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初,为什么?
此刻站在悬崖边上的莫流烟一身黑色铠甲已经全是污血,握着长枪的手一直在打颤,鲜血一点点的滴在雪白的大地上,异常显眼
而在她对面,身着白色铠甲的男人骑着马,冷峻无双,在他身后,一万大军步步逼近
在那之后,便是她莫家五万大军的尸体,不到半日的功夫,在这苍雪崖上,她手下的莫家军已经消亡
年幼她便带兵打仗,数十年的军中生活,手底下的精兵良将骁勇善战,替夏朝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如今却被当今的王者,夏子初带着大军剿灭,杀个片甲不留
她已经伤痕累累,被逼上绝路,濒临死亡,却仍旧不死心
许她终生的男人,总温柔敲她脑袋笑骂她傻瓜的夫君,却把她逼上了绝境,让她成为莫家的罪人
莫家反叛,你父亲逼进京都,你问我为何?
不可能,我父亲不会叛国
她刚打完胜仗回来,正往京都赶,那里有她日日思念的夫君,还有在满月时便分离的孩子,可还没到夏朝境地,便被堵在了苍雪崖,而后发生的便是噩梦一场
他是夏朝的明君,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他给了她一场美梦,如今却亲手打碎
话毕,血淋淋的布扔在莫流烟面前,三颗脑袋滚落在雪地上,莫流烟伤心欲绝,那一刻疼的心脏都好像停了
昔日母亲满脸愁容对自己的真心劝告在耳边回想,莫流烟那张憔悴的脸流下两行清泪
静默了良久后,她无声痛哭,母亲,是女儿错了,是女儿有眼无珠,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让莫家百年忠诚良将成了卖国贼,是女儿错信了他人
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何用
我的孩子呢?
那一刻,她近乎窒息,可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死了
当即,莫流烟两行血泪滴落在冰天雪地里
夏子初,那是你的孩子
她声嘶力竭,举着剑朝他扑去
但重伤的她,又岂是他身前那些将士的对手,三招不过,腹部被刺穿,握着到的手鲜血直流
她用尽了所有力气,才勉强在崖上站起身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她再下跪
夏子初,若有来世,我定将你抽皮剥骨,五马分尸,祭奠我莫家上万忠魂
她冷冷的看着他,那一眼只剩下悔意和漫天仇恨
说完,纵身一跃,便入了那万丈寒潭
那一瞬间,夏子初的心好像也跟着颤抖了一下,可仍旧面不改色,冷冷的从她跳下的地方一瞥
这世间,便再无莫家军了
转身,在漫天雪地里,尸横遍野,流着血水,五万莫家军,死相惨状,又死不瞑目
那日夜晚,苍雪崖突然崩塌,夷为平地,数万人的尸体埋在常年寒冰不化的苍雪崖之下自此,在夏朝毅力不大的百年大家族莫家消声灭迹,没有任何人再敢再陛下面前提起
而后,夏子初手握重兵,不到一年的时间,收复周边部落小国,一统天下
五年后
在苏美人身边当了快一个月的贴身侍女,却始终见不到夏子初,她慌乱了
进宫半年之久,从未听说当今陛下有半个子嗣,季嫣然此刻绝望,她的孩子,一定是死了
当年刚生下他,尚在襁褓时,夏子初说边境流寇肆意,她刚出了月子就披甲上阵,自此,再没见过自己儿子
她越想就越是心酸,半夜倚在栏杆下,无法入睡,看着明月皎洁,她突然想起,有个地方,是极适合看月亮的
冬烟阁,曾今他为她亲手设计之地
季嫣然进了屋,依旧是曾经熟悉的一切,站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她还能清楚的回忆起,当年与夏子初温情相伴的日子
他就坐在上首弹着古琴,她舞剑,不期然的对视中总是温柔淡笑,如今想来,那一切都是夏子初的阴谋
突然在这时,屋外忽然想起突兀的开门声
因为这里寂静无比,声音格外明显,季嫣然微愣,只听到脚步声慢慢靠近,在门外一高大的黑影突然靠近
夏子初推门而入,月光下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今夜喝多了酒,鬼使神差般就走到了这里
良久,他都没有踏进去的勇气
季嫣然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直立在帷幕后面,只能听到自己心跳声扑通扑通的狂跳
大概过了两刻钟,夏子初站在那里,恍惚间看到莫流烟站在中央舞剑,笑容明媚,他突然迈出步子,往里走去
五年的时间了,他几乎忘了皇宫里还有这个地方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季嫣然下意识的捂住胸口,一紧张起来,心就疼的好像被人揪起一般
五年,整整五年的时间过去,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夏子初,你杀我至亲,污蔑我莫家反叛,让五万莫家军葬生苍雪崖,这一切的一切,我统统要你偿还,眸中的血色一闪而过
她看到夏子初越发靠近,再差一步,他一定会看到,她深吸了口气,一咬牙朝着帷幕另一边跑去,一副怕被发现,紧张无错,落荒而逃的样子
夏子初只看到眼前一个人影闪过,那像极了曾经的那个人,伸手一抓,便将人搂入怀中
她是故意的,可却看不出一丝丝破绽
一双紧张无错的眼睛撞入夏子初眼里,许是醉酒的缘故,他竟觉得她那么像她
我,我不是故意闯入这里的,求公公,不要告诉陛下
她胆小如鼠,紧张的直哆嗦
你为何在这儿?
两人以极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一向不喜别人靠近的夏子初,此刻竟然搂着个女人
冬烟阁是冷宫,没有任何人会靠近,知道这地方为何而存在的,在这皇宫里屈指可数
夏子初顿时觉得她是有目的接近
奴婢只是觉得,这里看月亮很清楚,走着走着就到这儿了,奴婢这就回去,不乱走,求公公别罚奴婢
左一口公公右一口公公,叫的夏子初很烦躁
许久没碰女人,此刻抱着个肤若凝脂貌美的女子,她身上又有那么干净的味道,让他突然有些冲动
季嫣然演的很好,但她似乎忘了,若她真把他当作个公公,怎么还一直靠在别人怀里呢?
夏子初看着这个宫女打扮的小丫头,立刻反应过来她那是装的,只是,她这样的反应取悦了他,喝了酒,有时候就会冲动些
好
淡淡一个字开口,便扯了她身上的衣裙,季嫣然一惊,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月光的映射下,透着几分清冷,宛若仙子
你
她惊讶的还未把话说出口,人就砸在冰凉的地板上,他欺身而上,眼中燃烧的火焰都能把她融化,先前两人是夫妻,她自然清楚抵在她身上的那是什么
放开我
她一时没忍住,冷声吼道
只是那瞬间的她却让他笑了,大手抓住两只手腕让她没办法动弹,夏子初的动作很粗鲁,三两下就扯乱了她身上的衣服,无论她如何扭曲反抗,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一种屈辱感让她眼泪直流,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从嘴里飙出一个个骂人的字眼
俯身腰一挺,季嫣然疼的倒吸口凉气,夏子初似是尝到了kuai.感,不顾她的感受动作了起来
那瞬间她绝望的嘶吼,在他肩头咬下一个血痕,突如其来的一切简直让她无法接受
过了很久,季嫣然犹如死尸般躺在那里,直到他尽兴,提.起裤子,依旧是衣衫整齐的他
眼中没了火焰,淡漠又冷酷与刚才判若俩人,淡淡瞥了眼地上绝望无比的女人,眼中划过一丝厌恶,他似乎忘了,刚才是谁在她身上忘乎所以
直到脚步声消失了,季嫣然才收起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抓过衣裳挡住那满是痕迹的身体,整个光洁的背部在月光映射下,是最美的画作
她嘴角勾起一抹苦涩,但其中也不乏得逞的冷笑,擦掉挂在眼角的泪,夏子初,这是咱们重逢的第一次,在你送我的冬烟阁里
她捂住胸口,屈辱和心痛蔓延开,但不得不承认,今晚的偶遇,她很开心,起码是见到他了,一切总算有个开端
回去后,她便发烧未起,现在的身子骨,不比从前了,只是地上缠.绵一夜,她就受了凉,季嫣然烧的迷迷糊糊的,却忍不住嘲讽自己两句
再之后,她先前盼了一个月没见到的人,忽然出现在芳华院,她进屋给苏美人端茶,却不期然的撞见了他
眼中划过错愕,快速低头走去
但夏子初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张脸
竟是她?当即心中冷笑,又是个满怀心机的女人,对她的厌恶感,就越发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