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sceptible,就是这个字,佛教说的「易染」,那正是我的疾病也是我的天赋,是我的宝藏也是我的残缺啊! ----邱妙津《蒙马特遗书》
●我把我所爱的人一个个在我心中杀死,埋在坟墓里,我就是坟墓的看守人。
我每天躲在坟墓里对著他们流泪。
每当星星出来时,就爬出坟墓把十字架插起来;没有星星的时候,就躺在坟墓里等死。 ----邱妙津《鳄鱼手记》
●慢慢的你也会更明白你放弃的了具体的我,放弃的了我的生命,但是,你是放弃不了我之于你的意义的,还有我们的关系。即使我死了,你还是会在这个关系里,你的身体哪里都可以去,然而你的精神哪儿也去不了。 ----邱妙津《蒙马特遗书》
●我不出还生把多后是得也悔这心看爱过金孩如生。 ----邱妙津《蒙林中物山当遗书》
●“你把理想形象的每一块都打碎了吗?”至柔接着反问,柔和地。 “很难。辛苦打碎了某一块,双方都受到伤害,自己又会迎着他们构图的方法建造起新的一块,像是补偿,常常自乱阵脚。对他们总是有爱,也有起码被接受的需要,所以要很勇敢地把自己和他们分开,否则一临到要拿对他们的爱和需要作本钱,换得自己的自由时,就会在冲突的刀口上退却下来。”对她们俩说这些自家经历,一丝阻力都没有,越说越随意。 ----邱妙津《鳄鱼手记》
●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弃永恒拥有美的潜在愿望了。我去看海,哭着告诉自己:「我不可能永远拥有一件美的东西,甚至记忆也不能,即使我再爱它。就是因为美有它的自然生命。如果我想永远拥有它,就会扼杀了它的美。」我决定将你从我心里放开,分离的仪式对美是必然的,美不能被永恒保存,只有放弃美转为善时,才会流进永恒里。 ----邱妙津《鳄鱼手记》
●我也想爱上男人啊!
可是,有太多女人那么美! ----邱妙津《鳄鱼手记》
●而有时候,知道有另一些人和你过着一样的生活,经历着一样的辛苦;抑或和你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经历着完全不同的辛苦——都是安慰。邱妙津说,“尽管人是这么的让人失望,但人还是这么的需要人。”
●尽管人是这么的让人失望,但人又是这么的需要人。 ----邱妙津
●人的内在、生命、人格的「一致性」愈高,就愈能真实地、诚信地活在这样的默契里;人间的这种「一致性」太低,就会不断地去对他人犯错,内在产生混乱,或是不得不完全封闭自己的精神。这种「一致性」就是Gabriel Marcel所探讨的fidelite(忠诚)的问题核心。 ----邱妙津《蒙马特遗书》
●“打从我懂事以来,我慢慢地在让家人经验对我的失望,一块一块打破他们为我塑造的理想形象,虽然会带给他们痛苦,但如果不这样子,我牺牲自己躲在假的理想形象里,夜以继日地努力掩埋对他们的怨恨,带给他们的痛苦不见得较小。”我诚实回答。 ----邱妙津《鳄鱼手记》
●即使至今,我仍然要因她这种天生势必会惹人宠爱呵护的美质,而势必要旁观寂寞。 她总是来不及接触较多一点的人, 因为她原本周围的人已经用手臂和眼睛紧裹住她,使她无须更多也不用选择,已经喘不过气来被钉在那里了。所以当我在她周围时,我势必会拼命的裹紧她;不在周围时,也就怎么都挤不到她身边,扳不开别人,她更是没办法自动挤出来。这是基本定理。她天赋如此。 ----邱妙津《鳄鱼手记》
●我想要一个人类,一个会一辈子不离开我的人类,完全像她的一个人类。我也不明白为何一定是像她,而不是像任何的另一个人。我想唯有是一个像她的人类我才能爱得那么好,无论这个人发生任何变化,生老病死,我都能恰如其分地爱她,照顾她,为她做一切的努力,且持续我的这一辈子。我渴望有一个完全像她的人类会一辈子需要我的爱及照顾。 ----邱妙津《蒙马特遗书》
●有些悲哀与痛苦的深度是说不出的,有些爱的深度是再爱不到的,它在身体内发生后,那个地方就空掉了 ----邱妙津《鳄鱼手记》
●“你能忍受让你的家人对你失望吗?”她反问我,是躲开问题的高招。 ----邱妙津《鳄鱼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