是如此。例如:

  “我从来没有如此深情地描述我出生的香椿树街,歌颂一条苍白的缺乏人情味的石硌路面, 歌颂两排无始无终的破旧丑陋的旧式民房,歌颂街上苍蝇飞来飞去带有霉菌味的空气, 歌颂出生在黑洞洞的窗户里那些体型矮小面型猥琐的街坊邻居。……”(《南方的堕落》)

  “在南方,有许多这样的街道,狭窄、肮脏,有着坑坑洼洼的麻石路面……”(《舒家兄弟》)

  这个南方,这样的肮脏,丑陋,似乎总与这个荒诞的时代有关。苏童热衷于描写70年代,而70年代,正是最为虚幻最为荒诞的年代。

  “想想历史真实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东西,它虚幻而荒诞,远远不如厕所门前一排红漆马桶真实可靠。”(《南方的堕落》)

  于是,那个时代的特征,就逐渐跃然纸上:

  “我们的房子傍河建立,黑黝黝地密布河的两岸。……我记得后来的河水不复澄清,它乌黑发臭,仿佛城市的天然下水道,水面上漂浮着烂菜叶、死猫死鼠、工业油污和一只又一只的避孕套。”(《舒家兄弟》)

  工业化带来的,就是那不复澄清的河流,以及处处漂浮着的阴私和欲望。

  “多年来,阴私和罪恶充满着人间,也充满着这条香椿树街。……”(《南方的堕落》)于是,这个肮脏的时代,又与人的欲望和弱点勾连在一起,最终会对命运产生无法抗拒的影响,且多以悲剧收场。特别是,其对女人,以及对孩子产生的影响。而这些人物,在特定的时代,往往成为特别边缘的人物。于是,这些故事,总是有着一种无常的宿命。《刺青时代》中的小拐意图横行香椿树街,最终以脑袋上刻上“孬种”收场;《舒家兄弟》中的舒农,最终没能烧毁这个世界,只是烧死了一只猫;《南方的堕落》中,没有一个人得到了命运的宽宥,从始至终;《灼热的天空》中,满怀战场之梦的尹成最终却毁灭在了“敌对分子”手中。

  如是,一系列意象的使用,在时代、人性和命运的绞结中,让故事充满张力。《刺青时代》之“刺青”、《舒家兄弟》之“猫”、《南方的堕落》之茶馆、《灼热的天空》之“军号”,总是在提醒着人们,那些有关人性之弱,社会之额,时代之荒诞,它们共同作用于这些意象,从而构成了一副光怪陆离的画面。

  我不知道该悲观还是乐观,也不知道该充满希望还是满是绝望。也许,这种交织的感情恰是这个世界的本质,只不过,我们要么在粉饰,要么在逃避,我们浑然不知,浑浑噩噩。如是,这是悲剧,还是喜剧呢?

  《刺青时代》读后感(四):又遇到一个喜欢的作者

  在图书馆中,无意间看到了这本《刺青时代》,便带回家阅读。

  原本只是翻了几页,却是一杯咖啡看完了。

  里面的故事朴实无华,从《刺青时代》里面的主人公,到《民丰里》不同的主角,每个人都是活脱脱的跃然纸上,丰富饱满的人物形象行云流水的故事情节。

  然每篇故事却都发人深省,《刺青时代》中男主人公对哥哥的崇拜,盲目地相信自己所幻想出的事实,父亲在教导第一个孩子时的无力以及教训之后反被挨打,导致对第二孩子竟是不敢管,对其放任的态度,而两个姐姐也似故事背景中的那些女人一样,无力苍白,无法救回男主人公扭曲的心理世界,而这一切的起源都是铜钉游戏。

  《舒家兄弟》中弟弟对于所有的事物,都看到了不为人知的一面,就好似香椿树街那些人,对事情都很敏感却不看其中深层含义那般。里面有一段描写,是姐姐涵丽的父亲与人下棋输了吃棋子,其实他哪里是为了履行约定,他是不想活,却不愿不背负妻子与人通奸的罪名而死去,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借口罢了,而在涵丽死后,他竟将窗户上订满了木条,他与妻子的对话显得是那么无力,苍白,或许是因为还爱着妻子,所以不忍对她伤害。

  《南方的坠落》唯一令我无法释怀的便是那句,“孩子,快跑!”一个即将死去的病人,竟打开窗户对站在桥上的人说了那么一句,到底是什么令这个人如此害怕,担忧。

  《灼热的天空》让人想起《激情燃烧的岁月》里面石光荣,因下了战场而对于现实生活里面的格格不入,相比安逸的生活,他还是选择了战死沙场,令人不禁痛思自己所处的环境,是否也只是一个牢笼,跳出之后,我们可能否适应?

  《民丰里》讲述了民丰里一些普通人的生活事迹,最令我感动的是《花匠》,人贱情不贱,一开始读这篇文章时,我竟也以为那花匠不过利用六小姐哗众取宠而已,可他对于所谓的相似而娶回家的女人,还有最后他将六小姐带回来看月季的那份情,哪里是一般的薄情男子能做到的。

  综上所述,又遇到一个喜欢的作者。o(≧v≦)o~~好棒,开心。

  《刺青时代》读后感(五):一切都很平常。

  很久没有沉下心来看一部这样的小说了,苏童再一次让我浮躁的心沉潜下来。

  看完《刺青时代》后不知为什么陡然想起来了他另一本小说《米》中的主角五龙。无论是小拐还是五龙,他们都好像是在绵长而微微散发霉味的日子中被浸泡出无法名状的欲望和略带扭曲的人性。你无法给这样的欲望去下一个精准的定义,然而它却活生生的笼罩在那里——让整本书都染上了沉重而不得解脱。

  ——亦或者,扭曲早已在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无可避免。

  小拐大约是不幸的。有一个早早离去的母亲和一个形同摆设的父亲,于是哥哥对他的影响犹如烙铁般烙进了他的灵魂里去。尤其在他真的变成“小拐”后,更是对哥哥有一种难以磨灭的崇拜。这像是一粒被植入心底的灰暗的种子,在哥哥天平死后猛然爆发,成长成庞然大物。

  天平死了,丧事办的简单潦草。而小拐心中却一直记着那枚刺在天平手臂上的刺青。

  一个丑陋的猪头。放着神奇的光,诱惑着小拐。

  小拐穿上了哥哥的白衬衫,拾捡了旗帜,学了武功,重新建立了野猪帮,那个有着猪头刺青的小帮派,甚至杀了鸡取了鸡血,逼迫着男孩们喝下去,试图让这个仪式变得更加庄重而盛大。

  小拐变得疯狂,用刀尖蘸着蓝墨水在皮肤上试图刻出猪头的纹身,然而换来的却是皮肤溃烂后的暗色疤瘢。即使如此,那枚刺青在他心头仍然挥之不去。这些疤瘢和他的那条断腿一样,都折磨着小拐脆弱敏感的自尊,同时也催化着他的疯狂和扭曲。

  刺青刺青刺青。小拐想要一枚刺青,来证明他在香椿树街上的光辉,最后的光辉。后来呢?小拐得到了一枚刺青,并不是哥哥臂上那枚猪头,而是两个字:孬种。夹杂着浓重而猛烈的讽刺和羞辱,歪歪扭扭的刺在了他光洁的额头上。

  如同一句咒语,终于击垮了小拐所有的自尊,姐姐们将他的“百宝箱”扔了出去,连同那些短暂的光辉,都像是一席霉烂的草席,卷成一卷就草草的丢了。大家更加不记得这个孩子的原名了,丝毫不嫌麻烦的又在“小拐”前面加了“孬种”两个字。

  孬种小拐。

  无论小拐额前的发如何遮住刺青,也是无济于事了。

  故事的结尾却依旧是“苏童式”,并没有什么戏剧化的大喜大悲,又或者怎样的惨烈,不过是一句轻淡的“对于我们这些在香椿树街长大的人来说,温馨美好的童年都是在吵吵嚷嚷中结束的,一切都很平常。”

  苏童似乎从来不忌惮去描写人性的恶意和丑陋,甚至是荒谬。但是他却又不用激烈的文笔去赤 裸的批判或是鞭挞什么,苏童更喜欢轻描淡写的说,仿佛不去点破什么,却像钝刀划过一样拖拽出一道血痕,又像是巨石缓缓压上来让人胸闷压抑。

  而苏童呢,好像是早已看穿了这些,丑陋也好恶毒也好,他只淡淡的再写一句:一切都很平常。

  是的,一切都很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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