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一种完全免疫的身体状态!一种令人陶醉的人生!一种处在毒菌中间而又绝对安全的生活!任何东西都奈何我不得,地震、爆炸、动乱、饥馑、撞车、战争和革命都触动不了我。我注射的预防针可以预防每一种疾病每一种灾难、每一种悲哀和不幸,这是坚毅的一生的顶点,坐在我的小小壁龛里,全世界每天散发出的各种毒药从我手中流过,却连我的一个指甲盖也玷污不了。我是绝对免疫的,我甚至比一个实验室工作人员的境况还好些,因为这儿没有不好的气味,只有铅燃烧的味儿。 ----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观念必须同行动结合在一起,如果观念中没有性,没有生命力,那么也就没有行动。观念无法在头脑的真空中单独存在,观念是同生存相联系的有必要适应平流层中的寒冷层次,成为空中的一条冷血鱼。没有崇敬,没有神灵,没有渴求,没有懊悔,没有歇斯底里。 ----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我想要单独呆一千年,为了沉思我的所见所闻——也为了忘却。我想要地球上某种非人为的东西,某种绝对脱离了人的东西,我对人已经厌倦了。 ----亨利·米勒《南回归线》
●时光之癌症正在吞噬这着我们,我们的英雄正或者已经自杀,或者正在自杀。如此说来,这个英雄不是时间,却是永恒。我们必须步调一致、前仆后继的朝着死亡的牢笼奔去。没法逃脱,天气也不会变。 ----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如果变得难以理解,我就会立即被理解。 ----亨利·米勒《黑色的春天》
●后来,我把李渔和亨利·米勒掺着看,发现生活真的像席慕容说的似的:天是这么蓝,草是这么绿,生活本来可以如此简单和美丽。亨利·米勒说:实在想不清楚就找个姑娘干。李渔在他唯一长篇小说中简洁明了,说未央生要做成世间第一才子和娶到天下第一佳人后才能皈依佛祖。爬到山上,跳进水里,山还是山,水还是水。 ----冯唐《如何成为一个怪物》
●让我听见你再次保证,你在内心携带所有这些阳光充足的东西。让我有一天试着相信,当我在露天休息时,太阳会带来好消息。让我在辉煌中腐烂,而太阳则照进你的子宫。我绝对相信你的所有谎言。我把你看做恶的化身,看做灵魂的摧毁者,看做也得女士邦主。把你的子宫钉到我的墙上,以便我会记得你。我们必须走了。明天... 明天... ----亨利·米勒《南回归线》
●这一百多年来,我们这个世界一直在渐渐死亡中。过去一百多年里,没有一个人能够疯狂到在造物主的屁眼里插上一枚炸弹并引爆。世界在腐烂,在一点点地死去。世界需要一场政变,需要被炸得粉碎。虽然我们没有一个人是完整的,但是我们却拥有大陆之间的大海和空中的海鸟。我们得抛弃进化,因为这个世界上的进化早已死掉,不过是还没有被埋葬而已。 ----亨利·米勒《Tropic of Cancer》
●如果你看见邻居拿着一把刀追赶他的老婆,你不要感到不安:他也许有足够的理由追赶她,如果他杀了她,你也可以相信,他确信他知道为什么这样做。如果你设法改善你的见解,请停下来!见解无法改善呀。看看你的心和内脏——大脑是在心里的。 ----亨利·米勒《南回归线》
●忘掉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变成文学。 ----亨利·米勒
●对被消灭感到的恐惧使我凝固;身体本身变成了一块钢筋混凝土。它由一次最得体的永久性勃起所装饰。某些秘密祭礼虔诚信徒热切向往的真空状态,我已经达到。我不存在了。我甚至不是一种个人的勃起。 ----亨利·米勒《南回归线》
●无论我们是生活的英雄还是狗熊,生活还是会继续。生活不会把纪律强加给人,而人会慢慢地意识到并全然地接受生活。我们不想正视的一切,我们想要逃避的一切,我们拒绝承认和憎恨的一切,最终会来把我们击败。那些看上去令人恶心,痛苦,邪恶的东西其实才是美丽的源泉,快乐和力量的源泉,要是我们能保持平常心态的话。对能够洞察到这一点的人来说,每一个时刻都是黄金时刻。 ----亨利·米勒
●我对自己说,是的,我也喜欢一切会流动的东西:河流,下水道,岩浆,精液,血,胆汁,语言,文字 ----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我终生的愿望并不是活着---如果别人在进行着的事被称作活着的话--而是自我表白.我对真实的东西几乎没有兴趣,甚至对现实的东西亦无兴趣;只有我想像中存在的东西,我为了活着而每天窒息了的东西,才引起我的兴趣. ----亨利·米勒《南回归线》
●而且,他喝醉酒后说的英语也是很难够听懂的。他像一个已经养成习惯的老结巴那样飞溅这唾沫星子胡说八道,语无伦次。“你付钱!”这是他唯一能够说清楚的一句话。 ----亨利·米勒《北回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