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热情一经激发,便不管天高地厚,人死我亡,势非至于将全宇宙都烧成赤地不可。发而为诗,就成就了他的五光十色,灿烂迷人的七宝楼台,使他的名字永远留在中国的新诗史上。 ----郁达夫《怀四十岁的志摩》
●过去的影子仍寸步不离地追随我们。我们竭力想忘掉那些往事,把它们抛之脑后,但它们随时都会重新浮现。 ----达夫妮·杜穆里埃《蝴蝶梦》
●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罢,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 ----郁达夫《故都的秋》
●徐志摩甜腻,鲁迅寡淡,
郁达夫忧愁,张爱玲被骗,
以上几位还都是婚外恋。
好不容易看到顾城写的颇有质感。
但人家又不是民国的,
少年顾城就在工厂学习挖掘技术了。
直到看到朱生豪作品的时候,
笑的停不下来。
●我不应该离开了你们,到那秽浊的人海中间去觅食去的。车过了莘庄,天完全变晴了。两旁的绿树枝头,蝉声犹如雨降。我侧耳听听,回想我少年时的景象不置。悠悠的碧落,只留着几条云影,在空际作霓裳的雅舞。 ----郁达夫《还乡记》
●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像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 ----郁达夫《故都的秋》
●一个人如果过于敏感和涉世不深, 有许多话其实并没有恶意,而他听起来却像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达夫妮·杜穆里埃《蝴蝶梦》
●他醉倒在静安寺路的马路中间,睡着了。一乘汽车从东面飞跑过来,将他的一只叉出的右足横截成了两段。他醒转来的时候,就在月亮底下,抱着了一只鲜血淋漓折断了的右足痛哭了一场。 ----郁达夫《血泪》
●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 ----郁达夫《故都的秋》
●有生以来 终于明白郁达夫先生的描写 呼吸紧缩起来 胸前在乱跳 她侦测到我的灵魂飞上天了吗?
●在稠人广众之中,感得的这种孤独,倒比一个人在冷清的地方,感得的那种孤独,还更难受。看看他的同学们,一个个都是兴高采烈的在那里听先生的讲义,只有他一个人身体虽然坐在讲堂里头,心想却同飞云逝电一般,在那里作无边无际的空想。 ----郁达夫《春风沉醉的晚上》
●只有这大自然,这终古常新的苍空皎月,这晚夏的微风,这初秋的清气,还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慈母,还是你的情人,你也不必再到世上去与那些轻薄的男女共处去,你就在这大自然的怀里,这纯朴的乡间终老了吧。 ----郁达夫《春风沉醉的晚上》
●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我的不远千里,要从杭州赶上青岛,更要从青岛赶上北平来的理由,也不过想饱尝一尝这“秋”,这故都的秋味。 ----郁达夫《故都的秋》
●烂熟的春光,带着了沉酣的和热,流露在钱塘江的绿波影里,江上两岸的杂树枝头,树下的泥沙地面,都罩着一层嫩绿的绒衣,有一种清新的香味蒸吐出来。四月初的午后的阳光,同疾风雷雨一般,洒遍在钱塘江岸村落的空中。澄明的空气里波动着的远远的蜂声,绝似诱人入睡的慈母的歌唱,这正是村人野老欲伸腰偷懒的时候,这也是青年男女为情舍命的时候。 ----郁达夫《春风沉醉的晚上》
●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却特别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 ----郁达夫《故都的秋》
●南国之秋,当然也有它的特异的地方的,譬如廿四桥的明月,钱塘江的秋潮,普陀山的凉雾,荔枝湾的残荷等等,可是色彩不一,四味不永,比起北国的秋来,正像是黄酒之与白干,稀饭之与馍馍,鲈鱼之与大蟹,黄犬之与骆驼。
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意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 ----郁达夫《故都的秋》
●一个没有英雄的民族,是一个可悲的民族,而一个拥有英雄而不知道爱戴他拥护他的民族则更为可悲。 ----郁达夫
●无雨那能见晴之可爱,没有夜也将看不出昼之光明。 ----郁达夫《炉边独语/雨》
●不逢北国之秋,已将近十余年了。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总要想起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 ----郁达夫《故都的秋》
●她只微笑着看看我看看月亮,我也只微笑着看看她看看中庭的空处,虽然此外的动作,轻薄的邪念,明显的表示,一点儿也没有,但不晓怎样一股满足,深沉,陶醉的感觉,竟同四周的目光一样,包满了我的全身。 ----郁达夫《水样的春愁》
●我们再回头看看清末民初及五四英雄们——康有为算得雄辩滔滔,可是不好玩;陈独秀算得鲜明锋利,可是不好玩;胡适算得开明绅士,也嫌不好玩;郭沫若风流盖世,他好玩吗?好笑倒是有一点,茅盾则一点好玩的基因也没有;郁达夫性情中人,然而性情不就是好玩;周作人的人品文章淡归淡,总还缺一点调皮与好玩——他虽也论到心里的所谓“流氓鬼”即文笔偶尔的“不正经”——可是论开阖,比他哥哥的纵横交错有真气,到底窄了好几圈,虽这说法不免有偏爱之嫌。 ----陈丹青《笑谈大先生》
●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扫街的在树影下一阵扫后,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看起来既觉得细腻,又觉得清闲,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沈的地方。 ----郁达夫《故都的秋》
●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罢,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故都的秋》)
当年,郁达夫既使在寂寞情况下,相较于今日,他所感受到的孤独也不是全然的孤独。
现代人的孤独是,纵使自己住在大都会的一角,总会有人发现你,知道你的心扉紧闭,绝不轻易打开。
悲哀却是,不仅越来越少人敲门,甚至越来越少人在乎,你的,我的,或我们这逡人任何一人的孤独。
●我第一次吃西施舌是在青岛顺兴楼席上,一大碗清汤,浮着一层尖尖的白白的东西,初不知为何物,主人曰“西施舌”。含在口中有滑嫩柔软的感觉,尝试之下果然名不虚传,但觉未免唐突西施。高汤氽西施舌,盖仅取其舌状之水管部分。若郁达夫所谓“长圆的蚌肉”,显系整个的西施舌之软体全入釜中。现下台湾海鲜店所烹制之西施舌即是整个一块块软肉上桌,较之专取舌部,其精粗之差不可以道里计。郁氏盛誉西施舌之“色香味形”,整个的西施舌则形实不雅,岂不有负其名? ----梁实秋《味至浓时即家乡》
●人的情感,人的理智,这两重灵性的发达与天赋,不一定是平均的。有些人,是理智胜于情感,有些人是情感溢于理智。 ----郁达夫
●犹有三分癖未忘,二分轻薄一分狂,只愁难解名花怨,替写新诗到海棠。 ----郁达夫《别隆儿》
●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象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 ----郁达夫《故都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