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在农村里长大,四周围绕的荒山把这小块土地压缩的好像更加精致了一些。因为缺水,所以山上没有要被美化的意思。那些凹凸不平的石块和自然抚育的野草便成为这山间唯一可观的景色,站在山顶,俯瞰,被人在山脚开垦的荒田呈梯子形状不知延伸到了何处,茫然浅色无迹。
农村的夏天是淡淡的野草芳香,没至晚上,这种空气味道都会从村外跟着知名或者不知名的虫鸣声逐流到村子里来。淡淡的月亮光线,穿过透彻的云层披在那些少男少女们的干净皮肤上,那么纯朴,那么无暇。走在街上,耳边不再轰鸣着城市街道的喧嚣,眼睛也不用倍受疲劳的死盯着交通信号示意我安全的走过马路。神经伴着心跳放松下来,街边,每户人家的院子门外都坐着一些年长的老人,座椅两边,一边燃着自家用野草编织晒干用来驱赶蚊虫的草绳,一边正在从收音机里传出单田芳老师的浑厚嗓音,身旁还时常围绕着嬉戏的小孙子或者是小孙女,那表情显然安详。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只大黄狗,似乎有点打扰了这种气氛。孩子匆忙而又害怕的躲在了爷爷奶奶身后,于是,抚摸着孩子的额头告诉他:“乖,奶奶在这咧,孩儿不怕啊,不怕。”“大黄,过来!”这个能确定方向不能衡量距离的粗犷声音险些把小孩子吓哭,大黄狗嗅着主人的味道和唤声的来源跑去,那速度怎么也看不出其实有一条腿曾经是被一个叫做济?活佛的僧人用泥土捏造成的。跟着大黄狗跑去的方向望着,很清晰的听到狗脖上的铃铛不再哗哗作响。声音很近,再近一点,越来越近。看起来似乎是一群十六七岁的孩子,手机里的失恋伤感歌曲透过外放传播在这一时间,这一地点的每个角落里,嘴里的香烟吞吐着他们所谓的寂寞。被打扰的气氛只是短暂的路过,似乎没有一点被侵蚀掉得意思,画面依旧,就像蒙娜丽莎那经典的微笑,或许,永远也不会变老。
只不过,天空慢慢失去了星辰,得来了透彻的天空和再一次敬畏的太阳老伯。
农村的夜晚好像很是短暂,天还未亮,就能隐约听到隔壁人家厨房里餐具相互碰撞的声音,待到这个声音完全完毕,天空的东方也已经现出了一道艳丽的红晕。不过,后来才知道,那些清早厨房的声音原来是家里的妇人在为孩子老公提前做早饭。我很懒,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所以在被窝里听到那些声音我还是没有办法把它当作一首抒情轻音乐来欣赏,所以也只能为这位妇人的家里人深感幸福,至少那个时间里她也曾是幸福的。 (情感口述 www.wenzhangba.com)
简单轻快的生活规律没有丝毫的疲惫感。村外的田野里,被成群的羊队装点得格外清新,漫步走过,一股山腥味刺激着鼻腔,小羊的叫声引来了大羊的呵护,这淡淡的画面似乎散发着浓浓的情感。头顶翱翔哀鸣的野鸟孤独的穿梭,那展姿孤傲而又略带无奈。
年复再一年,这里的空气依旧天然,似乎每一株草木都未曾枯过,妖娆而又熟悉的轮廓上面增添了一块,一大块,已大大块的梯形垦田,就像那些黑白照片上灿烂的笑脸爬上了几条深皱的色彩,开始变得平静,安详。
太阳似乎疲惫的只剩下余晖了,金灿的颜色,把头发漂的更加显得甚白,天际有一条飞机飞过残留的金色线条缓慢掠过。天,又黑了。
父亲顺了一下我的后脑勺:“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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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道景色,
是否曾被人勾勒过。
听,有人在不远处呼唤我,寻找着。
嘴里的香烟吞吐着所谓的寂寞。
被打扰的气氛只是暂且路过,
似乎没有一点被侵蚀,
就像蒙娜丽莎的微笑,
或许永远也不会变老。
只是,
天堂还有一个老伯,
让心灵不在再沉溺着。
杯子里的水凉了,
驶过的汽车,
还在望着红绿灯不知所措。
转眼间叶落,
还没有来得及祭奠,
就已经走远,托风带去祝愿,
一路平安。
房顶的炊烟,
被风吹散。
遥望远处的荒山,
两边,
无际的延伸。
听野鸟的声音,
孤傲无奈的姿身。
年复一年,
天空依旧天然,
青青绿草,
浅浅味道,
还有谁,告诉我,
接下来该去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