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锦夜行当一生尘埃落定
飞鸽来急那落款沾染血迹 ----许嵩《江湖》
●《屋檐》
雨飘摇着。寒风吹彻
它路过泥泞的柏油路,和
夜行人走着。
冷漠的人对着月儿,对着晦暗的天空
一无是处。
是柳叶秋风里的婉转吗?
是风沙活在乱世的荒唐吗?
还是这多愁善感的四月流不尽的鲁莽?
不,都不是。
不是枯叶萎然的凋腐。
不是衣锦夜行的旅者不幸的蒙尘。
不是这温和的地方对着丑恶 咎由自取。
然而是什么呢?我不知道
他们把这种态度称为 前途未卜。
●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 ----民谚
●若是倒退两千年,就做个衣锦夜行的贼。盗酒盗琴音盗悬在你枕边的方寸月光,盗书盗步摇盗坠入你梦中的几豆星子。也不过和着七分月光三分酒气,才敢细敛了琴音偷看了步摇,硬生生嚼碎了星子,咽进肚里。
●当我来到这两个城市,我仿佛被二十年前那个神秘的少年所引领,而且因为他安静的气质而惭愧、而三缄我口——我就是这个少年,远离我冥想中的世界已经许久。 ----廖伟棠《衣锦夜行》
●衣锦夜行 当一生尘埃落定
飞鸽来急 那落款沾染血迹
夜半嘱小徒复信 言师已故去 ----许嵩《江湖》
●高迪是人类在建筑上幻想的极致--二十年前还是中学生的我就这样想,并且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到巴塞罗那朝圣去!现在高迪的艺术品就近在咫尺,绮丽如深海老贝、长满了珍宝的残骸,我却失语近乎墨鱼瞠目结舌。更何况关于高迪的描述和抒情汗牛充栋,我又夫复何言呢?文字的华丽衬不出这些洛可可还是洛可可的细节,而关键的是它们并不是人力能为的洛可可,而是生长的自然本身,自然、自然即奇迹。 ----廖伟棠《衣锦夜行》
●第二次去拜访时,小雪欲停还落,旧墓上一层新雪,如南印度洋上那艘无着的小邮轮,它的起航与泊碇都无人注意,却证明了时光的虚妄。 ----廖伟棠《衣锦夜行》
●衣锦夜行 当一生尘埃落定
飞鸽来急 那落款沾染血迹
夜半嘱小徒复信 言师已故去
星云沉默江湖里
孤雁飞去 红颜来相许
待到酒清醒 她无影 原来是梦里
恩怨散去 刀剑已归隐
敬属江上雨 寒舟里 我独饮 ----许嵩《江湖》
●比如说:越南。当我离乡二十年后的一个秋天,我‘回到’越南作了一个月的漫游,在越南发现了八十年代的中国,其朴素、孤独与美丽依旧。启程的第一天,从广州出发前往广西的火车,夜间恰好路过我家乡的小站,停车两分钟,仅够我跑到车门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黑暗。这微蓝的黑,仿佛也依旧属于二十年前,一个十岁少年失眠夜的寂寞。 ----廖伟棠《衣锦夜行》
●”一切苦难都应该变成歌吟着展开的长卷,一切诉说都应该随着管风琴开扬然后噤声。而一切欲念、情爱都应该在此得到保留然后化做花瓣飘远。“
这就是我在疲惫的黄昏,在无所住的夜晚,在怀人的节日,走进巴黎圣母院,以一个背教者的身份做的祈祷。不,虽然我在这无言森林的怀内酣眠如无畏的婴儿,但我不是浪子归。 ----廖伟棠《衣锦夜行》
●江湖
作曲 : 许嵩
作词 : 许嵩
今夕是何夕
晚风过花庭
飘零 予人乐后飘零
故地是何地
死生不复回
热血 风干在旧恨里
衣锦夜行 当一生尘埃落定
飞鸽来急 那落款沾染血迹
夜半嘱小徒复信 言师已故去
星云沉默江湖里
孤雁飞去 红颜来相许
待到酒清醒 她无影 原来是梦里
恩怨散去 刀剑已归隐
敬属江上雨 寒舟里 我独饮
衣锦夜行 当一生尘埃落定
飞鸽来急 那落款沾染血迹
夜半嘱小徒复信 言师已故去
星云沉默江湖里
孤雁飞去 红颜来相许
待到酒清醒 她无影 原来是梦里
恩怨散去 刀剑已归隐 ----许嵩《江湖》
●”四欲“----”互拥欲、执手欲、含笑欲、凝视欲“,欲望都如此痴情无邪,破戒也是可以为我佛原谅的吧? ----廖伟棠《衣锦夜行》
●每一颗星子都能在松针上的露珠上找到自己的投影,每一个路上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旅伴,互相告诉对方,脚下有路,路通往每一个方向。 ----廖伟棠《衣锦夜行》
●人,本天地之羁旅者,百代中之过客。本来就没有什么地方称为真正的家乡,尤其当一个人知晓了这命运,他便应该接受并且热爱变动不居的生涯——那他才能称为真正意义上的旅人。对于这一层次的浪游者,旅游是不纯粹的,他要的是生活本身,他要求生命就是一场完全的盛宴;观光不是彻底的,他要的是体验本身,他要求他生命所经历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又爱有恨、在他的灵魂深处留下痕迹。 ----廖伟棠《衣锦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