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配图 | Xenia Lau
我妈问我是不是想家了,我倔强地说“才没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上街调戏孩子的时候,孩子妈妈不再让孩子叫我姐姐,而是叫阿姨。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妈开始关心我的终身大事,甚至还半真半假地说要给我相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越来越喜欢蹭儿童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不想变化,逃避责任,讨厌交际,只想活在自己认为的单纯美好的世界里......
我的确已经“这么大了”,可是我就是从心底里不愿承认,不肯面对,不想长大。
我去知乎上搜了一下,发现这世上,不想长大的人,不止我一个。
我才知道,我们这群“不想长大”的人,其实得了一种病——
彼得·潘综合征。
别说,这种描述,还真是一针见血。
我承认,我不想长大,是因为想借助逃避的方式,暂缓承担一些必须承担的东西。
其实,时间已经不早了。
这种逃避不但可耻,而且无用。
比如我那“去年瞬间成长”的死党阿力。
我和阿力是从小到大一起玩泥巴的死党,论幼稚,我从来比不过阿力。
有人享受快乐,就必须有人为那个享受快乐的人过滤承担掉一切不快乐。
阿力能如此随着心所欲,说到底是有可供挥霍、不用长大的资本。
一旦这资本被消耗殆尽,你再怎么幼稚低能,都不得不成长。
正在西藏穷游的阿力,接到妈妈电话后立马买了票连夜赶了回去。
那天,阿力给我发微信说:
我们家的天塌了。
年末回家,去阿力家里做客。
我再见阿力,却差点没认出来。
阿力整个人瘦了一圈。
剪掉了五颜六色的头发,穿上了老早之前他妈买给他被他压在箱底的衬衫。
后来聊天的时候,阿力跟我说:
像阿力这种“被踢出童话世界”的案例,往往走的是“吃一堑长一智”的悲剧套路。
不愿长大的人,最后都极大可能会陷入这样一种两手空空的境地里:
既没能永远躲在自己的童真世界里,又被迫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踏入成人世界。
我在逃避成长的时候,总是抱着“这种事肯定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侥幸心理,然后固步自封。
如果真有契机降临的一天,以我现在的心智是否能应付得来,我真没把握。
童话世界永远只是童话世界。
或许有的人不愿长大是想坚守童真,不甘堕入复杂“成人世界”的深渊。
可明知道成人世界不怎么美丽却依旧甘愿“以身犯险”的大人们,也一样伟大。
扫兴的事,我们自然都不愿去做。
可扫兴的事,也总需要有人去做。
我看来,成长也是一个不断传递的过程。
大人以前也都是孩子。
自己做扫兴的事,守护后来者的童真与欢乐。
这就是成长,也是勇气和担当。
我们只有在天塌下来之前,练好自己的肩膀。
才能换下之前那个为我们顶天立地的人。
才能让天一直不塌下来,保护我们想保护的人。
如果不喜现在的世界,就快点长大,创造你所愿的世界。
然后老了之后,可以骄傲地跟后来者们说:
往 · 期 · 精 · 选
被男友虐打5次仍原谅:姑娘,你的骨气呢?你在外面那么孝顺,你妈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