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君拾起脚边的银币递给彬彬。
“把它握在手里。”彬彬对雷军说:“六十秒钟后,你会觉得眼皮子很沉,会使你不得不闭上眼睛,然后你会睡着。十分钟后你会醒来,醒来时你的头就不会感到痛了。”
彬彬的目光一直盯着雷军,但好像又不是再看他,而是更像在看穿他至更深更远的地方,沉默中有种怪异的东西抓住了大家,屋子里如同黄昏时公园里的花朵那样寂静。雷军慢慢闭上了眼睛,呼吸变深,变得有规律和有节奏地畅通起来,他真的睡着了。彬彬也一动也不动,眼睛似乎注视着很深很深的远方,除了他的眼睛还睁着,感觉他已进入一种恍惚的状态。
十分钟后,彬彬松弛下来,脸上呈现出正常的神情,并且看了看表。
在彬彬看表时,雷军醒了过来,他说:“我居然睡着了。”接着,他站了起来,摇了摇头“我的头不痛了”,他的灰白色脸也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红润。
彬彬说: “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吃晚饭了。”
“我什么也没做,是你自己做的。”
“我原来根本不相信你会有什么办法,我按照你说的去做那是因为我根本没有力气争辩。你到底为我做了什么让我睡着了,醒来后该死的头痛就消失了?而且,我此时我感觉自己经历充沛。”
“没什么,我只是给你施了催眠术,让你的身心放松彻底休息了而已。”
那天,他们一起来到农家乐,晚餐热情洋溢,兴高采烈。彬彬用一种大家从未听过的方式讲了些引人发笑的段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他这样做大概是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不想让人问起雷军的头痛病是怎么被治好的这件事,不去关注他那令人意想不到的能力。
大家都没有提起,但是伯君没有忘记。等聚会散了之后,伯君在回家的路上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彬彬问:“你到底是怎样治好雷军的。”
“你不是一直都在现场吗?你都亲眼看着的。”
“是的。”
“你能彻底只好雷军吗?”
“我不知道,也许能。”
“他的头疼病让他遭受了极大的痛苦,每个星期都要发作一次,每次发作要折腾两三天,这让导致他无法正常工作。而不能正常工作又使他焦躁。”
“我并不能创造奇迹。他只是进入了一种恶性循环的怪圈而已。”
“可是我亲眼看见你创造了奇迹。”
“不,那不是奇迹,我只是让雷军的脑子里进入一种理念,剩下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所以他想痊愈的话还得依靠他自己。”他转向雷军“你明天做什么?”
“打球去。”
“我下午六点过来,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