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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口难辩
日期:2017-09-07 作者:一枚 阅读:

有口难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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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后参加了公务员招考,幸运地考取了老家镇里的教育助理,单位距家两公里,上班很方便。

自从我成了镇里的公务员,父母整日眉开眼笑,我家世世代代农民的身份终于有了突破。

尽管我的工资除去应酬所剩无几,跟那些做生意的同学相比囊中羞涩,可父母还是把我这个吃公家饭的女儿当成骄傲。

我和做统计助理的王姐在一个办公室,我们整整相差二十岁,年龄虽说悬殊,可我们没有一点代沟。

她对我和善亲切,生活上关心我,工作上也经常指点我,我敬她如师如长,爱她如亲姐一般。

闲暇时间王姐常来我农村的家,尽管她住在镇里最好的小区,她家里的干净整个机关都出名,可是她丝毫不嫌弃我家还残存着鸡屎的院子。

面对一层浮灰还来不及清理的凳子,她一屁股就坐下去,和我父母熟络的像似多年的好友。

父母自是高看王姐这样的贵客,拿手的好菜做了一大桌,临走还把园子里的各色青菜一一摘取,用平时舍不得用的纸壳箱装好,直说让王姐带回家尝个鲜。

“王助理啊,任惠年轻不懂事,平时多亏您关照她,真是太感谢了。”我妈妈诚心诚意地说。

“您太客气了,传帮带是我们这些年长者应该做的,任惠有文化,什么事都一点就透,这孩子不娇气,任劳任怨,是棵好苗子,以后啊,一定大有前途的。”

“幸好有王助理,以后还请您多指点她。”

“一定一定,她有出息我最高兴,放心,我还张罗着给她介绍男朋友呢。”

王姐说的一点也不假,她不只是工作上照顾我,还总是张罗给我介绍对象,只是相看了几个,终究是缘分没到。

时间真快,我上班已经五年了,不觉间我就走进了二十八岁这个尴尬的年龄,王姐一直替我的婚事着急。

“任惠,这个男孩子感觉如何?若是没看中,姐过几天再给你介绍一个。”王姐一边整理文件一边用眼睛瞄着我。

“谢谢姐,看着还顺眼,我想试着交往一段,我倒是没什么,我父母着急得很。”

“就是就是,做父母的都着急,好好处,也别太挑剔了,我昨天那份材料怎么样了?”

“早都弄好了,放心。”

“那就好,一会帮我发给统计局吧。”

王姐因为年纪大不会电脑,她上报的各种材料几乎都被我包了。

她人前人后总夸我能干,夸我有才有德不矫情,同事们因为她的高度评价对我另眼相看,对我的好评大大超过其他同龄人,王姐可真称得上是我工作中的贵人。

我很庆幸一上班就遇到这么好的前辈,她总说带好我是她的责任

她还说人这一生就是图个人气,自己关照过的人有感情,都是从年轻走过来的,将心比心,等将来我有了成就她也自豪,没准还能沾到我的光。

王姐的话真诚让我感动,以前总是听人说,机关单位人际关系如何如何复杂,如何如何难处,工作了五年,我一点都不觉得。

我们同事之间都非常和谐融洽,就像一个大家庭,有了王姐的照拂我更是顺风顺水。

我在这其乐融融的环境中陶醉,一心想着将来有一天要好好报答如此关爱支持我的王姐。

猝不及防,我镇的一个副镇长忽然就调走了。

这种情况自我工作起是第一次,这个岗位的空缺像一颗石子投入湖心一样,阵阵涟漪不停地扩散着,这件事成了机关同事谈论最多的话题

一些和领导关系比较近的老同志们不停地旁敲侧击,都想猜测揣摩继任的人选会是谁,后来逐渐摸清了领导的脉搏。

“因为我镇领导班子太过老化,文化程度也参差不齐,为了改善班子结构,镇党委向上级领导建议,拟定在我镇35岁以下的优秀年轻干部中推荐一名副镇长。

“上级组织基本同意,让镇领导好好斟酌考察,一定推荐一名最佳人选。”

提拔的框框被渗透出来,很多人惊讶不已,大家私下里议论纷纷

“这要是论资排辈的话,该轮到王姐了,王姐正是干事业的好时候,有经验有积淀,一定更适合,只可惜没戏了,她熬了这么多年,心里咋说也难平衡啊。”

“就是啊,助理员中她资格最老了,按她一团和气的好人缘,推荐票决不成问题的,只可惜这次还改弦易辙了。”

“谁说不是啊,她一定大失所望。我这几天都不敢和她聊天了,就怕自己话多不慎,弄得我都快抑郁了。”

“大家还是注意点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惹人心烦。”

大家背地里热热闹闹猜测不断,可是这些担心纯属多余,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王姐乐呵呵的一如平常。

我心里是真的佩服王姐,拿得起放得下看得开,能活得这么通透的人并不多,我能与其朝夕相处实乃荣幸,真的不能错过向王姐学习的机会。

“任惠,你这次不只是能进光圈,而且是最有可能脱颖而出的人,可不能错失良机啊,你看人家刘丽,早早地就过去和领导打招呼了,你这笨丫头,多学着点。”

王姐关上门,神神秘秘地提醒我,我相信她是真心的想帮我,心里热乎乎的一个劲感动

按照划出来的框框,我们够条件的共有五人,明着都没多说什么,背地里都跃跃欲试,毕竟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

党委书记的办公室人来人往从不间断,我也曾偷偷地瞄着领导的门口,怎奈总是找不到适当的机会。

“姐,我瞄着书记的门好几天了,没机会去啊?你说这可咋办?会不会别人都去了呀?”

“真是个傻妞,这种事能上班时间去吗?得找准机会。”

“这种事,哪种事啊?姐,不就是过去表个态度吗?还有别的吗?”

“任惠,说你傻你还真傻啊?光表态不动真格的,那不行,若想进步怎么能光动嘴皮子,领导看不到你的诚心,怎么能给你运作?”

我被王姐的话说懵了,她说的诚心是什么?难道是……

“姐,领导天天强调讲诚信、懂规矩、守纪律,廉洁自律准则我都会背了,不会像多年以前那样吧?”

“你呀,真是太年轻,领导在台上说的,那都是面上的事,私下里啊,那谁知道。我就信一个理,拍马总比骂人乖,拿人家的才手短。”

王姐的话让我不安起来。

我父母都是老实的农民,家里并不宽裕,虽说我很想进步,我也想能晋升职务体现自己的价值,我也想让父母更为女儿自豪。

可我只想用自己的工作去证明,拿钱去买,我真的做不来,也无法张这个嘴。

可是刘丽不同,她家里条件好,父母都是教师,真的需要付出些筹码的话,就是小菜一碟,我没法和她比。

一整天我都心不在焉,心里一直不舒坦,好不容易盼到了下班,还是不自觉地想着刘丽去找领导的事。

刘丽和我同时进镇里上班,我是公务员,她是事业编,我是助理员,她是宣传干事;我总乐于给大家帮忙,她总好说些风凉话。

无论从哪个方面比,我都比她更有优势才对,可是偏偏她去领导那里打了招呼,或许人家还动了真格的,我的心情一团糟,隐隐有郁闷愤怒之情。

就在这时,刘丽竟然给我来了电话。

“任惠,我今天去你办公室,看人多不方便,就没和你说。”

“你找我有事?我在家呢,你说吧。”

“我嘛,我有心竞选副镇长,希望得到你的支持,说心里话,我开始也没敢想这个事,还是王姐给了我支持和开导,我这才大着胆子和领导说了。

“既然说了,那咱就得拿出来竞选的状态啊,你说是不是?咱俩关系最近,还得请你帮我做做工作。

对了,王姐支持我的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这事不适合张扬,你懂的。”

“好,好,我一定支持你,放心。”

我含糊地答应着撂下了电话。

我心里糊涂了,王姐提醒她去找领导,也提醒我去找领导,为什么?难道是想让领导有个比较,让领导更能发现我的长处?

王姐想帮我就一定会想办法,我相信她。

“铃铃铃……”我的电话又响了,是平素来往不太密切的男同事张锦荣,我的电话竟然成了热线。

“任惠,我性子直,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竞选副镇长,领导都默许了,听说推荐需要全体机关干部打票,王姐表态会鼎力支持我,请你也支持我一票。

“我知道你和刘丽关系好,她也去找过领导,可谁能看上她那个工作能力呀,拈轻怕重净干面子活,和你这个实在人大不相同。

“她还一直把你这个小姐妹当成对手看,同事们都心知肚明,你可得心里有数哦。”

“好,我知道,我一定支持你。”

撂下电话,我的心凉了大半,张锦荣想参加竞选,这可是个强劲的对手。

张锦荣是农业助理,被下派任村支部书记,工作干得红红火火,他父母都是县直部门的领导,若论人际关系,谁都不如上他,作为一名男同志,他更有优势。

思来想去,若参加竞选势必会闹得沸沸扬扬,竞选不成也会影响竞争者之间的关系,既然我没有足够的信心,还是别趟这趟浑水的好,我默默地打了退堂鼓

王姐许是看出了我蔫退的心思,她端坐桌旁一言不发,就那样细细地端详我,看得我有点发毛。

“姐,我哪里不对吗?脸上有脏东西?”

“你呀,脸倒是不脏,心却被蒙上了,这么好的机会你就轻易放弃?我只是觉得你傻。”

我被王姐看穿了心事,只是低着头,真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任惠,姐是真心想帮你,你父母总是让我关照你,可这终于有了机会,你自己却当了逃兵,你想当阿斗?

“也许有些人会以别人为借口说东道西的,那些都不足为信,其实都是自己心里有欲望,最后的胜利属于谁,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哪个像你这样单纯,都猴精着呢。”

我不知道王姐的话是否有针对性,我听后却清醒了很多。

刘丽和我提王姐,张锦荣和我提王姐,是不是都想借王姐说事?他们都知道我听王姐的话,他们一定是故意如此。

“任惠,姐知道你家经济条件有限,若实在破费不起,去表表衷心也是好的,总胜过无动于衷吧。

“哪个领导也不会硬把一顶官帽强加给谁啊,更何况符合条件的有你们五个人呢,领导总得好好品一品啊。

“找过领导后,你还得主动联系大家,必须让同事们知道你要参加竞选这回事,好让大家填推荐票时心里有数,听明白了?

“我私下也能给你做工作,可是你还是要有态度的。”

我望着王姐一张一合滔滔不绝的嘴,觉得很有道理,王姐为我的事还真是煞费苦心,我心里一热,木然地点着头。

两天后的上午,王姐悄悄地给我传递消息,党委书记的屋里现在无人,我忐忑不安心情复杂地敲了领导的门。

“任惠,你找我有事?”党委书记温和地问。

我紧张的心都揪成了一团,大脑里忽然一片空白,想好的词忘得一干二净,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领导的脸,我平时并不是这副样子,一定是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我,我,就是想来汇报一下工作,领导一直对我很是关照,我很感激。我今后一定好好努力工作,服从组织安排,请领导考察我。”

党委书记还是温和的声音。

“任惠啊,你的工作很出色,大家反映很好,好好干。”

虽然领导很和气,可是我一直处于紧张状态,面红耳赤手心冒汗,越来越尴尬,不知所措,只得借故有事提前退场。

走出领导房门时碰到了等在外面的两位同事,他们望向我的目光很奇怪,大概是我红彤彤的脸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我们三个年轻人都想参与副镇长一职的竞选,这个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同事们看到我都主动打招呼,估计是怕有不投赞成票的嫌疑吧。

我觉得大家对我如此看重都是王姐的功劳,心中对王姐的尊重和爱戴又增添了几分。

看我们三个参选者都有大量的粉丝,其余两个够条件的人主动放弃,看似这个悬而未决的职位一定会出自我们三人之中,很多人开始偷偷预测这次竞选的结果。

王姐在一个周末又来了我家,父母以极其崇拜的心情接待了她,精心为她烹调出最新的菜式,还不停地说着客气话。

“王助理,这次任惠能进光圈,多亏了您,她自己都要放弃了,真是太感谢您了。来,多吃点菜,尝尝看。”

“任惠是棵好苗,我们感情又这样深厚,帮她就是帮我自己,真的不用客气,依现在情形看,任惠大有希望。”

王姐走后父母大发感慨。

“这么好的人真是难得,一个心眼地帮着你,你可要记得人家的好,咱们可不能忘恩呢。”

一晃过去了三个多月,尽管大家热情不减,副镇长一职一直悬而未决,上面竟然没有一点音讯。

一个周五的下午,我因为一直感冒没好,就想提前几分钟下班,好去药店买些药。

告别王姐走出办公室,内急的我想去上个厕所,谁知一蹲下去,腹痛难忍,竟然拉了肚子,无奈的我占着一个厕所的隔间好久都出不去,腿都蹲得麻了。

眼看下班的时间已经过了,就在这时,我听到两个女人走了进来,还传来她们低低的对话声。

“王姐,你屋里的任惠看着很老实,你总夸她好,都说这农民子女朴实厚道,我们都被骗了!

“为了竞选副镇长,我看她都快疯了,竟然给上级领导写上访信,啧啧啧,真看不出来,有这心眼。”

“这事可不能乱说,你哪来的消息?不能冤枉人啊。”

“我是听纪检书记说的,你忘了,我俩是同学,上面都来人调查这事了,信里反映刘丽花钱买官,反映张锦荣父母托人给儿子谋取职位,多膈应人啊,不是她还能有谁?

“明明就是他们三个竞争,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

“真的有这事?谁能肯定就是她写的信啊?”

“虽然是匿名信,可是领导都认为是她写的无疑,搭不上边的人谁会扯这个事啊。”

“那不连咱们领导都牵连了吗?查出什么事了吗?”

“咱们领导多正直啊,刘丽的钱领导根本就没收,那个张锦荣的妈妈,虽然来找过领导,可是当时就被拒绝了,这些事都是有人证的,哪有什么问题啊。”

“真是的,哎,人心难测啊。”王姐的叹气声深沉而又凝重。

“还有人说啊,她偷偷地去找过咱大领导,出来时脸红红的,表情一点都不自然,一个大姑娘家的,往领导屋里跑,谁知道是咋回事。

“她还敢这么大胆的写上访信,大家都说她背景不简单。”

我的心砰砰地乱跳,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故事版本。我本能地想给自己喊冤,可是双眼瞬间发黑,头嗡嗡作响,张开的嘴竟然没发出一点声音。

我努力地调整身体,当我想再一次解释自己的无辜时,猛然响起的冲水声掩盖了我细若蚊呐的声音,两个女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我的思绪开始混乱,呼吸有点急促,两腿更是抖得厉害,只好把手撑到隔板上才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当我艰难地走出卫生间时,整个楼里的人都走空了,我的身体虚飘飘的没一点力气,天知道我是怎样挪回家里的。

生气上火又窝囊的我病倒了,这被人冤枉的滋味实在是难以忍受,更何况还有对我人格的侮辱。

我病得卧床不起,呕吐不止高烧不退,只好请病假住进了医院。

两周后,我康复上班。

这段时间里我不停地给自己打气,我正直善良勤奋努力,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不能让污言秽语把自己打倒,更不能让同事曲解我的人品。

我见到同事时一如既往地热情招呼,他们不是“嗯”、“啊”地应付,就是假装接电话、看手机,对我冷淡得如同陌路人。

就在这时,张锦荣和刘丽一同出现,天啊,他们两个竟然有说有笑地在一起,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融洽了呢?

“要说这人啊,还真是没法看,瓜子里嗑出来一个臭虫,这也是常有的事。”刘丽的声音很高,也许就是给我听的。

“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别太相信一个人的良知。”张锦荣迎合着说,默契得像似一个战壕的战友一样。

“你们俩这是干嘛去?”我控制心里的抵触和他们打招呼。

他俩从我的身旁擦身而过,视我如同无物,刘丽尖尖的高跟鞋跟踩上了我的脚。

我不知道她是否故意而为,可我知道脚上钻心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来得更猛。

我阴着一张脸走进了办公室,只隔了两周时间,身边的人都变了,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他们讨厌得唯恐避之不及。

我心里明白,一定是那个莫须有的上访信硬扣到我头上的缘故,一定是我听到的对话以最快的速度不断翻新的版本迅速发酵的结果。

“任惠,你的身体好了?这几天工作忙,刚想去医院看看你,这不,你就来上班了,注意身体,有事跟姐说。”

我奇怪王姐怎么能如此平静,她明明知道别人私底下议论我诬陷我,可她为什么不和我说,她为什么不替我解释?

“姐,我一直拿你当亲人,你知道大家都说我什么,你也知道大家为什么把我当公敌一样,你为啥不告诉我?你为啥不替我解释?我如今如此被动,我该怎么办?”我的态度有点急躁。

“呦,你这孩子,这是怎么说话呢?我能知道什么啊?我和别人解释什么啊?

“这忽然间和我耍态度,倒像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别人怎么说是他们自己的事,关键是你自己都干了什么。”

“我干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干,那个狗屁上访信跟我没一点关系,我是清白无辜的,都是一些乱嚼舌根的人胡乱猜测而已,冤枉人,就是冤枉人!”我的声调高亢而尖利。

“什么什么?你说那上访信是怎么回事?我可一点不清楚,什么叫冤枉人啊?清者自清,沉冤都能昭雪,你若没干什么不地道的事,那你急个什么劲啊?”

我无言以对,王姐的态度是我始料不及的,她为什么要说谎?

尽管我心里有怀疑有愤慨,可是我不知该对谁去申诉。

我在厕所里听到了王姐她们的对话,可拿不出证据,她们也不会承认,况且那些对话也没有对我有利的言词。

我注定会被所谓的真相吞噬,再无辩解翻身的机会。

我顿感孤独无助,让我一直陶醉其中的大家庭在我的心里土崩瓦解,那些让我一直心心念念的家人们就这样抛弃了我、孤立了我。

一个月后,组织上终于来推荐副镇长人选了,我们三个剑拨弩张的小字辈无一例外都被淘汰掉,王姐成了最终的胜利者。

机关干部都说她才是众望所归,年轻人真的不靠谱。

王姐很快通过了补选,我望着台上坐着的她,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一下子好像年轻了许多,眼里的笑意看起来仍然纯净而温暖。

她才是胜利者,只有她自己才是那最后的赢家。

好久以后,据知情人透露,我们的党委书记对推荐副镇长一事很是痛惜,他还专门去县里就此事向组织部门致歉,说他自己看走了眼,他一直看好的人终究没有过了考察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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