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堤》是一部由克里斯·马克执导,Hélène Chatelain / Davos Hanich / Jean Négroni主演的一部短片 / 剧情 / 爱情 / 科幻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堤》观后感(一):时间巨大的手掌掷出一只纸飞机
时间巨大的手掌掷出一只纸飞机
2013年9月3日 写于一架飞机上
引子:
并不是每部电影对我都有摄魂的功能,《堤》是一部,它自然是一部关于时间的电影,不论是从时间旅行还是从对摄影电影叙事的不同时态来看。但从第一次看这部电影到现在,已有半年之久,我脑海里晃不掉的是一些特定的片段,是图像而非不可触摸的时间,或者说堤首先是由图像引出时间,没有图像和图像的续接,电影叙述的时间是无法成立的。所以我将尽力把我印象中那些骇人、摄魂的图像和片断挖掘出来。我并不寻求对电影的释义,而是企图挖掘电影如何作用于我。
Affect在观看当中,对于我,
永远是第一手刺激,我忠实于
自己,所以难免无法完全忠实于所看之物。但没有完全的忠实,于己,或是于所看之物。只要不怕犯错,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点真,即便是以迂回的方式。
所以,请允许我,以错误,为看这部电影的切入口。
一、
电影的背景,第三次
世界大战,战争全面的毁灭,它是时间之中被炸出的一个空洞,那里没
有时间经过,没有空间流淌,前一秒与后一秒之间有无可逾越的鸿沟。面对这个巨大的错误、巨大的不公,人类
幻想着最不可能的弥补方式,时间旅行。
堤,la jetée,首先是机场的停机坪,jet,喷气飞机,停机坪是一切旅程的开端和终端,一切运动之间的停顿,一切动能的内化积蓄和消耗殆尽;
la jetée,也是一个过去分词,jeter,抛掷,我们想起抛物线,谁被抛掷,被抛弃,人类的
命运,jeté(e),rejeté(e),再次抛掷,时间如灰。人类的命运如何起飞如何降落,似乎如这个词的被动态所预言的一样,是被动的,时间巨大的手掌上掷出一只纸飞机,没人预言它的旅程;
la jetée,还是过去未完成时,là j’étais,我曾在那里,过去未完成时是静态的,它并不是过去一个个行为(action),而是一个个状态(situation, stasis)。那里是堤,电影的开场,我曾在那里,或者,我曾一直在那里。过去仍未完成,我在那里的存在,être,仍未完成。
二、
如果堤是存在永不完成的场所,它是生死之间的徘徊,就好比它是旅程开始、结束、中断的场所,或者说,这间、这之间的空间便是旅程的全部。它是看似矛盾的静止与动态的结合,正如电影的主人公被囚禁、被限制了所有
自由,却企图在时间中毫无限制的移动。
堤也关于时间中双重的静止与动态。如果电影如德勒兹所言是关于运动,或者
生命如伯格森所言首先是不可切断的时间的绵延,那摄影难道就只是
单纯的任意时间点、静止、死亡、断裂?这样的二分法似乎无法让人满意。
电影院难道不是一个让人完全无法动弹的地方,难道不是让观众在完全被剥夺自由的情况下进入另一个时空?电影难道不是时间中的一个洞,它引我们进入,它“停”下
现实世界的流转,“停顿”中它允诺一场旅程?电影院漆黑,现实暗下去,被蒙上眼睛,瘫痪,现实死去,银幕亮起,图像出现。
于是我们看到电影中的男主角被置于和我们同样的状态,他无法动弹,他在一个黑暗如母体的地下实验室,他被蒙上眼,他看见,图像出现。
三、
《堤》始于一张图像,它几乎通篇都由照片组成,它是一个时间构成的困境,但恰是在这个困境中,时间被图像任意地构成着。图像,创立着时间,以错误的方式。
图像,面对《堤》这样的电影有必要暂时忘却电影与照片的区别。图像被置于现实之前,它代替现实在场,代替所有过去的瞬间在场,让存在在其身中流转,时间呼吸、发光、欲求、死亡。如同纪念品,andenken,代替并概括了纪念之物的存在,图像也在纪念中不断回返,像
日复一日的仪式。仪式是固定的、不变的,一如图像的放置与流转源于对图像的执念。电影主人公之所以会被选中,用叙述人的说法正是因为他对一张图像的执念,这执念是fixation,图像的定格、停止、结晶。图像的出现、消失都是一场仪式,它是一个难以抹去的标记、惯习。它有自己的重力、严峻性(gravity),它紧贴着大地,不会轻易飘走,直到它的
意义显现而消散(transpire)。图像既要凝结、成形,也要破碎与毁灭,图像的生死之间,我们的存在都被黑暗包围。但图像必须死去,它必须反定格而行,它孕育着毁灭式的
意志,在那里我们生命的意义闪过。
“这是一个被一个
童年图像所标记的
男孩的
故事。而这图像的意义他许久之后才明了。”
一个执念维系着所有图像的出现消失,维系着时间的运动与静止,维系着意义与
回忆的产生。这个执念与抛掷的
动作够成了某种辩证。一个企图紧握、把持、掌握,就像人类企图通过
改变过去与将来来执住现在,就像
男人企图通过旅行执住那张童年的图像;抛是放开,是抛开现在去往最虚幻、最无把握的地方,是对现在之贫瘠的拒绝,是
不顾一切地活在错误之中。恰恰是这两种对立的力量推动着男人的一次次旅行。执是意志的占据,但也是意志的全失,也是迷,被抛往虚无的灰烬。
四、
《堤》中不乏各种图像的错误,而错误,便始于图像的
欲望。
首先在交代完男孩童年的停机坪之后,我们来到将来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我们看到废墟的照片,战争轰炸下的巴黎。看到许多无头的雕塑,看到貌似是死者蜡像的脸。这些是对错误的呈现,战争的错误、文明的错误、时间的错误,但它们也同时是错误、伪造、诡吊的照片——比如那张著名的半毁的凯旋门,它存在于我们的想象多过现实的历史。无头的雕塑是另一个悖论,就像一场战争对时间所完成的暴力,雕塑不能再说话
思考,它是
沉默,是语言
思想的否定。面对无头者,以我们的头来思考几乎不可能,如何用头去思考无头,去思考一个不
会思考之物,一个思考的空洞?
接着,在实验中每一次时间旅行,在少有人注意的每个开端,我们都会首先看到一些过去的场景——
女人睡在长凳上、女人在街道上、女人在公园里——女人在这第一张照片里都是一个人。尤其是女人第一次在实验的影像中出现,男人并没有
成功进入图像。第二次,同样的一张照片之后,我们看到另一张照片:几乎完全相同的场景,除了女人之外,男人出现。图像中男人的出现意味着时间的开始,意味着某种动态的介入。这种介入并非只是抽象层面上的,技术层面上,男人的出现是摄影师刻意加进图像之中的。他的出现并不自然,这是错误的介入,时间的诞生源于这样的错误,但这错误,则源于欲望。接下来,一次次,他的出现都在一个既定场景之中,都在一张女人独自出现的照片之后。他被引入图象之中,由他的欲望,他的执念-定格,他在图像中被复制,reproduce,他在复制的图像之中。他脱
离开自己被囚禁的
身体,进入图像,令时间开始,他是唯一一个能看到自己演出的电影观众。这些时间旅行中的影像是他无数个镜像,无数个错误的自我,女人称他为spectre,鬼魂。图像存在着,是对时间的再现,男人的介入是图像的犯错,是对时间的复制、引发、产生。时间应错误的图像诞生,时间被引出,从幻影深处招来。
五、
镜像如同时间构成的晶体,男人在时空旅行中不断看到自己,它们都是不同时刻的另一个他。镜像还在他们一次重要的相遇中不断出现:在巴黎的Jardin des Plantes。那里各种标本被放在玻璃呈陈列柜中,而男人和女人在这个玻璃的迷宫中漫步,照片中多次出现女人倚靠在玻璃旁边的镜头,女人伸出手指,指向玻璃,而玻璃反射着那个手势。仿佛镜像拒绝着手势企图指向的地方,拒绝着透明,符号被复制然后返回。手势和指向是属于照片的符号,它们都是引导性的符号,index。但镜像切断了意义的通路,它让我们在通往玻璃另一面的路上反观自己。于是玻璃柜中动物的标本和人重合,一次死亡的警告,于是当这次参观到了结尾处,我们透过玻璃看见男人和女人,玻璃令他们的身影模糊,他们的出现如同错误的、不完满的镜像,他们变成影子、鬼魂、或者动物标本。
六、
每次从时间旅行回到试验室,图像都
经历着极缓慢的过渡,仿佛这被引出的时间不愿死去。其中一次实验结在一张半毁的雕像的头上,它看起来像一张死亡面具,deathmask,在经过几秒钟的过渡之后,男人被蒙住眼的脸慢慢从这张脸中变得清晰。在那几秒钟里,一张脸扭曲成另一张脸,一张脸侵袭着另一张。男人也带着面具,在不可言喻的变形当中,男人的面具与那张非人的石像
融为一体。
巴特说过照片就像是古希腊戏剧中的面具,死亡是我们唯一的面具。他脑中一定想着蜡,旧时做deathmask所用的材料。蜡,在柏拉图这里是
灵魂书写的工具;蜡,在亚里士多德这里,是
记忆被印上的表面;蜡,在弗洛伊德这里,是神秘的书写板,记忆,印象,empreinte,impression。蜡以其印压让我们记住,印压之下的面具记住死亡,就像前一张图像压在后一张图像上,那个印迹不愿撤去,那个印迹将我们的样貌混淆,变成废墟。这样的图像切换发生在在形象的边缘,它置形象于死地,它也在言说的边缘,在这些被精心编排节奏的切换之中,没有叙述,不消叙述。这看似"
温柔"的图像的绵延,实际是图像之间相互的撕扯和残杀。图像在诞生之中孕育着死亡,形成也有形毁,这也是图像的欲望,非人的欲望,不顾一切的生死。
片头战后的废墟,一张张照片之间也运用了同样的过渡手法,一座座废墟在堆叠之中加深着摧毁,仿佛一张图像的出现与熄灭都是一场难以退散的死亡,一次战争艰难的重演。这图像之间的深渊,是死亡的慢动作,它必须重演腐朽的过程,将自己一点一点引向终结。
七、
但图像同时也在向反方向
努力。我们看到另一种快速的过渡,在两段男人看见女人的片段里。第一段中,女人在沉睡,一张张照片里她辗转着不同的姿势,在过渡之中,女人在静止的照片里仿佛动了起来,这是另一种图像的欲望,女人蹩脚的运动着,更像是早期定格动画中一页页图片被风翻过。图像并
没有放弃静态,它在静态之中尽可能运动,越来越快,直到我们看到影片中唯一的"影像":女人睁开眼,眨了一眨。运动,快速的过渡与苏醒联系在了一起,但这些都始于男人对那张图像的执念与定格。第二段中,男人在奔跑,电影的末尾,他来到童年记忆中的堤,他看到女人,向她冲去。同样地,快速的过渡中他想要摆脱静态,他离女人越来越近,欲望正要达成之时,他被定格(fixation),被自己的执念定格,他看见他的死亡。于是那眨眼那苏醒,那对动的渴望也被定格,图像在逼近运动的那刻停住,那只纸飞机徘徊在停机坪上,我们回到一切运动之间的停顿。
如果说,堤的叙事只是由照片和叙述的对应构成的,那在言语和图像之外的这些,图像的错误与过渡的力量便会磨损。堤之中的图像在听从故事发展的同时有着自己的生死逻辑。它在过渡之中改变着时间的速率,时间随图像流转。而更重要的,图像两种过渡的方式,更像是两种基本欲望的战争,慢过渡趋向毁灭与死亡,而快过渡趋向诞生与爱欲(Eros)。恰是这两种欲望驱使着故事在一次次静止、定格和动态之间转换。最后电影定格了,仿佛是死亡意志(Thantatos)占据了图像,一如男人被一张图像占据,被自己的执念占据,这是爱欲向死亡的通道,最后那一闪的定格是时间对时间的销毁。
八、
在《时间-影像》的后段,德勒兹提及一个重要概念——“错误的力量”(power of the false)。德勒兹有很好的理由不提及Chris Marker的这部电影,他也确实没有提。但电影作为虚拟性(virtuality)的艺术形式在Chris Marker这里实在是有极强的体现,而在《时间-影像》的中端,当德勒兹写到关于晶体影像,过去的层面与现在的顶峰这一段时,我却不得不想起这部电影。德勒兹用了雷乃作为他的例子,Marker一直都是雷乃的
好朋友,两位对时间和影像的关系兴趣都十分浓厚。
在时间影像中,主人公从行动转为梦游、他是个梦者、看见无穷的幻象,他甚至
放弃行动,他甚至不看。还有谁比Marker电影中的主角更接近这样的状态?我现在无法把德勒兹叫回来问他对堤这部电影的看法,堤的存在有时就像它自己所用的图像一样,是个错误。当图像重拾错误的力量,它毋宁是在铸造时间(forge time),它是时间的伪造者(forger of time)。在这场巨大的错误中,图像是唯一的主谋。而我,作为一个被摄魂的观者,毋宁是共犯之一。
结语:
令我对堤中的图像过渡痴迷的有两个因素。当初为写论文,我曾读过一篇以心理分析角度阐释电影图像过渡的
文章。因为是一个不怎么有名的(相对弗洛伊德传统下的心理分析)理论家,令我读得颇为不以为然。但是我记得很清楚,其中关于过渡与符号学的关系,过渡如何是在符号性之外的观点。
后来,我在一个当代艺术展中看到一位摄影师(Geoffrey Farmer)的作品,他和Marker都对普鲁斯特有深厚的兴趣。在他的影像作品中,只有从旧杂志报纸中收集来的各种照片,有名的,历史性的,无名的,日常的。伴随一张张图片出现的是剪辑过的声音:剪刀切胶片的声音,时钟,射击,打字机,等等。但只有当这些图片,尤其是连续几张极其相似的图片(比如同一个人的肖像,但位置有轻微移动),经历刻意的极其缓慢的过渡时,没有一点声音。而在我眼前的,一张张脸都在被时间扭曲着,仿佛,前一个图像中的自己将后一个吞噬、异化,仿佛自己可以成为自己的面具。这无疑是图像之间的厮杀,这自我与他者之间最骇人的交融,那半分钟的变形,令我撕心裂肺。于是我又想起,堤,想起其中那被一页页翻过的床上的女人,想起废墟叠上废墟,想起,脸被脸撕扯,想起人和鬼魂、现实与幻影间最脆弱的界限,图像站在这些之间,图像自身便有犯错的能力,这或许就是错误的力量,它是感受affect,但它也可以成为一种思想的流动,这或许就是德勒兹在电影中看到的吧。
《堤》观后感(二):一个印象的世界
这部电影一接触让我首先想到的是阿伦雷乃的“去年在马里昂巴德”:叙述、静止、爱情...但“堤”和“去年在马里昂巴德”不同的是,前者是像摄影一样静止的影像,后者是通常人物静止而摄影机并不静止。后者给我的感受是像在看3D绘画,而前者让我感受是在参观印象派画展。
没错,“堤”就是一部“印象”的电影,每个画面都像是一瞬间的记忆,无论是现实、过去、未来。“堤”是实验性短片,可谓是真结合了绘画、音乐、形式为一体的艺术,和我的电影艺术观念极其类似。
片子描述的是发生在世界第三次大战之时,主人公应该是俘虏,被强迫当作实验品。形式上是首尾呼应的形式,要细分的话,可以把开头和结尾独立出来,中间分成现实和过去两部分。影片的声音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不单参与了节奏还担负着全片的叙事功能。
作为实验电影我最想谈的是他的艺术观念,一部源于“印象”的作品。和电影每一帧一样,只要慢放就可以细分成一幅幅相片,所以世界就成了一幅幅相片的展现,影片就像一个静止或者慢的世界,一霎那便是永远。
影片的主题也蛮有意思的,自己目睹了自己的死亡,自己已经死在了过去,这荒诞的表现展现出对毁灭的批判,特别是战争。
一个印象的世界,一部印象派的影片,电影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创造。
《堤》观后感(三):回忆是一张张照片
静态画面是一个绝妙的手法。即使人可以在时间中任意穿梭,时间也仍然是动态的,留不住的。留下的只有记忆。关于过去或现在或未来的所有记忆,都是静止的;因为你所能感受到的当下,都在流动,转瞬即逝。也许你可以牢牢记住那些波动绵长的感受,比如陪她参观博物馆的一整个愉悦的下午,比如和她在人潮涌动的街上慢慢行走;但是真正用头脑去构建起那些美妙的回忆时,投在画面上的,可能只是一个静止的瞬间,比如她放在玻璃窗上的手,比如她闭着眼睛睡着的脸,最多最多,会有她双眼眨动的短暂过程。
只有定格了才是永恒。永恒的东西却又是极端冷静的。一个个静止画面连缀起来,像纪录片一样把故事慢慢道来。这故事不像是自己的,倒像是虚幻的。穿梭在时间当中,不由自主地出现又消失,难以确定那些经历过的时光究竟属不属于自己。第一次和她站在墙前,墙上画着无意义的涂鸦;第二次和她再来这里,墙上的符号还未出现。混乱的时间被切成碎片,打乱了顺序,又被重新粘合在一起。只是到最后发现自己走回了最开始的片段,成为死在自己面前的人。
记忆起止于同一点,一切闭合成了一个环。
《堤》观后感(四):无法更加乱七八糟的一些想法
电影中的时间是否与画面本身有直接联系。记忆本身是否可以代替时间。强烈的情感能否穿越时间轴的叠加。记忆和意识是否重叠。
传统中时间都是以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流水形象出现在脑海中。而PPT形式是时间的切割,就像一组牌打乱重新穿插,意识驾驭于时间之上。
生存空间被挤压而去时间轴上寻找一线生机,然而苟活在时间的缝隙中也无法阻止死亡的到来。
整部电影是以意识作为进度条,运用照片形式看似真实,却又刨除了能产生共鸣的的感知力,就像尘封已久的记忆失去了情感,破碎不堪。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无法成功通过时间实验而主角可以的原因——记忆不断地被时间再次塑形,而疑问长存于心。男人的死在他心中造成的强烈情感波动在记忆中刻下了深深的痕迹,这时这片死亡碎片就不再是记忆,而无限放大成为脑海中的一个意识,一个疑问。
死亡似乎从不意味着意识的终结。那意识能否跨越时间?
主角亲眼看见自己的死亡使他自身的生命时间轴陷入了一个循环,一个自我意识的死循环,自此他成为了一个灵魂上的哑巴,真是无解的人生。或许正是这个意识死循环能够让他跨过死亡,在时间轴上任意行走。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堤》观后感(五):No Escape
So, the aspiration is an ontological habor taken the form of a female, tamed, giving timelessly unconditional trust and intimacy just like the animals stored in the museum. 'He understood there is no way to escape time', or to say, there is no way to escape modernity into unadulterated, childish sphere of domesticity and intimacy. Since the childhood, the death of escaped prisoner has been a haunting nightmare of ours.
《堤》观后感(六):精神轮回
这也许是一种精神上的轮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固定的,唯一的,被赋予在精神之上 。人生是一根绳子,绕了一个圆,打了一个结,而这个结就是生与死。然而这个精神不知道,没有外界的因素供其推理,它用尽所有时间去寻找,去理解,直到走到结节处才恍悟,然而这恍悟只存在也许一秒,便又带着空白进入下一轮对答案的寻找。
不过也不完全是空白,经过多次轮回,还是留下了残碎的片段。但是只有思维较为超群的人,才能感知到这片段并且去加以利用。为何这试验要寻找想象力强的人,他们的思维不仅是一种助思考的辅助存在,确是生活的重心,每日都是围绕着思维开展的,因而其思维更加活跃,更加灵敏。
《堤》观后感(七):回到过去
一个男人在一个变态科学家的实验中,穿越过去和未来,爱上了一个女人,在要处死的时候,未来的高等物种赐予他穿越到未来的机会,但是他拒绝了在过去的时空之中,被组织的人发现杀死。
这应该算是较早的时空穿梭的电影吧,以这种图片式的方法展示情节有一种特有的魅力,感受到了静止时光人物细微情绪的定格,就像时光在瞬间像蜡一般固结某一个点上,再配上缓缓讲述的男音,我们从静止中看到了人物的运动,想象的空间大了很多。
一个人明明看着自己在跟自己爱上的人在一起,但是这种幸福却是基于脆弱的沙地基础,稍微的反抗也许都是疲弱的,组织的变态科学家们就像这个时空世界的上帝,分分秒秒注视着他,为了爱情,他在最后忘记了这个不争的事实,也明白了自己在最初看到的倒在地上的男人就是他自己,黑白的天空流出了鲜红的血水,弄湿了平凡的命运。
也许我们每天在做梦的时候都在穿越时空,博尔赫斯有一篇小说,描述着一个男人在梦中爱上着一个女人,但是深知醒来之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想互相留下一个印记,一个信物,以在茫茫的人海中找到对方,这是梦还是现实?也许梦有一些过度清晰,而我们的现实有时候模糊成了一个光点。其实何必追求梦与现实,现实只不过比梦多了一点时间和空间的存在,而梦无穷的可能展现,不也是浪漫的,美丽的。
很喜欢那个女人灿烂的笑容,同忧郁的男人形成明显的对比,灿烂的微笑,美丽的脸庞,优雅的身姿,男人只想静静地听着女孩说话,而女孩也接受了男孩时不时的出现和消失,他们接收着这一种不可言说的信任,谁说爱情要有多么丰富的条件,多么苛刻的要求,爱情可以发生的很普通,很卑微,却可以很美丽。
男人在枪声中倒地,他本来早已死亡,却在爱情的怀抱中得到了重生。
《堤》观后感(八):《堤》的 超诗意独白
一下午晚上 看了三遍
好喜欢它的独白
关于记忆 时间的母题
黑白影像有着独特的风格
简单的耳语 心跳 音效
有着独有的震撼力
选择静止的画面,因为一旦画面流动如影像就意味拥有了时间
而他穿搜到过去
那里是没有日期和时间的世界
如同有一天 你遇见一个人似曾相识
不要刻意回忆过去
也许你遇见她
是在未来的某一刻
附上短片独白:
這是一個無法忘卻童年時一幅景象的男人的故事
那個暴力場面讓他不安
而且要幾年以後才會理解其中的意義
事情發生在巴黎的奧利機場觀景台上
在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前幾年
星期日,父母經常帶著孩子到那裡看飛機起飛
在這個特別的星期日
我們故事中的孩子
將會永遠記得,凝結在那一刻的太陽
觀景台盡頭的日落
還有一張女人的臉
普通時刻不會形成什麼記憶
只有當那些瞬間顯露出它們的傷痕時,你才會真正記住他們
那張臉是他對和平時期的唯一記得的印象
伴隨他度過整個戰後時期
他經常懷疑,那是自己真實所見嗎?
也許這只是他虛構了那溫柔時刻
來應付緊隨其後的瘋狂時刻
突如其來的喊叫
女人的手勢
扭曲的身體
驚恐的人群
後來他才知道,自己目睹了一個男人的死亡
沒過多久,毀滅降臨巴黎
很多人死了
有些人相信他們自己是勝利者
而其他人則被囚禁了起來
倖存者移居到沙洛特底下的地道網裡
地面上,巴黎像世界大多數地方一樣,
充滿了輻射,已經不能居住
勝利者看守著他們的「老鼠」帝國
囚犯們則被用於各種實驗計劃
顯然這些實驗和那些領導他們的人息息相關
實驗結果對一些人來說是失望
對另一些人來說是死亡
對還有一些人來說則是發瘋
有一天,他們要從囚犯中選一隻新的白老鼠
選中的人正是我們故事中的孩子
他很害怕
他對這個實驗的首領有所耳聞
並準備面對瘋狂科學家
或者「弗蘭肯斯坦」博士
然而,他見到的是一個理性的人
平靜地告訴他…人類注定要滅亡
空間上已經被侷限住了
唯一的生存希望在於時間
通過一個時間的漏洞,也許可能通過它取得食物
藥物、能源
這就是實驗的目的
要派使者去另一個時間
召喚過去和未來以求拯救現在
但是人類的思維阻礙了這個想法
在另一個時代醒來
意味著作為一個成年人重生一次
那會讓人非常震驚的
目前都把無生命或無知覺的身體送到不同時間段
現在實驗員將目光集中到擁有強烈心理意象的人身上
如果他們能夠想像或者夢見另一個時間的世界
那或許他們也能夠適應那裡的生活
獄警甚至在他們入睡時都在探查
終於從千人之中挑選出他
是因為他總著迷於一個過去的印象
首先,剝離他當前所有意識
然後他們再次開始
他沒有死
也沒有發瘋
他盡力忍受著
他們繼續
到了第十天
一些意象開始湧現,如同懺悔時一般
一個和平時期的早晨
一間和平時期的臥室,一間真實的臥室
真實的孩子
真實的鳥
真實的貓
真實的墳墓
到了第天,他在奧利的觀景台上
空蕩蕩的
有時候他回憶起幸福的過往
但不是這個
一張幸福的臉,但不是這個
廢墟
一個可能是他在尋找的女人
他在觀景台上從她身旁走過
她在車上對著他微笑
更多影像湧現出來,交織在一起
博物館,也許是他記憶中的那個
到了第天,他終於遇見了她
現在他確定自己認識她
事實上,這是他唯一能確定的事
在這個沒有日期的世界,首先讓他驚訝的是它的富裕
在他周圍的全是些難以置信的材料
玻璃,塑料
絨布
當他回過神時
那個女人不見了
實驗人員控制得更加緊密
他們沿著剛才的線索又把他送了回去
時間再次逆流,又到了那一時刻
這次他親近著她,和她交談
她一點都不驚奇地迎接他
他們沒有記憶,沒有計劃
時間圍繞著他們無痛苦地自我發展
他們唯一的印象是他們一起生活時的氣息
還有牆上的記號
後來,他們去了一個花園
他記得那裡有花園
她問起他的項鏈
戰爭開始時他戴的戰鬥項鍊被他帶過來了
他編了一個解釋
他們一起散步,他們看著飽經滄桑的紅杉樹幹
她說出一個英文名字,他沒聽懂
如同在夢中,他指著樹那邊的某處
聽見自己對她說:
「我就來自那裡」
接著他回到了現在,非常疲憊
然後他受到另一次時間浪潮的衝擊
可能他又被注射了一針
現在,她在陽光中沉睡著
他知道,他只是暫時回到這個世界,只是為了把他送回去見她
其實她已經死了
她醒了過來,他再次和她交談
關於一個奇幻得難以相信的事實
他只提到重點部分:
一個遙遠的國度
一段漫長的旅途
她聽著,沒有笑
這是同一天嗎?
他完全不知道
他們將繼續這樣
在一種無言的信任中一直散步
他們之間將發展出一種純粹的信任
沒有記憶,沒有計劃,直到某刻他感覺到
前面出現了一道障礙
這是第一次實驗的結束
同時是整個一系列測試的開始
這些測試讓他在不同的時間段見到她
他遇見她,這時牆上還沒有記號
她用簡單的方式歡迎他
將他稱作她的幽靈
一天,她似乎很害怕
一天,她靠在他身上
他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想親近她…
還是被迫的,
是自己虛構的,或者僅僅是一個夢。
大概第天,
他們在一個擺滿動物標本的博物館見面
現在實驗員的精確度完善了
他們可以把他送到任何指定的時間
而且他可以留下來輕鬆的活動
她也已經適應了
她像接受自然現象一樣接受了這個訪客是如何的…
出現、離去、存在、說話…
一起笑、沉默、聽她說話…
然後消失
當回到實驗室
他發現事情發生了變化
監獄的頭目在那兒
從他們的交談中他得知
返回過去的實驗已經成功
現在他們準備把他送到未來
興奮使他暫時忘卻了…
博物館的邂逅,會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未來比過去有更好的安全保障
經過幾次更痛苦的嘗試後
他終於捕捉到一些未來的時間波
他來到一個嶄新的星球
巴黎被重建了
上萬條難以理解的街道
其他人在等著他
這是一次短暫的會晤
很明顯,他們排斥這些來自另一時間的“渣滓”
他陳述道:
因為人類已經倖存下來了
就不可能拒絕他們自己的過去,因為那意味著他們的倖存
這是個以人類命運為偽裝的詭辯
他們給了他一個動力裝置
足夠強大到讓人類的工業生產恢復運轉
然後未來的大門再次關閉
他回來後不久
就被轉移到監獄的另一個房間
他知道獄官們不會放了他
他是他們手中的一個工具
童年的印象成為支配他的誘餌
他已經達到他們的期望,他已經扮演了他的角色
現在他只是等待那些記憶被清除掉
那些重生的時間碎片在他腦海深處的記憶
在這個監獄的深處,他收到來自未來的信息
他們同樣可以穿越時間,
而且更加容易。
他們就在那兒
準備讓他成為他們的一員
但他有別的請求
比起平靜的未來世界
他更想回到自己童年時的世界
那個女人可能還在等著他
再次來到奧利機場的觀景台
現在他可以留在戰前的溫暖的星期日下午了…
他困惑地覺得,小時候的自己
現在肯定在也那裡,看飛機起降
但他首先看到那張女人的臉
在觀景台的盡頭
他向她跑去
而當他認出那個從監獄跟來的男人
他意識到,時間是沒有地方可逃的
而自己小時侯注定要看到的那個時刻…
那個一直在困擾著他的時刻…
正是他自己生命結束的時刻
《堤》观后感(九):新浪潮科幻之《堤》:静态影像写就的诗篇
打分:86/100,★★★★★。
《堤》这部电影本身或许并不为科幻爱好者所熟悉,但基于它改编的《十二只猴子》绝对称得上大名鼎鼎。
然而,《猴子》与《堤》虽然拥有相近的概念和框架,具体的故事和气质却大有不同。
故事背景上,《堤》的世界被核战摧毁,幸存者生活在战后的巴黎地下;而《猴子》的世界所遭遇的却是病毒侵袭。故事内容上,《堤》的主角一度到达未来,并得到了未来人类的帮助;《猴子》的主角詹姆斯·科尔(布鲁斯·威利斯饰)却只回到了不同时期的过去。此外,《堤》的主角穿越到过去的过程只是胜利者进行的实验,让他穿越到未来才是手段成熟后的目的;而《猴子》里的科尔穿越到过去,却背负着调查12只猴子军来历的关键任务。
当然,两部电影更重要的差异是气质。
《猴子》极力将一个涉及时空悖论的故事讲得跌宕起伏,极力用凄美的爱情故事和多元化的角色等外在手段包装内核的哲学气息,总之在用尽一切手段拉近电影与普通观众的距离。而《堤》却几乎用静态影像构成全片,再辅以如诗一般的旁白,自始至终都孤冷着,与观众间离着。
或者说,《堤》的重点不是叙事,而是抒写主角破碎而凌乱的记忆。在马克眼中,记忆是剥离了时间概念的、碎片化的存在,而最适于诠释这种观念的,莫过于取代动态画面的一幅幅静态影像。《堤》的全片只有一个地方出现了真正的动态画面——接近第二十分钟的时候,女子在镜头中睁开眼,眨了眨。
《堤》观后感(十):科幻短片《堤》 50年前的时空穿越
堤 Lajetée (1962)
导演:克里斯·马克
编剧:克里斯·马克
出品公司:JANUS FILMS
时长:28分钟
有些电影,他们不靠着情节的步步推进,他们在形式上第一眼就足够吸引你,勾起你的好奇心,给你一种“原来电影还能这样拍”的感觉,这种大都是在形式上突破经典好莱坞式的类型方式,给你一种全新的体验,如本片,《堤》。
still images,静态电影,与定格动画不同的时,静态电影只用图片来表现故事和场景,并不使用图片的“动”,相应的在构图和布光上,就能突破更多的限制。
一、情节
在未来,第三次世界大战之后,巴黎成了一片废墟,胜利者居住在地下,他们用犯人做实验,关于如何使人类突破时间的限制回到过去或者前往未来,对过去回忆清晰的主角成功的返回到过去,认识了自己年幼时见过的一位女士,并在返回过去的时空里与之相恋。当时空的穿梭成为可能时,实验成功后主角即被关回监狱,这时男主在未来见过的人们来到现在,与男主合作,在未来人的帮助下男主选择返回过去,寻找自己的爱人,在走向爱人的那时,与童年记忆相符的场景重现,原来小时候在机场见到的被枪杀的男人,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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