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没有比人们爱我们更令人窘促不安的感觉了。只有在冷静、客观的关系中,才有可能感到一点点真实与一点点愉悦。就连性爱,也只在远离之后才能享受;一个不知姓名的情人的肉体,转眼就会变成陌生,不再想占有的时候,根本就不渴望占有。 ----凯尔泰斯·伊姆莱
2、人们询问一位隐居的年轻贵族,问他为什么不享乐生活?这个问题使贵族吃了一惊,问:“什么是生活?”“生活就是社交、竞争、朋友、娶妻、置家。”大家告诉他。“原来是这样,”贵族回答说,“假若这就是生活的话,那么,我的南浦男仆就可以代我处理了。” ----凯尔泰斯·伊姆莱
3、只管往前走,永远别回头,死亡就在前面,看哪,你是自由的。 ----凯尔泰斯·伊姆莱
4、在早些的时代里 ,杀人往往并不是件恶劣的习俗,并非像犯罪那样的坏事。而是一种生存方式,一种针对生命、针对其他生灵的,已经养成了的,实用的自然行为。杀人,作为一种生存观,作为一种杀人的行为方式,毫无疑问是一种本质的变化。尽管可以这样讲,人类对屠杀的发明,并不是什么新的发明。但是,人类的屠杀经过几年,几十年持续不断地进行,已经联通与之共存的所谓正常的日常生活,儿童教育、恋爱的散步、医疗诊所的时光、事业,连同某些欲望、幸福与不幸感、文明的好奇、黄昏的忧郁、致富、失败或成功等一起,连同习惯、对恐惧的适应、默认、漠视、甚至厌恶一起,变成了一个人类的屠杀体系。 ----凯尔泰斯·伊姆莱(感人亲情日志 www.wenzhangba.com)
5、就我生存的自然物态而言,也跟我的意识一样陌生,我的出生也跟我的灵魂,跟我的纯粹人的生存一样陌生。 ----凯尔泰斯·伊姆莱
6、在诸多主题之中,奥斯维辛之所以对艺术造成了巨大的危害,是因为艺术家们变得更加谨慎小心,他们就像残疾者一样,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蹒跚前进,目光定在路面上,其唯一的目的只是为了避免走弯路。他们丧失掉所有的勇气,整个一生都在深思熟虑地,唯唯诺诺地,或者说闭着眼睛进行屠杀。 ----凯尔泰斯·伊姆莱
7、我们对自己活着到底能够肯定多少?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给出一个这样的回答:多少要比我们对自己死亡的肯定少一些。 ----凯尔泰斯·伊姆莱
8、究竟存不存在我们所能承受的负荷,究竟存不存在我们所能担负的责任。个人生活,个人死亡。这里边隐含着一种无法言表的悲哀。我们被剥夺,我们被压迫,我们活着,而从我们手中被夺取的不是别的,正是生活。就是是被谁夺走的?专制是一种沉重的东西。但是,也许它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出于防卫地,遮住我们眼前的天空。 ----凯尔泰斯·伊姆莱
9、它们体内携有个体死亡的恐惧,所以才会竭力存活。所有的这些问题不过是为了使人明白,所有有意义的问题都朝没有意义引导,这种意义从来不可能导向真理,不可能导向上帝能够抵创造生灵,并使之存活的真理。即使这是真理,也不是整个的真理,而完全是其他的什么,不只是我们的语言,我们的概念,自我的直觉揣测,但是,至少在我们还是这个世界一部分的时候,或者说,至少在我们还活着的时候,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种类任何样式的我们的感觉。 ----凯尔泰斯·伊姆莱
10、分析既不能补偿、也不能代替任何过程。 ----凯尔泰斯·伊姆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