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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白小夭 插图:网络
1
在装修豪华的高层公寓中,两具躯体在床上火热地交缠在一起,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交响成令人面红耳赤的乐章。
在夜空中的星辰移了位置之后,室内的声音才逐渐停歇,之后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分针在滴答滴答地旋转着,过了许久林悠然从床上下来来到窗边,她看着城市夜景,头脑异常清醒。
在一场大病之后,她在医院浑浑噩噩地住了一段日子,出院后她就变得有些奇怪,晚上不需要睡觉第二天依旧精神十足。
有时候吃饭会让她产生恶心感,她便逐渐开始减少饮食,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她的体力,她的体重也维持不变。
林悠然回过头看着在床上熟睡的男人,而秦慕便是在她失去记忆后的某一天突然来到她的面前。
这个从未在她的记忆中出现过的男人,深情地看着她,并对她说“我是被你遗忘的爱人”。
一开始她是不信的,但是之后与秦慕相处的细节渐渐让她相信,在丢失记忆的一年里,她与这个男人确实存在过交集。
秦慕有她公寓的门卡,知道她的生活喜好,甚至知道她的银行卡密码,这确实像是林悠然的爱人应该知道的事。
林悠然借着月光看着秦慕熟睡的俊脸,不可否认的是,现在她确实对秦慕动心了,不管那一年中发生了什么,只要他们现在相爱就可以了。
林悠然在秦慕身边躺下,只是她依旧毫无睡意,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
2
周末林悠然和秦慕在餐厅里吃完饭之后,秦慕去停车场取车,林悠然站在路边等他。
突然间,林悠然的耳边响起一阵刺耳的引擎声,在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她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撞向空中,然后重重地砸向地面。
林悠然砸向地面时,听到自己的骨骼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像是金属撞击地面发出的声音。
因为车子的冲击力,她在地面滚动了许久才停下。
但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除了因为刚刚的猛烈撞击让林悠然有些头晕外,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一丝疼痛。
“悠然,你没事吧。”秦慕焦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紧接着她便被秦慕扶起来抱在怀中。
秦慕在看到林悠然的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时,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林悠然一脸惊讶,没想到刚刚发生那么严重的车祸,她竟然毫发无伤。
她在秦慕的搀扶下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除了略微有些僵硬之外没有任何问题。
晚上回家后,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如果说之前的失眠还有厌食还属于正常现象,那么今天出了车祸她还能毫发无伤就实在太诡异了。
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林悠然拿起一把水果刀,朝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刺下去。
“咣当”一声,水果刀发出与金属相撞的清脆响声,林悠然看到水果刀刺进自己的皮肤,但是又很快被弹开。
她的皮肤毫发无伤,甚至连红印都没有留下。
而这一切可能都源于一年前那场病。
她只依稀记得自己在某一天突然晕倒,之后被人发现送进了医院,等到她恢复意识之后,差不多是一年之后的光景。
医生给她的解释是她的脑部血管发生暂时性的堵塞,以致她昏迷了那么久。
林悠然看着掉在地上水果,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大。
4
第二天清晨,一阵门铃声响起,她打开门发现秦慕正站在门外。
秦慕的手中提着许多菜还有调味料,林悠然想起昨晚秦慕对她说过,以后会亲自做饭给她吃,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兑现了诺言。
林悠然去卫生间里洗漱,秦慕则在厨房里做早餐,他们俩之间似乎有了夫妻之间的感觉。
热气腾腾的早餐被端到餐桌上,林悠然尝了几口,味道虽然和一般的早餐不同,但是出乎意料的合她的胃口。
大概是这阵子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林悠然吃了难得觉得可口的早餐,觉得精神有些不好。看到林悠然无精打采的样子,秦慕下意识地说了一声,“难道是快没电了吧。”
突然间他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很快他将话题转移到其他上,这让林悠然有些奇怪。
“对了,悠然,我想搬到你家里住一阵可以吗?”
秦慕提出的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林悠然很快就同意了。
当晚,难得的睡意袭来,这么久以来,林悠然第一次有了想要睡觉的感觉,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睡梦中她看到自己正躺在手术台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为她做手术,她感觉自己肚子似乎被对方划拉开,她的内脏在对方的手下发出叮铃咣当的声响。
只是当她看到男人手里拿着的东西后,忍不住尖叫起来。
男人的手里拿着的不是手术刀,而是钳子和螺丝刀。
“悠然,悠然你醒醒,是不是做噩梦了。”
林悠然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秦慕正焦急地看着她,她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是噩梦,只是梦中真实冰冷的感觉到现在还是让她不寒而栗。
5
秦慕一如既往地做好早餐,只是今天他似乎有急事,将早餐放到餐桌上后就急匆匆出门了。
林悠然吃完早餐后到厨房里收拾餐盘,突然间她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循着味道她发现气味的来源是一瓶食用油。
打开瓶盖,林悠然闻到一股强烈的汽油味。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来秦慕做的菜虽然她很喜欢吃,但一直有股奇怪的味道,她现在明白了那股味道就是汽油味。
这个发现让她不寒而栗,回想起以往生活中的种种细节,还有前阵子做的噩梦,林悠然发现事情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她当天便到网上订了室内针孔摄像头,然后趁秦慕出门的期间,他在厨房和卧室内都装上了针孔摄像头。
只是接下来的几天,通过录像林悠然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每晚秦慕都抱着她睡到天亮。
这些她不通过摄像头也能发觉,因为即便是在秦慕的陪伴下,她每晚依旧睡不着。
想到这,林悠然发现问题的关键点,秦慕知道她没有睡着。
当晚,林悠然和秦慕躺在床上时对他说道,“慕,今天我觉得怪怪的,做事情没有精神,感觉特别想睡觉。”
秦慕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神情,“乖,睡一觉就没事了。”
听到秦慕的话,林悠然乖巧地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一片黑暗中,林悠然听到秦慕在小声地叫着她,“悠然,悠然。”
许久之后林悠然并没有反应,她感觉到秦慕似乎松了一口气。
接着秦慕开始上下抚摸她的身体,不停地揉按着,在按到她的后腰时,林悠然听到自己的身体内部传来咔擦一声,紧接着她便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早上,林悠然一睁眼便看到温柔看着她的秦慕,即便对方眼中盛满爱意,林悠然的心底依旧一片恐惧,秦慕果然对她的身体动过手脚。
录像中的画面逐渐显示,秦慕正在不停地按揉着她的身体,他的手来到林悠然的后腰处一按,林悠然的意识也是停留在这里。
就在这时,她看到秦慕拿出一把钳子和螺丝刀,正是她那晚在梦中看到的一样。
接着,秦慕做了林悠然永远都想不到的事,他轻巧地用手上的工具把她的手卸下来,接着是腿,最后是……
林悠然越看下去越觉得绝望,最后录像放完后她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没想到她是……
6
林悠然一个人来到海边,有一瞬间她想要跳下海一了百了。她回想起录像带里的内容,没想到她是那样的东西。
秦慕用工具打开她的肚子,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肚子里是机器,安装着无数发亮的芯片。
这就能解释她为什么会睡不着、讨厌吃饭,还有出了车祸却毫发无伤,因为她是一个机器人。
她现在开始怀疑自己这二十多年的人生是真是假,脑中的记忆是被人为植入的虚假记忆,这样的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林悠然开始回忆自己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母非常疼爱她,让她度过了快乐的童年。
但是让她现在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林悠然的精神开始奔溃。
手机另一头一直是冷漠的忙音,就在林悠然快要放弃时,电话突然接通了,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悠然,怎么突然打电话给妈妈?”
“没有什么事,只是不小心按到你的号码了。”
挂掉电话后,林悠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假如她是一个机器人的话,那些记忆应该都是虚假的,难道她的父母也是机器人。
带着这个疑惑,她又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她的好友,电话无一例外都接通了。
这让林悠然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在海风的吹拂下,她开始逐渐冷静下来。
她身边的人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并不像她一样也是机器人。
一个猜测在林悠然的脑海中形成,她迅速回到家里,在电脑上打开自己的私人日记。
为了找回自己失去的一年记忆,电脑上的私人日记她早就查看过了。
但有一样东西令她记忆深刻,那就是她在银行寄存了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应该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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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白 小 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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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 晚 八 点 不 见 不 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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