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故事◆
●很小很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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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晚八点,用故事和你说晚安
比死去更不容易的是活着,天底下最普遍最难治的一种病就是穷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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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药神》电影的开头,程勇上有瘫痪在床的父亲;下有正在读书的儿子要供养要争取他的抚养权,而他连房租都交不起,靠着卖印度神油混口饭吃,过着穷困潦倒入不敷出一团糟的生活。呈现荧屏上的是:一个胡子没有刮,头发没有理,衣服没有洗,邋遢的中年男人形象。
离婚的妻子要求带着儿子移民,他仅有满腔父爱却给不了儿子更多的其他;父亲急需手术,他除了开着摇摇晃晃的车载着父亲回家别无其他选择。正是这些残酷又现实的生活压力,才让他铤而走险,去印度走私盗版药“格列宁”。
他的生命就此转折了起来,他摇身一变,成了印度药“格列宁”的独家代理商,500块钱进价,售价5000元,尽管赚着暴利,但他仍被病人供奉为“药神”,源源不断地为他送锦旗,因为正版的药真的太贵,他们吃不起,5000块的药他们还吃得起,而他们活下去的生机是程勇给的。
在这里,我想提及一个人:女儿得了病,丈夫抛弃妻女远走高飞,这样一个女人只能靠出卖自己的肉身和灵魂来为女儿续命的思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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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们第一次团聚的时候,程勇用钱甩桌子强硬的把思慧从酒吧经理手中留下来,并要求酒吧经理上台跳舞为思慧出气,思慧看着台上酒吧经理的跳舞表演,眼里含着泪水,激动地嘶吼着的画面,我回想到当初为了卖出印度版“格列宁”。
吕受益第一次带着程勇去找思慧的场景,绚丽闪烁的灯光下火辣的身材舞姿,私下的人群起哄,此刻思慧的所有委屈、心酸、不甘一下子翻滚袭来,她本是一个薄弱女子,却因为女儿的病承担了那么多的苦难。
团建结束后,程勇执意要送思慧回家,一到家后,思慧给了程勇一句:“我先去洗澡”就消失了,而程勇沉浸在即将开荤的喜悦里,一边脱衣服一边淫笑。小女孩的出现,没有尖叫没有惊吒,她冷静地看着程勇,鲜明对比下直击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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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好孩子后的思慧,穿着的是性感的睡衣,她直接坐在了程勇的大腿上,她动作娴熟,一边帮他脱衣服,一边说着抓紧时间别吵醒孩子,这像极了一场交易,因为程勇是那个让她不用再买4万正版药的人。
程勇在这一刻似乎觉醒了,他抗拒地离开了,并小声嘱咐着“不要吵醒孩子。”为了给女儿续命的思慧的每一个动作细节都会让我觉得特别地心疼,仅有的是门关上的哪一瞬间思慧脸上不自觉的微笑让人释然。
后来的假药风波让程勇意识到可能会又坐牢的风险,再加上假药贩子的威胁,为了明哲保身,用200万代理权卖给了利欲熏心的张长林。程勇想着他脱身而出做做服装小生意,药让张长林接着卖,不会断了他们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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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就在这一刻转折了。小黄毛用决绝的姿态离去,思慧带着失望的情绪离开,牧师一句“愿主保佑你”不情愿的离开,吕受益甚至还想自欺欺人乞求的语气希望这是喝多的笑话。一年后的程勇生意风生水起,而那些病人又回到了水深火热的生活里。
我记得吕受益邀请程勇去他家做客时,感激地对程勇说:“现在好了,有了这个药,儿子要是早点结婚生子,还能当爷爷嘞”他的眼神里全是对程勇的感激,对儿子的父爱,对未来的期待,对活下去的渴望。
而现在,吕受益割腕自杀被抢救,隔着病房的哀嚎,最后支撑不下去的离去,葬礼上走道上挤满了病人,楼梯上吃着橘子的黄毛,场景一下子沉重起来。
印度仿药商曾问过程勇:“你想当救世主吗?”程勇毫不犹豫脱口而出:“不,我只想赚钱。”那个时候他是个商人,后来的他是真的想要救人。他先用成本价售药给病人,而后倒贴钱的卖药,明知道冒着会坐牢的风险也要接着卖,他说:“就当把是以前欠他们的还回去。”人性真的很复杂,有时候会很卑下,有时也很伟大。程勇在最后完成了自我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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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里面逼我泪点有两次,一次是患者老婆婆颤颤巍巍地对警官哀求到:“我求你别再查印度药了,这药假不假,我们会不知道吗?我病了3年,正版药一盒4万,我吃了3年,房子吃没了,家人被拖垮了,好不容易有了便宜的药,他才卖500,那药贩子根本没有挣钱,我不想死,我想活着。谁家还没个病人啊?你能保证一辈子不得病吗?”第二次是黄毛死的时候,程勇哀嚎着说着:“他才20岁,他就想活着,他有什么罪。”
警官站在法和情的两边挣扎左右为难,最后说了一句:“这案子没法办。”退出了这个案件。
“这个世上只有一种病,穷病。”穷是一种病,病了就会穷,有药才有命,有药必须先有钱,没有钱就只能等死,而轮回中病人在选择死亡的边缘上徘徊折磨着。一场病足以让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倾家荡产也不见得可以摆脱病魔。
生活很痛,但也很现实。比死去更不容易的是活下去,疾病面前,活下去是那么奢侈的事。谁不是一边不想活了,一边努力地活着。看过了电影让我更懂得:活着真的很难,但是活着真的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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