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孩子离开后,雷军转向彬彬慢慢露出一种甜蜜的微笑,似乎带着得意洋洋的意味说:“孩子不错吧?”
伯君深情地瞟了一眼雷军,笑着对彬彬说:“如果让雷军用他自己的方式教育孩子的话,他会把两个孩子宠上天。他会宁可把我饿死,也要给两个孩子吃鱼子酱。”
雷军看着彬彬说:“你知道她在说谎,我对她的爱只能用五体投地来形容了,怎么舍得亏待你。”
后来伯君谈到了股市崩溃给他们带来的影响,虽然她尽可能用诙谐的语气讲那段悲惨的遭遇,雷军的脸上 还是呈现出不悦的表情。还好伯君适可而止,再一次将他从阴霾中逗笑了。
“不管怎么样,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也算化险为夷,一旦情形有所改善,雷军会找到一份非常好的工作。这十多年,你都做了什么?”
彬彬含糊其辞地答道:“无非是到处闲逛,在德国呆了一年,还去了意大利,西班牙。最后在印度呆了好几年。”
他所报出的地名中没有出现“希腊”两个字。那是彬彬准备带伯君去度蜜月的地方。伯君的心里一阵悸动。彬彬还在乎自己,那个地方是留给她的。
“你现在一定会很多种外语吧。”
“简单地懂些也算的话,那就五六种吧。”
雷军问:“你是从哪儿回来的?”
“印度,我在印度呆了五年。”
“五年,你在那里干什么?”
“玩,到处玩。读书,长时间读书。”
“你都见识到了什么?”
“很多事情。主要是跟一个瑜伽师静修了两年。也可以称之为隐居,那是一处美丽的乡野,绿丘、峡谷、潺潺的小河,山上有老虎豹子,大象野牛。离最近的城镇也要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但是当地的人都愿意徒步过来听那位瑜伽实施讲道,要是他不讲道时,人们就坐在他的周围,共享空气中飘荡的芬芳和他仪态散发出的宁静。”
雷军坐不住了,大概是谈话的内容他不感兴趣。“来杯酒吗?”他问道。
“那么来一杯吧。”
“那里有中国人吗?”伯君问道。
“没有,我是唯一的一个。”
“你怎么呆得住五年时间呢?”
这话让伯君认为是自己的背弃让他刚开始闲逛的日子度日如年吧,自己依然能感受到他那份浓浓的爱,她不敢询问是什么让他度日如年,她更愿意认为那是因为他们的分手。她很会转移话题,不着痕迹地问道:“你的瑜伽师什么样?”
“嗯,他个子不高,不胖不瘦,棕色皮肤,胡须剃得很干净,短短的白头发。”
“他什么地方吸引你?”
他的回答让伯君稍感不安,那句话像是从天花板上渗漏出来,然后啪啦一声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