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处暑,晚风渐凉,我走出户外,向北方向,不知不觉的,走近一块玉米地。
眼前的这块玉米地,是邻居宏阳大伯家种植的,其秸秆,与周边的田块相比,明显的高出许多。
我仰起头,越过这绿色的“屏障”,那悬挂在天边的太阳,仍就十分眩目。调皮的阳光,在宽大的叶上不停地跳跃,有的不慎落到地面上。
每一棵玉米,正拐着一个硕大的苞谷,如同孕妇一样,静静地等待分娩。有的已经裂开了嘴,露出齐齐的籽粒,它们正憋着一股劲,贪婪地吸吮母体的汁液,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
成熟的气息,渐渐地释放开来。
对于玉米,我并不陌生,它曾是我们这里的主粮。
我们这里地处里下河地区,串场河东,大集体那会儿,一年生长两季,夏季以棉花、玉米为主,其中棉花是主要经济农作物。但为了解决人口粮问题,集体会有选择性地,辟出不少农田,进行大量种植。
那时候,每个人口还有二分自留地,虽然也种上了玉米,但因地力差,产量低,不少人家一家老小还是填不饱肚子。
早晚是稀溜溜的糁子子粥,稀得能照见人影;中午方可吃顿糁子饭,但是,得掺进山芋块、南瓜条或者是胡萝卜等。
若是放在今天,大家肯定会说它非常保健,可那时早已吃得人们糙心剐胃,瞅一眼,都会影响食欲。
我很惊异它的扎根能力。笔直粗实的主杆,靠根部的一两节处,差不多都会冒出根须,不断地生长,然后植入到土层里,牢牢地巴住地面,稳住高大的身躯。
久而久之,它们还会团结协作,凝聚力量,不惧狂风,不畏干旱,从容不迫,顽强地生长。
儿时的我们,特别淘气,时不时的,会躲到玉米地里捉迷藏。玉米高过人头,在炎热的下午,往往蓄足了热量,可我们根本顾不了这些,自顾玩得开心,玩得汗流满面,现在细想,可能是那时我们的体质,远比现在的孩子好吧。
不过,让人受不了的,是叶面上的细毛,刷在人 的身上、脸上,特别的奇痒,为此,有的孩子半蹲着,在里面穿来穿去,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拐,玩得忒疯。
即便是这样,我们也从来没损坏过一棵玉米。
真正幸福的是,我们这些孩子能有幸参与玉米的采收。那时,每逢大忙,学校准会放三四天假,让我们参加集体劳动。
掰玉米是很辛苦的。每掰一个苞谷,首先要撕开裹紧的苞叶,然后一次性剥开,裸露出里面的棒头,再挨在蒂处“嚓”的一声掰断。
但时间一长,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几行掰下来,接触的拇指和食指会摩擦得生疼,有的人甚至还磨出了水泡。
但一想到能为大人分担,心里十分的开心,哪里还顾得上疼痛呢?
时过境迁,如今玉米早已不再是人们赖以生存的主粮,玉米地也不再是孩子戏玩的场所,而那收获时的幸福场景,早已淹没在岁月的长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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