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时代的她们》是一本由[英]杰奎琳·罗斯著作,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9.00,页数:352,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黑暗时代的她们》读后感(三):始于偏见,终于苦难
作为对汉娜·阿伦特《黑暗时代的人们》的致敬之作,杰奎琳·罗斯在《黑暗时代的她们》一书中不仅继承了汉娜传记式的“人物素描”群像写作风格,更是同样以罗莎·卢森堡的故事开头。用一位犹太籍女姓作为黑暗时代的先声代表,再合适不过。不仅如此,在《黑暗时代的她们》中,罗斯毫不掩饰对犹太女艺术家们的偏爱,书中最浓墨重彩的三位主角——革命理论家罗莎·卢森堡、画家夏洛特·萨洛蒙、演员玛丽莲·梦露,均为犹太姑娘,并同样艺术才华出众却红颜薄命。在罗斯的视角中,艺术代表了某种反叛的形式,而作为艺术家的女性最有可能表达出自我。无论是卢森堡、萨洛蒙还是梦露,皆因女性身份而受难,却可以抛开女性身份而伟大。
杰奎琳·罗斯的女权式写作与我们所熟悉的女权主义者狂飚突进不尽相同,她不是一味声张女性之权益,而是通过对女性受难现实的书写,理性呼吁性别之平等。这份平等,并非简单地政治参与,而是融入于社会生活方方面面的生存状态。
女性所受到的暗黑伤害,存在多元的表现形式,源自于无尽的成见。卢森堡被杀害,怀孕的萨洛蒙在奥斯维辛受到迫害,都让我们更加深刻地理解菲尔斯蒂娜那句:“大屠杀会把女人和孩子放在优先的位置”,在种族主义面前,女性因柔弱的偏见而堕入深渊。而另一种同样深切的伤害,则在梦露身上凸显,那是杀人不见血的残酷偏见,却以美丽的面目示众。人们要求女性“完美”,进而用刻板要求来伤害。“‘完美’对于女性本身而言,具有致命的两面性:它既是一种被投射在女性身上的男性幻想,同时也是女性自身会对自己提出的‘过分要求’。” 如罗斯所总结的那样:“梦露的美,是美国战后男性宣扬的完美,是他们想要通过自己在二战时拯救的欧洲的丑陋对比自身的美好。”作为一位有天分的女演员,梦露被塑造成一个性感无脑的尤物,“闪亮”成为了遮蔽真实自我的面具。梦露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男人们看不见我,他们只会把眼睛盯在我的肉体上。”有时,美丽是陷阱,更像是一种特殊的暴力。她有自己的思想,想发出声音,但社会和男权世界并不希望如此。他们希望“女演员必须是哑巴”,那些号称“深爱”梦露的人,却伤她最深。他们讨论着她的惨淡过去,将她的反叛解读为混乱或不检点,并且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他们需要她是他们想象中的样子,需要她浪荡,需要将女性之欲望转换为对自身创造的恐怖历史的救赎。救赎的是男人,被牺牲的则是女人,无论她如何美丽。
除此之外,令我们震惊的是,直到今天,在世界范围内,女性中仍有很大一个群体陷于黑暗之中。在书的后几部分,罗斯着重书写了一些来自底层没有那么闪耀的女性生活报告。根据联合国数据报告,每年大约有5000起“荣誉谋杀”卷宗,为了贞操与包办婚姻,花季少女命丧亲人之手,暴力的结果却是荣誉。女性所受到的伤害与暴力,并没有随着时代的进步而消失。
女性所遭受的黑暗时代,归根结底是女性被物化的时代,在《黑暗时代的她们》里,我们能够读到那些杰出女性被低估的创造力与自我意识,也能够看到那些无法自我选择女性的悲惨命运。罗斯让我们相信,女权主义的未来,是更多自我智慧的觉醒与人格之独立完满,而不是简单地获得更多的关注,或是更多的权力与利益。
《黑暗时代的她们》读后感(四):黑暗中觉醒的她们
在黑暗中觉醒的她们《黑暗时代的她们》读后感(五):一部女性主义的脱枷之作
汉娜·阿伦特在1968年出版了《黑暗时代的人们》,她说,这部随笔集围绕的是为原本黑暗的公共性领域投入了光明的一些人,“他们都生活在20世纪上半叶的世界中,这是一个出现了政治灾难、道德崩溃的时代,但却又是一个艺术和科学活动有着惊奇发展的时代。”
从那以后,“黑暗时代”常作为一个概念被广泛使用。书写者的目的在于凸显身处时代夹缝中的人们的勇气。譬如,英国作家杰奎琳·罗斯的《黑暗时代的她们》,就是一部致敬汉娜·阿伦特的女性主义专著。
全书三个部分:巨星、底层、生者。分七个章节。这些女性在天赋、才能和秉性上各有不同,但她们都拥有一个共同点。承袭阿伦特挑选黑暗时代杰出人物的原则,罗斯的写作对象皆具备无畏的品质,时代予她们以镣铐,而她们以激情焚烧己身,丑陋的现实因之曝露于公众面前,社会因她们的牺牲而有所触动。
罗莎·卢森堡无从预知自己会被人狠命殴打致死。她也无从预知自己在1919年被杀害时,整个欧洲局势已经岌岌可危。她更无从预知阿伦特在1966年会撰写《罗莎·卢森堡》替她控诉悲剧的命运。阿伦特说:“对罗莎·卢森堡来说,比革命更抓住她的心的是这个世界令人震惊的悲惨现实。”罗斯梳理了卢森堡的信札,既阐明她的革命思想,又从她的爱情生活中寻找女性主义的思想踪迹。卢森堡身上有一种可贵的特性,即对现实的忠诚,她忠于自己的内心,秉持批判的态度,无论面对爱情还是“主义”和“组织”。罗斯选择以卢森堡开篇,既奠定了全书沉郁积愤的笔调,也表明了自己的理念与阿伦特的亲密关系。
历史连续性之线是女性主义研究的谱系。尽管现代女性批评渐呈多元化,但在很多时候,它们仍然需要将男性权力作为一个参照物,用以映鉴社会身份的两性差异。伍尔夫说,女人要有“自己的房间”,不做“家中的天使”;波伏瓦说女人不是“第二性”,“唯有争取自身的解放,此外别无他途”。女人们在无望的境地之中艰难不懈地自我拯救。“巨星”之二是画家夏洛特·萨洛蒙,家族多名女性包括她的母亲、外祖母皆不堪忍受自杀身亡,遭受外祖父凌虐性侵的小女孩,以绘画对抗恐怖,逃离自己的命运。“巨星”之三是玛丽莲·梦露,她的故事与被剥削的性有关,而她努力追寻的不过是撕下身上的标签,不再被物化消费。
“巨星”之外,罗斯的目光投向“底层”与“生者”。全书贯彻着“女性主义”的主线,但其实它还包含一条隐线,女性个体的社会地位的确定,除了性别,族群文化起到相当大的影响。为何强调卢森堡与萨洛蒙的犹太人身份?种族和种族主义往往致力于强化性别秩序的僵局。特权和压迫更容易指向被歧视的种群中的女性。假如女人不幸生存于男权统治森严的国度,她们该如何自处?譬如那个逃婚的伊斯兰女孩,她的天空是被遮蔽的,是低矮的,找不到逃逸的出口。她所归属的民族文化宣判了她的死刑。怎么看待人们在这个议题上表现出的无知、冷漠、愧疚和沉默?
我们需要争取平等、呼唤公正的女性主义运动。女性主义不是女权至上。如果忽视男女性别差异,在一切领域都要求所谓的“平等”,这种机械的刻板的观念并不利于构建真正意义的两性平等。如果仅仅瞩目性别观念,很容易让人忽略其他形式的不公,过多地陷入陈陈相因的男女纠葛,也可能加深性别关系的紧张程度,让女性主义背负另一重枷锁。当罗斯扩大到种族主义、民族主义、后殖民性等问题上进行考察之时,她的多重话语让这部作品更加沉潜、也更加超拔,从而在更广泛的意义上成就了一部女性主义的脱枷之作。
《黑暗时代的她们》读后感(七):黑暗时代的她们
黑暗时代的她们《黑暗时代的她们》读后感(八):最好的时代,最坏的时代
最近,关于“重庆巫山童养媳”事件的报道相继曝出,而这一事件的当事人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女性生存问题和女性权利问题再次拱上了头条。而实际上,关于女性问题的争议与讨论,一直就没有真正的平息。
可是,为什么要平息呢?对于女性主义问题的探讨和关注,并不是太多,而显然是太少。此外,对于女权主义的问题,我们的某些观点实在是流于表面。比如,一位男性友人感叹:现在娶妻需要买车买房,并且还要准备彩礼钱,说到底女性的地位是提高了,并且女人们也越来越重视物质。然而,那些不那么过分追求物质的女性往往会被人奚落为“肯定是有什么毛病,所以才对物质方面没有要求”。
同时,对大龄单身女性抱有的歧视,其实在相当多的地方都存在着。是否恋爱结婚,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这本就是每个人的私人选择,不论男女,在选择个人的生活方式上,应该是平等的。可是,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不同性别的人身上,就一定要被“区别对待”呢?
更不必说,在新闻报道中时常出现的对于女性的伤害。比如,性别暴力、性奴役、性贩卖、单纯的对于女性性别的歧视以及因为歧视而出现的堕掉女胎的行为。
这个世界对待女性的态度真的是充满善意的吗?女性的声音真的被这个世界倾听吗?
带着种种疑问,我翻开了杰奎琳·罗斯的《黑暗时代的她们》,因为上述问题在这本书中均有讨论。
这本以探讨女权问题为主旨的出版物涉及到的内容很多:既包括女性人物传记(主要介绍罗莎·卢森堡、夏洛特·萨洛蒙和玛丽莲·梦露这三位先锋女性人物的生平经历)让我们看到这三位杰出女性对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某些丑陋真相做出的揭发,尽管她们在各自的领域中是那样地出色,可依然不可避免地受到来自不公对待的伤害;同时,本书还紧密结合社会焦点问题,比如备受社会关注和争议的“荣誉谋杀”事件。
杰奎琳·罗斯不只是提出问题,她还擅长进行心理分析。在她那剥丝抽茧的分析下,戕害女性的魔爪渐渐浮现于人们眼前。除此之外,作者还以掷地有声的观点警醒着世人,“荣誉谋杀”并不只是一种“地方病”,它具有着“普世性”,而它背后的支撑便是男女不平等观念的进一步加深。
杰奎琳·罗斯分析问题的视角不仅极广,而且挖掘得也比较深入。她不遗余力地揭示出某些地区对女性根深蒂固的歧视,其背后乃是非人性因素在作祟,而那些加诸在女性身上的暴力行为,也让我们看到在目前这个时代里,对女性的侵犯并没有多少收敛。
诚然,作者并不否认在当前社会中女性地位的提升和女性权利的获得,但她的目光放得更为长远,观察得也更为细致:在某些地区,那些被打上“卑微”烙印的女性们,依然时刻面临着被侵害的危险,她们的悲惨命运和残酷的生存环境依然没有得到改善,甚至,根本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
《黑暗时代的她们》这部著作的意义绝不仅仅是让我们看到以往时代女性的生存环境和不公对待,更重要的是,它让我们相信,即便是科技如此发达、社会如此进步的现如今,依然存在着大量女性面临着生存威胁。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也是女人们矫情地要争取更多特权。只要看一眼互联网上曝出的新闻,比如童养媳买卖事件等,我们便会对杰奎琳·罗斯在书中的观点举双手赞成:“我们的女权运动在真正意义上其实并没有取得太多进展”。
杰奎琳·罗斯所认为的女性权利,并不是说,女人们只要坐等现成、安于享受就好,而真正的女权,从来都不是鼓吹女人们要不断地“压榨”男人,才能彰显女性之地位与荣耀。女性在获得解放、争取权利的同时,也意味着必须要做出相应的承担。
若要获得什么,便自己去争取;若要表达观点,便努力地发声。生活在黑暗时代中的她们以各自充沛的能量充实着自己的生命,那么生活在当前这个时代的我们,又什么理由要过一种被别人操纵的生活呢?对于女性来说,这个时代未必是属于她们的最好的时代,但也必然不会成为最坏的时代,——前提便是女性能够发现自身的力量,并通过个体努力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过一种既有所争取也付出承担的生活。
向这些女性运动的杰出者致敬!
《黑暗时代的她们》读后感(九):世界其实也需要这把声音
时至今日,“女权主义”和“性别平等”仍然是备受争议的全球性话题,现如今是一个能够接纳不同“声音”的时代,传递信息的公共平台多不胜数,公开演讲、网络、传媒等等,虽然这是一个介于敏感与否之间的话题,大多数人选择沉默,但从不乏勇敢的发声者和支持者,可是,在我们看得到的地方和看不到的地方,女性事实上从未被真正的解放,自由与平等的保障很多时候也只是一场文字/政治游戏,她们的心声也并未被世界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