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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德·卡佛读后感10篇
日期:2017-12-04 来源:文章吧 阅读:

雷蒙德·卡佛读后感10篇

  《雷蒙德·卡佛》是一本由(美)卡萝尔·斯克莱尼卡著作,龙门书局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元,页数:686,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雷蒙德·卡佛》读后感(一):读卡佛

  读卡佛

  文∕杨昌文

  当我一眼看到这本书时,就知道我绕不开它。它是一本传记,传主正是我一直喜欢的美国小说家,被评论界誉为“极简主义小说”之父的雷蒙德•卡佛。

  我是他的铁杆“粉丝”。

  第一次阅读卡佛,约在七八年前。那是一本在旧书摊上买回来的旧杂志——《外国文学》(89年5月),上面刊登了一篇由陈勤先生执笔翻译的卡佛的短篇小说《冷冻》(在最近出版的肖铁译的《大教堂》里被译为《保鲜》)。小说讲述了一个穷困潦倒的家庭,不得不面对的,那一系列的麻烦事:“自打三个月前被解雇以来,珊蒂的丈夫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张沙发。三个月前的那天,他回到家时,带着一脸的苍白和恐慌,一只盒子里装着他上班时用的东西。”生活由此而陷入困境,更糟糕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家里唯一的一台冰箱又不合时宜地坏掉了,这一突然降临的厄运,使得这个家庭最基本的生活需求都失去了保障。卡佛运用简约冷峻的笔触,栩栩如生地描摹了他们的拮据、痛苦无奈忧伤以及内心的危机与挣扎,像突然扔进来的一块砖头,一下子砸翻了内心的五味瓶,让我久久不能释怀。此后,我就成了地道的卡佛迷。一篇又一篇地,通过各种渠道,收集、阅读卡佛的小说和有关卡佛的一切文字,成了我的一项嗜好。

  小说家苏童曾经说过,读卡佛会读出怪事来,不喜欢的人会认为这是个记流水帐的作家,而喜欢他的, “对某种流水账的满腹爱意就像暧昧的心理异常”。他在文章中说:“……由于卡佛的故事大多不成其为故事,更多是一种生活场景的有机串联,人物的心情在这种串联中便像乌云遮盖的山峰一样凸现出来了。所以读卡佛读的不是大朵大朵的云,是云后面一动不动的山峰。读的是一代美国人的心情,可能也是我们自己这一代中国人的心情”。卡佛笔下,“到处都是因受伤害而变得敏感的人,到处都是因为敏感而更加不幸的人,到处都是对生活失望的人,到处都是令他人失望的人,到处都是脆弱的融洽和深深的隔阂”。卡佛小说里的这一切,尖锐得令人生畏,这使得苏童有理由认为,卡佛是一个“很复杂的作家”。 (见苏童小说课堂 《流水账里的山峰》)

  卡佛的复杂性,在我读完卡萝尔•斯克莱尼卡这本,砖头一样厚重的大著《雷蒙德•卡佛》后,终于得到了印证。斯克莱尼卡耗时十年,精研卡佛全部作品,走访近百位相关人物,以翔实的第一手资料,撰写的这部迄今为止最权威的卡佛传记,巨细靡遗,忠实地记录了卡佛颠沛流离的一生和他对写作的热爱与坚持。全书以67万余字的篇幅,为我们还原了一个真实鲜活的雷蒙德•卡佛。

  雷蒙德•卡佛,1938年5月25日,出生于俄勒冈州的一座小城克拉茨卡尼,父亲是个锯木工人兼酒鬼,母亲做饭馆招待和零售推销员。他19岁娶妻玛丽安•伯克,那一年她16岁,怀孕了。不久,他们就成了两个孩子父母,却居无定所,为日常生活所累。之后的二十多年里,卡佛带着全家从一个城市辗转到另一个城市,做过一个又一个非技术性的临时工——木材厂打杂工,送货员,加油工,清洁工,看门人,郁金香花采摘工,医院守夜人兼擦地板工,如此等等,用他自己后来的话说,是“过着不合我身的生活”。 令人敬佩的是,这样极端不安定的状态并没有使他放弃写作,但长期以来写作对他的生活却没有带来一点点改善。1975年10月,当卡佛收到他的第一部小说集《请你安静些,好吗?》的校样时,他和妻子刚刚通过一个联邦破产法庭摆脱了他们的债务,那是他们第二次破产。1976年3月,《请你安静些,好吗?》出版后的某一天,卡佛的两位朋友一大早赶到他家里,不是前来祝贺这本书将要获得国家图书奖的提名,而是开车送他和妻子去县法院出庭,他被指控为获取失业救济金而说谎。同期,卡佛酗酒成瘾,“酒精控制卡佛生活的时间比他愿意承认的还要长”, 从1976年到1977年间,卡佛四次被送进医院进行戒酒治疗,酒几乎断送了他的生命,也毁了他的生活:妻子和孩子们离开了他。1977年6月2日,卡佛奇迹般地戒了酒,开始了他所谓的“另一次生命”、“没有错误的生命”,使其“在一长串令人失望的美国酗酒作家中成为少有的例外”。 1977年卡佛的第二部小说集《狂怒的季节》问世。1978年8月,在一次作家宴会上,卡佛结识了女诗人特丝•加拉格尔。1979年1月1日,特丝•加拉格尔来到埃尔帕素与卡佛同居。1981年,卡佛小说集《我们谈论爱情时都谈什么》出版。1982年10月18日,纽约州奥农多加县高级法院的唐纳德•米勒法官准予原告雷蒙德•卡佛与被告玛丽安•伯克•卡佛离婚。1983年,小说集《大教堂》的出版终于使卡佛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出版之后八个星期即已开始第三次印刷,12家国外的出版社购买了翻译版权,一直穷困潦倒的卡佛,终于可以不必为钱发愁了。但好景不长,造化弄人,抽了一辈子烟和大麻的卡佛,1987年9月发现自己咯血。10月他做了三分之二肺切除手术。在以后的九个月中,卡佛与癌症进行了勇敢但最终还是失败了的斗争。1988年3月癌细胞扩散至他的大脑,6月癌细胞再次出现在他肺里。7月17日,卡佛与过去十年里一直陪伴他的特丝•加拉格尔举行了婚礼。8月2日,年仅50的卡佛在睡梦中停止了呼吸。

  卡萝尔•斯克莱尼卡怀着对卡佛深切的敬意和同情,全面记叙了卡佛的成长历程,“没有歪曲回避卡佛私人事务中敏感问题”,以其谨严的治学态度,走访、收集、整理了大量的有关卡佛的史料,并在这本大著中,“解密并分析了大量卡佛小说的创作背景及主要意旨”,读来令人大开眼界,也有助于我们更加深刻的理解卡佛小说。我个人感觉,将卡佛小说和这本卡佛传记互相参照着阅读,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卡佛说过,“所有我的小说都与我自己的生活有关。”写作,只是一个在二者之间建立联系的过程。

  (卡萝尔•斯克莱尼卡 《雷蒙德•卡佛:一位作家的一生》 龙门书局)。

  2012.2.17.

  《雷蒙德·卡佛》读后感(二):惜墨如金治疗生命的“伤疤”(转自佛山日报)

  书评人:潘启雯

  酗酒、穷困、破碎的婚姻、肺癌患者,或者美国底层小人物的代言人、短篇小说大师、气质独特的诗人……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关于美国著名短篇小说家雷蒙德·卡佛的关键词,也是沉痛人生覆在他身上的某种阴影或光环。

  与众多生前潦倒未曾大红大紫、死后又迅速被人遗忘的作家相比,卡佛的“幸运”在于他在人生中的最后时光里享受到了还算显赫的声誉和生活的改善,尽管这幸福来得过迟且又短暂。在《雷蒙德·卡佛:一位作家的一生》中,美国传记作家卡萝尔·斯克莱尼卡在10余年时间里,不厌其烦地征引卡佛尚未公开的笔记和手稿,细致到近乎琐碎地为人们还原了卡佛的传奇一生,把一位短篇小说家的生活拉伸成了一部全景的长篇巨制——这是一份弥足珍贵的独家史料,斯克莱尼卡对卡佛怀有莫大的敬意,当然也对他沉迷酒精过着无力自拔的毁坏生活“爱恨交加”。

  按照斯克莱尼卡的叙述和解读,自称是“失败者”的卡佛,在众多作品中或明或暗地展示着自己的“伤疤”。卡佛也曾自言他就是自己笔下那些人物之一,时常“迷惑的,酩酊大醉的”,就像他小说故事中的人物要在生活中省吃节用一样,卡佛更是“报复”般剔掉了修辞和所有不必要的东西,“把文字削到瘦骨嶙峋”。

  事实上,卡佛在创作理念上巧妙地遵循了契诃夫及海明威等人的现实主义传统,在文本上则奉行由海明威开创的后现代的“简约主义”,并将其发展到“极简主义”的新的高度,尽管卡佛本人似乎对这一标签不甚认同,因它“多少意味着想象和技巧方面的微弱”。显然,此种形式上的“极简”造成了一种风格:每一篇小说的结尾虽然呈现出一种“开放”,但其实背后是隐藏的“闭合”,即在“我”的美妙感觉中寄托着作家对生命和生活的体悟。

  从《雷蒙德·卡佛:一位作家的一生》中可以看到,成就卡佛的恰恰就在于他所“厌恶的、不想承受也无法摆脱的生活”。他的人生几乎就是“loser”(失意)的代名词,年轻时做过很多很苦的工作,锯木厂工人、清洁工、医院守门人、送货员、在好莱坞卖过电影票,过早的婚姻、20岁之前就有了四口之家的重负以及十几年的酗酒彻底毁灭了他的生活。他很早就热爱写作,对文学有着令人费解的执著,23岁开始陆续发表短篇小说和诗歌,可是成名后他在访谈中说,写作并不能给生活带来改变,甚至连一点点改善都没有。“选择当一个短篇小说家或一个诗人,基本就等于让自己生活在阴影里,不会有人注意。”人们或许感知到清冷的凉意,但在此独有的形式下,有着卡佛的小说创作的情结,隐含脉脉的温情

  “一定要有钱,还要有一间自己的屋子”——这是46岁时英国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对女性写作开出的“苛刻”条件。而美国“垮掉派”作家亨利·米勒40多岁写《北回归线》的时候,曾经说,他要在一间借来的房间里写作,随时都可能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笔。也许,类似的遭际才是许多作家的生活常态,“要把牛奶和食物放在餐桌上,要交房租,要是非得做出选择的话,我只能选择放弃写作”、“生存比写小说和写诗要难对付得多”,卡佛的话无奈而又一针见血。然而,卡佛惜墨如金背后的真正原因,恐怕在于繁重的生存压力让他根本没有很多时间用来写作。除此之外,喝酒和怎样从喝酒中摆脱出来——这两件事也基本耗费了他的一生最主要的光阴。

  诚然,曾经的“职业酒鬼”,因为酗酒而婚姻破裂,妻离子散,还险些丧命。从1976~1977年间,卡佛几次被送进医院进行戒酒治疗,凭着顽强的毅力,他成功地戒了酒。卡佛或许知道自己是无法对生命抱有看破态度,索性投身其中,以碎裂来对待残缺。虽然酗酒的经历对他的小说创作不无帮助,但那段日子依然不堪回首:“我不觉得酗酒这段经历有什么意义,它只造成了浪费,带来了痛苦。”遗憾的是,卡佛笔下的大多数酒鬼并不清楚这一点,于是他们继续酩酊大醉,他们也将继续痛苦下去。因此,如何拯救、修复人类自身的精神生态,并借助精神的力量去拯救浮躁社会的生存危机和功利时代的生态恶化?或许正是卡佛小说与《雷蒙德·卡佛:一位作家的一生》带给人们的启示思考

  《雷蒙德·卡佛》读后感(三):不那么光怪陆离的生活

  其实看之前挺好奇,卡佛不过活了短短五十年,作品又简洁得要命,貌似也没有像海明威那样传奇的经历,去哪里鼓捣出来这么大部头的传记。看完了才明白,敢情作者是把卡佛的一辈子当成史书来写了。看得出来,作者对卡佛用情至深,那资料搜集得一堆一堆的,虽然文学性稍欠,不过胜在都是第一手资料,对资料的安排也算条分缕析,可读性还不错。

  先放开对卡佛小说的评价不谈,就说一个人五十年的生命里,为写作坚持了三十多年,就值得尊重。也无怪乎卡佛说,最好的写作方式就是把自己的生活和一点点想象力混搭。看这本书,真的很容易把卡佛的小说带入,小人物在悲催生活里的压抑和不放弃,野心面对现实的碰撞,爱情的忠诚背叛,家庭的责任和负累,关于时间和死亡的思考,还有几乎每个作家都逃不了的酗酒成瘾。其实,他的生活真没有那么浪漫和光怪陆离,除了写作的天分和疯狂之外,他留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宁死无悔的坚持。

  《雷蒙德·卡佛》读后感(四):人人都爱雷蒙德

  我猜想,在2010年之前,雷蒙德•卡佛---这位擅长短篇小说写作的美国人—-大概还不被许多中国普通读者所熟知,直到他的小说集《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正式引进出版之后,才在我们读书界中掀起一波“卡佛”热,以致“当我们在谈论××时我们在谈论××”一度成为许多写手最爱借用的标题范式。最有名的一例是知名作家村上春树,他算是卡佛的粉丝,他在一本随笔集题名里就曾移用过这个范式。借助国内这波“卡佛”热,有关他的生平、他的文学创作历程也在读者面前逐一得以披露和呈现。

  这或许正暗合了卡佛那纠结尴尬的一生。卡佛短暂的50年人生,前半期充满了苦难与失望,待他在写作事业上声名渐起,开始被文学界承认时,生命却走到了尽头,来不及享受生之辉煌。值得庆幸的是,他终究为后人留下了一份丰厚的文学遗产。

  美国传记作家卡萝尔?斯克莱尼卡所著的《雷蒙德?卡佛:一位作家的一生》对他的一生作了详尽的描述。显然,卡佛并不是一位天才,他仅是一名锯木锉工的儿子,童年时,跟随他的家人在美洲大陆上多次迁徙,历尽生活的艰辛和不易。他也没有值得炫耀的教育背景,在学校,留给师长和同学们最深印象的是他的木讷、结巴和孤僻;但他的和善、宽厚的性格也让他在一生中获得了不少同道挚友。卡佛不是一个善于生活的人,他常常受困于失业、破产、酗酒窘境,成年后,跟他的家人的关系若即若离,始科难以调和。但他天生有一股对写作的热情和痴爱,他把写作当成了生活的全部,所有的一切都要为此而让路,为此,他也失去了生活中的许多家庭亲情,最终导致与发妻玛丽安长达二十多年婚姻的破裂。他不是不爱玛丽安,而是他选择了写作—-他一生苦苦坚持的终极目标,他为此而生,也为此而死,他是他内心文学梦想的殉道者。

  卡佛很在意文学界对他努力的评价,这在他与编辑利什的关系上可以一见。作为编辑,利什显得有点独断自信,他时常不顾卡佛的感受想法,大胆删改其提交的作品。这对刚出道且急于想被主流文学圈内接爱的卡佛来说,显然是无奈而又不得不甘服的选择。随着卡佛越来越被接爱和承认,他不甘愿让利什以他的文学领路人和导师自居,他以他内敛的方式婉拒了利什对他此后文学作品的修正,在他身后留下的大量的两人来往信件中,卡佛并没有明确地提到这点,而是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掩掩藏藏,依他的性格,他是不想也不愿把两人的关系弄僵,事实上,他还是极为看重利什对他文学生涯的益助的。

  卡佛的作品有他自个独特的生活经历印记。他的作品题材并不宽泛,大都描写社会中低阶层人的失意事,常常以一对夫妻为中心,继而展开,把与相关的人的关系裹挟进来,结局大都是灰暗绝望,让你看不到一丝希望的微光。他的“极简主义”写作风格,有海明崴的遗风,露出的仅是冰山一角,但大部分都在海平面之下,场景白描的不多,背景基本不交待,通过人物的对话来推进故事发展。对此,有的人喜欢,有的并不予以认同,但无论怎样,这才是卡佛真正的属性。

  相比之卡佛,我本人则更爱同一时期的作家--理查德•福特。理查德•福特比卡佛出道更早,文学成就也不逊色于他。在上个世纪70年代后期80年代中期期间,两个人交往密切,互为益友,相互影响,惺惺相惜,要不卡佛怎会把身后作品的部分处理权委托给他呢。福特的作品也是走极简路线,笔下的人物也常归属于失业者、离婚者、犯罪前科者等底层边缘人之列,不过,他爱用第一人称写作,作品的基调虽呈灰色,但没有把人写死,还是留余一点希望之光,并非绝望到底。因此,福特的故事更好读一些。

  无论怎样,卡佛的文学地位是不能否认的,在他50年的短暂人生中,他始终以自已的方式在坚持着,对文学的那分执著,对多难波折一生的价值的追求。这是我们很多人都喜爱他的原因,正如上个世纪风靡全美的一部家庭情景喜剧的剧名--《人人都爱雷蒙德》一样,我们都爱雷蒙德,当然,还有卡佛。2012-5-15

  《雷蒙德·卡佛》读后感(五):看看卡佛背后的那些人

  其实,关于卡佛的关键词——早婚,失业,酗酒,婚姻创伤,离婚,被伤害的子女,远离都市生活的不适,崛起,成为“极简主义”当家人,功成名就之时英年早逝——可以勾勒出相当多美国作家的群像。

  但是,他变化无常又充满情感纠结的往事仍然让人充满好奇。

  16岁就嫁给他,想尽一切办法维持他的生活,对他的写作才能坚定不移的妻子;在好莱坞混的妻妹;暧昧的情人;最后的伴侣特丝•加拉格尔……还有活跃在美国文坛的一帮哥们儿,理查德•福特、托拜厄斯•沃尔夫、约翰•加德纳、乔伊•威廉斯、阿尔•扬、威廉•基特里奇、伦纳德•迈克尔斯、查克•金德和海登•卡鲁思,最后,还有一个成就他的声名、把他的稿子删得面目全非的编辑戈登•利什。作家的生活,真的就是一场“流动的盛宴”。

  《雷蒙德·卡佛》读后感(六):终于能从想象和片断的资料中走出来,看到一个真实丰富的卡佛

  刚刚拿到这本厚得像砖头可以防身的大部头,翻了几页,没有继续翻下去,因为太想一气呵成读完卡佛的一生,嗯,有点贪心,所以决定假期时好好读。自己并不是卡佛的粉丝,之前只看过《大教堂》和《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两部作品。喜欢他文字的极简与现实的混搭,简约的东西有时常常充满棱角,有点冷漠又有些懒散,但卡佛能让这些不怎么讨好的感受组合起来,变为一种当下的真实情绪和生存状态,虽然很琐碎很乏味,但生活就是所描述的那样,没有矫情与铺张。我自己是喜欢这种“于无事中寓情绪”的调调。因为喜欢他的文字,以至于想了解他的人和他的生活。还记得在读《大教堂》时,曾开小差地想象过,卡佛自己的生活是否也如他的文字所述的那样,流水账似的缓缓地、有些无聊地铺卷开呢?是不是呢,读完这本防身大部头再来评价吧~~

  《雷蒙德·卡佛》读后感(七):标题:他和她的故事

  在卡佛的一生中,出现过两个重要的女人,第一任妻子玛丽安•伯克•卡佛。他们15岁偷偷订了婚,她到18岁时已经给他生了两个孩子

  她曾对卡佛说:“你以前的运气实在太坏了,但是你遇到了我。”他们在一起,不是彻底的快乐,就是彻底的沮丧。

  她给了他一生的素材,但是他亲手把她变成了失去一切的人,她就是雷蒙德•卡佛故事里的精髓,她就是卡佛故事里的人。

  20世纪60年代初期卡佛在洪堡州立学院上学时,晚上去木材厂打工,玛丽安白天上班,做电话接线员。卡佛已在一些小型刊物上发表他的早期小说和诗歌。

  30岁时,玛丽安•卡佛大学毕业并且成为一名高中英语教师,使雷可以集中精力写作短篇小说。孩子很小的时候,他们没钱。他们工作累得吐了血,他和他爱人都使尽了全力,但生活也没有任何进展。对于他们来说,有比写小说和写首诗更重要的事情,但她却始终坚信卡佛会成为一位伟大的作家。她选择让卡佛继续写作,把牛奶、食物和房租当成自己的职责。她最终离开他时,他终于有了声名和收入——那一年她38岁,却已经跟他生活了二十几年。

  第二次婚姻

  成功戒酒后,卡佛开始了被他称作“第二次生命”的生活。获得了更多的经济资助,找到了更稳定的工作。但他也与玛丽安正式分手,开始了和女诗人特丝•加拉格尔的共同生活。

  1978年,卡佛在达拉斯的一次作家会议上认识了特丝•加拉格尔。第二年的5月到8月,他们在华盛顿安吉利斯港朝海的一间小木屋里住在了一起。

  当年,他带她去旧金山参加在查克•金德和黛安娜•塞西利的公寓里举行的一个大型感恩节聚会。

  1987年夏天,已经功成名就的卡佛与特丝在安吉利斯港区的锚地散步。

  当年 10月初,卡佛被查出患有肺癌,他的左肺被切除了三分之二。

  第二年6月,卡佛的肺部再次发现癌细胞。当月,他和特丝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卡佛确确实实是在遇到特丝之后开始“转运”──在开始同居的4个月里,卡佛居然写了200首诗。在最后的日子里,有一天,这位作家对他的妻子说:“宝贝儿,我们已经被载入史册。”

  1988年8月2日清晨,卡佛因肺癌死于家中。卡佛死后,特丝得到了几乎卡佛所有的积蓄21.5万美元,以及所有作品的处置权。

  《雷蒙德·卡佛》读后感(八):因为我也是个和你一样不被理解的人。

  很多人已经把卡佛了解得滚瓜烂熟了,每个人心里都有个雷蒙德卡佛?

  我的雷蒙德卡佛是个傻大个、缺乏运动。

  我的卡佛是个大宽肩、只爱打猎和钓鱼、肉松松垮垮的男人。

  我的卡佛从小是个小胖子、爱夸张自己的痛苦、敏感脆弱也不是什么硬汉。

  我的卡佛有时候挺像海明威的、也许他想要那个样子、但是我知道他只是个小怂包。

  我的卡佛控制不了什么欲望、抽烟喝酒泡妞吹大话一个也不落。

  我的卡佛最平凡不过了、局促和不被人理解、看上去有点傻。

  我的卡佛可能活得不太自在、当他抱住你的时候、你觉得他有点僵硬。

  我的卡佛很会讲故事、他活在故事里、你跟他说的话都会被他写到小说里、不夸张也不加形容词。

  我的卡佛和我一样是个小人物、但是你永远都应该爱他、原谅他的任何一次任性。

  如果死时可以抱着一本书、那么我一定选卡佛。算是力荐吧?

  《雷蒙德·卡佛》读后感(九):消费主义盛行的今天,“雷蒙德·卡佛”也逃脱不掉

  人们聚在一起,总要有话题。西藏、香格里拉曾是这样的话题,神秘、品位,青藏铁路开通后,是个人都能去,神秘不在,于是话题不在。

  一波又一波的流行语来了又去,人们总是在追逐潮流,以前是“米兰·昆德拉”,现在是“雷蒙德·卡佛”。

  雷蒙德·卡佛?他适于被消费吗?他的文字平板、简单、直白甚至像流水账。他的文章没有尖锐的批评心酸的嘲讽,就那样简单,可也就那样心颤。让人发冷的感觉。生活就这样消逝了的感觉?读后是压抑的。有些文章,几乎没有架构,大量的留白,所以这种读后的压抑,是持久的,是刻在心上的。

  所以,如果想消费“雷蒙德·卡佛”,要先“消费”他的生平。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又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种文字?又是谁塑造了这种风格?

  这本书几乎正应了标题——一位作家的一生。看了这本厚重的书,才理解了那大量的“留白”,让胸闷的压抑找到出口。

  《雷蒙德·卡佛》读后感(十):卡佛:“非作家”人生

  1984年,村上春树以一名译者的身份登门拜访了雷蒙德•卡佛。村上刚刚翻译了卡佛的小说,在日本很是畅销,卡佛收到从远方寄来的丰厚稿酬时,内心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自己的小说在日本也会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那时的卡佛对这位年轻的译者几乎一无所知,不会想到他是一位优秀的小说家,而且在接下来的岁月中会不遗余力地把他的所有小说译成日文。

  卡佛正暗自纳闷自己的小说会在日本畅销,他想搞清楚原因——原因正近在眼前,他懵然不知。村上极其推崇卡佛的小说,甚至把卡佛当作学习最重要的导师,但是他见到卡佛时,还是觉得有些意外。他说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身材如此高大的作家,尤其是他看到卡佛喝茶时的样子,形容他“看上去好像是在一个错误的地方做一件错误的事”。

  村上的这个句子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因为从卡佛的经历中,你能发现太多错误的事情。卡佛的一生甚至可以看作是一个大龄文艺青年的反面教材,写作之路如此坎坷,以至于赌上所有的幸福都在所不惜,对我们大部分人而言,这样的人生让人望而却步。也许,很多人会借此反驳说,他不是后来成功了嘛,否则我也不会在这里大书特书了。文学上的成功往往是文学史的虚构,人生的失意却是无比的真实。我们在读他的小说的时候,会下意识美化他人生的各个侧面,尽管知道他酗酒、失业、破产,深受早婚家庭的困扰,大半生遭遇的苦难不计其数,但是在文学荣耀的光环之下,这所有的苦难都变成了大器晚成的铺陈。

  美国传记作家卡萝尔•斯克莱尼卡在《雷蒙德•卡佛:一位作家的一生》中几乎还原了卡佛从踏上写作之路,到其晚年功成名之时所有真实惨淡的生活场景。苦难在这里再也不是炫耀的资本,而是活生生的困窘,细致入微的悲剧。现如今的我们已经很难想象,为了文学可以如此不惜一切,不管不顾地渴求成功。村上称赞卡佛是个天才小说家,天知道还有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天才,他并不以为自己是个天才,而且卡佛的天赋并不明显,他的大半生中都习惯了失败,无论在生活上还是在文学创作上。他身上唯一优秀特质是一种持之以恒的坚持,而且这种坚持还得到了另一半无条件的支持。

  1961年,海明威的自杀对卡佛来说具有了一种特殊的征兆。这是卡佛一直深深景仰的作家,海明威一直信奉“小说必须以实际体验为基础”的信条。卡佛认为,海明威的信条说明了什么是一名作家应该做的:“其超越自身体验的创作应该产生一种比任何真实的东西所能产生的更真实的描述”。在这个显得拗口的句子中,我们至少明白两点,卡佛的极简主义小说确实受到了海明威的简约主义文风的影响;小说创造无论怎么样的虚构都有现实的影子。用卡佛总结的小说写作理论形容就是“一点点自传性和大量的想象是最好的方法”。

  卡佛所有的小说似乎都遵循这样一种创作的路径。当然,他虽然在大半生的创作生涯中,多次宣称正在构思一本长篇,但是我们看到的只有他的短篇,这也是生活的一种局限反映。没有稳定的生活和收入,依靠打零工的方式,在美国二十多个地区来回的流窜,这就是这家子人的生活方式。某种意义上说,卡佛也属于那种被生活放逐的作家,他的生活不断地承受失败的痛苦,乃至某一天成功突然到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个残酷的玩笑。对他而言,被生活放逐成了他写作的一部分,因为只有过失败的生活,失意的人生,他才能发掘出他的天赋,成为“贫困劳动者的诗人”和“蓝领阶层希望破灭的记录者”,美国最为底层生活的代言人。这样的话,听起来是不是很反讽?

  卡萝尔在《雷蒙德•卡佛》一书中分析了卡佛成功的“偶然性”。20世纪70年代主流出版业开始反映60年代全方位席卷美国的那些变化。生意规模更大,业务发展更快,出版的书籍越来越多而且极少滞销。大型购书中心开始取代传统的书店,迫使出版商面对更大的批发折扣,“他们还寻找新的——年轻、女性、亚裔、黑人——作者,同时尝试使用适当忙碌的人们阅读的新开本版式。由一段段小故事组成的长篇小说,用大片空白分成一块块文字的虚构作品、附送影视配套读物的书籍已经关于通俗文化的著作变得更加流行。”换句话说,卡佛碰巧赶上了一个好时代,时代需要雷蒙德•卡佛和他的极简主义小说,卡佛笔下灰色失意的小人物的生活片段,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时代标签,那是时代遭受挫折的精神标志。

  极简主义是贴到卡佛身上最大的标签。但是如果你仔细阅读他的小说就会知道,这种极简主义的背后是一种浓缩精简的生活的真实写照。他不过是把生活切割成了一个个细腻的场景,放大,并往那些放大的空隙中填补想象的虚空。我们喜欢他的小说不是因为我们和他有一样的生活,而是因为我们能从他留下的空白中填补上自己想要的一切。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卡萝尔的《雷蒙德•卡佛》是另一种空白的书写。她把卡佛的一生抽离成了现实与虚构截然不同的层面,从中寻找卡佛生活与写作的界限。这样一部厚重大气的传记作品让我们对文学的追求几乎要失去信心的同时,对卡佛的人生充满了无比的赞叹和景仰。

  古希腊哲人有言,没有经过省思的人生是不值得度过的。通过读卡佛的一生,反而可以观照自我的成长,这就足够了。

  思郁

  2012-2-9书

  雷蒙德•卡佛:一位作家的一生,【美】卡萝尔•斯克莱尼卡著,戴大洪 李兴中译,龙门书局2012年1月第一版,定价:48.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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