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下午的余晖,我们一群人走出了校门。七月的热气,与顶上尚喘的太阳,让人怪透不过气来。已是下午四点多,但村里的居民多待在屋内,扇着蒲扇,打发着下午的时间。接下来的任务我心里并没有底,心里平添了些许不安,更感压抑起来。所幸有几个伙伴共同分担,也好在这暖意却并不让人感到炎热。
路途中下了一场大雨,我们只好临时找了一个屋檐避雨,看着树上挂满的龙眼被一个个被雨滴打下,看着路边的大黄狗四处乱窜,寻找避雨的地方。
雨停后,当我们正愁没人问路,在物色或许愿意给我们指路的村民时,一个头戴草帽,身穿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典型的黝黑农民大叔打扮的阿伯,骑着与其气质完全不符的新式,较矮的自行车向我们靠近时,我们立马意识到,机会来了。伙伴连忙上去拦车,我离得有些远,并没有听太清他们的对话,只听见阿伯用客家话,有点匆忙地讲着“随我来,随我来。”。我想,多么热心的村民啊,不仅给我们指路,还愿意给我们带路。但是当我们正高兴的时候,却发现这位大伯好像并没有等我们的意思,我们半跑半走着,感到有些奇怪。虽然抱着疑惑,但我们还是跟着他前行了。
逐渐,我看见了我们的目的地。大伯在我们前头,我们到达时,正听见大伯被一位大妈用方言训斥,说下雨了也不知道来收花生。原来刚刚那场临时大雨,淋湿了他们拿出来晾晒的花生,而大伯骑着自行车显然是想来补救这些花生的,想到被我们耽搁了时间,有些愧疚,但除了重复说谢谢,也想不到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