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然而这种个人意识,个人独立存在的感觉,就像感到眼睛里面有沙粒,或一个发炎的手指头,或一颗痛牙;当眼睛、手指头和牙齿是完好的时候,它们似乎并不存在。难道不是很清楚吗?意识到个人的存在就是一种疾病。 ----尤金·扎米亚金《我们》
●我的悲伤来自于即将离开自己所爱的人,而非死亡。 ----尤金·奥尼尔《一只狗的遗嘱》
●尤金有着明确的目标,清楚自己的使命,愿意为实现目标而去披荆斩棘。哪怕你是凌晨三点钟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为了挽救一笔生意或是赢得一笔生意,他不得不马上从热被窝里爬出来,顶着寒气,赶到机场,飞到另一个大洲,他都会毫无怨言地走出家门。不是吹牛,他真的这样做过。
●好一会儿我才忘记这些,开心地回到家,为我的父亲哭泣,然后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 ----杰弗里·尤金尼德斯《中性》
●那个曲棍球象征的最后一样事物就是时间本身,时间的不可阻挡,我们受到自己的身体牵制,而身体又受到时间的牵制的方式。 ----杰弗里·尤金尼德斯《中性》
●我已享受到充裕的爱,这里,将是我最完美的归宿。 ----尤金·奥尼尔《一只狗的遗嘱》
●尤金跟他妻子说:“多数人并没有足够的心力和精力,无法意识清楚地离去。”最终,他妻子明白了,尤金所谓的心力指的是意志力,精力指的是灵魂。
●显然,大家都被拯救了,可我却不可能得到救赎。因为我不想要救赎…… ----尤金·扎米亚金《我们》
●我从来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因为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我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 ----尤金·扎米亚金
●我年纪还没有大得能意识到生活并不把一个人送入未来,而是把一个人送回过去,送到他的童年,他出生前的时光,最后去和死者交流。你岁数慢慢大了,你在楼梯上气喘吁吁,你进入了你父亲的身躯。从那儿,只消快速地一跃,就到了你爷爷奶奶的那个时代。随后,在你还没有意识到之前,你已经作了时间旅行。在今生今世,我们逆向生长。在意大利的公共汽车上,可以告诉你一些伊特鲁里亚人的情况的,总是那些头发灰白的游客。 ----杰弗里·尤金尼德斯《中性》
●自由和犯罪紧密不可分地相联系着就像飞船的飞行和它的速度。飞船速度等于零,那它就不能飞。人的自由等于零,那么他就不会去犯罪。这是很明白的。要使人不去犯罪,惟一的办法,就是把人从自由中解放出来。 ----尤金·扎米亚金《我们》
●尤金问伊根主教:“怎样才能活在当下呢?”伊根主教回答:“一个典型的意大利人从来不会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意大利人会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在当时条件下的最佳选择。尽管这个决断未必奏效,但是它已经是自己当初的最优选择了。你唯一要集中注意力来做出的决定,就是你现在能够做出的决定。” ----伊根主教
●一个垂危的病人,心头总有一两件放不下的事。这是尤金妻子的经验。
●无论在什么时候,如果你们到我的坟前看我,借助我与你们相伴一生长久、快乐的回忆,请以满怀哀伤而欢欣的口吻对你们自己说:“这里埋藏着爱着我们和我们所爱的朋友。”
不管我睡得多沉,依旧可以听到你们的呼唤,所有的死神都无法阻止我对你们欢快地摇摆尾巴的心意。 ----尤金·奥尼尔《一只狗的遗嘱》
●整个生育过程是进化的较为原始阶段的残余。这种过程使她和低级种类的生物类联系在一起。她想到了排卵的蜂王,她想到了去年春天在后院里挖洞的隔壁那条牧羊犬。 ----杰弗里·尤金尼德斯《中性》
●你相信你会死吗?哦,是的,“人是会死的;我是一个人;所以……”不,不是这个;这个你我都知道。我问的是:你是否真的相信这个?完全的相信,不是通过理智相信,而是通过你的身体相信,相信某一天此刻正抓著这张纸的手指真的会发黄、变得冰冷?…… ----尤金·扎米亚金《我们》
●谁也不谈女人,因为在咖啡馆里,每个人都是单身汉,不论他年纪多大,不论他让一个更爱跟自己的子女作伴的妻子生了多少个孩子。 ----杰弗里·尤金尼德斯《中性》
●哦,可是我现在不能走,尤金回答它说。(为什么不能,它轻轻地问。)因为她的脸色是那么的苍白,她的额头是那么的宽阔和高耸,她乌黑的头发往后面一梳,坐在床边时那副孤苦伶仃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孩。现在我不能撒手而去,把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撇下。(她孤孤单单,那东西说,你自己也孤孤单单呀。)当她噘起嘴望着我时,她的神情是那么的黯淡,那么的心事重重,她就像一个小孩子。 ----托马斯·沃尔夫《天使望故乡》
●有些人为同时代的人而写,有些为后代子孙而写,可是没有一个人为祖先而写,或是为某些类似他原始、久远的祖先的人而写。 ----尤金·扎米亚金《我们》
●This can't be true but I remember it.
这不可能是真的,但我记得。 ----杰弗里·尤金尼德斯《中性》
●一时间,伊丽莎也脱去一切伪装,紧紧地抱住尤金,将苍白的脸埋在他的大衣衣袖之间,心酸地、无助地、悲伤地痛哭起来,为那些悲哀的、荒废了的、无法挽回的岁月而哭泣——哪些岁月里难以忘怀的恩爱时光如今再也不可复得;往日由于疏忽与冷漠而酿成的大错如今再也无法纠正。她像孩子似的为儿子的抚慰感激涕零,而他的心中却掀起了狂风暴雨,犹如被绞成了碎片。 ----托马斯·沃尔夫《天使望故乡》
●幸福……幸福是什么?愿望都是令人痛苦的,对吗?显而易见,当你没有任何愿望,连一点要求也没有的时候,你就是幸福的。我们直到现在还给幸福打正号,这是多大的错误,多么荒唐的偏见;应该给绝对幸福打上负号——神圣的负号! ----尤金·扎米亚金《我们》
●在自己生命最艰难、最痛苦的日子里,尤金始终致力于保持意识的清醒,他给我们所有目睹到的人树立了榜样。对于我们家庭而言,再一次诠释了这样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合力克金。如果每天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压力,人就很容易顺着自己的轨迹随波逐流,人人皆如此。但是,如果你的生活与众不同,过着尤金从5月到9月份那短暂却丰富的时光,那么你就会懂得什么叫做敬畏。你也懂得了什么叫做力量、承诺和爱,而且更重要的是,你懂得了什么叫生活,你学会了怎样谦和地去对待它们。
●“你知不知道你所建议的是革命?”
“当然,这是革命。为什么不是?”
“因为不能有革命。我们的革命是最后一次的革命,不能再有另外一次革命。大家都知道这一点。”
“亲爱的,你是个数学家。请你告诉我,什么数是最后的数?”
“你说最后的数,这是什么意思?”
“那么,就算是最大的数吧!”
“但这时荒唐的。数是无限的。不可能有最后一个。”
“那你为什么说最后一次的革命?” ----尤金·扎米亚金《我们》
●滑稽、荒唐的是,在古代世界,海洋竟毫无目的地昼夜不舍地拍激海岸,那潜藏于水力中的巨大能量只用来激发恋人的爱情。 ----尤金·扎米亚金《我们》
●“你意识到你所暗示的是革命吗?”
“当然是革命。为什么不呢?”
“因为不可能有革命,我们的革命是最后的,永远不会再来一场,这谁都知道。”
“亲爱的,你是个数学家:告诉我,最后的数字是几?”
“你什么意思,最后的数字?”
“噢,那就说最大的数字吧!”
“可是荒唐啊。数字是无限的,不可能有最后一个。”
“那你干吗说最后的革命呢?” ----尤金·扎米亚金《我们》
●大多数人并没有尤金这么好的机会。他们要不就是已经病入膏肓,要不就是根本没有得到丝毫死亡的预兆。尤金确有这样绝佳的机会,可以尽可能地让最后的一切都变得井井有条。
●年老的家庭成员所引起的有关死亡的暗示,这就是米尔顿看见他父亲在书桌的灯光下,伸出一片湿漉漉的下嘴唇,细看一种死亡的语言时所有的感觉。 ----杰弗里·尤金尼德斯《中性》
●尤金认为,明明已经不合时宜的事却又偏要勉强,或者把明明是对但却难以承受的事强说为错,这些做法都是无益的。人们越是能够尽快地把握现实,效果就会越好。这一技能在商业世界尤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