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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经典读后感10篇
日期:2018-07-09 04:28: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

耶路撒冷经典读后感10篇

  《耶路撒冷》是一本由徐则臣著作,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9.80元,页数:509,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耶路撒冷》读后感(一):隐秘而暴烈的温情而炫目的

  隐秘而暴烈的温情而炫目

  文学延续几千年,且一直保持迷人魅力,没有被任何东西所替代,细究何因?因为法律教科书解决不了的文学能解决。因为道德道理不明确的文学能说明白,因此文学随着人类共存。

  文学与读者而言,是讲究缘分的,每个人遇到每本书的缘分不同,与我而言我遇到《耶路撒冷》这本书的阅读时间可能比较有缘的一种。

  在清明节回家前,我拿到这本书,于是在回家的火车上,我无比轻易的走进初平阳的心理,被这本坚硬的、睿智的书感动的七荤八素。据作者表述,他从小迷恋“耶路撒冷”四个字的发音,于是一直在心里埋着这颗种子,用六年时间完成本书。

  可能每个在北京生活过的人,再回来老家,拿出《耶路撒冷》来读,会获得一种可悲感同身受

  大约心里已经开始发老的,乡愁开始扭头发芽的,急于对自己生命给予一个定义的,想法设法活的明白一点的,会对这本书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与此书而言,还有一大亮点,就是本书人物初平阳的10篇专栏文章高瞻远瞩得对生活中的几个大的哲学问题进行探讨智慧,思辨,难能可贵认真思考

  徐则臣老师一直坚持书写最现实真实的生活,不对社会描写过分焦躁,不对故事过分捏造,不对苦难过叠加,因此透露出一种令人感动的认真,这种感动不仅仅是对于文字的,有时候你还会对作者产生感动。

  撕扯在眼前的,都是生活扔给人们

  小说故事开始于北大博士兼专栏作家(前大学老师)初平阳回从北京坐火车回老家花街典售自家房产“大和堂”。初平阳有一个医生父亲和会巫术的母亲姐姐已经出嫁,家里顺风顺风,家史无交代,应该是干净整洁。有一个以前同在北京北漂的女友舒袖,现已嫁给花街房地产大亨,舒袖来看初平阳,二人在舒袖儿子平原”睡着后,做了一次爱。“平原”本来是他们给自己孩子娶的名字,后文会有交代,舒袖的爱初平阳也爱自己男人

  童年小伙伴,新老朋友如今皆走在自己的命途之上:

  承载一辈子都被人质疑的“前北京人母亲”的期望的杨杰(杨杰出),在当兵后成为了成了日渐壮大的水晶工艺品加工制作的不断改名的企业家

  前老师易长安,变成了在北京城最最吃香的假证制造者。易长安的的父亲是嫖客,喜欢喝北京二锅头,母亲是前妓女,母亲一辈子活在自己男人的无任何前戏的性生活中。

  教书时的大学同事吕冬成了一个让妻子“被精神病患者

  秦福小在弟弟景天赐自杀后成为一个流浪大江南北打工者,曾在北京做电梯工。

  这些人在19年后,重新聚首,19年时间心里都藏着一个煎熬,那就是他们都认为是在是19年前导致秦福小弟弟景天赐自杀的罪魁祸首

  这么多年,这些人天南海北的闯荡游离,各自际遇命运,却都因为景天赐的自杀,心里都埋下了自己的罪状。

  初平阳对于耶路撒冷的痴迷,易长安对于情欲的不可缺失、秦福小收养的和自己弟弟相貌接近的儿子天送,杨杰对于水晶雕刻的偏爱,都来自于成长记忆中的或病态偏执的记忆残留。

  其实,我们大多数人的成长过程中,都被浸染上了这样的记忆残留,或许自己暂时没有发现,或许压根自己已经忘却,还有一批人估计一辈子也不会意识自己的生命中还曾有过这种沾染。

  这些人物的命运在小说中都有过一次转折,文学人物的生命必须有这样一个转折,这也是文学作者要给我们的一种启示。书中的这些人物出生于70年代,是现代社会的主流阶层,他们的成长比较动荡,这一代人精神史和世界观相较而言,是丰盈的。也愿以此,在这些人物身上,读者可以自由还原很多自己的精神史。

  小说在篇幅安排上,景天赐成为本书的折中,也是由起到转的一个爆发点。

  隐秘在背后的,都是扔在地上需要捡起来的

  本书的人物中,分为两派,一派是作者想给我们看的,另一派是上帝要想给我们看的。

  这两派人物我觉得作者想给我们看的,我们都能看的到,但是上帝给我们看的,我们还需仔细去咂摸。

  初平阳的父亲,德高望重的花街上,运河上的医生,有这样一位父亲好吗,未必,运河上人们过分的感恩,过分的敬仰。带给儿子初平阳过分的压力。母亲的难以捉摸的异术,和父亲科学载道的医学,相互排斥相互补充。这种结构分辨不出对与错。

  秦福小和景天赐他们的爸爸景侉子疑似杀人,偷逃到船上,一路下来,到花街滞留。遇到秦奶奶秦环,欲将女儿秦素文许配。景侉子是一个从山东来的外地人,招赘在花街,姓景名钢,后来基本上都忘记了自己的本名。他同意招赘的条件是儿子必须随他姓景,闺女可以姓丈人家的秦。所以福小姓秦,弟弟姓景。秦环为试探景侉子为人,给钱让他回老家了断当年杀人旧事,景侉子回老家才得知人为死。景家香火独苗后因雷电精神异常,最后自杀,可叹人运的戏谑无常

  易长安父亲易培卿前嫖客前酒鬼,现钉子户现业余作家,花街上活的可能最潇洒风流最率性人,娶了一个因为父亲在文革期间招致半身不遂的而卖淫的女人,第一次和这个女人睡觉时就遇到女人的父亲吃老鼠药自杀。后来女人养了一只猫取名“易培卿”。

  最难以解开的谜题,就是是文前和文后都分别出现过的铜钱,这么一个傻子,他可能是花街上活的最疯癫也是最明白的一个人。

  舒袖对初恋情人初平阳耳朵喜爱

  易长安对于自己的下属小林的姐姐林惠惠高潮后哭泣的好奇和痴迷;

  杨杰对于秦福小自制泡椒的依恋

  秦福小对初平阳、易长安、杨杰说不清道不明暧昧,他们三人对于秦福小不言不语好感

  这一切成为小说暗含的奇特特质,就像人们在日子中惦记的那些小坏心眼,也有时候像支撑生活的隐秘而强健不便言表的希望。

  切实的生活其实是这些暗藏的、不被人正视的人生构筑的。

  《耶鲁撒冷》给我们交代了一些无奈,一些时代的交错,一些现实承载,也给我们给与了希望、出口。

  本书中,还有很多哲理性的东西,一时之间消化不了,比如“景天赐”那一章,还有本书最后一句《2019》的开头。

  这部作品气势比较强大。有对成长的背叛,有对成长的遗忘,有对未来探寻,我们每个人都在过往历史与未来新景中相互寻找经验,相互弥补错失,相互承担接纳,相互救赎偿还。

  《耶路撒冷》读后感(二):关于徐则臣和《耶路撒冷》

  这是去年写的一篇日志中关于徐则臣和他的《耶路撒冷》的一些私人看法: 我认为这是一部非常难得的优秀作品。 —— 徐则臣的《耶路撒冷》,这是我想花大把笔墨谈谈的。先说其人,徐则臣生于1978年俗称的“70后”,江苏人,毕业于江苏淮阴师范学院,毕业后在校任职一年,后辞职考文学硕士,考上北京大学,北大毕业后在《人民文学》杂志社任职,目前是编辑。我第一次看到他的名字是前年,在当时买的《中华文学选刊》上,我记得是陈河的《猹》,转载于《人民文学》某期,后面编辑写着是徐则臣,没有太在意,以为是同主编施战军那样年纪很大的人。去年《耶路撒冷》出版的时候,我也看到过新闻看过到一些评论,也没在意,甚至以为是关于耶路撒冷这座圣城的历史类小说。直到去年第六届鲁迅文学奖揭晓,徐则臣的短篇《如果大雪封门》获得短篇小说奖,后来我一次无意间把这个短篇看完了,顿时佩服得无以复加,是我看过的最好的短篇小说之一,那段时间我还特意贴到空间分享。然后我开始查徐则臣的资料,才知道他今年才37岁,在这期间,徐则臣又凭借《耶路撒冷》获得2014年老舍文学奖,是历届获奖者中最年轻的一位。李敬泽陈晓明等评论家都对他和他这部小说赞赏有加,评论称之为“70后群体的小史诗”,“70后作家的光荣”,“标示出了一个人在青年时代可能达到的灵魂眼界”。三月份我便在学校从网上买了这本书,到手后非常惊喜,一直慢腾腾地看,阅读期间,徐则臣凭此又摘得本届华语传媒年度作家称号,之前韩少功贾平凹等都获得过这一称号。我们是不是会很奇怪疑惑,一部青年作家的小说而已,为何连摘大奖且获得赞誉无数呢,哪怕它再好?这当然是有原因的,放在后面说。之后我加了他的微博,看他的言论是非谦逊,甚至我还写了一条长长的私信发给他,过段时间后他还回了我。 那么再来谈谈《耶路撒冷》这部小说的本身及其意义,我很早就想写点东西专门表达一下自己对这部小说的看法。《耶路撒冷》围绕着一群70后的童年和中年,围绕着运河与花街及景天赐的死亡,讲述了一个到世界去又回故乡来的故事,以人物角色的名字作为每章的标题,前后回环照应,如齿轮一般紧密咬合着,期间穿插着以主人公初平阳名义写的主题为“我们这代人”的专栏。以上是我对这部小说粗陋的简介。《耶路撒冷》的成功除了小说本身质量的好以外,还有另外的意义,这就要提到“70后”整个作家群体。有个说法是这样的:“50后”、“60后”作家获得了口碑上的巨大成就,当代纯文字的主力仍是这一批人;“80后”作家收获市场,如韩寒郭敬明等在市场上早早成名,无往不利。而夹在中间的“70后”一直是处在尴尬边缘位置,这一代的还未出现大的作品和作家,多是中短篇的作品。而徐则臣及《耶路撒冷》的出现,则弥补了这一块。《耶路撒冷》的立意非常之高,其文学野心也同样巨大。徐则臣在之前也受很多人关注,其短篇小说《如果大雪封门》获得鲁迅文学奖被认为是“70后”崛起标志,《耶路撒冷》的惊喜出现则更是证明了此点,这是一部很大的很有突破的作品。 再谈谈《耶路撒冷》的突破,我的看法。尽量言简意赅地说,其一是风格的突破,徐则臣在这部作品中体现的风格是鲜明的,简洁大方厚重自然,叙事风格是冷静沉稳的,不骄不躁同时也有创新,明显能够看出其既非线性叙事,又不好归纳为多面叙事,实在要用一个词总结,不如称之为“圆润”。《耶路撒冷》通篇以一个个人物为叙事中心,围绕着不同的人物,以不同的角度叙述主线支线脉络清晰紧凑有序的故事,像极了一个丰满的圆。其二是主题的突破,这也是我曾困惑的一个问题。众所周知老一辈的作家多以“乡土文学”崛起,或古老新鲜的故乡泥土味弥漫着萦绕着,走到哪都不会忘记自己的根,这是那一辈作家鲜明的底色。新一代“80后”、“90后”作家则过早离开故乡,对故乡的味道浅尝辄止,因为学业,早早地告别乡土奔赴中大城市,因其年轻,经历阅历都有待提高,这一批人的作品往往流于肤浅对白、纠结于狭隘青春情爱梦想努力使自己认清世界,也努力使别人相信,却难掩幼稚一面。这次“70”后又夹在中间,故乡的情结未能切割殆尽,在城市又刚刚立足成家立业,一头连着泥巴与牧笛的故乡,一头连着老婆和孩子的城市,这一代人是复杂的。我所困惑的是,当老一辈作家退下去的时候,我们失去那一代人对乡土独特的经验和感受,我们的文学的主题应该朝哪里哪个方向发展,这个迫切的问题需要“70后”来回答。“70后”在面对世界,他们踏实下来,他们有自己的力量,他们也有自己的故事,他们迫切需要有人把他们的故事写出来。《耶路撒冷》做得很成功,甚至可以说它为后面的人树立了一个典型标杆理所当然地徐则臣也成为“70后”作家群的扛旗人。其三是观念的突破,徐则臣代表了一种新的正在缓慢发展的文学观念,在他的一些访谈中也可以看出来,在未来,文学对作家本人的要求越来越高,不是靠简单的能讲几个故事便可以胜任的,必须得具备更高的人文修养丰富的经验见识充沛知识储备,可以料见这样的“学者型作家”是以后的发展方向。这也是不难理解的,随着文学的进一步发展,文学对其他学科领域的涉及必然是广泛而又深入的。徐则臣在《耶路撒冷》中对于一些问题的思考,不仅仅是文学方面的,尤其在那些“专栏”中,其分析处理方式体现作为学者型作家的更多的可能。 我一直坚定徐则臣是后面几十年里中国重要的作家之一,我对他怀有很大的期待。 2015

  《耶路撒冷》读后感(三):为七〇后的“立传”书写

  徐则臣为小说《耶路撒冷》设置了一别有意味的结构:故事叙述部分与(虚拟的)“专栏文章”交叉推进,直至终局。所谓“专栏文章”,是书中主角初平阳为一媒体开设的“我们这一代”专栏,计三十三篇,除小说中作为实体出现的“到世界去”、“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这么早就开始回忆了”等十篇,其他均有目无文,如“偶像的黄昏”(谈70后之于神话、权威和偶像崇拜)、“地球背面”(谈70后之于欧风美雨)、“告诉我,我该相信什么”(谈70后之于信仰)。“专栏文章”夹叙夹议,虽不乏与小说故事内容的关联,但事实上对故事的直线型行进仍构成了拦阻的效应,使顺畅的阅读不得不一次次地断裂,进入另一种语境中去。徐则臣如此做,显然非为结构而结构,其写作的野心潜藏在内。讲一个或几个曲折、或悲或喜的故事仅为显在的层面,企望为一代人“立传”才是其着意所在。

  《耶路撒冷》关乎耶路撒冷,却非发生在耶路撒冷,其故事落于中国南方一条运河旁几个从孩提就长在一起的发小身上。小说以初平阳回花街卖掉自家的大和堂为主线,讲述了花街几十年的变迁,历史与现实交叉,凡俗的苦恼,精神的救赎,每个人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应该说,这些人物的性格、职业、经历、遭际均各个不同,其故事有截然相异的轨迹,甚少重合,若说有什么可以将其放置于同一个平台上审视,那莫过于他们对故乡莫名复杂的情绪。此书定名为“耶路撒冷”,这个遥远的异域城市显见得是安妥灵魂与信仰的向往之所在,但奇特的是,书中的人物及故事却尽数落足于故乡——花街之上,那个他们始终想远走高飞,却牵丝扯蔓、终究要缠绕一生的地方。

  易长安身上最显眼的标签,即为反叛。这种反叛,直接指向父亲,所谓敌人赞同的就要反对,敌人反对的坚决赞同。反叛延伸到他与外界的磨合中,教书的时候和乡镇领导对着干,坚决和吃喝拿要等不正之风做斗争,但吊诡的是,一旦辞职走人,到北京谋生计,立时投入到很有“前途”的造假证行业中,开始和社会对着干。易长安反叛的逻辑貌似有条理,实质亦大有悖谬之处,他并未有太多的精神资源作为反叛的根基,虽远离浑浑噩噩,但没有任何坚实的东西可以凭依。长年奔波在故乡的千里之外,一旦听到某种召唤之声,仍不顾危险踏上回归的旅程,而这,直接导致其身陷囹圄,故乡即意味着历程的终结。

  杨杰是圆梦者,为上一辈圆一个梦想或曰意愿。他的母亲原为北京知青,在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中散落于这条运河边上,圆梦的重担落到了儿子杨杰身上。没想到,杨杰读书不成,当兵也没获得好的出路,走投无路之下误撞进水晶行当,终于迎来人生的转机,并成功地娶到了北京姑娘,完成了母亲的梦想。而圆梦不是杨杰的休止符,他对水晶业有自己的构想:对水晶原材的大砍大削导致产生许多边角料,亿万年的造化积淀轻易地浪费,实为暴殄天物。杨杰逆潮流而动,不顾同行的嘲笑,开始水晶小挂件事业,珍惜这大自然的结晶。杨杰回到故乡花街,一大原因即自己的水晶生产工厂选址在此,水晶的销售在外界,其基点却在故乡。

  秦福小,内心背负了赎罪的沉重十字架。幼小的弟弟天赐在自己面前死去,秦福小心中充满罪感,离家出走十六年,寻求赎罪和解脱。最终带着一个酷似天赐的孤儿回到故乡,在花街这片昔日心灵的苦痛之地,完成自我的赎罪之路。

  初平阳这个社会学博士所思考的,可以说更倾向于形而上的事物,而“耶路撒冷”这个中心语汇,也是出自他的心灵指向,“对我来说:她更是一个抽象的、有着高度象征意味的精神寓所……有的只是信仰、精神的出路和人之初的心安”。初平阳远离故乡,心存耶路撒冷,而奇特的是,他书写的文字(专栏文章)却处处围绕着花街打转,从回忆到当下,从现实到梦幻,既充溢着莫名的乡愁,亦激起“到世界去”的冲动。他被现实所羁绊,但时时有着冲破束缚的情绪,为自己的精神追索付出最大的辛劳和努力。

  这些故乡花街出来的人物,性格或有相异,职业或有不同,但其内心中都有着深深的罪责感。这来源于童年玩伴天赐的死,天赐本为自杀,与他人无涉,但姐姐和朋友们或因为面对死亡时的犹疑踟蹰,或由于自己的软弱怯懦,或是凶器缘于自己的赠予,都歉疚于心,无法释怀,即使远离故乡,隐痛仍如洇开的油渍,不能消逝。在漫长的岁月里,昔时的隐痛时时煎熬着他们,促其自省,检视自己的内心,或许如久病成珠,不管外界如何喧嚣凡俗,他们终能为自我保持一片弥足珍贵的净土。

  花街有一座历时百年的教堂,在岁月的磨砺中渐渐倾斜,已堪比意大利比萨斜塔的奇观。围绕着斜教堂,众生相浮出“暗室”来,展开现实与理想的角力。当地政府意欲拆除斜教堂(即使是市级文物保护单位),为正在大兴土木的名妓翠宝宝纪念馆腾出是足够的空间,不能妨碍提升当地经济发展的旅游业。而初平阳、杨杰、易长安、秦福小等千方百计要保住花街上的这座斜教堂,即使自己出资修缮亦在所不惜。我们可以体味,这实质上是一种隐喻,偏街小巷的老教堂,是众人寄寓信念的精神建筑,即使在浊世中风雨飘摇,日渐倾斜,却仍旧站立在那里,未轰然倒塌。理想之光虽然微暗,但自有穿透时空的力量,众人合心合力护卫一座斜教堂,有大的意义存焉。

  自书中的人物,不能不延及徐则臣,与其创作心态。徐则臣为七〇后作家,他在《耶路撒冷》中写的亦是自己的同代人,故事或为虚拟,但其中的精神指向却是实实在在的,他是将自己的思考赋予小说中的多位主角。叙事未尽其意,另以单独撰就的“专栏”文字补充之,以有“谈70后之于神话、权威和偶像崇拜”、“谈70后之于信仰”等,作者之用心良苦可见一斑。

  徐则臣写《耶路撒冷》,令我们惊觉,七〇后已到了为其所处的时代、为自己的同代人“立传”的时候了。这一精神史或心灵史的书写,与前代作家的书写(如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贾平凹的《废都》、格非的《春尽江南》、韩少功的《日夜书》等)之区别,在我们看来亦是显豁的:七〇后有历史的重负,但尚不到喘不过气的地步,还存有缓解的余地;个体不再被集体的洪流所湮没,发出自己的声音虽几经磨难,已可实现;对理想主义的光焰之追寻已不及前代人那么狂热,但仍然割舍不下,即使在尘世中沉浮经年,不能熄灭那一抹微光,还是挣扎着重返精神之境。七〇后若以一个字来形容,似可用“卡”,不上不下,未免尴尬。出生时,红色年代已然在退去,未经风雨飘摇,未有百分百的理想主义(若说前代的理想主义以“群”为特征,那七〇后更具“个”的色彩),却又不能接受空泛的虚无,恰如蝙蝠,于鸟类与兽类之间徘徊无定,进退失据。在这个时代,七〇后难以完全放弃“个”的精神之塔,亦无法全然拥抱消费主义(如下一代际的“小时代”),那种心灵的煎熬无依,或不为外人明晓。那么,徐则臣的书写,其野心是值得我们瞩目的,或许文本本身尚有用力过猛之处,但作为起始,已然令我们眺望以后的美丽风景。

  《耶路撒冷》读后感(四):过多细节和冗长文字堆出的“心灵史”

  2014年的老舍文学奖,长篇小说奖颁给了徐则臣的作品《耶路撒冷》,颁奖词将这位36岁的青年作者,称为“70后作家的突出代表”,认为这部小说反映了他不同寻常的气象,更预言“他无疑会成为这个时代最重要的小说家”。我们可以感受到徐则臣这部耗费了6年心血的长篇小说中所包含的野心,为了收集写作素材,他甚至询问了周遭大部分70年代出生的人,你在这个年龄段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不仅如此,这部小说还拥有一个神圣的名字,耶路撒冷,更被誉为“70后的成长史,一代人的心灵史”。但是这部小说是否真的是“一代人的心灵史”?是否禁得住那么多的赞誉呢?

  背景:焦虑与迷茫中成长的两代人

  花街,淮海市依傍着大运河的一条平平常常的马路,在这里居住的几个男孩和一个女孩,都因为种种缘故离开了花街,又因为种种缘故,走上了回到花街的路。他们中包括后来成为北京大学社会学博士的专栏作家初平阳、靠做水晶生意小有名气的民营老板杨杰、叛逆不羁,以办假证为生的易长安、私奔不成离家出走,四处漂流多年的秦福小,还有秦福小的弟弟,在一场雷电后精神失常,最终用手术刀划向自己的手腕,人生永远定格在少年时代的景天赐。早逝的景天赐是人物关系的核心,由于阴差阳错,这几个少年,皆感到自己需对景天赐的死亡承担责任,这份歉疚的情绪如梦魇一般,埋藏在他们内心深处反复闪回,伴随着他们,在焦虑与迷茫中成长。

  不止是他们这一代,还有他们的上一代:初平阳经营医馆的父亲,杨杰从北京“插队”来的知青母亲,易长安一生欠下风流债的父亲易培卿等等,也从年轻到年老,在花街度过了一生。“耶路撒冷”的起源,就来自秦福小和景天赐的祖母秦环,这个目不识丁却笃信上帝的老太太,随身携带着《圣经》,还让木匠雕刻了一尊穿着解放鞋的耶稣像安放在教堂里。她朗读《圣经》的声音常常如旁白穿插在孩子们的童年时光里,自此以后的许多年,耶路撒冷,作为一个音译外来词,这四个字超越了它的宗教含义,成为了一种淳朴的信仰与情结,始终缠绕着初平阳。它与秦环的形象、景天赐的死亡联系在一起,放不下也抛不开,让他一再追寻,他想象着那片布满石头的土地,向往去那座和平之城访学,为此他联系了希伯来大学的犹太人教授塞缪尔,却发现塞缪尔教授的父亲,与自己北大的导师顾念章的父亲,在40年代的上海,彼此有过一段交集。

  故事:太多的巧合

  故事复述到这里,或许已经能够觉察出小说中存在的一个问题:巧合太多了。就像塞缪尔教授在电子邮件中对初平阳所提出的疑问:“仅仅是因为一个地名发出的美妙的汉语声音,和秦环女士皈宗的神秘性,就能让你如此神往耶路撒冷?”——这让人想起莎士比亚的早期戏剧,也是使用大量的误会与巧合来编织情节,从而寄托对理想事物的歌颂。或许想要为70后一代人立传的作者也是如此,许多个偶然背后,隐藏着也是他的“大小说情怀”。

  所谓“大小说情怀”,即期望借助文字,代入整个时代的社会面貌,包括宗教(花街上那个被少年们视为神学启蒙,并在长大后仍旧苦心修缮的“斜教堂”)、历史(不仅有民国与“文革”的历史,还有当下城市建设与古迹保护的矛盾)、道德(靠***寻求刺激的男性和做过妓女的女性们)、文化(初平阳为报纸所撰写的评论专栏)。某种意义上来看,许多元素交融拼贴,建立了一部百科全书式的作品。

  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让人不禁疑惑,故事本身真的需要这么多细节吗?那些走马灯一般出场又退场的人物与意象,例如运河上的摆渡人老何父子、秦福小从济宁倒插门的父亲景侉子、反复自言自语“我想坐火车到世界去”的傻子铜钱,还有教堂、大和堂、翠宝宝纪念馆………它们虽然都具备着或真实或魔幻地反映时代的隐喻特质,但从情节本身的发展来看,似乎有些无关痛痒,又稍显密集,有些刻意而为之的意味。更进一步地说,若不是那座叫做耶路撒冷的城市自身就是三教圣城,亦是耶稣被钉上十字架的地方,单单依靠小说中反复出现“十字架”意象、对景天赐死亡场景的描画和各个人物的“出走—归乡”的路线设置,作者雄心勃勃地想要表达的“救赎”观念,是否依旧能够成立呢?

  文字:冗长欠精简

  小说的另一重问题,来自于语言。徐则臣曾在访问中说过,自己是在参加爱荷华“国际写作计划”期间的一天晚上,为《耶路撒冷》的写作找到了灵感:在小说中嵌入“专栏”模式,让主人公初平阳在《京华晚报》上撰写主题专栏“我们这一代”,结合个人经历,谈论当下70后所流行的议题,如恐惧、离乡、友情、凤凰男等等,通过文本内容与故事情节的平行展开,来丰富和补充小说不能充分阐述的东西。所以,故事里的几位主角在感性层面经历着70后的生活的同时,专栏里的那个“我”(初平阳)则在理性层面探讨着70后的心态。

  这样的叙事方式新颖却并不陌生,可谓是后现代小说“元小说”技巧的变体,既着眼于小说,又关照了它的虚构身份以及创作过程,但让人遗憾的是,尽管“专栏”部分的形式变化多样,包括随笔、演讲稿、短篇小说,但是它和故事“现实”的互文性读来却不甚明朗,十篇连载下来,二者的关系始终难逃专栏从“现实”中获取灵感,或“现实”中的某个人物在某个场合看到了连载专栏的报纸,让其想起自己的少年好友初平阳的大框架,仅此而已。作者甚至借秦福小之口对这每篇6000字的专栏做出评价:“把一件琐碎平常的事情弄得这么复杂和深入”,可见,借助“专栏”打破线性时间的叙事,这一出发点固然匠心独具,可是其冗长的文字,或许还有精简,并挖掘更多内涵的空间。

  语言:突兀过于抒情

  同时,不难看出的是,徐则臣的小说受王小波的影响较大,无论是远方的寄托耶路撒冷,还是纸上的故乡花街,“精神家园”的寓意都呼之欲出。可是,不同于王小波黑色幽默式的语言风格,徐则臣则借笔下人物之口,完成了许多直白的抒情,他让塞缪尔教授说出“当回忆成为怀旧,就已经在审美了”,让易培卿谈论“真理的尊严,意志的尊严”,让领养的四岁男孩在梦中呓语“掉在地上的都要捡起来”。当这些冷峻的语言发生在小说中一个个生活场景里时,读来难免有些突兀的出戏之感,好像那个文字背后急于抒情的作者,越过了人物,直接出场自说自话了起来。

  作者想用50万字还原一个时代,和它的前因后果。可是70后一个时代的故事,又那么复杂矛盾。所以作者如此急切,他表达的太多,细节太多。企图面面俱到,却缺少了对文字的雕琢和对细节的揣摩。虽然故事中的人物如易培卿所写的那本《群芳谱》般众多(话说回来,性格特征主要是“风流”的他在晚年写就这样一本书,真的需要占据如此多篇幅吗?)彼此间的关系却显得并不紧密。在我看来,当这部小说想要承担太多“意义”的时候,其作为文学的美感和流畅,便已经削弱很多了。

  「2014年10月18日 新京報書評周刊」

  《耶路撒冷》读后感(五):在《耶路撒冷》中 我看到了至真的友情

  七月份收到朋友送的书,徐则臣老师签名本的《耶路撒冷》,看到封面上一系列的获奖列举,心中生了一丝丝的反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大肆宣传的东西总有抵触,封面的一句话是“70后的成长史,一代人的心灵史”,这个抬头太大了,吓到宝宝了。

  对“耶路撒冷”这个名字有隐隐的感觉,但具体不知其意,后来重温王志文主演的天道,说耶路撒冷是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三大天启宗教的圣地,遂对这个名字肃然起敬。我想,宗教的一大用处在于赎罪吧。

  《耶路撒冷》这本书讲了童年一起生活的几个小伙伴,长大后各自的成长历程,真实直接丰富,但这几小伙伴都是有同一个心结,就是天赐的死。天赐在夏天的一次游泳中被雷电击倒,精神出了问题,而怂恿他游泳的就是易长安。秦福小是天赐的姐姐,在她目睹天赐自杀的时候,出于复杂的心理并没有及时施救,背负这个沉重的负担,独自在外生活十六年,最后收养了酷像天赐的天送,才得以还家。天赐自杀的时候,初平阳也在场,当时福小“嘘”了一声,平阳就没有施救跑开了,后来得知如果当时施救的话,天赐就不会死。这个场景经常在他的梦中出现,最后不得不选择逃到耶路撒冷选择被救赎。杨杰,天赐自杀的手术刀就是杨杰给的,当时杨杰也知道这样有风险,但为了显示自己有面子,还是给了天赐,他没想到天赐会一直珍藏着。

  福小,初平阳,易长安,杨杰都选择了离开家乡去外面打拼,各自有各自不同的人生经历,这些经历那么真实,有时我们都能找到自己的影子。在天赐死后,福小跟吕东约定私奔,但阴差阳错,吕东没来,福小自己走了,福小辗转了很多城市,做了很多工作,一直单身,最后在北京收留了天送(一个孤儿),即使有一个看起来条件很好的男人想娶她,福小依然选择了回到老家,为了天送的稳定生活,为了照顾年迈的父母,更为了自己的心里的平静,回到了从小生长的地方,勇敢面对自己面对天赐死亡时的自己的反应,作为姐姐,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一个人,一生经历这种事,就已经足够的够够了。

  初平阳后来考上了博士后,但如命中注定般的女朋友舒袖却在考中前夕选择了离开他,回到了家乡的小城,因为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后来嫁给了当地的一个企业家。平阳在回到小城后与舒袖又发生了两次关系,我不知道作者做这样的安排时候是出于哪种心理,毕竟这是现代价值观所不允许的,这样写需要极大的勇气,是对爱情的歌颂和无奈吧。

  杨杰成了水晶企业家,娶了北京户口的崔晓萱,完成了母亲那么多年的夙愿,因为母亲不是北京人却一直装作是北京人。年长后的杨杰,心情变得越来越平静,面对水晶碎料的丢弃,开始制作水晶小挂件,他是一个真正对水晶有感情的人,而不是纯粹的商人。

  易长安是一个异类,一辈子都在跟父亲对抗,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一辈子都没能逃脱父亲的深暗影响,不去爱,只是玩,虽然在做爱的时候也是全力付出,但不敢爱,职业也很偏门,做假证,最后被抓。但这也是个契机,关个几年出来,没准就走上正道了,他从来都不缺做事情的专注和魄力。

  几个小伙伴,这些年一直都生活在外,为了各自的人生而努力,但在心底深处,始终没有逃脱如影随形的愧疚。童年时的一个巨大事件,会在我们以后的生活中产生巨大影响,有时候你都根本意识不到这个影响有多大,但就是被它影响着。想起了《追风筝的人》,作者也是因为童年犯的一个大错误而耿耿于怀,直到最后有了机会来弥补这个错误才过的心安。

  其实,我特别羡慕他们四个的友情和默契理解,那是一种比血缘关系还要亲的友情,即使出门在外这么多年,即使平时不会联系,但他就是懂你,他心里就是装着你,在你需要的时候,他会尽其所能帮你。这种友情,真的是可遇而不可。人的成长,其实也是慢慢丢弃朋友的过程,你上大学了,高中的朋友就慢慢疏远了,你来到一个新的城市,原来城市的朋友也就慢慢失去了联系,是的,你在慢慢认识新的人,但你知道,那总归是不贴心的,人心渐长,哪那么容易无所缝隙的接受一个陌生人直至成为朋友。在异乡生活的你,会觉得越来越孤独,你不愿意回老家,因为童年的小伙伴已然没有了共同话题,你在新的城市,飞速的生活节奏和压力让你们很难有那种感人的关心,大家都很忙,大家都很累,不但是朋友,生活在不同城市的亲姐妹也会觉得很疏远了,我们无力改变这些,眼睁睁看着疏远成为了生活的主旋律,眼睁睁看着都成为了亲爱的陌生人。

  文摘:

  1.沉默正在被像纸页那样翻过去.沉默的消失和沉默本身一样,让人心安。

  2. 初平阳告诉他,老兄,这是说话和作文的技巧,你想兜圈子,最好的办法不是一轮一轮地讲道理,而是说故事.没有任何一个道理可以用道理本身来说清楚.所以你要天马行空地扯,故事是多解的,总有一种解释会把你引到想要的那条道上去.

  3. 把酱油,醋,八角和花椒用热锅煮沸,凉透,倒进瓷坛里;再将事先洗净晾干的青椒,在肚子上划一个口子,也放入坛内浸泡,以便入味;辣椒最好是细长的尖椒,肥胖的菜椒和灯笼椒吃起来像瓜,没劲儿;一周后捞出,其味清新鲜美,该辣的辣,该酸的酸,该麻的麻,该香的香;

  4. 有一天早上洗脸,离开盥洗池的一瞬间,我在镜子里看见了我爸的脸。吓我一跳。我走回去看,是我自己的脸;准确地说,我在我的脸上看见了我爸的表情。平阳你知道的,所以熟悉的人都说我长得像我妈。但那天早上我在我的脸上看见了我爸。所以我想,有些东西是任你怎么掩藏和篡改都抹不掉的,那就顺其自然。我们脸上有个父亲,心里一定也有,身上一定也有。我们身体里都装着一个父亲,走到哪儿带到哪儿,直到有一天他跳出来;然后我们可能会发现,我们最后也是那个父亲

  5. 关于鲁迅先生遗产的纠纷 石破天惊地冒出来朱安女士的一句话,年迈的朱安说“我也是鲁迅的遗物。

  《耶路撒冷》读后感(六):谈问题的时候,先讲故事

  谈问题的时候先讲故事,虽能使问题更吸引人却也容易谈得不够深入,不免有些读者会认为文章过于冗长,细节太多收获却不多。

  书够厚,要耐心。以故事为主,作者刻画了多个性格、经历、结局迥异的人物,比如放荡不羁的易长安,自我救赎的秦福小,追逐长辈梦想(也成就了自己)的杨杰,坚守文学之路却让心爱的女子成为别人的老婆的初平阳,(当然即使再爱,他和舒袖在重遇后的所作所为依然令人不齿)。他们有共同的过往,也有完全不同的经历、现在和未来。又因为对自杀的景天赐的愧疚紧紧相连。初平阳或者说书的作者徐则臣确如秦福小评价,有清俊幽默的笔触,书以一个个人物为核心,讲述紧密相连的故事,不以时间为线索,这一篇保留着神秘,又在讲述另一个人的经历时得以解开。如果单纯作为小说,他是成功的。故事讲多了,问题就多:爱情、梦想、命运、信仰、救赎、官场······可惜不能全都聊深了。可点之处是对某些问题不遮不掩,比如直接说文革=纳粹屠杀,并讲述了一个文革遗孤与一个犹太避难者儿子的故事,并有意无意地讲述了多个文革受难者的故事,确实不易。穿插的初平阳的专栏,比如“到世界去”“凤凰男”“我看见的脸”更好些。总之除了过多的羞羞细节描写外,个人还是挺喜欢的。

  《耶路撒冷》读后感(七):精神病人的运河兄弟情

  有几年没读徐则臣的小说了。这次读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经常在机场与高铁书店看到,书名《耶路撒冷》也挺特别。从最早读他的《跑步穿过中关村》开始,他的小说都有一个办假证的角色,这一次也是。我理解这是他作为最被学术界重视的1970年代学院派作家的一种反叛,所谓身在燕园心在江湖。《耶路撒冷》的语言与结构都十分用心,经典的创新套路很是娴熟,读到100-200页的时候,感觉语言节奏控制得最好。在运河中游泳比赛的孩子景天赐被一道从天而落的闪电吓懵逼了,成了一个精神病人,最终用朋友杨杰出的礼物——一把医院淘汰的手术刀割腕而早夭。所有的花街好友都心存赎罪之念,都觉得有自己的因素造成了景天赐的死。这些救赎之心到花街的旅游开发之际,再一次交汇起来,回归或者远离,都促使着读者们跟随着这些少年朋友们去体验去感同身受去共鸣自己与故乡之间的距离与情感,寻找一种可能性。耶路撒冷来源于一个做妓女的老奶奶,这种安排也不突兀,老奶奶是一个草根的基督徒,最后为守护脚穿草鞋的花街耶稣塑像而倒毙在雨夜。拓深了小说的思想限度。我特别在意的一点是,徐则臣写了三个不同层面的精神病人:景天赐、铜钱、吕冬。这种自觉的意识很有价值,在每一个乡镇,都有不少这类犹如游魂的人们,他们构成了一种想象与启迪:我们对于故乡与乡镇的思考,不能只停留在风物特产美食与大同小异的浓郁乡情亲情,应该尽可能深入灵魂,思考个体的独特性与精神世界的质感。

  《耶路撒冷》读后感(八):并非一代人的心灵史

  腰封总爱夸大其词,这本书也没能免俗。在该书的腰封中赫然印着“70后的成长史 一代人的心灵史”,其实读后并没有这种感触,言过其实。《耶路撒冷》所写的不过是几个70后的“心灵结”或是“救赎史”。景天赐的疯癫和自杀是书中所有人解不开的心结。初平阳看到了他自杀的一幕,却因为处转身逃跑延误了可以挽回生命的“十分钟”而内疚,易长安因为嫉妒天赐的水性而在雷雨天坚持比赛游泳,最终造成了天赐被雷吓傻,成为他一生心结。杨杰则是因为在天赐变傻后仍然送给了他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而不能释怀。秦福小的出走和回归同样也是如此,但同时也成为了他们三个的另一个心结。

  这是一群心灵的漂泊者。所幸的是,他们最终寻找到了心安的方式。花街——北京——耶路撒冷,初平阳的行程轨迹隐喻着思想轨迹。花街是儿时回忆的载体,是沉淀在心头的故乡。北京是现实,也是对花街往事的逃离。耶路撒冷是未来,更是寻找心灵救赎的皈依。花街——北京——花街,福小的心路历程同样曲折,不同的是她在天送的眉宇间找回到了天赐,安了心,最终落了脚。易长安以被捕对自己的这段人生作了小结,这其实是他最好的归宿。我们有理由像书中的人物对他出来以后的生活葆有乐观的期待。杨杰在水晶中参禅悟道,此处心安便是故乡,漂泊的心灵并非一无所依。

  似乎所有的人都背负着一个心理的包袱,似乎所有的人都对福小有着暧昧的情愫。这不是一代人的故事,而是几个人的故事,虽然他们的身上带有这代人共同的行为方式和思想方式。但是,这只是几个人的心灵史。

  《耶路撒冷》读后感(九):70后不可错过的一本读物

  又是一部与中国乡村有关的文学作品,尽管有着隽永的封面和西方的书名。《繁花》只看了个头,真心地讲是没法继续读下去,缘由是城里的人静不下心来读城里人的故事吧。还是有乡土气息的作品更接地气,而且不太搞脑子。

  读到一半时,也没读到主人公眼里的真实耶路撒冷。就怀疑他到书的结尾也没去过耶路撒冷,因为运河边的花街从事他心中真正的圣地,魂牵梦萦的地方。

  从形式上讲,这部小说的特点在于人物名篇章与作者专栏文章的交互,每篇专栏文章似乎像个关键词在主线中被提及,使读的人在主线故事的间歇得以另一种体验与思索。读到父亲赶走牛车来接城里儿子一家时,被感动了。

  这部小说主要讲70后,阅读的估计也是以70后中年人为主。从回忆开始,到担当结束,人到中年,边读边共鸣。有正有邪、有荤有素,不扭扭捏捏、掩掩盖盖、羞羞答答。

  虽然故事发生在运河边上,但有电闪雷鸣和波澜壮阔,不管怎样,“掉在地上都要捡起来!”

  《耶路撒冷》读后感(十):行走在现实与梦想之间的我们

  《耶路撒冷》,初看,以为一部关于宗教圣地的人文作品,实际上是一部小说。耶路撒冷,这个神秘的宗教圣地是作者对主人公渴望自我救赎的隐喻,是主人公心之所往的一种解脱。

  小说的作者为70后末期、年仅36岁的北大中文系才子,文采不错。文笔圆亲切,偏于中规中矩,但不失幽默和调侃;在章节处理上以“讲故事”和“报刊专栏”相间的方式把故事情节和对社会万象的思考穿插结合起来,读起来,不失整体性,但又有独立思考的空间。小说的情节并不复杂,人物也不多,属于比较好读一类的小说(较之莫言的《蛙》、贾平凹《白夜》而言),且读过,能够让人有所回味。

  消遣之时,不想读大部头、不想动脑筋之时,可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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