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母亲一向是矛盾的,方皇后既一心一意想将行昭嫁到安稳平实的人家去,可还是一手一脚地将手腕与心机慢慢教给她,又不希望孩子能用到心机与手段,却仍旧不放心小娘子是一张洁白无瑕的堂纸。
看一看她的胞妹就明白了,人生世事无常,谁知道自己最后会落到一个怎样居心叵测的坑里头?学会站起来,学会活下去,总是最重要的。
●二月是间空房子
北边住着冬天,南边住着春
有时,一阵风飘来左邻的雪花
有时,一场雨荡来右舍的柳丝
把这灰蒙蒙的空房子
打扮出几分妩媚
二月是间空房子
有窗子没装玻璃
白天,仿佛寂静无声
夜晚,请你细听,有猫在叫
有浩浩荡荡的大军
从房中穿行
二月空空,但一定有人
在搬运什么,一定有人
在树梢的鸟巢藏起了什么秘密 ----张洁《二月是间空房子》
●我实在并不孝顺,我只是非常爱妈而已。爱和孝顺是两回事。孝顺除了牺牲、奉献,还有很多技术环节上的问题 ----张洁《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
●我终日为他人着想,却很少为自己的妈着想,老是觉得“来得及,来得及”,妈的日子还长着呢,好像妈会永远伴随着我……我甚至荒谬地觉得,妈还年轻着呢。虽然我知道谁也不会永远活着,但轮到妈身上却无法具体化。 ----张洁《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
●任何一个母亲,一旦轮到自己谈情说爱的时候,这辈子似乎就算过去了。 ----张洁《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
●如果人生是一张洁白无瑕的白纸,那么时间就一定是块橡皮擦...
时间这块橡皮擦会把我们在白纸上留下的污点一点一滴的慢慢擦干净~
●我老是一厢情愿地觉得,妈还是拉扯着我在饥寒交迫、世态炎凉的日子里挣扎、苦斗的母亲。有她在,我永远不会感到无处可去,无所依托。即使是现在,我看上去已经是足够的强大、自立、独立的样子了。只有妈深知,这不过是看上去而已。
妈也一厢情愿地想着她不能老,更不能走。她要是老了、走了,谁还能像她那样呵护我、疼我、安慰我、倾听我...随时准备着把她的一腔热血都倒给我呢? ----张洁《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
●我没有权利逃避再给予我生命的同时所给予我的责任......我不应白白的耗费时间,去无尽的感慨生命的艰辛,也不应自艾自怜命运怎么这样不济,偏偏给了我这样一块不毛之地......我绝不企望有谁来代替,因为在这世界上,每人都有一块必得有他自己来耕种的土地。 ----张洁《我的四季》
●我今天早上给张洁打电话了 ,你说叫我以后有啥事先做了再给你说 ,我做了现在给你说 ,你也不要想太多, 只是因为我答应他很多事很少办到 ,因为怕你多想 ,我和你不是那种关系, 我和他也只可能是姐弟关系 , 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和他的关系影响了你和他的关系,那我就绝对不会跟你们二人有任何交集。
●那一瞬间,像我每每遇到天塌地陷的非常情况一样,耳边就响起一种嗖嗖的音响,像时光、像江河的流转。我一直没有认真想过,为什么会是这样?现在我懂了,那是上帝给予我的一种能力,我听见的,其实是人世是一个既不可拒绝、也不可挽留的过程的暗示。
大势已去,眼前就是一盘残局。 ----张洁《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
●在没有英雄的时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 ----张洁
●无论如何,还是宽放吧,人生说不清楚的事太多的…… ----张洁《灵魂是用来流浪的》
●原来全世界的男人都一样,都消受不了一个事业、智力、精神、品味比自己强悍的女人。 ----张洁《灵魂是用来流浪的》
●总有人说,待到老去,老到一无所有的时候,就咀嚼回忆度日。然而人的一生,不是所有的记忆,都是美好、值得回味的。也许待你回首过往的时候,会发觉,所有的相逢,所有的拥有,都那么的不值一提。甚至会觉得是一种无奈与悲哀,就像是一张洁净的白纸上,被泼染了墨迹。
●春曦物语
文\咫岚(陈贤忠)
阑珊,被署光装进了口袋
换一张洁白脸颊
似水柔情般
弹奏着春曦晨曲
风,撩拨树梢的弦
牵动着叶子
富有节拍摇呀摇,摆呀摆
轻盈地向路人招手
蝴蝶,不改那份执着
舞动了扇形彩裳
在花藤篱下
凝眸生动的质感
黑猫,收起敏锐的目光
卸下警长头衔
温存地钻进主人的怀抱
撒娇,卖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