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娜欣喜若狂,冲进雨里,雨水伴随着哗哗声倾注而下,全世界都在为她的成功伴奏。
身上已经淋透,劣质的雪纺吸饱雨水,变得异常透明,紧紧贴合着她的身体,可她毫不在意。看吧,玲珑有致年轻饱满的身材,就让全世界羡慕去吧,她成为了高太太。
天际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是轰隆的雷声,狂风大作,高承泽顶着雨伞,在后面跟来。
他用一条薄薄的围巾护住她,柔声地嗔怪:“真胡闹,感冒了怎么办?”
高承泽宠溺地揽着她的肩膀,思娜顺势把手伸出,从背后搭在他的腰间,雨丝浸润着他的衬衣,可仍旧感受令人安心的体温。
这一瞬间,思娜鼻头一酸,突然想哭。
直到坐进车里,高承泽才发现她有些发红的眼眶,还有仍在微微颤动的鼻翼。他拿过后座上的西服,套在她的身上,柔声道:“有我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高承泽的父母住在市区的大平层,而他住在郊区的联排别墅。平日里,他见父母的机会也很少。只不过,今天刚和思娜领了结婚证,无论如何,是要见家长的。
思娜已经换上得体的裙装,湖蓝色的长裙,立领设计,遮住纤长白皙的脖子,外面披了一件白色蕾丝的外套,大方得体。
她端坐在沙发上,低眉顺眼,齐耳的短发,稍稍有些调皮地耷拉。思娜忍不住又拿手拢了一下。
“应该是爸爸妈妈,老婆!”高承泽的眉头皱了一下,又舒展开,“我们刚领了结婚证!”
“什么!”高家父母异口同声,瞠目结舌。
“我不准!”高和平一眼都不想看见思娜,直接回绝。
“可是……”高承泽看着他怒目圆睁的样子,用手抚了抚思娜的肚子,笑盈盈地说,“思娜怀孕了,三个月。”
“怎么不早说?”容慧看着儿子,责怪道。
“她怕我不想要孩子,不敢告诉我。”高承泽耸耸肩,“我为了表忠心,直接带她去领证了。”
哎!容慧看了儿子一眼,这孩子一年回不来几次。这回竟然直接带回了个儿媳妇。
不过,这姑娘看上去低眉顺眼,唇红齿白,倒是生得个好模样。只是底细一点都不清楚,平白无故,承泽考虑清楚了吗?
高承泽看出容慧的心思,直接起身拉着她说:“妈,我给你带了礼物,给你看看。”
高承泽推着容慧到入门口的玄关,刚刚拿来的礼物,忘在架子上。
高和平看见两人走远,他压低嗓音低吼:“芮思娜,你在打什么主意?”
“爸,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思娜的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角度。
“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高和平用手指了一下她平坦的小肚。
对啊,做个亲子鉴定吧。毕竟1个月前,她还在高和平的身下呻吟承欢,千娇百媚,而如今,却已经嫁给他的儿子。
“你给我立马离开承泽!”高和平怒不可竭,奋力压低嗓音。
“那可得给我一半的财产。我们是合法夫妻!”思娜炫了炫手指上的戒指。
思娜和承泽回到郊区的家,她喜欢这里,后院有花有树有凉亭,最适合冥想沉思。
她坐在凉亭里,看着手上的戒指发怔,事情的发展,太超乎她的想象了。
半年前,她遇上了高和平,一眼都被他迷倒。
她和同伴一起去KTV唱歌,免不了小酌怡情,晕乎乎上厕所,却被几个社会混混刁难。过道尽头的服务员,看了他们一眼,也畏惧大花臂们的满脸横肉,不敢上前,只能转身找保安。
思娜被几个男人围住,孤立无援,眼泪汪汪却又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在她以为,今晚必定遭殃的时候,高和平一声怒吼:“放开她!”
几个混混见高和平年近半百,一点都不放在眼里,嘴里碎碎念,不干不净。
高和平抓住其中一人伸向思娜的手,一个过肩摔,就把那人撂倒在地。其他人,见势不对,群而攻之。
高和平松松腿脚,啪啪啪,横踢一排,还没反应过来的花臂们,人仰马翻。
他一把拉起思娜,说,快走。
思娜被他拉着,飞快地逃离了这个地方。高和平的手掌大而温暖,正好把她的手包裹住,她感觉被握住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自己砰砰直跳的心。
思娜以为,一腔孤勇,把自己献给他,是一件浪漫而伟大的事情。她不要名分,不要结果,而是要把自己完完全全交付给心爱的人。
这个男人,曾经救过自己,这一点,从来没有人做到过。
她是私生子,母亲扔下她出去嫁人,一去不复返。父亲更是从未出现过。外婆带大她,却给不了更多,未成年时就跟着邻居出来打工。好在脑袋聪明灵泛,几年的打拼,在这城里,小有结余。
她一个人,偶尔交际,多数时候,都宅在家里。剩下的钱,全数寄回去,外婆会替她存起来。
她早就想好了不嫁人,就和外婆相依为命。
思娜忘不了,看见床单的鲜红时,高和平错愕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是第一次?”
她点头,然后又摇头:“我不要你负责。”
她生怕高和平会离开自己,她保证不缠着他,保证不拆散他的家庭,只要和他在一起。
在那小半年里,他们周末约会,下午2点到6点,是属于她的时间。她抱着他,用手指插进他尚且浓密的头发,抚摸有了皱纹的脖颈,她喜欢他身上淡淡止汗剂的味道,甚至贪恋着这股清香的草木味。
他和她说起自己的家庭,妻子与他早就貌合神离,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交代。
“我们是开放婚姻。早年是父母之命,生了儿子以后就完成了任务。”高和平舔舐着她的胸脯,实话实说。
思娜不信,她不敢相信他和妻子容慧,甚至会和彼此的情人一起约会。他们会分享对方情人的故事。
高和平笑而不语。
思娜一向自傲,但她忘了,主动褪去衣服的那一刻。她的尊严早就没有了,不管是不是第一次。
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她欣喜若狂,难得一次到高和平的公司楼下等他。
一见到他,她就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邀功:“我怀孕了!”
高和平都没有思考,直接开口:“打掉它!”
思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记得自己在恳求,留下这个孩子,她低吼,你们不是开放婚姻吗?她不会介意的。可能是个女儿,你就能儿女双全了。
思娜吓到了,她撒腿就跑。再不跑,她的脸面丢尽,真心被踏,孩子也会没有的。
但是思娜不死心,觉得或许是高和平的妻子容慧,或许是她的存在,才让自己见不得光。
她躲在自己租来的房子,忍受着孕吐,敷衍着外婆的问话。外婆打来电话,问她为什么不去上班?
思娜说不出口,孕吐实在太强烈了,像是强大的心理暗示,当她知道自己怀孕的下一秒,五脏六腑都在狂欢,狂欢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她和外婆说,自己感冒了,所以没有去。外婆转怒为忧,叮嘱她多穿衣,别踢被子,晚上别吹冷风。
她无法放弃这个孩子,这个注定和她命运相似的孩子。父亲不要,母亲无能。历史总是一再重演。她讨厌命运的相似。
或许,她应该讨回自己的付出。她是把真心交付出去。对!她说过,不要名分,不要结果。但自己无法忍受高和平嫌弃的表情,无法接受他打开钱包想要打发她的动作。
高和平的眼里,自己就像是一张擦完鼻涕的纸,说扔就扔了。
神情恍惚,她已经在高和平上班以后,不止一次地跑到他家附近晃悠。地址是偷偷从高和平的身份证上看来的,恩爱的时候,他从不避讳。估计,也是觉得,这样一个毛头丫头翻不了天。
她远远看着容慧买菜回家,在小区里和其他人攀谈,聊些无关痛痒的八卦。她想冲上去告诉她,自己的肚子里有高和平的孩子。
只是,在一个午后,思娜还是见到了容慧走进小区后僻静的巷子,走进了一辆等在那里的黑色越野车里。盛夏的午后,无人问津的小巷,突兀的越野车上下起伏着,男人匍匐在容慧的身上,他动一下,车子颤抖一下。
而后,容慧带着红晕从车上下来,她一边整理着领口,一边眉开眼笑地离开。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在巷子口,假装路过的思娜。
思娜觉得车子里的男人,和自己是一样的处境,一旦觉得麻烦,就会被一脚踹开。
她刚想冲上去,身后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后院的凉亭就在一楼书房窗户的外面,一声惊呼,拉回了思娜的情绪。
她三步并作两步,进到书房。
书房里的灯大亮,而承泽躺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沉浸在噩梦里醒不来。
沙发够大,思娜躺上去,环抱住他,哄着:“没事了,我在。”
她记得那天高承泽拉住她的时候,自己快要吓死了。承泽的眉宇间有着高和平的影子,但是眼带笑意的承泽,背负的全是背叛。
高承泽娶了她,作为自己的妻子,尽管他知道她曾经是父亲的情人。
高承泽直到16岁,才知道自己父母一直以来假装恩爱,假装幸福。一次家庭自驾游,他在车后座上迷迷糊糊睡着了,父母在前座上聊着天。
转弯处,父亲耍了一下漂移的技巧,他醒了过来。就看见母亲一脸鄙夷,不屑一顾的表情。
原来,两人趁他睡着,正在吵架。
从他们的争吵中,他得知,父母的婚姻开放,各自有情人,彼此相敬如宾,甚至带着情人一起出游。却不料,两个情人看对了眼,来和他们分手。母亲怪怨父亲管不住女人,父亲责怪母亲没有看男人的眼光。
他们说,早知道这样,生了承泽,完成任务,就该一拍两散。管他的家族利益。
他不过是父母的一项任务。悲愤,羞愧,屈辱还没来的及席卷他,父亲在争吵中,撞上了路边的护栏。一家人都受了伤。
父母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但他知道,那次事故以后,他不再是个男人。他失去了做为男人的能力。
思娜是上天赐给他的。
和思娜结婚,父亲要始终看着自己的情人,在家里出入,睡在儿子的床上。
母亲将来含饴弄孙,却不会料到,乖孙子其实是自己丈夫的私生子。
一对弄虚做假的父母,一个不能人道的儿子,再加上怀着私生子的儿媳。真不愧是一家人!
但,他要对思娜好一点,再好一点。这辈子,只有他们心意相通,怀着共同的执念,才能相依为命。
他要去见思娜的外婆,请她参加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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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婚姻,是对家庭和自己的不负责,伤了儿子,作为孙子养的私生子,让自己家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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