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骑》是一本由念远怀人著作,文化发展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90,页数:744(全2册),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三十六骑》读后感(一):班超与他的三十五个小伙伴的西域历险记
班超与他的三十五个小伙伴的西域历险记
很早很早以前,在还没有网络的时代,在报纸上有一种栏目叫做“小说连载”,和现在的网文一样,也要日更。金庸的武侠小说最早都是这么写出来的。那个年代还没有激光照排,作者多半还需要手写,比起现在操起手机都能哗啦哗啦写一堆文字,要多费很多力气。作者忙不过来的时候就得想办法找外援,当时《天龙八部》还有一部分是倪匡捉笔代打,据说倪匡趁机把看不顺眼的阿紫写死了。那时候的读者也没有网络上催更的手段,只能每天等着报纸出街,顶多给编辑部写信,不像现在,作者要是承受能力强的话,可以直接去网上看各种反馈。
在简书上追看《三十六骑》有一点点这种复古的感觉,大概因为作品本身自带老派手艺活的光晕氛围。对于一个孤陋寡闻,不太看网文,与时代脱节的人来说,王度庐、金庸、梁羽生、等等老一代武侠小说家的名字不断浮现了出来。作者念远怀人常年述而不作,然而识见与兴趣之广,可能并不在那些前辈之下,阅读的过程里竟然有一丝终于能窥见一点这位大兄脑中浩瀚宇宙的小小一隅的窃喜。虽然他构造出的世界宏大纷繁,不过毫无学究的冬烘之气,字里行间都有狡黠与调皮四处跳脱,还不乏突如其来的卖萌。
《三十六骑》的主角是历史上大大有名的班超,还为中华民族贡献过成语“投笔从戎”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后汉书》里班超一节只讲了他与西域诸国之间的斗智斗勇,对大多数人来说,古文都过于难以理解。而那些大时代里的大冒险,西域神秘久远的过往,可能只有西北沙漠里那些已成残迹的烽燧还有记忆,只不过那些记忆,除了考古所获的寥寥数语,都化作了大漠里的沙砾。不过看《三十六骑》,可以来一次精彩的时间旅行,看看那些沙砾的瑰丽前世可能会是什么样的。
作者构造了一个相当宏大的世界,有富有工程师与药剂师精神的墨家,有能够“望气”类似巫师的史家,还有来自异国追随自己命运的贵霜美人,还有汉军各种精锐与诸多江湖豪客,甚至还有西王母的仙境与神灵一般的老子。作者将那个谶纬与梦境能够主宰人们命运的时代写得如梦似幻但又浑然天成,并没有很强的玄幻气息,却让人觉得可能就是那样的呢?只不过是我们如今感受不到那个世界了。故事各种攻城战的描写让人印象深刻,震撼人心又非常详细,非常技术化,读来不由得想起《魔戒》电影里的冷兵器时代攻城场景。看的时候心里不由得数了一遍各路导演,好奇谁能将书中的壮观场景搬上银幕。西域的各种异象也写得摄人心魄,于阗的大巫的行止派头极为壮观,三十六骑与她和其他有异能之士的缠斗,读来尤为过瘾。
虽然世界观如梦似幻好似霓虹与彩霞,但是故事里的人之间的感情却如大地般坚实,不论是爱还是恨,都好像刻刀斧凿在大理石上留下的深深印痕。除了兄弟(妹)之间、同袍之间与爱侣之间的感情之外,班超与皇帝之间相互欣赏之情,尤其有古典时代的韵味。仙奴与班超之间的感情总让人想起《笑傲江湖》里的小昭与张无忌,不过仙奴比小昭更为独立,更有女王气象。(其实作者是一位资深猫奴,仙奴是他家爱猫的名字)
不知道有多少人有看完历史背景的小说就去检索一番的毛病,看完《三十六骑》我立刻打开了维基,还搜出了拗口的《后汉书》。跟着班超一起西域壮游的小伙伴,很多都是历史上有名有姓的人,搜完了第一个反应是很想看续集。班昭是怎么变成曹大姑的?蔡伦是怎么做到权倾一时的?班超后来与贵霜副王的那一仗是怎么打的?想一想不禁十分期待。
《三十六骑》读后感(二):平定西域千古流芳
书中是从西汉末年的战乱讲起,汉武帝时期由张赛建立起来的丝绸之路已经中断,与西域各国的友好关系也不复存在。是书香之家走出的班超投笔从戎、以自己的胆识与才智威震西域,确保了这条中西大动脉的畅通。
班超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他投笔从戎,立志报国,班超青年时期就素怀大志不甘于碌碌无为,他曾经叹息着道:“大丈夫应当像张骞那样到塞外去立功封侯,怎么能老死在书房里呢。”他听到匈奴不断地侵扰边疆,掠夺居民和牲口,就扔了笔,为了实现自己报国的志向,班超到他手下担任了代理司马(参谋),虽然是个很小的官,但却是班超文墨生涯转向军旅生活的第一步。
班超一到军中,就显示出了与众不同的才能。他曾带小股部队进击伊吾(今新疆哈密西),斩俘不少敌人,获得窦固的赏识。窦固为了更好地抵抗匈奴,想采用汉武帝时的办法,派人联络西域各国来共同对付匈奴。因为班超的才干,他被派为使者前往西域。班超率领三十六人,经过长途跋涉。到了西域都善国,趁着夜色奔赴匈奴使者的营地。赶上大风,班超命令十人躲藏在匈奴使者住房的后面,并约定,看到火起就鸣鼓大喊。其余的人携带弓箭埋伏在住处大门两侧。这时差不多已到了后半夜,匈奴众人睡得正香,忽然听到前后鼓声、喊杀声响成一片,又见火光冲天,个个惊慌失措,乱成一团。这一战匈奴被烧死上百人,被汉使杀死二十多,匈奴使者团全军覆没,汉使无一伤亡。事后,班超提着匈奴使者首领的人头来见都善王,都善王震惊不已,终于下定决心归附东汉王朝,班超顺利地完成了此次的出使任务。班超迅速平定了反叛,稳定了局势,扬我大汉朝的威风。这件事情被奏报朝廷后,班超被晋升为军司马,又被任命为汉使,经营西域各国多年,促进了民族的团结和融合。
班超只靠这三十六人就抚定西域五十五国,他是历史上最佳外交官,他是战场的豪杰,三十六骑纵横万里,平定西域功不可没。此后,班超先后降服了南道、北道诸部,通往中亚、西亚、欧洲的“丝绸之路”重新畅通无阻。公元91年,为表彰他的特殊功绩,皇帝封他为定远侯。
作者念远怀人,进入媒体业,以编辑文字为生。他从编辑到主编再到自由职业者的生涯里,文字写作一直没有中断,非虚构多年,如今尝试真正的虚构了,写一本真正的传奇小说。在这本书中他还是遵循自己的知识结构,放进了很多有关历史、神话、哲学的知识。
这是一部我们最值得期待的历史奇幻大作,《三十六骑》是用现代的想象力书写手段,还原一个神话与历史。班超出使西域威震各国的历史故事,千古流芳。
《三十六骑》的作者念远怀人,早年曾患失眠。
似乎是大学肄业后,做着水电装修工、小餐馆老板或在草创的报社里做记者的某一个阶段吧,睡不着的那些光景,他就没日没夜地看书。文学、历史、哲学,杂书、闲书乃至辞书,都囫囵吞枣,就着夜色咽下去。作为一个美术生,念远怀人本有很大的几率成为艺术家,但却因了梦和书,从此转身成为一个文化人。
因此多年后,当他写下生平第一部长篇小说《三十六骑》,并让主人公——东汉史家班彪之子、班固之弟——班超也患上失眠症时,这一安排可谓毫不令人意外。
偶尔入眠时,班超会看见无尽的文字行住坐卧,排列组合成一出出诡谲多变的剧;剧虽各有其故事,然而其背景嘈杂喧嚣,语义不明,仿佛一个个来自上古的谜。
那些谜——譬如老子为何要西出岐关,出关后又如何?譬如天地交接之处何在?是在昆仑山吗?西王母又果真是何人?诸如此类。
我有个私见——书中这些梦,才是念远怀人隐藏在史诗般瑰丽的小说背后真正想说的话,哪怕是梦话。
念远怀人的确在小说叙事之始就从梦里开始切入谜题——那时候班超正担任兰台令史,有一天他在梦里问老子,为何要西出岐关,老子对他说:东极到海,西方却没有尽头,天下之大,远超我们的想象。
接着老子不无惋惜地说:……只是上古颛顼帝绝地天通后,你们的视野愈发小了,不识天地,天地也视尔等为刍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道德经》上的这句名言,今人多半以“宇宙”视角来理解它的意思:放到宇宙的尺度里,世间并无一物值得特殊对待;但念远怀人恐怕有别的想法,因此在梦见老子不久后,他就让班超与兄长班固有了这样一番对话:
班固:“……你将自己埋首在上古的残篇断简、诡异传说之中,实在有违史家传承。”
班超:“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史家传人。”
班固认为,“史家立言,首推一个信字”,而班超依凭的尽是飘渺虚诞之残章断句,能有什么建树呢?对此班超不以为然地回应:“立言当然重要,立行更不可废”。他甚至觉得,兄长与父亲虽为史官,但却与儒家“没什么两样了,还算史家吗?”
“倒回去看,我史家的前身,本是天官,通星宿天道之变,现在却失落了,给帝王记记信史而已。史家现在的荣耀最高就是助帝王封禅泰山,其实颛顼帝绝地天通前,神山当是昆仑……”班超接着说,“或许昆仑才是我史家所宗的源头。”
与班固“天道已远,庄敬便是;人道在侧,更当躬行”的立场不同,班超的梦想是去探一探那个“天”。这一内在驱动力,加上外在的理由——东汉皇帝梦见西方金人、因此特谴班超出使西域迎接西方神仙以求长生不老,促使班超最终率领三十六骑,一路向西。
《三十六骑》毫无疑问是一部好看的类型小说:神话、历史、军事、外交、武侠、玄幻乃至同人,诸般要素多样风格都被念远怀人揉杂为一体,变成栩栩如生、引人入胜的探险故事。单看这三十六骑的组成就知道有多过瘾:内里有羽林军的神箭手和骑兵陆战队,有剑家天才少年带领的剑侍,有纹身打铁、精通奇门遁甲和机关布阵的墨家弟子,有盗跖传人、易容有术的神偷,有驱虫下蛊而又风情万种的毒手寡妇,有望气之神通的妹妹班昭,还有一个贵霜异族圣女——其名“仙奴”实则来自作者那只通体白毛、一见来客就会飞速窜消失的猫。
念远怀人的这部小说,还是“借壳”讲古。史书上载,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班超随奉车都尉窦固出击匈奴,大胜敌军后,另率三十六人出使西域南道诸国。斩杀匈奴使者、令鄯善王归汉;降服于阗,疏勒废王,大败大月氏,平定龟兹、焉耆等国,打通西域北道……《三十六骑》大体不离这一史实框架,不过,如前所述,值得留意的仍然是故事的“言外之意”——那是最值留意的作者的“梦话”。
让我们来继续讨论“史家”这一问题——离开莎车国,前往疏勒的途中,三十六骑遭狼群追击,最后被困在麦田怪阵中,濒临绝境时,班超与书中第一反派鱼又玄通有一番“知识考古”般的对话。
按照鱼又玄的说法,其祖上亦是史官,殷商时纣王暴虐,史官出逃,除了鱼氏,其他各家诸如尹氏、微氏和班氏都投奔周文王。从周武王灭商,连春秋战国浩浩八百年,史家辗转流离,史学终于式微。对此鱼又玄有何评价呢?听听他的话,不得不承认有点意思:
“……我们史家是解天命的人呐,结果各氏要么惨被暴君屠戮,要么成了给君王说漂亮话的弄臣。”鱼又玄眼里竟迸出泪来,也不擦拭,“这天下可能不再需要预言苦难和灾祸的人啦,可是史官就是这样的猫头鹰,啊啊啊地叫着晦气,惹人讨厌。”
他进而问班超:“你知道鲁国的史书叫《春秋》,而楚国的史书为什么叫《梼杌》吗?”
“梼杌”为断木,断木上有年轮,以“春秋”和“梼杌”为史书名称,其旨皆与时间相关。但鱼又玄却引“梼杌”之古意申之:“梼杌其实是密林中的凶兽,永不可被驯化,所以才被人讨厌。但这才是史书的真正意义!”
在念远怀人的笔下,这个有着侏儒形状的鱼又玄算不上一个卑鄙小人,甚至可以说,他是一个悲剧式的人物,其悲剧在于——如果与班超相比的话,鱼又玄偏执地以天官自居,相信“天命”的唯一性和必然性,因此凭着一则史家的谶言,就断定班超是七宿中的角宿凶星,班超西行,就是应了上天的预言,开“天门”,要给天道带来大难。以“匡复天道”为使命的鱼又玄因此认为,班超非死不可。
班超真的是凶宿吗?作者当然要为他辩护一番。在后来的一个梦里,班超问父亲,自己是不是凶宿,后者沉默半响后告诉他:“你是歧路。”
班彪对儿子说道,世间每一个人的历程,都像一棵树。从根部出发,走向躯干和枝桠,每到一个分叉,你都得做出选择,而无论选择哪边,都意味着你会错过另一边。如此不停地走,不停地选择,你会觉得命运是无端的,一切都是偶然,“可是有一天,你老了,像我这样,走不动了,坐在路边,往来的路上看,会发现有一条清晰的路线,必然让你回溯到出发的根部。那时你会觉得,命运是注定的,一切都是必然的”。
他说——这个时候我们所听到的也许是念远怀人自己的声音:“我们史家,就是在路边回望过去的人,用笔记下人类那命定的路途。可是未来,满是歧路,任谁,用笔也捕捉不到。”
历史和命运都是歧路,也是变数,选择的和错过的,永远一样多。因此历史没有真假,只有对错——念远怀人借班彪之口质疑历史的客观性,但毫不怀疑历史学的价值立场——没有价值判断的史家,又何以当得起史家这一“天官”之职呢?写到这里,几乎可以想象作者会用他习惯的拆字法来解释“史”的本意:按《说文解字》,史,记事者也,从“又”持“中”,“又”为持笔记述之意;“中”,“仲”也,正也,仲裁决断之意。
然而,如果对史家的讨论仅止步于“仲裁者”这一层意思,念远怀人显然不会满足,《三十六骑》也不足以成为一部以虚构求真实的魅力之书。在后续的剧情里,念远怀人让班超那个拥有天眼通能力的妹妹班昭,去建构这一庞大命题的另一半。
众神借以上下天地的天梯“都广”,日落棲止之处“虞渊”,垂荫四极的“寻木”,《山海经》里的大鸟“嚣”、守玉兽“狰狞”,“其力不能胜芥”的“弱水”,乃至西王母神国,都在稍后一一现形出场。也亏了班昭,我们得以窥见那个建在“百仞无枝,立而无影”的天下第一大树“建木”上的西王母神国,以及言语不足描述其艳绝之万一的九天玄女。
再一次,写作者借剧中人之口,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按照九天玄女的自述,她是天地母神西王母在世间最早的成象女娲,后来女娲成象出伏羲作为自己的对偶神,女娲为巫,伏羲为觋,前者造人,是巫统的开端,伏羲画八卦,遂成史统的开端。
诚如班昭所疑惑的,八卦不是占卜之术吗?如何能算是史统的开端呢?九天玄女回答:“巫是感应,直接通达;八卦是数理推演,想制定占卜的公式,其实算作学问和记录了,这记录便是史统的萌生。到后来史官仓颉造字,只是八卦的余荫。”
到此,作者进一步揭示出“史”的意思:史,就是记录、文字、知识和积淀。伏羲史统这一脉之所以越来越强大,是因为文化可以积累叠加,而颛顼帝斩断建木、绝地天通后,巫史两脉从此分离。就像九天玄女所说,“巫是难以琢磨和窥探的,史却是可以看见和理解的”,因此巫的失落,在所难免。
不仅九天玄女,被念远怀人搬出来当“解说员”的还有老子——骑青牛西遁后,他果然是去了西王母神国。老聃对班昭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其实有别的解法:“这一是西王母,二是女娲,三是伏羲。不是伏羲造了万物,而是他命名了万物。这命名便是知,便是动,动便牵及万物。西王母,包括女娲或九天玄女,代表这生死两端,起点和终点。伏羲却昭示了期间的过程。”
在老子看来,不敢玄思起源和死亡的孔夫子虽然过于迷恋出生入死这一过程中的进退和平衡,但也自有其道理。“巫史分离后,史定过去,巫判未来。史要评对错,巫却无是非。……巫的内心是恐惧,史的本质是敬意。”为梦魇所困的班超,其实正在巫史之间,为两种道统所撕扯,不得安宁——如此来看,这是班超眼前最大的歧路,也是横亘在作为统一体的人类面前最大的歧路,只不过,以今日的眼光回望,“人”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选择了哪个方向,答案已不言而喻。
这是巨大的错误和遗憾吗?作者没有下论断。在小说的最后,他再次借班超解梦,给这个悖论作一开放性的结语:
“我在梦里,父亲老跟我说一句话,说没有真假,只有对错。我一直不明白,现在好像有点理解了。真就是实在不虚的存在,老子说过,如果人只认实在的事,或许以后就会出现臣杀君,子杀父的情况……其实人之所以为人,并不是会识别真实,而是偏偏把好似虚无莫名的东西,当作对的。只有人能如此,做着许多无聊无益的坚持,只因认为是对的。若不如此,我们真成了天地之间的刍狗了。真假无情,对错是情……也不知解得对不对。”
跳出来看《三十六骑》,其叙事其实有三条线索:出使西域、驱逐匈奴、平定诸国、重开丝路是“表”,巫史之辩是“里”,但在这一表里的互动之外,还有另一层意思。
在西王母神国,不识老聃的班昭问他是不是仙人,有着少年容颜的老聃说,自己不是仙人,而是“散人”,“就是局边人——不在局内,也不在局外”。私揣之,这是作者以蜻蜓点水之笔,表述了他对道家的看法。可是,真正的第三条线索,不在道家,而是释家——东汉明帝为求长生,遣使西行迎梦中的仙人。但东渡而来的,不是仙人,而是“佛”——经班超一行护送抵达中土的大比丘所传的佛法,其影响远甚于重开丝绸之路所带来的政治和经济利益。正如护法者法兰对跟墨家传人齐欢所说的,佛法东渡,是要给中土带去“浮屠之眼”,“我们此行,就是想让汉地的人可通过此眼,看见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念远怀人曾说,《三十六骑》是用想象力,还原一个神话与历史尚未完全割裂的时代,是“在历史的规定动作间,恣意秀一些自选动作”,那是游戏,也包含了一点解释的野心。三十六骑一路西行,“他们只是蝴蝶振翅,却改变整个历史”。这是念远怀人——曾经的失眠症患者想象瑰丽的梦游记,也是他游离于春秋之外的春秋大义;是人类过往之“命”的休止符,也是人类未来之“运”的待续的开始。
任谁能想到,一部以好看为鹄的的类型小说里,能藏着这么磅礴幽深的见识和世界观呢?
《三十六骑》读后感(四):一场夹带私货的“新丝路”真人秀
中华文化上下纵横五千年,诸子百家,思想碰撞,养育了一个纷繁复杂的春秋。 但碰撞的结果,是许多家的破碎,换来儒家的独树一帜。这样虽避免了各种不同思想的派系斗争,但也失去了文化的异彩纷呈、相互补充与制衡的局面。 那些遗落在人间的思想,虽屡遭劫杀,却未能斩尽其根,它们隐于江湖市井,隐于那些古老的残篇断简,隐于今天人们无尽的遐想与愐怀中。 在作者对那些古老文化的追思与寻找中,编排了一场班昭西行的“新丝路”之旅,成员三十六人,各配一骑,是为“三十六骑”。 三十六骑中汇集了诸子百家中业已消失的墨家、盗家、剑家、兵家、史家的传人,还有桑木之阴的夜郎人、贵霸的月氏人。他们受命于皇帝,一路西行开疆扩土,而对于他们自己,西去各有目的。特别是班超,他一直为梦魇困扰,西去正是遵循内心原始的驱动,是试探着寻找一个可以解惑的方法,看能否获得内心的安宁。 西行,是一条充满凶险与坎坷的路;西行,是开创一条由黄金铺满的丝绸之路;西行,是一程心灵救赎的苦旅。 在《西游记》唐僧师徒四人的旅程中,我们早已领略了其艰险一次次陷入绝境的状况,那毕竟是神话故事,可以由神仙来轻松解决。而《三十六骑》是一场真人秀,如何摆脱一次次困境,让我们更加期待。 这本书以史家后人班超与一众随从三十六人为驱逐匈奴而出使西域的历史为背景,讲述丝绸之路各国风土人情与一路面对的各种凶险。但它不同于一般以历史为主题而创作的小说或着重于重现当时历史风貌,亦或还原当时那一历史事件,又或在那一历史事件中加以延展,而是以当时历史事件为依托,夹带作者私货。 说起夹带私货,就不得不从作者聊起。 作者笔名念远怀人,原名黄学祥。专业美术,做过设计,后进入媒体业,以编辑文字为生。读书杂,爱好杂,陆续参与过不少知名媒体的创办,从编辑到主编到自由职业者,文字写作一直没有中断,写过不少评论、专栏和采访专题。 乍一看去,真与书中的班超有几份相似呢。他们同为陕西人就不用说了,以文字为业,涉猎广泛,是不是与班超的成长经历毫无二致?班超身为史学家班彪后人,且其兄班固、其妹班昭在史学上的建树,无一不说明他也是一个通晓史学的天才。 至于班超是不是一个失眠症患者已无从考证,但作者就真的是一货真价实的失眠症患者,大家是不是在心里更疑惑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时候情况? 没错!跟大家想的一样,作者借班超之身夹带自己思想上的私货,呈现给读者。作者自称读书杂,对墨子、老子等诸子百家的思想及哲学都有所涉猪,有了长久的思考,这思考没有答案,或许只是些理解与困惑。可是这些理解与困惑折磨着他,让他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所以有了这《三十六骑》。 怎样的作品才算一部好作品?就是作者在那些不吐不快地的冲动推动下,写出的能够带给读者思考的作品。如施耐庵、如曹雪芹,他们为写作穷困潦倒、病痛缠身,却不愿放下手中的笔。 为什么?因为非写不可。不为名不为利我也要写,这就是活着的使命。 当然,活在新世纪的现代,人们早已失了那份纯粹,但仍有人愿守着这样一份真诚。 本书还有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其中每个人都非常具有现代特色,似乎是把现代人装进那个历史人物的模子里进行刻画,虽身为古代人,却有很多现代人的思维与风格,但这又不同于“穿越”,所以我就勉为其难地称之为“真人秀”。 当你读完这本书,相信你一定会有这种感觉。男人们之间随意的嘻笑怒骂,完全是现代的格调嘛。还有女人之间的八卦,也真有点逆天了,再时不时来个段子,凑团购个物,妥妥的新生代啊。 在精绝古城作者写道: “女人们终日在逛街中幸福着。其实精绝王早送了使团成员大批礼物,但无碍三个女子的购物天性,哪怕是那些不那么值钱的小物件” 在古代,都受儒家思想教化,无不倡导抑制自己的欲望,就算她们不属于儒家,但也没有哪家鼓吹“你值得拥有”,那时候的女人都是持家的好手,就算虚荣一点也会被世人嫌弃,哪会如此恣意潇洒? 还有她们睡觉时聊天,居然说起了段子: 嫦娥是月神,丈夫后羿是射神。因月亮只有一个,太阳有十个,后羿为帮媳妇出气,要射光十个太阳。好在尧帝偷走一支箭,才留下了一个太阳。天帝震怒,把他们贬到凡间,可他们还梦想回归,于是后羿找西王母讨了两颗不死药,结果嫦娥两颗都吃了,便重新羽化飞回月宫了,后羿留在人间老死。 至于平时的现代元素,更是信手拈来: “你看人家也是寡妇,咋就差距这么大呢?” “寡妇何苦为难寡妇。” …… 啧啧,这历史故事也得追赶流行,蹭热点,也真服了。这这部书要是拍成影视剧定有看头。
《三十六骑》读后感(五):三十六骑
喜欢看历史,同样喜欢看关于历史方面题材的小说,尤其对秦汉时期的历史小说尤为好感,那是一个大争之世,时势造英雄,涌现出了一大批名垂历史的风云人物,从小崇拜英雄,向往着有一天也能如他们一样驰骋疆场,创作历史,嘿嘿!所以今天看到一本名叫《三十六骑》的书,是关于写大汉班超出使西域的书籍,于是拿起开始细细品读。看看班超和他的三十六骑如何演绎出精彩的故事。
作品《三十六骑》是由作者念远怀人所写,由文化发展出版社2018年出版发行的长篇小说。念远怀人,原名黄学祥。专业美术,做过设计,后来进入媒体业,以编辑文字为生。读书杂,爱好杂,本想以媒体糊口,滋养自己纷杂的癖好,结果成了创刊达人,陆续参与了不少知名媒体的创办。从编辑到主编再到自由职业者的生涯里,文字写作一直没有中断,写过不少评论、专栏和采访专题……非虚构多年,如今尝试真正的虚构了,写一本真正的传奇小说。但还是遵循自己的知识结构,放进了不少爱好(历史、神话、哲学)的“私货”。
在念远怀人的《三十六骑》这部作品中,作者依托于东汉时期班超出使西域的历史背景,辅以恢弘想象,构建了一部充满奇幻色彩的历史大戏。本书也由此满满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故事……
永平十六年,汉明帝出兵匈奴,欲再通西域。班超就此受命,同时也网罗能人异士随军同行。
在伊吾与大军兵分两路,三十六人向南伐交伐谋。勇斗鄯善、智取精绝、混战于阗女巫、扶正疏勒王统……
风云变幻,险象环生。耿恭与两百将士被匈奴三万铁骑围困金蒲,粮尽后煮食铠弩筋革,饮雪水,着褛衣,只坚信援兵会至……
雪山外有贵霜战象,大漠里有隼王哨岗,丝绸路上响起别样驼铃。
本书《三十六骑》,是2018年最值得期待的历史奇幻大作重磅来袭。亲王马伯庸强势安利!作者在虚构想象中激活传奇人物,再现东汉期间西域征途中的超燃故事。三十六人抚定西域五十五国,史上最佳外交官班超封侯万里。于阗女巫、莎车铁骑、大漠鹰隼,丝绸路上唱响别样驼铃。天选少女,绝美胡姬,弑神少年,江湖浪子,战场豪杰,三十六骑高飞万里,纵横西域。
《三十六骑》念远怀人,把我深深地带入了历史当中,仿佛自己也如同穿越回了大汉帝国,也随着班超和他的三十六骑,为了大汉帝国的发展和昌盛,不远万里,置生死于不顾,奔波在西域那广阔的天地间,周旋于各个国家中,为大汉帝国,为我们中华民族的繁荣昌盛做着无法估量的贡献,喜欢这本《三十六骑》,喜欢作者的这种写作风格,推荐给大家,值得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