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光芒,此生不灭
日本有个类似百度知道的“知惠袋”,有个职业是陪酒女的妈妈发了一篇帖子。
一直以来,她都是给他看录像,或者靠抚摸她的身体来发泄*的,但这些好像都无法从本质上解决智障儿子的*问题,后来终于对她19岁的女儿出手了。
妈妈只能让女儿搬出去一个人住。
但是儿子的*似乎越来越强烈,甚至会在她睡着的时候钻进她的被子想要爬到她身上。
有一次,她甚至喝了啤酒想好接受儿子,但最后她无论如何都下定不了决心。
她在帖子里说,她从有相同烦恼的母亲那里听说,也有母亲用手帮忙处理的例子。
她觉得很苦恼。
这篇帖子,她发在2014年。
我看到这位妈妈的帖子后,心里觉得很难过。
我不知道在面对母子伦理与人类最原始的需求时,她到底究竟经历了怎样的为难,怎样的努力和放弃。
我甚至不愿意用“母爱”这个词。因为在这里所体现的母爱,已经超越了我们常人能够想到的和能够做到的。
下面有人评论:
“智障的*就不能用药物抑制吗?”
“这个是真的吗?如果是的话那真令人作呕。请不要写这种事,太过直接了我都要笑了。”
“你这种人别上知惠袋哦。”
“用药物抑制*或者是阉掉。反正这种人生下孩子也不会养。”
“恶心。”
里面有一个评论说出了我觉得最合适的解决办法:feiji杯不就是为了这个而存在的吗?
相对于这位母亲,日本早先还有一位母亲,她的儿子是唐氏综合症,她坚持认为自己的儿子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内心非常纯净,没有七情六欲的杂念。
而实际上,每当儿子看到电视上女性衣着稍微暴露的画面时,都会异常兴奋,也会伴有生理反应。
他的妈妈依然视而不见。
也许我会倾向于第一个母亲的做法。但不会做任何违反伦理的事情,为他买工具,像上课一样教给他。因为*是人类的本能,本能与智力无关。
在这个问题上,智障和唐氏综合症患者其实还是比较好解决的,虽然也许需要家长克服很大的心理障碍,但毕竟他们手脚活动自如,只要上了道儿,应该基本就可以自己用工具解决了。
而那些因为行动不便而不能自己解决的人怎么办呢?比如脑瘫患者。
日本有一个电视节目,叫《边缘人》,有一期VICE日本团队拍摄了一位“性医疗工作者”。
这位工作者工作的组织叫“白衣性天使”(英文名为White Hands)。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是女性,一共有20人,她们的日常工作,就是为男性患者提供shejing服务(注意,只是用手提供服务,并不会发生性行为)。
这20位工作人员每年上门为80-100名男性残疾患者提供服务。
这个视频非常真实。记录了一个工作人员帮助一个男性脑瘫患者解决生理问题。
这个工作人员过去为残障人士做看护,当时看到他们因为性需求难以得到满足而产生痛苦,因此促使自己开始投入到“性医疗”工作。
她说:这些无法自行纾解生理需求的患者,大多没有性经验,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心中涌现的欲望,甚至也不晓得那股欲望是什么,如果没有适时地解放,他们可能会不安、自残,或者脱掉裤子到处走。
她说:她仍然担心如果发现自己的女儿以帮男人自wei为生,父母会怎么想,所以她一直没有告诉父母她所从事的工作。
在这期节目里,女工作人员帮助的对象,是一个脑瘫者,手脚不能自由活动,甚至身体活动都很困难,说话都非常吃力。
他说:即使他告诉他的朋友有这种工作可以帮助他们,不管他跟他们解释多少次护理员是怎样的和服务的过程,他们还是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他说:我们同样有需求,有很强的欲望,我作为一个有性需求的人,这是很正常的,但很多人并不明白这一点。
一方面以常人对世界和生活的认知,未必能够接受这样的工作和现实;另一方面,这位工作人员的坦诚,非常令我钦佩。
也有很多质疑,说为什么White Hands不为残疾女性提供类似服务。根据这个组织介绍,之所以没有,是因为还没有女性顾客表达过此类需要。
女性对*的表达,远远要比男性隐秘被动得多,无论正常人还是智障与残障人士。
但这并不代表残疾女性就没有本能的*望。
我想到了余秀华。
她的公众号,我总是不忍心看。
作为一个智力完全正常的脑瘫者,作为一个有过性行为的女人,我想,她在这方面的需求,也许是极度压抑的。
在她公号里,无论是标题还是她对读者留言的回复,很多都是尺度比较大的。
有读者说:这辈子就在文字中放浪形骸吧。下辈子做一个健康艳丽的女人,要多少男人有多少男人,让你荡出地球。
她回复说:其实我现在的男人也应付不过来啊。
她回复说:灵魂进不去,身体有缝隙。
有很多读者对她很失望,在他们心中,一个脑瘫诗人就该好好写诗,把美好的灵魂展现给人们看——既然你的外表已经这样,就应该拥有一个更加纯粹更加纯洁的灵魂,为什么总是意*不止,总是把男女那些事挂在嘴上呢?
余秀华话语间的随意甚至放浪,幽默和诙谐,背后都是冷暖自知的孤独。
在她接受过的一次采访中,对方问她:你新书里有好多情书,是写给不同的男人的,情绪同样的热烈、澎湃和滚烫。我很好奇,你哪来那样的*?
她说:
我在爱一个人的时候就是爱他,爱得深,非常干净。我没有任何其他要求,有时候,分别时要一个拥抱,就觉得要得太多了。
可能由于身体的残疾,不是很自信,很容易往后退,所以很多爱情都是刚刚产生就退缩了。爱情是天时地利人和,很多时候我天时地利人和一样没有。
健康的人们希冀她带给自己精神与灵魂的涤荡和享受,却忘记了她也是一个人,对爱情和性,都有着正常人的渴望,并且因为她的身体状况,这种需求,会比正常人更加强烈。
朋友对我说:肉欲,情欲,物欲,还有被平等对待的人欲,余秀华无一得到解脱。
余秀华自己也说过:如果可以,我愿意抛弃所有才华,换来一个健全的自己。
我不会去赞美,更不会去可怜。在我眼里,她有着正常人都应该有的一切权利,在身体残疾与灵魂高度的落差之中,她所有的言论,我都充分理解。
我甚至想,作为一个女性应该充分享受自己身体的倡导者,我完全可以送给她一个女性自wei器。至于爱情,就不要过于渴望了,毕竟对于正常人来说,爱情都是珍贵的奢侈品。
我对于一些智力有问题的人,和脑瘫者,总是有着一份多出常人的关注。
因为我出生时是难产,脚先出来,当时情况非常危急,极容易因为脐带脱出而成为脑瘫者,小时候对此并无概念,但是年龄越大,我越觉得自己幸运。
余秀华比我有才华得多,如果她是一个身体健康的女人,也许会过得比我精彩许多。
我想说,也许大家对于智力残障者和重度身体残障者的生活与欲望解决问题,根本不关注,但无论如何,请没有孩子的女性怀孕后一定要认真做产检。
如果很不幸,你也有这样的孩子,请你教TA正确认识性,并且教给TA用工具解决需求。
作为正常人的我们,不要讥讽,不要嘲笑,不要歧视他们。生而为人,最本能最原始的需求,我们有,他们也有。
不是他们不想,不是他们不配,只是他们不能。仅此而已。
· end ·
我大学的时候就遇到过一个露阴癖,明显可以感觉到他精神是不正常的。这篇文章,就是请直面智障和残障人士的性需求,尤其是他们的家人。
另外,因为最近腾讯审查太严格,甚至有时会莫名其妙,所以一些敏感词汇(尽管我认为很正常),我都用拼音代表了,你们很聪明,肯定看得懂。直面。这也许是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最好的办法。今天三条是一位老读者自家产的枣子,我只是帮忙,并未收取广告费。所以有需要的直接与她联系,所有解释权都在于她。不要问我吃过没——当然啦,如果我没吃过,不会帮忙吆喝。枣子很大,也很好吃。也有读者留言给我说能不能帮卖一些东西,我很抱歉的是,我真的太忙了,没有时间和精力处理除了写文外一些琐碎的事,所以还请原谅。如果以后我有自己的团队,也许就会有合作的机会了。谢谢你的理解。最后我以余秀华的诗来结束今天的唠叨:此身可废,此生可废。山川河流可废此为没有认识你之前而现在,若神垂怜,赐我百年光阴尽这人间怆,收你身后骨
苏小旗:早登彼岸苏小旗:与君同渡苏小旗:我十七岁的学生,没了苏小旗: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爸爸?好物推荐
苏小旗
善养猫,善自拍,善买衣服
心在云与泥土之间
一切皆可用文字表达
愿你好
更愿我自己好
长按二维码关注苏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