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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虎扑论坛上有位网友的母亲去世了,他竟然没有哭过几次。
于是他发帖子问,“我自己感觉有点负罪感,是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有个人安慰他说:
“至亲离去的那一瞬间通常不会使人感到悲伤,而真正会让你感到悲痛的是打开冰箱的那半盒牛奶、那窗台上随风微曳的绿箩、那安静折叠在床上的绒被,还有那深夜里洗衣机传来的阵阵喧哗。”
至亲离去的那一瞬间,很多人不会感觉到伤痛,变成了后知后觉,直到打开冰箱看到她留下的生活痕迹,看到她亲手培育的绿萝,听到洗衣机的阵阵喧哗,那种扑面而来的画面感,悲伤才会排山倒海似得袭来。
孩子失去父母的那一种悲怆感,或许要等到很久之后才会发作,而真正比这种痛痛上一万倍的是父母失去唯一的孩子。
江歌妈妈就是这样的。
留日女学生被害这件事发生的一年多时间,我一直在持续关注,由于运营公众号的缘故,我会看很多微信文章下面的留言,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江歌妈妈。
可能有人会怀疑她不是江歌妈妈,于是我查证了一下。
她微信的头像没换,只是名字变了一下,胡杨女人。
胡杨女人是一部电视剧的名字,说的是有胡杨精神的蒙族女人斯琴,替父还债,帮助杀人犯澄清罪名,最后她还勇敢地追求自己爱情的故事。
胡杨精神就如胡杨树一样,一千年不死,一千年不倒,一千年不朽。
而且江歌妈妈实名认证的微博也印证了这一点,她一直都把自己比喻成胡杨树。
一般人没有利益驱动,也不会去冒充她,所以这个微信应该是江歌妈妈本人。
然而,直到我最近看到她的一条留言,那一夜我失眠了。
她说再也没有助她入睡的良药了,我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会扛不住,还担忧她以后的生活。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的女儿遇害了,她发了一条微博,只有仅仅十几个字,好像每个字都可以扎出血。
亲孩子,你痛死妈妈了!痛死妈妈了...
她说:“闺女,知道妈妈有多么想你吗?听到旧手机里你喊老妈的声音,我的心碎无法控制,回来让妈妈给你疗伤,让妈妈抱抱你!妈妈再也不让任何人靠近你,只要你回来,妈妈愿失去我的全世界换你安康!”
见了刘鑫后,她说自己最大的收获就是从刘鑫那里拿回了一些女儿的照片。
在《局面》的视频中,她对王志安老师说,请不要把我从悲痛中拉出来,因为这是她唯一能够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信念。
现在这个案子还没有宣判,我担心的是,如果陈世峰被判死刑立即执行后,失去了努力的目标,江歌妈妈又靠什么活下去?
父母只是孩子的一部分,可是孩子却是父母的全世界,失去孩子的父母该何去何从?
在中国,有一个特殊的群体,叫做失独家庭,江歌妈妈只是其中一个。
根据人口调查统计,中国15岁至30岁的独生子女总人数约有1.9亿人,这一年龄段的年死亡率为万分之四,因此每年约产生7.6万个失独家庭,现在中国的失独家庭至少已超三百万。
每一个年轻生命陨落的背后,都有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那些年迈的父母,当得知自己年轻孩子死讯时,又是怎样一番怎么样的心情?
年迈的父母在埋葬了孩子的同时,在他们的心里,自己也已经半截入土。
02.
还记得他们是谁吗?
他们就是魏泽西的父母,相框中的那个孩子是魏泽西,他们失去了唯一的孩子。
在人们渐渐淡忘魏泽西事件的时候,对于魏泽西的父母来说,他们漫长痛苦的一生才刚刚开始。
魏泽西是个好孩子,他在去世的时候在知乎上写到:
我的肺功能快衰竭了,没有两天了,请大家不要打钱了,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帮助,希望来生没有痛苦。
好了,大概还有两个小时,药效就过了,我想静静的搂着爸爸妈妈,就不写了,希望有人可以帮到我,告诉我出路在哪里,我真的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有这么一天,真的,可还是来了。
下一次上知乎要么是药起效,要么是又一次吃奥施康定,如果没有下一次,恐怕我就不在了吧。
而他的父亲魏海全同样是一个好人,在他的孩子去世后,他忍受着巨大的悲痛在知乎上发了一条消息。
魏泽西去世后,他父母多年辛苦攒下的20万全部扔进去不说,还欠下了巨额的外债,这都不算什么,他们无法习惯的是儿子离开后家里的那一份冷冷清清。
“我的血压已经到了190、200了”,魏则西父亲患高血压很多年了,在独子离世后又有恶化的趋势,现在吃降压药的效果已经不是很显著,心脏常常感觉不舒服,连关门的动静稍大一点都会让他心悸。
魏则西的妈妈则埋头于做家务,希望借此能摆脱丧子之痛。扫地、擦桌子、给家具除尘,但是每每一擦到书柜,她的眼泪就不自觉地哗哗直流。
因为书柜里整整齐齐摆着魏则西的各类专业书籍和他的日记。
我不知道这个家庭要多少年才能从丧子之痛里面走出来。
也或者是再也不能。
03.
她的女儿患有白血病,治疗几年后离开了她。
后来她的丈夫和她离婚,再后来,她的父母也先后离她而去,她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自己原来是被领养的。
一连串的打击和变故让她每天以泪洗面,她没有经济来源但又不得不活下去。
宋雯婷说:在跟这个群体接触的过程中,她们大都跟我说过同一句话:我活得太久了。
每天以泪洗面,夜夜失眠的日子,他们过得太久也太辛苦。那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因为债还没有还完。
许多失独家庭的孩子都是因病去世的,随随便便几十万的债务。
能不还吗?也可以,一走了之,但她们说:别人曾经帮助过我,我不可以那样没有良心地对待别人,我还完再去死。
于是,她们用余生在还债。
这些人,不看电视,因为电视里的孩子都声音洪亮地喊着爸爸妈妈。也断绝了正常的社交圈,因为谁家这个年纪了,讨论的话题都是孩子孙子。
还有北大生物系的大学生曾周,在考察熊猫的时候不幸从山崖掉下来死了。
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他的父亲从广东汕头一路舟车劳顿来到三官庙。
老先生是清华大学毕业的,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经历过中年丧妻,现在又是老年丧子。
他在儿子的墓前整整坐了一天,不忍离去,走的时候,他对着山大声喊:
周周,爸爸来看你了!爸爸老了,以后爸爸就来不了啦——
这个社会有那么一批人,经历过上世纪50年代的经济困难、60年代的“文革”浩劫、70年代的上山下乡、80年代的一胎限制、90年代的分流下岗。
在遵照国家政策多年之后,唯一的孩子突然离开,遭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灭顶之灾。
除此之外,他们还要面对巨额的债务,老无所养,而且不敢有正常的社交,因为邻居随便一句无心的话就会撕开他们的伤疤。
尤其是各种节假日,别人是过节,而他们是“过劫”。
社交封闭,精神濒临崩溃,年老,疾病,债务,这是他们的代表词,他们一直在默默忍受着一种绝望的生活。
他们无处安放的晚年,是一个时代无法抹除的伤痛,也是整个社会的伤疤。
仅以此篇文章献给每一个失独家庭,希望可以有更多人看到,更希望整个社会和国家在政策上面给予他们多一点理解和关爱!
互动留言聊聊失独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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